「為什麼不買兵器?」他問。
「我住的地方不方便放兵器,不如這樣。」我轉回臉看他,「你幫我挑一把,放在你這裏,我有需要來找你。」
他微微擰眉,細細長長的眼睛裏,划過一抹麻煩。
他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怎麼?獨狼不方便和別人一起行動是嗎?那我如果說我想對付孤皇少司呢?」
他一驚,直直盯視我:「你有計劃?!」
「但你不能再擅自行動!你若被抓了,我一人無法成事。」獨狼是絕對的好幫手,他一直隱於黑暗,這對我非常有利。
他點點頭,好強的信任感!他信任我,因為我能陪他從攝政王府里全身而退。有些事,不用多說,因為可以用心去感受。
「怎麼聯繫你?」我問。畢竟大家都是見光死,我也不能貿然看他真容,他也不能看我的。聯繫是一個困難。
他微微擰眉:「我想想,想好會把東西放在花娘這裏。」
「好。」
說罷,我們一起躍上屋檐,在月光下彼此頷首,分頭離開,不拖泥帶水,行動都是乾脆利落!
回頭看時,獨狼已經躍入蒼月之中,長長的髮辮在刺目的月光中飛揚,轉而,已經消失不見,如狼一般迅捷神秘。
沒想到今晚出來會有這麼大的意外收穫。回想在攝政王府的一切,孤皇少司是那麼地無情。在人前的溫柔似水全是他的偽裝。
而可以更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弟弟,孤皇泗海,更加冷血。這個隱藏在暗處的孤皇泗海真的只是因為被孤皇少司保護起來那麼簡單?
我沒有回皇宮,而是在京城繞了一圈,熟悉地形,到城東中心湖時,我落到橋洞下,城東的中心湖名為心玉湖,我的名字就是以此而來。心玉湖如同美人的美眸,在月下散發迷人的波光。
此時已是深夜,寂靜無人,橋洞下波光粼粼,牆面上映出我脫衣服的身影。出汗了,身上一片墨跡。。。。。
把衣物整理好放入包袱,我挽起長發走入冰涼的湖水中,渾身立時一緊,嘶,好冷。清澈的水撫過手臂,抹下一片黑色的墨跡,自己也覺得好笑,匆匆洗乾淨墨跡,寂靜的夜中是我撩撥湖水輕輕的水聲。
忽的,聽到上方快速而過的高手的腳步聲。立刻凝滯氣息。半夜三更這麼多高手,到底是好人,還是敵人!
靜靜的湖水因為我不再動而平靜地如同一面鏡子。
「快!」上面的人飛快穿過橋面,但是,我感覺到了,感覺到有人停下了,就站在我的上方,他的氣息異常平穩,與之前的人完全不同,他的氣息更難察覺,內力更加高深。他察覺到我了!
我慢慢伸手一點點取出了包袱里的玉狐面具,戴在了臉上。
平靜如鏡的湖面上立刻映出了一張玉面狐狸的臉,我靜靜呆在水中,等待上方的人所動。
忽然,一雙腳赫然從橋洞上方掛落,在夜風中開始悠閒的輕擺:「兄台好雅興,橋洞下的月色莫非更加迷人?」
輕悠閒淡的話語傳來之時,我心中一驚,竟然是他!
忽的,揚起一陣猛烈的夜風,平靜的水面波立刻動起來,層層漣漪之中,我看見了雪發飛揚。
真的是他!
我抓起新買的夜行衣立時從水中躍起,轉身穿好之時面前是如同鬼魅般的雪發飄揚,人風逼近,一張白色紅紋的狐狸面具,已到我的面前!
細細長長的狐狸眼,深藏面具後的眼睛。眼角用紅色的水粉拉暈染,簡單帶勾的線條描繪出了狐狸尖尖的鼻子,亦是簡單的紅色線條勾繪出狐狸的唇線,和面頰兩邊的花紋。尖尖的狐耳在面具之上,一根系帶牢牢綁住面具,讓人難以看到面具後半寸容顏。
整張面具就像一隻白狐在對我狡黠而笑。
「哼~~~原來不是月色迷人,而是橋洞下藏了迷人景色。」他在面具後輕笑地說着,雙手放入袍袖裏,一身的黑衣藍紋,短衣長褲,褲腿平直,直到腳踝,露出一雙黑色的布鞋,裏面,是乾淨的白襪。
面具後深藏的目光順着我的身體往下,掃過我裸露在衣擺下的雙腿。因為上來地急,只穿了上衣,黑色的衣擺剛好遮到腿根,好在剛才游泳沒脫內內。
「是你嗎?救走獨狼的人。」他目光抬起,雪發隨風掠過他的面具,帶出一抹精光。
我立刻腳尖輕點,急速後退,他立刻緊隨我而來,緊貼我身前和我一起飛起,雪發在身後飛揚,如同白色妖狐的狐尾。
他伸手要來揭我面具,我伸手揮開,對戰一觸即發,我們一起落地,我旋身抬腿朝他踢去,
他輕拾我的腳踝,俯身面具如同羽毛般輕輕擦過我**的腳背:「好香啊……」雪發滑落我的小腿,帶來絲絲輕癢,如同撩撥。我全身一緊,立刻反身又是一腿,才讓他放開我的腳,我立刻踢起地上的包袱背在身後,他要追來時,反手甩出新買的煙霧彈。
「轟!」一聲,他頓住了身形,雪發在白色的煙霧中飛揚。他知道,煙霧有毒。但我不怕毒。
我靜靜站在煙霧裏,對他揚唇一笑:「妖孽,哪個山洞的?」
「怎麼,姑娘,想收我?小心反被我吃了心。」他在煙霧中狡黠地說。雙手依然插入袍袖,如同一隻成了人形的妖狐!
我一笑,轉身離去。
孤煌泗海的功夫,在孤煌少司之上!
而且……
我真的感覺到他身上,邪氣很重!
有人生來有靈氣,有人生來有邪氣,但是普通的凡人,二者都不會有。我要小心孤煌泗海,他絕不簡單。
師傅,我真的遇到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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