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儘快救瑾大人一家,我是直接下的山,沒有拿一件行李。到這裏才發現連一件黑色的衣服也沒有,只有這樣臨時做一件,晚上出去後再買。」找個機會還是要回神廟一趟。
「你……晚上能出去?」他終於回魂,那語氣像是完全不相信我晚上能出去,也沒有半分感動。
我雙手撐到身後,笑看他:「怎麼?不相信?我不但要出去,還要去孤皇少司家。」
「不可能!進不去的!」瑾崋此番到是神情變得認真起來,「莫說孤皇少司的暗衛,孤皇少司的功夫也極高,可謂深不可測!更別說還有他那個神神秘秘的弟弟孤煌泗海……」
「我知道。」我打斷了他,他雙眉擰緊地看我,我擰擰眉,回憶,「昨晚我跟孤煌少司睡過……」
「你跟他睡了!」瑾崋差點喊了出來,星眸圓睜,我立時起身,在他眨眼間已經到他身前捂住了他的嘴。
我站在床上,他在床側,我居高臨下捂住了他的嘴,他熱熱的唇貼在我的手心上,帶來一絲熱熱的呵氣。
我擰眉看他:「瑾崋,你是個男人!沉穩點!」
瑾崋的星眸睜了睜,划過一抹氣鬱在我的手心下側開了臉,唇瓣擦過我的手心,帶來一絲輕癢。
「我只是睡在他身上,藉機查探他的心脈和氣息,判斷他內功的強弱。」
「那也是睡!果然沒有一個女人能抵擋住孤皇少司的魅力!」瑾崋幾乎是咬着牙說的,我無語地翻個白眼:「那你說,我怎麼靠近他,探他功夫的底?難道暴露我自己?」
瑾崋一下子轉回臉呆呆看我,再次變得語塞。我伸手按上他的胸膛,他的身體立刻變得僵硬。
「我只有靠這樣,而且,如果想要不讓對方察覺,需要很長的時間去感覺和判斷。我不能打內力到孤皇少司體內去試探!」真當我發騷抱孤皇少司睡覺嗎?一個晚上,他氣息的變化和心跳的速度可以判斷出他的內力到底有多深厚。我還感覺到在我抱他睡的時候,他還順便調息了一會兒。
調息是習武之人的習慣,通常是睡前和醒來,因為那樣可以養足精神,即使一夜不睡也無關係。
而孤煌少司也應該知道我會一些功夫,巫女大人一般都會一些,所以我踹飛瑾崋舅舅時,他並沒露出太大驚訝。但他也沒來試探我,說明他還沒對我的功夫留心,還沒有放在眼裏。
瑾崋胸脯內的心跳開始在我的手心下迅速加快,他擰擰眉退後了一步,轉身走了。我看着他背影:「瑾崋,你去哪兒?」
「去給你塗黑白衣。」他沒好氣地甩了一句回來,我笑了。要讓一個人忽然信任你,真的好難啊。
我躺在了大床上,開始為晚上養精神。
「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說孤皇少司是你的第一顆棋子,巫心玉女皇,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不然,我!」
「殺了我嘛,你煩不煩。」
「恩!然後我再自殺。」他悶悶說完,不再說話,寂靜的房間裏,開始瀰漫濃濃的墨香。
我閉上眼睛淡淡而笑,瑾崋性情剛烈,真希望能得到他的完全信任,他會是一員良將!
「下午不會有人來嗎?」瑾崋輕輕地問,語氣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生硬。
「恩……白天趕路,孤皇少司讓我休息。你放心畫吧。」
「好。」
之後,他再無話,只有靜靜的磨墨聲,和用毛筆塗刷衣物的聲音。
我假寐休息,偶爾看到瑾崋塗抹白衣時認真的神情,他的面色好了許多,昏暗的光芒中,是他修挺的身姿和修長的剪影,身上也沒了最初的殺氣。
安心睡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到床明顯一沉,像是有人躍上,我戒備睜眼時,卻正好看到瑾崋快速躺倒在我的身邊,與此同時,我也感覺到窗外他人的氣息。
瑾崋功夫不錯,能察覺到外人靠近。這也是我選擇瑾崋的原因,只有功夫不弱,才能察覺到周圍的變化,我一個人演戲,實在太累。
瑾崋快速的動作像是小孩子爬床,他飛快在我身側躺下,然後撫平自己的氣息,他開始進入狀態,不再像之前那麼慌亂了。
他似是沒想到我醒了,所以面容平靜,我聽到輕微的開窗聲,立刻一個翻身直接壓在了瑾崋的胸脯上,登時,瑾崋氣息瞬間奔潰,紊亂,胸膛下的心跳也變得劇烈。
瑾家看來家教很嚴,瑾崋一定沒有跟別的女孩兒有過親密的接觸,才在我碰他時心跳加快,慌張失措。
他快速的心跳害得我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我努力保持鎮定。他氣息紊亂不會引起別人懷疑,因為他是被我搶來的,各種地不情願。而且,我察覺到來偷看我們的人功夫並不高,他應該察覺不到瑾崋氣息的變化。
但我可不能亂。
我伏在瑾崋的胸膛上,等待不速之客的離開。孤皇少司對我的懷疑果然不深,所以派來的還只是普通侍衛,這從對方的氣息上可以判斷。若他對我懷疑加深,那派來的定是高手,高手的氣息可不是那麼容易察覺的,不過瑾崋也是個高手,嘿嘿,只是比孤煌少司差點。孤煌少司嘛……恩……應該還比我差點,我可是有一個神仙師傅!
「撲通撲通撲通」瑾崋的心跳像是擂鼓,全身也是僵硬着,身上每一塊肌肉都緊繃硬地像是石頭,這樣趴在他身上也是非常地不舒服。
因為太過緊繃,瑾崋的胸膛忽然不再起伏,他居然緊張到屏住了呼吸,只有我一個人勻稱的呼吸。
我們就這樣保持這個姿勢,時間變得格外難熬,寂靜之中每一聲呼吸都變得格外清晰,撩人。
輕輕的,侍衛再次合好了窗,瑾崋的身體卻變得更加繃緊,像是侍衛的離開,讓這個世界只剩我們孤男寡女,反而讓他更加緊張。
終於,察覺不到外人的氣息我立刻起身,瑾崋也在那一刻立刻坐起,側身坐在我的身邊,單腿曲起,靜謐的房間裏是他壓到最低的短促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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