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是啾啾出了問題,用神識掃進去,發現儲物鐲裏面沒有任何異樣,啾啾也依然在安靜地沉睡。
「沒事。」仙仙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手鐲時冷時熱,但是沒有其他問題。
五味齋每家店都像古代大宅,在大宅深處的一個房間裏,一個留着一字胡的中年男人,正在給床上的女人把脈。
只見那個女人身材豐腴,確切地說是略胖,她裸背趴在床上,下身蓋着厚厚的棉被,裸背上扎滿了銀針,每隔幾分鐘,那個女人就渾身不時地抽搐一下。
一字胡男人閉着雙眼,眉頭緊皺。旁邊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在已經像刺蝟一樣的女人後背上繼續扎着銀針。
一字胡男人睜開眼睛,搖搖頭,說:「真是怪事,之前還好好的,眼看着就要康復了,三個星期前突然暈倒,剛才又突然抽搐。她的脈象平穩,又不像舊傷復發。」
老者開口道:「天靈者的身體本就與普通人不同,所以我們治療也不能完全按照普通人的方法。茯苓這丫頭該到了吧?」
一字胡男人點點頭,說道:「是的。茯苓快到了。」
且說仙仙三人正準備進入包間,仙仙眼尖,見到一個熟人,熱情地招手:「茯苓~」
一個身穿紅色羽絨服,頭上綁着馬尾的女孩子,聞言回頭:「仙仙?你們怎麼在這兒。」
仙仙熱情地說:「我們來吃好吃噠。」
林逸軒皺眉。他每天幾乎跟仙仙形影不離,什麼時候仙仙交了新朋友,他居然不知道?
女孩兒走過來,跟林逸軒打招呼:「你好,林逸軒,想不到在這裏碰到你們兄妹。」
林逸軒眉頭依然沒有鬆開,疑惑地問:「你好,你是哪位?」
女孩兒:「……」
仙仙鄙視地對林逸軒說:「哥格,這是我們班的葛茯苓。」
林逸軒尷尬地摸摸鼻子:「哦噢,你好。」
葛茯苓也很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撲哧~
辛浩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一隻手搭在林逸軒肩膀上:「小軒軒啊,你是得有多不合群啊,連班級女同學都不認識。」
每天林逸軒上課不是學習就是自學,下課不是看書就是修煉,除非別人主動找他,否則他從不會主動找別人,所以初一二班的學生,他能叫出名字的,不到二分之一。
其實仙仙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天,戴樂樂報告博雅十美最新排名說有了他們班的葛茯苓,剛好被葛茯苓聽到,幾個人就聊了起來。並且葛茯苓身上有仙仙熟悉的草藥香,讓她感覺很舒服。
這時,葛茯苓看向說話的人,越看越眼熟:「你看起來好像那個明星辛浩然。」
辛浩然剛想說你認錯人了,仙仙就開口:「你跟大哥格也認識啊。」
辛浩然扶額。
葛茯苓興奮得幾乎跳起來:「啊~你就是威廉王子。我是你的後援團中的一員,我是辛粉。」
粉絲都知道辛浩然的英文名字是william威廉,他舉手投足間又總是流露出貴族的氣息。粉絲就親切地稱呼辛浩然威廉王子。
見到自己的粉絲雖然很高興,但是拍攝《鳳求凰》都簽了保密協議,如果這裏鬧得動靜太大被媒體發現就不好了。
辛浩然立即說:「我們先進去吧。」已經有幾個院中的食客向這邊看了。
幾人進了迅速進了五味齋的幽篁館。
獨坐幽篁里,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幽篁館周圍栽種着竹子,裏面用的桌椅被子等物品都是竹子做的,非常雅致有趣。只是,幾個人現在誰都沒有心情欣賞。
「威廉王子,我能跟你合張影嗎?」葛茯苓興奮地說。
「當然。」
葛茯苓迫不及待地讓服務員拿來一個相機,給他們拍照。(那時手機還沒有照相功能)
「今天你們隨便吃,我請客。」葛茯苓高興地說。
「謝謝,真的不用了,不能讓你破費。」辛浩然和林逸軒都拒絕。
「不行,你們來到了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
一個管家一樣的人,突然敲門進來說到:「小姐,經理讓你立即過去。」
葛茯苓揮揮手,「好的,我馬上來。」然後又對仙仙等人說,「我有事先走了,你們住在哪裏?我明天來找你們玩。」
「我們來這邊也有事處理,辦完了要立即回京都。不如我們回京都再聚。」林逸軒說。
葛茯苓點點頭,跟着那個人離開。
「看來這個葛茯苓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辛浩然說到。
「聽說五味齋的老闆就姓葛。」林逸軒說。
話音剛落,服務員敲門進來。拿來了三張vip卡。
「這是我們小姐吩咐的,憑這張卡在全國各地『五味齋』用餐,一律享受八折優惠。而且不用預約。」
「替我們謝謝葛小姐。」林逸軒對服務員說。
「這下我可以剩些零用錢了,剩下的錢還能再給仙仙要一個菜。」林逸軒在京城偶爾也會帶着仙仙去五味齋吃飯,只是以仙仙的食量一頓飯最少能吃進去十幾萬,饒是他不差錢,也禁不住這個吃法。
林逸軒森森趕腳自己還沒長大成人,就要為養孩子發愁。仙仙每天除了吃飯,各色的水果零食每日吃掉不下一千塊。還不算她沒事啃個人參,嚼個靈芝的。說起來都是淚~
葛茯苓來到裏間,跟一字胡中年男子和老者打招呼。
「二叔,三爺爺。」
老者開口:「怎麼樣,東西帶來了嗎?」
葛茯苓點點頭,從貼身小包里拿出一個小瓷瓶,說道:「爺爺說他也不確定這回的丹方對不對,但是比之前煉的丹藥成丹時的現象更接近《靈寶經》上的記載。」
一字胡男人開口問老者:「那我們還給不給她吃這枚丹藥?」
老者嘆口氣:「死馬當活馬醫吧!吃了沒有把握,不吃更糟。」
葛茯苓突然大叫起來:「啊~快看啊,那個女人渾身不停地抽搐。」
床上的女人渾身就像觸電一樣不停地顫抖,在她的劇烈顫抖下,背上的銀針有些都掉下來,抖動中,她的身體又被那些掉了的銀針扎得冒出血珠,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毫無知覺,依然不停地顫動着。
「快,餵她吃丹藥。」
一字胡男人毫不遲疑把葛茯苓手裏的瓷瓶打開,一粒乳白色還散發出縷縷輕煙的丹藥倒入手中,他來不及細看,直接餵入女人嘴裏。
鵪鶉蛋大小的丹藥一到女人的嘴裏立即化成乳白色的液體,順着女人的咽喉進入她的身體。
丹藥吃進去,女人立即停止了抽搐,只是依然無知無覺,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
幽篁館裏,兄妹三人吃得正歡。
除了仙仙,林逸軒和辛浩然的餐桌禮儀無可挑剔,甚至帶着優雅的有韻律節奏的美感,可是兩人的速度卻絲毫不慢,一盤盤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消滅。
「這裏的菜很好吃,就是太奢侈。」辛浩然感嘆道。他不差錢,依然覺得成千上萬的飯菜太貴。
「應該多帶太爺爺太奶奶還有媽媽他們來吃,這裏的飯菜都是靈植,蘊含靈氣,雖然少,但是普通人多吃也有很大的好處。花的錢還是值得的。」林逸軒說。
「靈植是什麼?你怎麼知道裏面有靈氣?」辛浩然邊吃邊好奇地問。
「……」
林逸軒一時語塞,睜着無辜的杏眼說:「我也不知道,仙仙告訴我的。」
總坑哥也不行,哥也hold不住,偶爾也得坑坑妹。
仙仙跟林逸軒的如出一轍地睜着黑白分明的葡萄眼說:「我就知道!」
辛浩然乾脆直接問仙仙:「你怎麼知道的?」
仙仙繼續說:「我就知道!」
看着兩雙萌萌的大眼,辛浩然繳械投降,促狹地說:「好了,你舅知道,我爸和二叔都知道,那我打電話問問。」
林逸軒聽懂了辛浩然的調侃,無聲地笑起來,杏眼變成了狐狸眼一樣的狹長。
仙仙沒聽懂「我舅」和辛浩然的「老爸與二叔」的關係,懵懵懂懂地又說了一句:「我就是知道嘛。」
林逸軒撲哧一聲笑出來。
辛浩然哭笑不得化悲憤變食慾,猛吃起來,再不吃都被兩個小狐狸吃光了。
仙仙突然放下筷子,右手掌貼到自己心臟的位置上。
「怎麼了?」林逸軒連忙問。
仙仙輕輕皺起眉頭說:「這裏,痛痛噠,以前從沒有過。」
林逸軒也立即放下筷子:「來我看看。」說着執起仙仙的左手,靈力順着仙仙的手流遍仙仙的全身。尤其是仙仙心臟的位置,他重點用靈力探查一遍。
「仙仙有心臟病史嗎?」辛浩然也連忙關心地問。
「沒有,從來沒有。」林逸軒堅定地說。沒聽說哪個修士死於心臟病,就是小說里的修士都沒有,乃以為韓劇咩。
內院的那個生病的女人停止抽搐的那一刻,仙仙的心痛也停止了。
「好了!又不痛了。」仙仙說。
林逸軒也發現他的靈力在仙仙體內暢行無阻,說明不是脈絡堵塞引起的疼痛。
他仍不放心地問:「你自己能感覺出是什麼問題引起的疼痛嗎?」
仙仙想了幾秒鐘,說:「就像我離開師傅時的那種疼。」
心痛!不是身體的病灶引起的,那只能是心理引起的。可是,剛才他們幾人聊得很開心啊。再說,仙仙出心理問題的概率,比母豬能爬樹的概率還要低。
想不明白的問題,只能放在這裏順其自然,以後也許有答案也許沒有。
三人繼續吃飯。
哪怕仙仙或者是林逸軒稍稍用神識探查一下這裏,他們就會立刻找到答案,可惜,他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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