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我就感到一陣冷意,我知道這是我的錯覺,但身體就是不聽使喚的大了一個冷顫,心裏"突突突"的跳得厲害,我佝僂着身子小心的叫了一聲王總。王琳抬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問:"你來幹嘛,沒事別來煩我,我現在不舒服。"
我把她和姐姐暗中做了一個對比,王琳給人的感覺是冰山的話,那老姐發火的時候就是一個大火球,脾氣一上來,遇到這種情況指着我就開罵:"你居然還趕來,不教訓你一下心裏癢是吧,老娘今天心情不好,你趕緊從我眼前消失,不然我分分鐘要你的命!"
我確實有事來找她,但今天她心情不好,我要她幫忙的這件事又對她沒好處,本來就難以啟齒,現在更是蹦不出一個字。
王琳看到我站立不動,放下手中的比,交叉着手指說:"你有什麼事快說吧,我現在很忙。"
被她眼神盯着,我有種老師教育學生告訴家長的感覺,芒刺在背的感受讓我心裏很不舒服,但為了林雅萱,我豁出去了,我抬頭對上王琳殺傷性的眼睛說:"我想求你一件事。"
停頓一下我說:"你們公司的材料能不能低價賣給別人吶?"說完這句話我臉就紅了,脖子上滲出了一層細汗,心裏尷尬的要命。
王琳沒有說話,兩隻眼睛審視這我,我感覺就像一把刀在我面前舞來舞去,好久了對面才說:"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樣的話,現在我們公司因為上次的事情對材料慎之又慎,我差點因為這件事被強制休假,你現在居然讓我低價賣給別人,誰個你的膽子。"
她說話的時候威武霸氣的樣子壓得我透不過氣來,我恨不得現在就逃離這個修羅場。多年混跡於商場的她氣場太強大了,雖然她是坐着的,但我感覺自己就是一隻小麻雀,她就是一隻能輕易奪取我小命的老虎。我後背都有點濕濕的感覺,恐怕比剛才出去的那哥們兒還糟糕。
難道這就是霸氣!我感嘆了一聲說:死就死吧,反正她不會真的要我的命,大不了以後不來她這裏了。
我頂住她給我的壓力說:"沒有誰讓我這樣做,我是自己來的,況且我又不是白要你們的東西。"
王琳的眼睛柔和了一些,臉上透露出玩味的意思,感覺她這個獵手想要把我玩弄一番再把我殺了。
"說下去。"
我清了一下嗓子答非所問的說:"剛才我看到朱以誠從裏面出來,我想他今天是來和你談條件的吧,而且他的把握還非常大。"
王琳眼中閃過厭惡說:"我們的指令單已經在他的手裏了,他今天來就是想談條件。"
"什麼條件。"我問
"他答應可以把指令單還給我們,但必須讓我們公司個他達成長期的合作協議,而且價格必須調低三成。不然他就會把那些材料據為己有。"
好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臉厚心黑,厚黑學肯定沒少看。
王琳問我剛才對她說的話:"你剛才說你不會白要我們的東西,說說看,你有什麼讓我滿意的條件。"
我阻止了一下語言說:"既然朱以誠已經拿到了東西,我想他已經把材料運出去了,今天來只是想看看你的態度而已,要是你很緊張那批材料的話估計已經被他抓到了痛腳,如果你裝作很冷淡的話他應該不會得意忘形吧。"
王琳點點頭說:"我當然知道這些,和他談判的時候我並沒有多緊張,估計他現在又在想什麼辦法對付我了吧。"
我暗自讚嘆她聰明過人,不愧是當老總的人才,而後說:"其實我的辦法也是臨時想出來的,他現在這麼着急用那批建築材料,恐怕已經把它運到了工地上,我可以替你去他的公司打聽一下那批材料的消息,之後你可以再想辦法怎麼對付他,如果拿回了那批材料你就把這批材料低價賣給我,怎麼樣?"
王琳沒有立即回復我,而是問我那家公司的情況怎麼樣。我拍胸脯和她擔保沒問題。王琳戲謔的說:"你最近的行為我有點猜不透了,我很好奇那家公司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為它擔保。"
我搖頭不答,我當然不是為哪家公司,我只是為了我的女神而已。王琳斟酌了半天終於點頭答應,這件事由不得她不答應,就算我失敗了也那樣,但要是真的成功了她不僅可以挽回損失,還可以和林雅萱的公司建立夥伴關係,這對以後公司的發展都有好處。
我和王琳一拍即合,愉快的做了決定。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能在政府招標之前讓林雅萱的公司擺脫困境,那樣才有機會佔得先機。從王琳那裏打聽到了朱以誠公司負責的工地,巧合的是居然就在我們去的地方,感到那裏打聽了一下我才知道,朱以誠的工地居然很靠近林雅萱公司的工地,兩個工地僅隔一條公路的距離。
我回家換了一身舊點的衣服假裝打雜的進了他們工地,因為我什麼都不會,出了板磚就是遞點東西,裏面三四十歲的大叔們很照顧我,看到我瘦小的身板都不忍心叫我乾重活,我被笑笑的打擊了一下,別看我身材瘦小,但力氣絕對不差。
我搶過他們肩頭的木板說:"大叔,你別看我身板小,但力氣絕對夠用,怎麼說我也是在農村挑過水擔過肥料的人,這點東西難不倒我。"
那位叫趙強的三十歲大漢哈哈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齒,捏了捏我說:"嗯,不錯,不愧是我們農村的,不像城裏的那些小白臉,一個個細皮嫩肉的,比大姑娘還水嫩。幹個活像是要了他的命似的,還不如去泰國算了。"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回過神的時候哈哈一笑,這位趙叔太幽默了,連泰國出產人妖都知道。
忙了一天,我和工地上的工人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趙叔是工地的小組長,因為十多個老鄉都是他介紹進來的,在那裏也很有人緣,我和他拉了些家常後問他最近工地有沒有什麼建築材料往這邊運的。
趙叔壓了壓帽檐停下來說:"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昨晚三更半夜的突然有一對貨車開進來,我以為是過來拉貨的,一進來他們就讓人卸東西。那些東西都用塑料包好了的,一個管事的還讓我們用箱子裝好,最後鎖在了那邊的庫房裏。"
他手指了指兩座建築的中間,外面被鐵門鎖上的地方說:"工頭搞的神神秘秘的,還叫我們別到處聲張,叫我們看好他,等用的時候會有專門的人過來守着。"
我一聽他這話就肯定王琳公司的材料肯定就是它,壓下興奮的說:"那你知不知道那個人什麼時候來呀?"
趙叔拍了我安全帽一下說:"你沒聽我剛才說的話嗎?,工頭說了,等到我們要用的時候那個人才來。"
我又問他什麼時候能用到那批材料,趙叔估計了一下說大概明天就會用到,我小小的興奮了一下,沒想到來的第二天就能取得這麼大的進展。
下工的時候我回了一趟公寓,因為我打算今晚在工地打探一下消息,了解清楚倉庫的情況,今晚就不能回去,我買了些好東西準備向林雅萱說明情況,飯桌上林雅萱看出了我的反常,放下碗筷問我有什麼事快說,我不好意思,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今晚我有事想出去一趟,不知道行不行。"
林雅萱又是一副揶揄的面孔說:"喲,都知道夜不歸宿了,是不是在外面和誰開了賓館了,要不要我給你點錢開一個總統套房。"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她這想得也太多了吧,我是那種人嗎?放着一個好端端的大美女不看非要出去找小姐,我眼拙了吧。
PS:
欠大家的終於補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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