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戀進行曲 第507章 一輩子的幸福 二合一章節

    我不相信林雅萱的話，小毅不可能會死，我的弟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死掉。搜索還在持續，我調動了所有能動用的人力，陳睿那邊我要他無條件的協助，如果這樣還找不到的話，那只能說明我這個做姐姐無能！

    我太低估林雅萱了，她比我想像的更危險，從小毅前往寧州的前一天，爸爸給我看照片的時候，我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所以我才會在第二天突然提出和他一起前往寧州。雖然這樣的預感毫無根據，但之後的事實卻印證了我的猜想，她是我這個傻弟弟愛的最深也傷得最深的人，這樣的女人不適合做妻子，相反的，琳琳更適合小毅，她擁有讓小毅着迷的所有條件，成熟、強勢、漂亮、才能出眾，完美的身材讓我看了都流口水，如果不是老爸執意看好林雅萱，怎麼勸都不聽，我早就出手干預扼殺他們所有相處的機會。

    小毅失明的那段時間，林雅萱再一次求我，求我能給他們製造機會，剛開始我不同意的，可同為女人，琳琳趨向不知，能配的上他的只有她，我心裏一軟答應了她的求情。帶他出去是林雅萱的提議，在公園裏，林雅萱代替了我的位子坐到他旁邊，我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大膽，當着所有人的面就敢和他接吻。我捂着小雪的眼睛，怕她被這些少兒不宜的東西教壞。

    之後的那段時間主要都是林雅萱以我的身份在照顧她，我除了必要說話的地方在場外，儘量留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

    搜尋已經持續半個月了，沿江下游輻射貴州全境，找遍了所有的村鎮，依然沒有任何下落，河裏找不到屍體，居民那裏也沒有得到有關屍體或者陌生人員的報告。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失蹤了？

    我感覺支撐不住了，身累心更累，我壓抑着悲痛，表面上無所謂，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只能悶在書房抱着老公的肩膀偷偷落淚。

    "好了老婆，你這樣我會很心痛的，小舅子吉人自有天相，你也說過他命跟賤骨頭似的，把他丟到荒山野嶺一個星期都能活下來的，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洛功成！"

    他被我的樣子嚇了一條，肩膀縮了一下打自己的嘴："我的錯我的錯，我不該這樣說的，是我嘴賤，我嘴賤......。"

    我揪着他的衣服，眼淚鼻涕全擦到他身上："那只是我的奢望，我故意這樣麻醉自己而已，他的身體只有我們家的人最清楚，小毅的身體是有缺陷的，他沒有你想像的這麼頑強......。"

    他拍着我的背，將我圈進懷裏吻去我的眼淚，可眼淚又從眼角流下來，洛功成摸我的臉看向我的眼睛："老婆，堅強點，拿出你平常的氣勢，將來還有好多事等着你去做。你失去了弟弟還有我，可你的父母呢，他們失去了兒子，比你更難過，如果你再倒下去的話，他們真的會瘋掉的......。"

    他的話讓我一愣，洛功成輕輕問："想通了，不哭啦？"

    "不，你提醒了我，我差點忘了......。"

    我從他身上下來，穿好衣服，看到我要出去，洛功成急忙穿好外套追上來，我擋在門前，拿上車鑰匙："你別跟過來了，我要去我爸媽那兒，今晚不回來了，明天你負責接小雪上學，千萬別說漏嘴知道嗎，我怕小雪承受不了打擊，聽到了嗎！"

    我嚴肅叮囑他，這個男人什麼都好，就是對自己女兒無計可施，要什麼給什麼，和小毅一個德行，我真怕小雪以後被他們寵壞，有時我很苦惱一個問題，為什麼自家的男人一個個和外面相反，所有優勢都讓我們女人佔了，他們甘願當一個持家有道的好丈夫，難道和那個家族決裂了，卻改不了這個傳統習慣嗎？

    我開車來到目的地，洛功成說得沒錯，和我比起來，打擊最大的還是爸媽，我打開了門，客廳里關着燈，打開開關的時候，我發現他們靜靜坐在沙發上，看到我回來，爸爸招呼了一聲："漪漪回來了，坐吧。"

    我看他沒精神，說話無精打采的，媽媽靠在身上，兩眼空空的望着前方，精神一下老了十歲。

    "有什麼事嗎？不知道你要回來，餓了嗎，我去做點吃的。"

    "爸，別去了，我是來陪你們說說話的。"

    我按下他的手，爸爸笑了一聲："難得你有這份心，我的寶貝女兒都學會體貼人了。"

    "早學會了好不好。"

    我提高了聲音，覺得有失妥當，我看着兩老問："你們都沒出去散散步嗎，一直呆在家裏......。"

    "漪漪......。"

    媽媽突然說話，我的手被她抓住，顫抖且沒有溫度的手心貼着我，媽媽盯着我紅了眼眶："寶貝，對不起，我們不是合格的父母，從來沒有進到一天做父母的責任，在你們最需要關愛最要人疼的時候我們卻忙於事業拋下了你們，還把不滿周歲的弟弟交給你，我......我......。"

    "好了媽，咱不說這些，不說這些可有可無的事情，啊？"

    我不想她就是從提，那段時間是我最難熬也最快樂的時光，最起碼在小毅學會走路，能說會跳的時候，我是他唯一的親人，他什麼事都聽我的，這點讓我最滿意。

    "不，你先聽我說，讓我把話說完，這些話憋在我心裏很久了，我怕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媽媽緊緊抓住我的手，氣息粗重，顫抖的嘴唇與其說是說話，倒不如說在懺悔。

    "我有愧於你們，讓你們誕生在世上卻沒盡到做母親的義務，我和你爸以為那個小山村任何人也發現不了，包括他們......我們主觀的認為，也是為了減輕心裏的愧疚，你們在那裏會沒事，會平平安安的張大，我們也能安心的在外打拼，為了給你們更優裕的生活，我們確實做到了，可我卻覺得少了什麼東西，別人家的孩子放學能有父母接送，能在家裏舒舒服服的睡一個安穩覺，可我們的孩子呢，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其他小孩在父母懷裏撒嬌，自己卻孤零零的一個人，我甚至能看到小毅就站在幼兒園門口，牽着你的手傻傻的看着你問：'姐姐，為什麼他們有爸爸媽媽，我們沒有，爸爸媽媽都去哪兒了？'每次經過幼兒園的時候我都會避開，每次看到那些景象我都會心疼，為我的孩子感到心疼。"

    我着頭，靜靜的聽她說話，媽媽說的情況我確實遇到過，但只有一次，小毅牽着我的手，清澈的眼睛全是疑問，我跟他說："爸爸媽媽很忙，為了給小毅掙買糖的錢，在拼命幹活。"

    從那之後，他在也沒問我這個問題，我感謝上天賜給我這麼一個優秀的弟弟，沒有人比他更善良更懂事，小小的腦袋裏想得最多的就是怎麼不讓我操心，怎麼能逗我笑，可就是這麼一個人見人愛的寶貝，我捧在手心的心肝寶貝差點永遠的離開了我。

    那是在夏天，學校放暑假了，我忽然發現他變懶了，開始賴床了，做事也無精打采的，我問他怎麼回事也不說，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個月，直到村長急忙忙跑到家裏告訴我小毅出事了，就在鎮醫院，我丟下餵豬的吃食趕緊到了醫院，來到病房，情況觸目驚心，床上躺着是昏迷的小男孩，臉上血紅烏紫沒有一塊好肉，身上全是鞭子弄出的淤痕，有的已經結了痂。村長塞給我一摞零錢，幾毛的，幾塊的，還有好多硬幣。

    村長看着床上說："這些都是他掙來的，鄰村有一個黑磚窯，因為人手不夠，他去當了童工，這些錢是他搬磚挨打一個月掙來的，被送醫院的前一刻他把這些錢遞給我，說今天是姐姐的生日，他想用這些錢給你買一雙紅板鞋，他說上次去鎮上的時候你一直盯着它看，害怕你擔心，這些錢都是他偷偷瞞着你掙的，真正地血汗錢......。"

    我抓着一把零錢，眼淚不要命的落在手上，那一次，小毅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因為傷口潰爛和感染，差點就熬不過去離開了我。

    從那天起我就發誓，我要變強，我要變得比所有人能幹，我要強大到能真正保護他的那天！

    ..................

    "陳睿！你混蛋！"

    我知道她發火了，我預料到她下一步動作，耳光在我眼前放大，但我沒心思躲，也不想躲，這是我和她在一起後總結出的經驗，如果我閃開了，她會用更極端的方式報復我，所以......。

    啪。

    我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本以為這樣完事了，她的大小姐脾氣會過去，可緊接着又一個巴掌扇了過來，並且還沒有消停的意思。

    "童菲菲！你知足一點！"

    我抓住她的手腕，前一刻還好好的，回來就大發雷霆，我又哪裏惹到她了！

    我不想和她發火，剛把手放下，她居然又朝我打過來。

    "別逼我發火！"

    我鎖住她按到桌上，覺得哪裏不對勁，她今天的火怎麼這麼大。

    "哼......發火？你也會發火嗎，你這個人渣也會發火？那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

    她朝我瞪起來，腳下往大腿之間踢去，我放開他退後幾步，菲菲一杯水潑到我臉上，終於不再動手了。

    "陳睿，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以前我以為你只是手段狠了一點，最起碼你的心是善良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我從來不會幹涉，可今天，我看透你了，你不僅人狠，連心都是黑的！我童菲菲從今天開始和你斷絕關係，你以後不要來找我，我們永不相見。"

    她拿包欲走，我皺眉看向門口，她的腳步沒有絲毫猶豫，我感覺不妙，追上抓住了她："給我個理由，不然休想出這個門！"

    "理由？還需要什麼理由！你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認嗎！那三個混蛋不是受你的指示做的這一切嗎！陳睿，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會愛上你這個禽獸！走開！"

    她轉身欲走，我將她逼到牆角，我並沒有聽懂她的話，想了一下，根據她的脾氣我才知道她為什麼會生氣，這一切還要從林雅萱得事情說起。

    蕭毅離開火車站後，我以為事情萬無一失了，可以讓他們將林雅萱擄走，至於為什麼要讓他們三個這麼做......這是最穩妥的辦法，失身後的林雅萱沒有任何顏面面對蕭毅，就算他單方面執意娶她，依林雅萱的性格，失去清白後的自己根本不配蕭毅，徹底離開他是林雅萱唯一也是一定會做的事情，所以我有了這個計劃，可萬萬沒想到，蕭毅居然會回來，而且碰巧救了林雅萱，我更不會直到他會舍掉自己的右手，更沒想到一場車禍會導致他失明。

    "怎麼，想起來了？你終於記得你幹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了！陳睿，雅萱是我這輩子最親最親的好姐妹，她還是你最好兄弟的女朋友，你為什麼會心狠到做出這些事情！"

    "這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解釋......。"

    "走開，我不聽，你說什麼我都不聽。我只知道一點，你差點讓那些豬狗不如的東西玷污了雅萱的清白，我要殺了你！"

    她隨手抓住鋼筆，憤怒之下，那隻帶墨汁的鋼筆朝我的胸口刺過來。我目睹一切的發生，腦中取捨了一番，決定承受這一擊。

    鋼筆成功刺到了胸口，我咬着牙齒，她的目光呆滯了住，盯着我的胸口，淚水匯聚到眼眶，咬唇哭了起來："傻瓜，你為什麼不躲！"

    我等的就是這一刻，知道她會心軟，突然之間我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有用這個辦法才能讓她消氣，才不會讓她說走就走。

    我裝作虛弱，故意往胸口上按，菲菲害怕的擋住我，着急給我止血。

    "對不起。"

    我儘量溫和，學蕭毅的樣子，卻感覺怎麼也不到位，臉上有點僵硬，我做不出他的樣子。

    "菲菲，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林雅萱的事，我從來不想求得你的原諒，如果你還不消氣的話，再來一下，手握住它，使勁按下去，我願意用我的死洗清我的罪過，真的，對不起......。"

    感情方面，我不及蕭毅，他是天生的悲劇大師，求得原諒什麼都敢做，耍起脾氣什麼也不顧，我做不到這一點，剛才那些話，我最多做做樣子，因為我知道，她不敢。

    "好了，你別說了，你流了好多血，都是黑的，鋼筆有墨汁怎麼不告訴我......。"

    "是嗎？"

    我看着胸口，邊緣紅黑相間，苦笑一聲問："那你能原諒我嗎，我不想失去你。"

    她紅了臉，躲閃的眼神讓我陶醉，迷人的雙唇蹦出不太和諧的聲音："肉麻！趕快去醫院啦，又死不了，幹嘛說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這招管用，我的模仿不算到位，但她能原諒我就好。

    這件事了去的第二天，我被一個消息驚呆：漪漪姐找到了屍體！

    屍體在解剖室，和菲菲趕到的時候剛好碰到林雅萱，我不怎麼想看到她，雖然答應菲菲不再對她做任何事，可眼下這個情況，我對她生不出一點好感。

    林雅萱衝進了房間，注意力全在裏面。房間裏一股惡臭，仔細算算，接近一個月了，如果真的是他......理性和情感上，我不能接受這就是他的屍體。

    漪漪姐站在一旁，看到我們進來沒什麼反應，林雅萱顫抖着手指，揭開白布時整個人沒有多於的情緒，慣性的在掉眼淚。

    白布被解開，味道更濃了。

    "嘔......。"

    看到屍體菲菲吐了起來，我怕她做噩夢，讓人將她鬆了出去。

    床上的屍體面目全非，頭上一半被動物啃乾淨，另一半的眼睛被吃掉了，嘴皮被什麼東西咬了下來，下頜缺失了一半，舌頭從裏面掉出來，爬着生蛆的地方往外留着紅紅綠綠的膿水。

    我摒住了呼吸，作嘔感在我的胃裏翻滾，漪漪姐出奇的平靜，她帶着橡膠手套，盯着屍體："我們在河谷低地找到了他，那是片原始森林，搜救隊員通過衣服辨認出來的，他的腿少了一之，手指被松鼠要掉了，頭皮散落在四周。將他抬上飛機的時候，手臂被扯斷了，屍體掉在地上的時候從肚子裏爬出一條蛇......。"

    "別說了！別說了......。"

    林雅萱尖叫了起來，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腦袋倒了下去，眼淚從鼻樑掉到地上，捂着耳朵表情痛苦的呢喃：'這不是他，這不是他，這不是蕭毅，不是......。"

    漪漪姐轉頭面對我，將床上的東西遞過來："這是法醫的鑑定，胸口中彈，在水裏泡了三天，脊椎被石頭撞碎了，雙腿......。"

    漪漪姐波瀾不驚的向我陳述，好像躺在床上的只是一句單純的屍體，沒有名字，沒有性別，和她最心愛的弟弟扯不上任何關係。

    可現實卻是，這具辨認不了身份，殘肢斷臂面目全非的，冷冰冰的屍體真真切切的名字就是蕭毅。

    "這是DNA檢測，結果在下面，如果你能看懂那兩個字的話......。"

    "給我！"

    報告被搶了過去，林雅萱跑到了角落躲開我們，像佔有自己的私有物，盯着屍檢報告，她久久沒有出生。

    "啊......。"

    一分鐘後，她仰天大叫了一聲，暈倒在地上。

    我不相信屍檢報告，偷偷叫人提取組織樣本做了檢測，遺憾的是，檢測結果證明，那句屍體就是蕭毅。

    我在停屍房站了一晚上，第二天晚上，我叫出了菲菲，林雅萱受不了刺激，送進了精神病院，她每天都要去照顧她，約她出來，菲菲問："什麼事，這麼突然，雅萱情況很不穩定，看到什麼都在傻笑，半夜從她房間傳來哭聲，好多人都說醫院鬧鬼......。"

    "菲菲，我們的婚禮取消吧。"

    "你說什麼！"

    她愣了一下，聽到我的話不可思議，眼淚下一刻從他臉上掉了下來："失去了蕭毅你們一個個都瘋了嗎，雅萱神經失常，蕭毅一家也跟活死人似的沒有生氣，現在連你也這樣，陳睿！你把我當什麼了，你把我們的婚姻當兒戲嗎？"

    我靜靜的聽，她的哭聲將濤水淹沒，直到她終於說累了我抱住她，將她的腦袋放在我肩上。

    我憐惜她的頭髮，親吻她的額頭，讓她看着我："菲菲，我知道你很難過，但......蕭毅的事，我始終無法接受他的死亡，就像你無法接受我剛才的決定。所以我到現在也不相信他真的死了，就算證據明明白白，但我有一種感覺，他還活在世上某個地方。"

    "我想最後再賭一次，賭我陳睿的判斷，堵上我一輩子的幸福，如果有一天，他重新出現在我面前，我們立刻結婚。"

    "那如果真的死了呢？難道你想讓我一輩子這樣嗎？"

    "不會的。"

    我擦乾她的眼淚："不會的，不會有這樣的可能。"

    我抱着她，面對江水，漆黑的夜空有一輪圓月，像那天的燈泡一樣讓我厭煩。耳側傳來椅子拖動的聲音，我拿書擋住燈光，心煩的想那個混蛋這麼大膽子居然坐到我旁邊。

    "嗨，你好，我叫蕭毅，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嘻嘻。"

    他的聲音有點特別，我從桌子上放下腳，書本放下的時候我看到一張笑臉，燦爛得像日光，我一點不討厭，他的眼神很清澈，像玻璃珠去掉了雜質，我能看到他的瞳孔，他的皮膚很白，身上樸素但整潔，我看到他朝我伸手，手上的指甲任由它長出來，卻很乾淨。

    "你好，我叫陳睿。"

    他的手比較冰，聽到我的名字他點點頭："哦，我記住了，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

    這小子居然不讓我討厭，有趣。

    我勾着唇角笑了一下，看着旁邊的人，我預感以後肯定會和他發生許多有趣的事。

    "哎......。"

    我嘆息一聲，這就是我和蕭毅的第一次見面。

    "天冷了，多穿點衣服，我們去看看雅萱吧。"

    "嗯......。"

    她縮進我懷裏，兩人離開了江邊，一同朝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