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漆黑一片,我就像被吸進了黑洞,耳畔沒有一點聲音。感覺好冷,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心跳都快停止了。恐懼感縈漫我的心頭,我找不到出去的方向,全身都動不了。
"啊!"
一陣猛烈的疼痛傳來,我指不明具體來自哪個部位,感覺像被剝皮抽經,每一寸皮膚都被拉扯撕裂。覺得自己化成了空氣,隨手揮刀,我被砍成了無數塵埃。我拼命掙扎,這樣的疼痛我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呃......咳咳......。"
"醒了醒了!爺爺,她醒過來了,可以了,爺爺!"
我又能聽到聲音了,我恢復了知覺,一行來,就聽到了一陣清脆的聲音,聽上去像小女孩的。我忽然想起了小時候,每次媽媽給我買新衣服和毛絨玩具額的時候,我都是最開心的,發自內心的喜悅和現在一模一樣。
不要動,你昏迷一周了,現在剛醒,還不能睜開眼睛,說話也不可以。反正你不能做任何事,老是睡在這裏,乖乖聽話就對了。"
我想睜開眼睛的時候,突然被一隻小手蓋住,從聲音上判斷,就是那個小女孩,她離我很近,我皺着眉頭,不相信,手上沒有任何知覺,我試着動了動。
"啊!"
忽然刺進來的疼痛讓我差點暈過去。
"哎呀,給你說了叫你別動的,現在吃虧了吧,活該。"
她說話像個小大人。我感覺頭髮被人抓住了,耳旁痒痒的。
"嗯,你的頭髮好香啊,外面的人都想你一樣漂亮嗎?"
"b p nb np m hm ......"
正想回答她,突然被一個我聽不懂的嚴厲聲音喝斷。
"哦,那是我爺爺,是他就了你,他現在要給你檢查一下,你忍着點啊,可能會有點疼。"
我輕輕點頭,馬上感覺到一隻滄桑剛毅的手摸上我的脖子。我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手法,只是輕輕一點,我疼得眼冒金星,渾身都開始冒冷汗,這哪裏是有一點疼,明明就要了我的命。
" daof ghangb,......。"
診斷完了,他又是一大堆少數民族語言。
"嘻嘻,我說吧有點疼。"
小女孩充當起了翻譯官:"爺爺說了,你醒了,就表示度過危險期了,我們要出去為你採藥,你好好在這裏呆着,千萬別動哦。"
從她的說話的習慣,我能判斷她是一個熱心開朗的女孩。
我點頭答應她,再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看到我的反應,她嘻嘻一笑,說了一句真乖。我不知道她用了什麼,忽然聞到一股濃烈的異香,隨之困意襲來,我昏沉沉睡了過去。
"來,王琳姐,這是我們苗家特產,多吃點,對你身體恢復有好處。"
距離我醒來已經一周了,坐在旁邊為我夾菜,濃眉大眼,一雙清澈眼睛看着我的小女孩叫阿秀,就是她一直寸步不離照顧了我這麼久。
"謝謝。"
我還有點虛弱,連說話都不能太大聲。
把東西放到我碗裏,阿秀坐回去,她穿的是傳統苗疆服飾,修身的衣褲,點綴着鮮艷的圖案,上衣很短,之到了她身上一半,下面一大半肚子都露在外面,和我想像中的苗人有天壤之別。
" nyaob hod raol ......哼!sod yil nli ......。"
令我頭暈的厲喝聲響起,做對面瞪着眼,一雙銳利如隼的眼睛盯着阿秀的,是她的爺爺,康山老爹。
聽到康山老爹的怒喝,阿秀趕緊放下筷子,不好意思的瞧了我一眼說:"幹嘛這麼大的火嘛,王琳姐的東西就是好吃嘛,我沒受傷怎麼了,吃了美容養顏嗎。王琳姐都說了,外面的女孩子都沒有我保養得好,我就應該多吃點才是。"
阿秀像個不服氣的小孩子,我忍不住笑起來。睜眼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嬌小的樣子就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有誰能想到她今年居然二十歲了。
我正笑的時候,突然看到康山老爹盯着我。我誰都不怕,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但看外表,他就是一個消瘦孱弱,年過古稀的老人,可那雙眼睛......或許是打獵出身的,他的眼睛像看透了死亡一般,每次我都不敢和他對視很久。聽阿秀說,康山老爹年輕時,赤手打死過老虎。
"老爹,您是不是有事情問我?"
我放下筷子,心裏戰戰兢兢,看看一旁的阿秀,或許她永運不明白我的壓力從何而來。
"yaos dak gaox njot......。"
"哦,爺爺說了。"
阿秀會漢語,她習慣性的給我充當起了翻譯官:"幸好你福大命大,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被樹枝接住了,要不是我和爺爺採藥經過,你肯定早就死了。但你傷得太重了,全身靜脈都斷了,把你救回來的只剩一口氣了。雖然你活了過來,但這一個月內你都不能使勁,剛好今天下了雨,爺爺想帶你去後山,讓你熟悉環境,同時教你一套功法,對你身體有好處。"
我點點頭,似懂非懂,默默身上,感覺已經痊癒了,就是呼吸還不順暢。我每天都得喝難以下咽的藥草,甚至還要被迫吃蟲蛇,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現在我想起來都噁心,可為了痊癒,我只能閉着眼睛咽下去。
"唉!"
"咦,王琳姐,你嘆氣幹什麼?"
進山的時候,身旁的阿秀突然湊過來,圓鼓鼓的大眼睛鬼靈精轉來轉去,瞎猜着說:"是不是心裏想着誰呢?"
"沒有。"
看着她狡黠的笑容,我平靜的說。
"切,還說沒有,都寫你臉上了。"
阿秀揮揮手,扶着腰上的苗刀說:"整天蕭毅蕭毅的,我耳朵都聽出老繭了,這麼觀念一個人,要不就恨死他,要不就是愛死他了,看你整天愁眉苦臉的樣子,肯定是第二種可能了,他是你的丈夫嗎?"
"你話真多,我拒絕回答。"
我把她的連轉開,叫她跟上老爹。阿秀沒有得到滿意答覆,很不開心的抽打一旁的樹葉。
到了地方,老爹找出一塊空地,讓我跟着他的姿勢做,阿秀負責在一旁翻譯指導。我試着學了一個小時,發現呼吸順暢了不少,在加上山里空氣難得的清新,心裏鬱郁壓着的東西好像消散了不少。
" njat njat guat?"
住了這麼久,我好歹能聽懂一些,對他點點頭,我表示狀態很好。看到我恢復,老爹眯着眼角的皺紋,笑起來難得的慈祥。
我問過阿秀的身世,他們的一切都令我好奇,為什麼整個部落只有阿秀一個人會漢語,她的父母去哪裏了。
"爸爸媽媽呀,我記事起就沒見過他們,我問過爺爺,他說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所以我是孤兒。"
"那你為什麼會說漢語呢?"
這是我最大的疑問。
"天生的啊。"
阿秀神色平靜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人教我的,我天生就會,爺爺說我嬰兒的時候是在外面長大的,可能那時候就會了吧,很神奇是不是,這麼多年了我居然能聽懂你的話。不只如此嗎,我很厲害的哦,爺爺會的我都會,除了醫術沒他厲害之外,他都打不過我的。"
"吹牛。"
我對着揮拳頭打空的阿秀白了一眼。
"王琳姐,我有個問題。"
早上換衣服的時候,阿秀愣愣的看着我問。
"說吧。"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回答她,按照老爹的規定,我們每天必須早起早睡。
"你的胸怎麼這麼大啊,都纏了幾圈了,還是圓圓的冒這麼高,我還沒纏呢,放開的都沒有你的大,外面那些女的也都這麼大嗎?"
PS:
這真的是王琳,真的!
還有,感謝等待我更新的童鞋啦,辛苦啦,下次千萬別這麼辛苦了,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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