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你就是我的世界。"
林雅萱捧着腦袋,深情的凝望。從她的眼裏,我看到了感動和真誠,雖然不是第一次,但卻是我等了這麼久,夢寐以求的場面。她第一次用這種眼神看我,從認識她到現在的頭一次!
"我......我......。"
我心裏忍不住激動,全身忍不住微微發顫,因為太高興了,我完全不知道說什麼,該接什麼樣的話。
林雅萱用食指貼到了我的嘴唇,我在想這樣是不是吻了她,我要不要也像她這樣把手指吸進去。
我義無反顧的抱住了她,就像渴望已久的東西,現在她終于歸屬於我,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完完全全都屬於我。
"雅萱,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
我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我身上,兩隻手把她抱得緊緊地,捨不得放開。看到現在的她,我想起了過去,從出租車上的第一次見面,知道她和我是同班同學,我們一起經歷了許多,可我從沒有一次真正走過她的內心。但,這一次,聽到她的回答我才知道,原來我在她心裏早已有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林雅萱抱着我的脖子眨了眨眼睛,濕濕的眼眶,眼看着又要掉下什麼東西,我動了動喉嚨,猶豫了一下,放低腦袋湊了過去。
"別......。"
林雅萱第二次擋住了我的嘴,她把臉湊到一邊說:"再等等可以嗎?我想把最完美的自己呈現給你,不是現在,等我們找到康復辦法了......再......再......。"
林雅萱用頭髮遮擋住自己的臉,那個動作對她而言顯得那麼不好意思。
"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我急於知道答案,雖然之前的話打消了我所有顧慮,可我就是一個求全責備,或者說是得寸進尺的傢伙,我想親耳聽到她宣佈,宣佈我們的關係不再是普通朋友,而是"朋友"的前面多了兩個含義深刻的形容。
"不知道!"
林雅萱翹着嘴角,眼裏擎着笑意。剛才還羞澀的她,轉瞬又恢復了古怪的本性。我故意把她的身子傾斜,眼睛和她貼得更近:"再問你一遍,我們是什麼關係,嗯?"
我慢慢向她湊近,兩個人的視線牴觸匯聚,凝成了無言的情意。我們的臉越來越近,眼睛靠在了一起,睫毛兩兩刮蹭,弄得我的心痒痒的。就在我的唇碰到的時候,林雅萱突然一轉,和我輕輕擦了一下,躲過了我的靠近。
"雅萱,聽話,告訴我好嗎?我想親耳聽一聽。"
我湊進她的耳朵,祈望並帶着央求的聲音,如果聽不到,我肯定會撓心抓肺,活活急死。
林雅萱看着窗外猶豫了好久,我抱着她大腿都酸麻了,林雅萱終於喏喏的給了我一個告知:"我們......我們是男女朋友。"
因為我需要休息,林雅萱並沒有多待,離開的時候,她讓我好好睡下,為了不讓我擔心,她向我保證自己再不會做什麼傻事,得到我的首肯後,她才關上了房門。躺在床上,我根本睡不着,一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從小到大還是頭一次這麼激動。以前我氣不過,覺得自己的春天來得太晚了,和我同齡大的傢伙,有的都已經有了小孩,可我戀談個戀愛都這麼艱難。可現在我不嫉妒了,因為有了林雅萱,這個愛情是保質保量的,我有全世界最漂亮的女朋友,她無論那方面都是優秀的,更重要的一點,我們彼此相愛。
睡到天黑的時候,我一看鐘,才六點多,冬天的黑夜總是漫長的。我從床上坐起來,摸了摸繃帶,確定沒有出血後,我穿好衣服溜到了廚房,因為這裏是住院區,病人家屬可以在這裏做一些飯菜。
我四下瞧了一眼,東西不多,可要做一頓可口的晚餐並不難,大概花了半個小時,付出凍僵手的代價,我拖着盤子,來到了隔壁的病房。
推門進去,通過窗外的夜燈,我看到姐姐還躺在床上。
吱呀一聲關好門,我還沒轉過身,床上突然響起了聲音。
"你來了。"
"是,師傅。"
我想起了西遊記里的情節下意識知會一聲,還好沒說:您白天在我頭上打了三下,意思不就是讓我半夜三更過來嗎?
"姐......。"
我拖長聲音,黏黏膩膩的叫了一聲,自己都被噁心了一下。
"咦......別發嗲,我受不了。"
姐姐哆嗦了一下,從床上做了起來。房間亮燈後,她打了一個哈欠,斜着眼睛看了我盤子一眼,不屑的評價道:"我大老遠趕來看你,連覺都沒睡好,你就給我吃這個?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你可真做得出來啊。"
"這哪兒跟哪兒啊,話可不能亂說啊,這會遭人誤會的。"
我看了門外一眼,幸好沒人,要是被別有用意的人聽到了,指不定出什麼事。
我把托盤遞過去,姐姐直接放到了床上,見她吃了幾口後,我才說明了自己的目的。
"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呀?"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廢心思了。"
我一愣,原以為兩個人的時候她會告訴我實話,沒想到她還是嘴硬着不肯告訴我。
她可是我親姐姐啊!
我心裏不免來氣,出口的話也重了些:"你怎麼這樣啊,我可是你親弟弟,我都成這樣了,你明明有辦法的,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你來這裏不就是想治我的臉嗎,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姐!"
我背對着她,心裏還鬧着彆扭,身後依然響着盤子的聲音,我懷疑剛才的話到底有沒有說動她哪怕一點。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發現她也在盯着我:"說啊,你繼續說,我聽着,我看你還能說什麼過分的話。哼,我不是你姐姐,對,我不是你姐姐,有哪個姐姐會從小到大欺負你,沒讓你吃過一天包飯,連新衣服都捨不得給你買,又有誰會這麼狠心拿東西打你?我確實不是你姐姐,你其實是從外面抱回來的......。"
我驚訝她這些話語,心裏第一個反應就是闖了大禍了,自己的賤嘴這下捅大簍子了,我剛才那番話徹徹底底把姐姐給傷到了。
姐姐面無表情的說着心狠的話,明明不是這樣的,可她說起來卻完全不像編的,她把我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事情都講了一遍,可最後卻來了一句徹底的否定。如果有什麼能讓我恐懼的話,姐姐無意之中暴露的任性就是其中之一。
"姐,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的,你別這樣了成嗎,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
我跪在床上,拉着姐姐的手求了好久,姐姐跟木偶似的,嘴裏叨叨不斷的講述那些話,每一個字都跟刀子似的划過我的心。
我跪在床上,一直哀求了半個多小時,盤子裏的飯菜都涼了,姐姐這才從恍惚中甦醒過來:"以後還會說那些話嗎?"
"不敢了。"
我真的不敢了,打死都不敢了。
沉默了一下,我戰戰兢兢的問她:"姐,你能治好雅萱的,對嗎?"
"不,我不能。"
姐姐看着我,給出的答案依舊,可隨即,她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有一個人可以。"
"是誰?"
我從床上站了起來,眼睛盯着她,恨不得她趕快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可我沒打算告訴你。"
"本來我還擔心你真的會變成面癱,可我完全是白擔心了,你的臉只要做個修復手術就好了,所以你也別操心了,不用擔心別人對你指指點點的,其他人的死活,我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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