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痕跡嗎?"
轉過身,王琳擎着衣領,希冀的問我。
"還能,而且,很明顯。"
我摸着下巴,一臉"正經"的說。
我們已經醫院,現在是在王琳家裏,路上,為了不讓別人用怪異的目光看她,王琳非要讓我買創可貼,我當時就在想,要是我多弄幾處,她是不是得讓我買衛生巾給她。
我看着她潔白一身的襯衫,高聳的衣領完全遮住了頸側的痕跡,唯一不符合她高冷氣質的就是目光,太柔弱了,我幾乎融化在裏面。
"那怎麼辦,難道真要戴圍巾嗎?啊......我不要不要......。"
聽到我的評價,王琳沮喪起來,她抱着腦袋搖頭,馬尾辮被她甩得一搖一晃。停下來,她眼睛無助的瞟向垂落的圍巾,而後又轉到我身上一臉幽怨。
她的姿態千般變化,就像北極光捉摸不定。我當然不會讓她真的戴圍巾,現在的感覺就挺好,啊,還忘了說一點,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換衣服了,至於為什麼,我想,是男人都懂。每換一件都是我親自為她穿上,那真的是一種享受。
我抓住她的手,用任命的表情看着她說:"算了吧,什麼偽裝都是多餘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被我抓住,王琳安靜下來。我以為她真的聽進去了,哪想到她一腳就踩了過來,幾厘米高的鞋跟啊,咔的一下釘在我大腳指,疼得我直掉眼淚。
"活該!"
我蹲下來叫疼的時候,王琳叉腰站我面前瞪着我。
我沒想到她怨氣這麼大,一個吻痕而已,一周時間就能消,我手上和肩膀的牙印,說不是永久性傷害呢。
最後為了讓她消氣,證明我說謊了,我把藏起來的鏡子給她,才讓她火氣消了點,但也是一點。
我陪她來到公司,雖然是下午了,但因為有重要的事情,王琳讓我等候在外面。我嫌棄時間無聊,坐了好久了,中途趁着休息的時候,我拉着王琳問還有多久結束,王琳告訴我還有一個半小時,讓我再等等。
我點頭應允,因為是在角落,往來無人,看到她把衣領豎起來,我總有想把它翻下來的衝動。手剛一伸過去,就被她拍開着用眼神瞪了回來。
時間快要結束的時候,我腦瓜子一閃,打算買束鮮花送給她,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品種,感覺戀人之間就應該送玫瑰。想法一出,我就打算實施,正巧不遠處就有花店,我一路笑嘻嘻的跑出去,剛準備下台階,公路上對着玻璃照鏡子的人讓我心情陰鬱了起來。
那個男的撅着屁股,對着自己車上的玻璃又整衣服又弄頭髮,騷氣沖天的樣子都和朱慧恩有得一比了,我慢慢走過去,想確認一下他是不是那個死人妖的姘頭,結果一看,這不就是汪明漢那個挖煤炭嗎?
"喲,汪先生,好久不見,買花送女朋友嗎?"
我看着他手中的玫瑰花,心下一凜,這混蛋,一開始就對我的王琳存了歪心思,現在又在這裏碰見他,准沒好事。
我一下捂着嘴巴,剛才嘴賤,居然問他是不是來看女朋友的,萬一他真是這麼想的,那我不是被他戴綠帽子了?
這個想法剛一出,挖煤炭臉厚心黑,他還真這麼想的。
挖煤炭斜着眼睛看我一眼,眼睛一直都是這麼不屑,他盯着另一個方向,拍拍肩膀回答道:"送我女朋友的,怎麼樣?多管閒事的傢伙。"
我忍着抽他的衝動,走過他,來到花店買花。
好巧啊,玫瑰花賣完了,挖煤炭手上的是最後一束。
這是我大腦處理了賣花小美女告訴我的話之後得到的信息。腳步虛浮了一下,我扶着路燈杆穩住,視線匯聚到了挖煤炭手上。那裏,鮮紅如血的顏色,正是我渴望已久的,就如狼群渴望鮮血一樣,我慢慢朝他走過去,手上亮出在旁邊買好的鋼釘,一步步來到他的車邊。
噗......哧......。
這是輪胎放氣的聲音,我對着他的車,狠狠戳了幾個眼。站起來,我"着急"的台階上的挖煤炭喊:"王先生,您的車壞了。"
"哪兒呢?"
一聽到我的話,挖煤炭取下墨鏡,幾步就跑到了我旁邊,問我怎麼回事。我指着哧哧漏氣的輪胎說:"這裏,輪胎壞了。"
挖煤炭看了我一眼,彎腰查看,站起來抓着我衣服說:"臭小子,居然敢動我車子,我他媽打死你。"
我大叫"冤枉",指着把一切看在眼裏的花店小美女說:"你問她,她可以作證,真的不是我,剛剛有一個瘋子跑過去了,是他幹的。"
我被他提溜着,挖煤炭聽到我的話,視線轉向小美女問:"真的?"
"啊,哦,啊,那個,對,好像是有......。"
只要人人都獻出一片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我想到了這個熟悉的歌詞,小美女真是善解人意,以後我每天都照顧她生意。
旁邊都有認證了,挖煤炭也不不好對我用強,忿忿的放開我,他問我怎麼辦。我主要的目的就是弄到他手中的話,哪管怎麼辦。
伸出手,我"為難"的說:"我本來有急事的,但......這樣吧,你把花給我,我幫你拿着,你叫人幫忙想辦法。"
就這樣,我輕鬆得到了挖煤炭的......呸,這本來就是我的花!我對着蹲下來的挖煤炭做了一個踢腿的動作,悄悄的進了公司。王琳剛巧從會議室出來,我手捧鮮花,在離開的人群中異常醒目,看到我,好多人都駐足觀看。我慢慢朝王琳走去,人群自動為我讓開道路。
我感覺壓力瞬間增大,這兩遍幾十雙眼睛直勾勾看着我,王琳停下來,雙臂交叉自然垂下朝我微笑。我目光閃躲了一下,心想我就是這樣過去呢,還是舉行一點儀式,比如說,我單膝跪在她面前,手捧鮮花交到她手上,然後說點什麼。
但,這一切都是我美好的想法罷了,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已經到了她的面前,如果現在跪下來,我肯定很丟臉。但就算是這樣,被這麼多人看着,我的臉已經紅得不成樣子了。
"王琳。"
我吸了一口氣,冷靜少許對她說:"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希望你能......。"
"等一下!那花是我的......。"
就在我說得好好的時候,挖煤炭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他擦着額頭沖了過來,扒開人群,指着我怒瞪着說:"這花是我的,是我打算送給琳琳的,你居然敢偷我的花......。"
我沒想到這時候殺出個程咬金,還試圖揭穿我的謊言還大家一個真相,更讓我可氣的是,他居然敢叫王琳叫得這麼親熱,老子都才叫過一次。
我裝傻充愣,把話塞到王琳手中,攬着她的腰對挖煤炭示威道:"喂,你是不是搞錯了,王琳是我女朋友,你剛才敢在我面前叫我的女朋友叫得這麼親熱,你什麼意思!"
挖煤炭無動於衷,眼睛一直盯着王琳,居然把我的話當成了空氣,直到我擋住他的視線,挖煤炭才回過神來,他指着我對王琳問:"琳琳,他說的是真的?你們......真的......你不是對我說過,你對男人不感興趣嗎?。"
挖煤炭不可思議的看着王琳,想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可我的王琳怎麼可能撒謊騙人呢,況且這還是她討厭的人。王琳看了我一眼,薇薇點頭,對挖煤炭說:"汪明漢,我以前是說過這樣的話,但那是在碰到蕭毅以前,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們在一起了,而且很相愛,所以,請你不要再來纏着我。"
挖煤炭傻眼了一下,王琳的話戳中了他的軟肋,當着這麼多人被拒絕,挖煤炭的心情可想而知。他紅了臉,咬着牙齒怒瞪着我,好像真是我橫刀奪愛似的。
挖煤炭走過來,抓住我的衣服,在我耳畔咬牙切齒道:"姓蕭的,你他媽就是一個小雜種,連乞丐的都比你強,你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別以為癩蛤蟆真的吃到了天鵝肉,你給我等着。"
我被他點着胸口威脅,挖煤炭看了一眼王琳,放開了我,笑着臉想對王琳說什麼的時候,王琳伸手阻止了他,聲音不帶任何感情:"汪明漢,我要你把剛才的話大聲重複一遍。"
我和挖煤炭同時一愣,她這樣做,難道是聽到了他對我說的那些?那挖煤炭豈不是死的很慘!
挖煤炭看着王琳支支吾吾答不上來,最後受不了逼迫,他真的把剛才的話原封不動說了出來。
"哇......!"
聽到話的內容,全場譁然一片,我身後全是議論的聲音,大概都是在說挖煤炭看着一本正經,居然會說出這麼粗魯的話,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一次事件把挖煤炭羞辱的不輕,我看着他全身都在顫抖,捏着的拳頭都暴起了青筋,他抬眼狠狠瞪着我,目光有放到王琳身上,看了幾秒後,他冷哼一聲甩手離開。
我們在眾人的目送下出了公司,一上車,本來還一臉幸福的王琳,馬上換了個嚴肅冰冷的臉色:"以後別這麼幹了,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拿着她扔過來的花裝可憐,就知道會被她發現,剛才出來的時候,她的樣子就不自然,現在單獨的時間她立馬露出了原形。我垂着頭不說話,還沒來得及開口,王琳忽然給了我一個吃驚的消息。
她看着我,冷冰冰的說:"我要去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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