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和姐姐家來回跑的這幾天我算是終於體會到分身乏術,現在真羨慕孫悟空隨便一撮毛就能解決人手不夠的問題,雖然我沒有這麼多猴毛,但我自信下半身的腿毛還是能夠用的。
"喂,蕭毅,怎麼看你最近無精打采的,一點精神都沒有。該不會是晚上幹了不該幹的事兒吧。"我在寢室打着哈欠,梁小川站在旁邊問到。
我冷冷的說道:"也不知道是誰晚上睡覺像圈養的動物一樣,半夜三更的那聲音,連防空警報都蓋過了。我說小川大爺,拜託你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再這樣可是會引起公憤的。"本來白天就累得不行,晚上睡個覺還要忍受梁小川噪音的嚴重摧殘。我怕再這樣下去會神經衰弱。
"嘿嘿,我也想小聲一點吶,但是想是這樣想的,可是這一睡着它就不受我控制了。要不晚上你先睡,我等你們睡着了再睡好吧?"
聽了這不是辦法的辦法,我撇撇嘴不再說話。如果真能這麼簡單,那怎麼還有人半夜被臭襪子塞住嘴或者被蹬下床的事情。
在寢室打理一陣來到教室,我計劃着白天在好好補補睡眠,不然黑眼圈都要出來了。
在座位上聽着課迷迷糊糊的,手托着腦袋都快撐不住。"嘿,蕭毅同學,你很困嗎?昨晚沒睡好嗎?"我睜開眼看着女神,今天的她穿着一件山水畫風格的短袖,依然扎着高馬尾,金黃的髮絲穿梭在烏黑的絲線之中,就像真正的國畫中的美人,讓我的大腦也清醒了幾分。
"啊,就是有點困罷了,現在好多了。"我打着哈哈說道。
"那,中午用有空的話出來我請客吃飯。"女神結果我的話語氣波瀾不驚。
我聽了腦袋清醒了大半。這可真是好事難得呀,女神終於有空和我約會了,雖然我用約會這個詞感覺自作多情,但還是令我激動不已。我連連點頭,精神也好了,課也沒心思聽了,現在只期盼時間到正午。
下課後時間還要早,離與女神約定的時間還早。梁小川看着我笑的燦爛一掃往日的頹廢,陰陽怪氣的對我說道:"哎呀,小哥,我看你今天面色紅潤,春光燦爛,菊花盛開,想必定是被人好好寵幸了一番。可否請你發表一下你現在的心情?"
"滾粗,別用你那裝了屎的腦殼猜測本大爺的想法"我看着梁小川賤賤的菊花臉,有股拿開水向他潑去的衝動。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就一悶騷小受,能讓深藏不露的你這麼開心,除了那位大美女林雅萱之外,也就本大爺給你跪舔能讓你這麼高興了吧!"
我微微一愣,想不到這都能讓他蒙對,小小的驚了一下。
看着我的表情,梁小川一副得意:"看看,看看,猜對了吧,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拉屎撒尿還是長了痔瘡,想瞞過我?"
"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下手這麼快,還說什麼不戀愛?虛偽。但我提醒你還是別陷太深,不然以後受傷的可是你。"
梁小川裝的像個世外高人的說着,說的話像是個情感專家似的。我叫他放心說你想太多,林雅萱叫我是為了上次幫忙才叫我的出去,還沒發展到你說的那一步。
還沒到那一步。那以後呢?時間長了真的可以不動情嗎?我問着自己,也搞不清楚。
和女神約定的地方是附近的一家高檔的海鮮酒店。看着裝飾得華麗的包房,我不免有放不開,相對於這種形式化,商業化的房間,平民化的小飯店大排檔才是我的最愛。
女神坐在我的對面,整張桌子只有兩個人,看着吃不完的菜,心中不免有些想法:有錢人過慣了高檔的生活,吃飯大桌勝菜,代步專司豪車,睡覺軟床美女,享受最優質的資源卻不滿足。欲望真是可怕的東西。
我謹慎的夾着菜往碗裏送,時不時抬頭看看女神,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氣氛讓我不自在,好想快點吃完出去。
到吃飯快結束時女神看着我說道:"其實叫你出來吃飯之外,我還想讓你幫我一點事兒。"
說實話我心裏有些失望,女神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最多只能算是同學,叫人請客幫忙也無可厚非。但看着她把我們的關係劃分得這麼清楚,我有些不想答應。
"說吧,什麼事兒?"無法拒絕別人是我的弱點,更別說這麼少見的可人兒的請求。
女神叫我辦的事業就是關於課程的,讓我把它做好,我也只有辦這些事。
"為什麼找我?"我突然說出這幾個字。
女神短暫的楞了一下,也沒想到我為什麼腦抽,問這個問題。
"如果我說我沒有什麼可以信任的人,你相信嗎?蕭毅同學。"
我沉默了許久,沒有回答。我可不相信她這句話,沒有認識幾天的人哪來的信任可言,我寧願相信女神事是沒什麼認識的人,剛好有我這樣一個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這些任性的想法我當然不會講出來。
"有什麼事,能告訴我嗎?"沉默之後我免不了好奇心還是問了出來,看着女神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我真想不到她有什麼事兒忙。
"是些私事兒,我不方便告訴你"女神輕輕的擺着頭說道。
既然是些私事兒,我也不方便多問,再問人家就真的煩了。
吃過了這艱難的一頓飯,出來之後我松下雙肩,感覺輕鬆了許多。
女神站在旁邊問我有那麼緊張嗎,看你的樣子好像是終於做完了最不想做的試卷似的。我笑笑說,差不多,主要是不喜歡這種環境,放不開。還是喜歡外面的感覺。女神笑着叫我下次叫她去試一試,看我說的有多好。
這些白富美過慣了錦衣玉食,看着那些沾着油污的桌子板凳,肯定不習慣。更別說跌份去坐下來,和那些脫了衣服,光着膀子的摳腳大漢一起了。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萬一我喜歡呢"
我笑笑不說話。
酒店離學校並不遠,因為學校附近就是商業街,步行十多分鐘就能到。一路上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前面的女神很喜歡散步,現在看着她的背影也挺舒服的。
在半路上兜里的電話響了。一看,睿哥打來的。
睿哥叫陳睿,在高中時認識的,在為數不多的好友中就數他和我關係最好。和我一同考到了這個地方,我們不怎麼聯繫,卻是沒有影響到我們的友誼,用一個好的名詞就是好基友。
我疑惑的接過電話,又疑惑的掛斷電話,電話中睿哥只是叫我過去,並沒有說是什麼事兒。
睿哥如果有事,在電話中就講清楚了,為什麼今天神神叨叨的。
告別了女神,去往見面的地方。
到了目的地看見睿哥獨自一人,手揣兜里,劉海遮住眉毛,沒有任何能驚動他平靜心思的眼,比任何道士和尚都淡漠。第一次與他認識的時候看見他的臉,我還以為他是面癱。睿哥看見了我打了一聲招呼,沒再多說什麼。
"喲,睿哥,叫我什麼事兒?"
睿哥面無表情,稍微張了張嘴,都很費力。"沒事兒,叫你來走走"他吃飽了撐的!坐車不要錢啊!
撅撅嘴角,表示不爽,我沒有多發議論之詞。因為說再多抱怨的話都是徒勞。
沿着街道,我和睿哥並肩走着,兩人都不說話。我也不用費力想什麼話出來調節氣氛,因為睿哥不會在意環境的好壞,外界怎麼樣都影響不到他。
或許睿哥是天生的聆聽者,而且說話總是一針見血,語出驚人,和他在一起我的心裏毫無保留。
"有些時間沒有看到你了,想見見你過得怎麼樣"睿哥語氣不無波瀾。
"怎麼樣?還是老樣子唄,無聊的人過着簡單的生活"
"你姐姐生了,是個女兒對吧?"睿哥早就知道姐姐懷孕的消息,現在知道姐姐生了也不奇怪。
"嗯啊,女兒,叫洛漪雪,我想將來一定很可愛!"我臉上洋溢着淡淡的幸福。
睿哥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說"恭喜你了"
我嘻嘻的露出白牙,睿哥這話挺受用。
在一處林蔭道上睿哥對我說:"天林公司最近有麻煩了,知道嗎?"
天林公司我並不陌生,但也說不上有多熟悉。老爸老媽經常關注這個公司,我才有所了解。
天林公司,集貿易、金融、廣告投資等業務,事中國知名度綜合性公司。業務多處於東南沿海地區。
"什麼麻煩,很嚴重嗎"
睿哥眼珠向我看了一眼,說道:"你還是依然對你不感興趣的東西完全無知。"
我踢着易拉罐表示不滿。
"也不是什麼大麻煩,就是公司的幾個董事聯合向大股東發難,控制了指導權,現在分成了兩派,公司運行出現了問題"
睿哥言簡意賅的總結了問題。我想實際恐怕還要複雜一些。
"哦,知道了,反正這也不是我關心的問題,隨便怎麼鬧只要沒我的事兒就行了。"
睿哥摸摸鼻樑,這個動作表示他心裏現在完全不贊同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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