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過後,古琳說什麼也不讓楊庭出去做活,怕丞相對楊庭來陰的,楊庭心裏擔心着家裏一雙兒女,便聽古琳的話沒出去做活。
陶安跟周芷柔看見從院子裏走出來的妖妖,心裏都在納悶,妖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們一直在大院子裏坐着怎麼沒看到人進來?
妖妖想清楚後腦子清明許多,同時也重新看待體內的心魔,不是以毒攻毒能夠克制的。
在石屋裏運功壓制體內之毒,妖妖現竟比外面效果好上幾倍,如果當時動手前她有在石屋裏壓制過毒,她是絕對不會出手打傷楊墨的。
下午三點多鐘,妖妖他們才開始吃中飯,得知歐丹帶着歐洋佩玉回將軍府了,妖妖什麼話也沒說,她入魔後六親不認他們走了也好。
太子與青雲在糧倉處等了許久沒看到歐洋來,叫青雲去探查消息,一會青雲便回來了。
說了妖妖他們院子外生命案一事,死了幾十個人屍體被程榮將軍帶回了府,歐丹公主帶着歐洋回將軍府了。
聽完青雲所說,軒轅誠只覺心裏大鬆一口氣,想着那些人是不是妖妖所殺,歐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才會帶歐洋回將軍府?
知道歐洋不會來搬米,軒轅誠帶着青雲回宮,在宮裏遇到軒轅順,軒轅誠一直與軒轅順合不來,沒有說任何話準備與軒轅順擦身而過。
軒轅順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冷冷道:「大哥還是好好享受現在的日子吧。」說了句莫明其妙的話大笑着走了。
神經,軒轅誠甩了甩衣袖暗道,他現在日子過得不知有多好,說得好像他明天就要大禍臨頭一樣。
軒轅誠皺了皺眉,難道軒轅順對他出手了,可是他都已經放棄皇位之爭了啊?搞不懂。
軒轅誠搖了搖頭不在去想。反正他不想當皇帝,也不怕他們來害他,誰做皇帝都與他無關。
丞相看着下方坐着的黑衣人。怒斥道:「幾十個人捉一個小孩都捉不了,還全部被人殺死了。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丞相心裏全是不信,幾十個殺手竟然沒殺掉一個小孩,還讓人給殺了,這事情太過詭異了。
他付錢請了殺手對付楊庭一家,打算先把楊豐捉住然後引出他們一家人,到時全部殺手出動殺了他們,事情佈局一環扣一環。怎麼跟他想的偏差那麼大?
一旁的遠達心裏跟他爹一樣,不相信楊家有這等實力,想了想開口道:「爹,依我看可能是程榮搞得鬼。」
那些屍體拒當時看到的捕快說。全身都被刺滿小洞,他們去時程榮就已經到了,說什麼其他國家來人,依他看就是程榮派人躲在暗處射的箭。
把心裏猜測的告訴他爹,丞相緊緊皺了皺眉頭。程榮是想跟他死磕到底,好,那就看看他們到底誰厲害。
下方坐着的那個黑衣人,看到丞相與遠達討論,忍不住開口:「丞相大人。由於你的疏忽讓我殺手盟損失了幾十名殺手,培養殺手可是需要本錢的,先前我們談的價格可不行。」
對於這種錢多權大又怕麻煩的大臣是他最喜歡的,只是他們殺手盟的人不能白死,少不得他親自去領教領教那個什麼叫程榮的。
丞相與遠達聞言都火了,沒辦成事還敢向他們加錢。
殺手盟是近些日子才興起的,像是一夜冒出來的,沒人知道他的總部在哪,沒人知道他的勢力有多強有多廣,只知道他們接手的單子從沒失手過。
丞相不敢得罪這些江湖人士,壓着火氣叫遠達去取銀票。
「我的錯我也賠了,不知楊家那邊……」
丞相話還沒說完下方男子一臉不耐煩打斷道:「失手過的單子我們不會再接,你賠的是那幾十名殺手的銀子,佣金就不用給了。」殺手盟一直是完成目標才收錢。
丞相聞言氣得要死,這次真的是偷雞不成拾把米。
黑衣人拿了錢一個閃身走了,他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憑什麼嚴品就能吃好喝好玩好,他就得經營殺手盟殺人賺錢,二叔也太偏心了。
嚴音從丞相府出來,向程榮府中潛去,府中守衛不錯只是還不能攔住他。想到他比嚴品武功高才會來經營殺手盟,早知道他就不那麼用功練武了。
嚴音很順利潛入將軍府密室,看到三人正在解剖屍體,解剖的還是他的那些手下。
搞那樣?將軍府密室居然裝滿屍體,不應該裝滿金銀珠寶嗎?嚴音再次看了看,確實是裝滿屍體。
程書恆用白布擦了擦手中的小刀,一臉凝重道:「體內未見任何武器殘留,根據屍體上的小洞來看,應該有千支以上利箭同時朝一個方向射出。」
程宗聽到程書恆所說,立馬道:「不可能,案現場根本沒有現一支武器,而且周圍也沒有能站千人的地方,一個小巷子如何能放這麼多箭不被人現,而且牆壁上乾乾淨淨一點痕跡也沒有。」
程宗推翻程書恆所說的千支利箭同時射出的猜想,那麼一個小巷子四周圍都是牆壁,哪裏射來的箭?而且屍體上的小洞直直穿過與地面是平行的。
三人不約而同想起了妖妖,想起了皇宮被針洞穿心臟的三百侍衛,還有那死去的五個暗衛和一開始被廢武功的侍衛,都有一個特徵,不見兇器。
程榮心裏在想,妖妖既然能不眨眼殺了皇宮三百侍衛,這再殺幾十個人沒什麼說不通的,何況是想她命的人。
程書恆告訴他,刀上塗的毒沾上一點普通人立即死亡,有武功之人也難逃一死,這種毒他從沒見過。
三人沉默了,事情實在太過詭異,根本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暗處的嚴音聽到三人說的話,心裏道。殺他手下之人原來另有其人,看樣子還是一個奇怪的高手。
嚴音繼續聽着下面三人的談話,他有種直覺這三人一定知道誰是兇手。
「爹。我們怎麼辦?要捉她嗎?」程宗心裏肯定妖妖就是兇手,這些人跟那五個人一樣。死得詭異奇怪。
程書恆看向程榮,妖妖是陶安的女兒,是他親妹妹,就是有天大的錯也不能捉她。
「我們沒有證據,怎麼捉?退一萬步說,京城誰能是她的對手。」程書恆淡淡反問道。
「難道就任她隨意殺人,幾百人她眼都不眨一下便殺了。誰能保證她以後不殺無辜,眼前這些人有多少是平民,她還不是一樣給殺了。」程宗厲聲質問程書恆,心裏不明白。這樣一個殺人魔三弟怎麼就這麼護着她?
程書恆擦乾淨手淡淡道:「是別人要殺她,不還手難道站着讓別人來殺。」
妖妖殺的人,那個五個暗衛,三百侍衛,眼前這些殺手都是想殺她的人。換句話說就是該死。
程書恆一心護着妖妖,只站在妖妖角度想事情。
程宗聞言滿臉不可置信望着程書恆,用手指着密室里那些平民農夫吼道:「那些人手無縛雞之力,只為做點小生意養活家人,他們也是該死嗎?」
程宗心裏氣的不是妖妖殺人。是氣她殺了那些平民,那些人都是無辜之人。
程書恆聞言皺了皺眉頭,他也不明白妖妖為何會殺了那些平民,用自己也不信的語氣道:「可能只是一時失手了,那麼多隱藏在人群的殺手,誰看得過來。」
聞言程宗算是徹底明白了,程書恆就是在護着妖妖,無條件的護着她。
一旁的程榮看程書恆極力護着妖妖,心裏懷疑難道親兄妹之間有什麼特殊感應?
「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所以連她濫殺無辜都能接受。」程宗只覺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住口。」
「胡說。」
二道帶着憤怒的聲音打斷程宗。
程書恆心裏氣得直顫抖,他跟妖妖是兄妹,他怎麼能喜歡自己妹妹呢。
一旁程榮看程書恆氣憤的模樣,知道事情不像程宗所說,心裏懸着石頭放了下來,兄妹相戀是*的。
「把屍體處理了,就說他們體內帶着會傳染的毒,另外給那些平民家裏一些錢,讓他們以後的日子可以好過點,這件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關於兇手我們一點線索沒有,明天我會去稟報皇上的。」
程榮說完離開了密室,妖妖的事讓他腦袋都想大了,越想越覺得妖妖不是人,不然怎麼解釋這些詭異的現象。
程宗不理解為什麼他說程書恆喜歡妖妖時,他爹跟三弟會有那麼大反應,根本不像平時的做風。
嚴音在暗處聽了半天,得知一點,兇手程榮他們知道,但顧忌什麼裝做不知道,甚至連名字都不敢提。
嚴音帶着疑惑離開了將軍府,兇手他會自己查,他的手下不能白死。
歐丹帶着歐洋回將軍府,程榮知道後沒有說什麼,歐丹是他名義上的二夫人,算是將軍府的主人,他們二人一直相敬如賓沒生過不愉快,甚至連口角都沒生過。
心至從一病之後,變得不愛說話起來,做事透着一股狠厲,動不動就打人趕人出府,以前還會裝一下溫柔大度的模樣,現在是連模樣都不裝了,硬逼着程宗收火雲入房。
現在程宗遠遠看見心便躲開,都不敢跟心在一個桌子吃飯,晚上不敢回府睡,回府也是悄悄的,不敢讓心知道。
火雲他是說什麼也不會收入房中的,本來府里便沒有一刻安寧,要是再收了火雲,別說府里就是他房裏也會不得安寧。
心得知歐丹回來,像是府里沒這個人一般,直接無視,歐丹也樂得心無視她,在府里呆了二天,歐洋要去看妖妖,歐丹嚇得跳了起來,撥出長劍指着歐洋。
「你敢去見她,我就死在你面前。」歐丹拿着長劍的手在抖,她不敢讓歐洋接觸妖妖,萬一被打死了怎麼辦?她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兒子了。
歐洋安扶好歐丹的情緒,實在不明白為何他娘半天過去便十分討厭妖妖,動不動就拿死威脅他,還不准他提起妖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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