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點不怕死圍着她的七人,暗道,聖毒谷素養不錯,這些人明知可能會死依舊沒有退後一步。
不過青鶯的暗影門絕不會比聖毒谷差多少,不然二者也不會相鬥十幾年還未分出勝負,直到無雷用巨蟒的毒絲才『殺』了青鶯。
七人見妖妖只把他們震退,不知來人是敵還是友,不敢輕舉妄動。
「叫嚴音出來。」妖妖對他們道,想着嚴品去皇宮參加宴會,後院應該只有嚴音在,把解藥交給他,她便回去,至於嚴品能不能活,就看他造化了。
七人互相看了一眼,還沒派人去叫嚴音,這邊嚴品穿着一件青色狐皮襖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幾人捽的那麼大聲,他想聽不見都難。
看見妖妖,嚴品滿是疑惑,對七人揮了揮手,幾人瞬間消失不見。
瞧見嚴品,妖妖皺眉問他:「你不是去參加狀元宴會了嗎,怎麼還在這裏?」難道沒去,聖毒谷還真是囂張,連皇上的邀請他們都不理會嗎。
嚴品聞言望了妖妖一眼,走下樓問她:「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參加宴會,難道你是特意來的找嚴音的,嫌我礙事了。」
如果嚴音把妖妖迷住了,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角落院子裏嚴音出來剛好聽到嚴品說的話,瞪了嚴品一眼,他與妖妖之間清白得很。
看到嚴音出來,妖妖抱着小灰望着這二人,武功皆高,各有所長,嚴音擅長暗殺,嚴品擅長外交,二人都是做生意的料。
「到不是來找嚴音的,是特地來找你的。」妖妖對嚴品道,後者一臉疑惑。難道是看上他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這下輪到嚴音暗笑了,請妖妖進屋裏坐,待妖妖坐定給她倒上茶。嚴音對妖妖笑道:「我這弟弟是個頂好的,能做生意能賺錢,雖說武功不及你,但也能打過幾個流|氓地痞之類的,和他一起出去逛街儘管放心,長相又是極好帶出去也有面子。」
越聽妖妖眉頭皺的越深,怎麼好像在向她推銷嚴品一般。
瞧妖妖深皺的眉頭,嚴音以為妖妖對嚴品不滿意,正準備問哪裏不滿意,嚴品都可以改時。妖妖從懷裏拿出一個玉瓶放在桌上。
二人望着那個玉瓶,上等古玉,難得的寶貝。雖是寶貝但聖毒谷最不缺的就是寶貝,難道此行專門來送寶貝的。
妖妖不知青鶯是何心態,與聖毒谷有仇又要救下嚴品。難道是那種不想他死在別人手裏,所以要親手殺了他。
「這瓶子是有人給我的,說是大谷主夫人要害嚴品,這瓶里裝着的就是解大谷主夫人手中毒藥的,當然我也不知真假。」說完把玉瓶往嚴品面前推了推。
嚴品拿過玉瓶,大谷主夫人不是大叔的夫人,心地那麼善良怎麼會想害他們。
「這消息是從哪兒聽來的?」嚴品有些不相信妖妖所說。一旁嚴音聞言趕緊對妖妖道:「謝謝你前來送藥。」
妖妖知道嚴品心中所想,她只是看在歐蘭君的份上才來送藥的,不然嚴品的死活關她鳥事,急個屁她。
對嚴音點了點頭,道:「我也說了,不知真假。要信就信不信就算了,至於這藥高興就留着,不高興丟了就是,要不是我哥走前三番四次要我幫着你們點,打死我也不管你們閒事。」
不顧嚴品嚴音的表情。妖妖留下了玉瓶,抱着小灰離開了院子,白擔心一場。
不過看嚴品的態度,那個叫媚娘的明顯裝得厲害,居然能騙過嚴品,是裝逼的祖宗,要不就是青鶯誤會了她,不過可能性不大。
妖妖離開了,嚴音瞪了嚴品一眼,對他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大叔把少谷主一位給我,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你忘了三叔曾交代的。」妖妖不能得罪,至於為什麼不能得罪,他們知道的不清楚。
嚴品撇了撇嘴,道:「可那妖妖是暗影門門主,難道她就沒有挑拔離間的嫌疑,三叔只說不能得罪又沒說不能懷疑。」
從小便把他當親兒子一樣對待,他不信那個對他笑得異常甜美的人會害他。
他從記事起便沒有爹娘的記憶,最多的記憶便是媚娘姨帶着他玩,她就相當於自己的母親,現在有人告訴他,母親要毒害他,而且此人掌管的暗影門還是他們最大的仇家,讓他如何相信。
嚴音見嚴品面露難色,不知在想什麼,把玉瓶收了起來,他是信妖妖的,如果真想收拾聖毒谷,她不會使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三叔曾對他說過,就算他與大叔聯手都不是妖妖的對手,強大到如此的她怎會使這種手段,說是因為歐蘭君才來,他信。
他從小跟在三叔身邊學武,與嚴品長大環境不同,知道嚴品與那人感情好,嚴音頓時也犯了難,如果她真的要害嚴品,到時自己殺不殺?而且他還是玉龍堂兄的生母,能不能殺?
二人坐在桌上面對面沉默不語,都在想着心事。
無影去暗影門看到空空的山谷只留下幾位聾啞老人打掃,瞧谷主房屋完好沒有打鬥痕跡,心裏安心不少。
又去了姐姐常去了紅杉木屋,望着眼前一片灰燼愣神。
「無影。」
從林中走出一位女子,正是杜若。
瞧見杜若無影趕緊問她,眼前這片灰燼是怎麼回事?
「門主轉移了地點,猜到你會來找她,便留我在此等你,門主要我代她囑咐你一件事,好好跟在平安郡主身邊,不要擔心她。」杜若說完無影接着問暗影門的情況。
杜若臉上略有難色,對無影道:「門主不讓你管暗影門的事,也不讓我們告訴你。」看無影臉色不太對,杜若接着道:「門主也是關心你。」
門主對無影不同,他們從小便知道,門主待無影就像待親人一般,說不定真是親人也說不定,她看過門主真面目,無影長得有些像門主。
聞言無影望着灰燼愣愣道:「我知道。可我還是擔心她。」那種來自心底的擔憂,說不清道不明,很多事情仿佛冥冥中自有定數一般,不是你想就行的。
杜若望着無影嘆氣。長年生活在黑暗,讓她忘了該怎樣去安慰一個人。站在無影身旁久久無語。
「我先回去了,代我向門主問好。」無影對杜若道,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今生的主人只有一個,那便是妖妖。
暗影門從未有人進門後脫離,要想擺脫暗影門結果只有一個,死。幾十年來她便是唯一個例外。
望着無影越行越遠的背影,杜若幾下閃身消失在林中。
回去的路上無影不禁在心裏想,主子沒去找姐姐。又會去哪裏?自己認識的人不多,目前也只有回去等主子消息了。
直到下午三點多妖妖才回來,回來前她去了一躺妙手堂,找了鍾離說了明天要帶人來看病,讓他說她是他侄女一事。
鍾離本想着親自上門答謝妖妖。奈何每天的病人都很多,讓他脫不開身,調皮的孫女又吵着鬧着想去見妖妖,又怕妖妖不喜他孫女的性子,上門一事便一拖再拖,直到拖到妖妖去找他。
聞言鍾離連忙答應,還給了妖妖一塊木牌子。說是以後找他憑木牌子快些,不用像今天這樣還要等通傳。
妖妖接過木牌,上面刻着鍾離二個大字,後面刻有一些她不認識的中藥材,聞了聞木料,一股清香傳入鼻間。有提神醒腦的做用,這塊木牌怕也是千金難求之物。
把木牌收進了石屋,妖妖看鐘離太忙,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離去了。
今天給她帶路的老婦是個好人,都說好人有好報。她便做件好事看看到底會不會有好報。
回到家時陶安便問妖妖看見無影沒有,說是無影出去尋她了。
「尋我,她知道我去哪裏了,尋我做什麼。」話音剛落無影便從院子裏進來,看見妖妖在,對她道。
「我去姐姐家尋你了,只是姐姐一家都搬走了。」無影說完坐到石桌邊,一旁陶安古琳以為她是在想她死去的姐姐。
因為沒有吃飯便急急出去,妖妖回來肚子餓的厲害,讓周芷柔幫她煮了一碗雞蛋面吃下才感覺好些。
下午妖妖抱着小灰在院子裏出神,楊墨帶着四千八百兩銀票去找歐洋千誠去了,那地越快買到越好,若是今年培育不出種子,那今年的時間就要白白浪費了。
臨近傍晚流雲帶着聖旨前來,把身後侍衛太監留到院外,同陶安進院瞧妖妖正逗着小灰,趕緊彎腰笑道。
「平安郡主,皇上讓您三日後去參加武狀元宴會,這是聖旨。」說完恭恭敬敬把手中卷好的明黃布遞給妖妖。
妖妖一臉詫異接過,問他:「怎麼是你來宣讀聖旨,還不讓跪了?」以往哪次宣讀聖旨他們不是跪一長竄,今天怎麼破例了。
聞言流雲趕緊回道:「宣旨的公公手頭上有事,所以三皇子便讓奴才替代他來了,平安郡主,你可千萬別同別人說我沒宣讀聖旨,那可是掉腦袋的事。」說完一臉苦色望着妖妖,逗得妖妖直樂。
這流雲還真有意思,膽大包天居然敢不宣讀聖旨,不過她喜歡。
瞧妖妖臉上高興的神色,流雲便知這招討好是做對了。主子也真是的擔心平安郡主就直說,非要給宣旨公公找些莫明其妙的事讓他做,不就是想讓他來打探消息嗎。
昨夜喝那麼多酒,主子現在頭都還痛着,可瞧平安郡主跟沒事人一樣,還有心情逗狗,真是奇怪。
「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坐吧在我這裏沒那麼多規矩,你是知道我的壓根就是一農婦,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說完笑了笑指了指對面的石凳,流雲太高,昂頭望着他說話脖子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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