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府上的二公子,書恆。」下意識的,書恆不想冠上那個程字,因為他知道了他並不姓程而是姓陶,陶書恆,這個名字真好聽。
「你來這裏做什麼,是你爹叫你來找我嗎?你娘呢?」陶安內心掛念着師妹,故而問書恆這些話。
書恆神情有些落幕的說道:「我娘在生我時去世了,我跟着我大娘過,我只是聽說府上來了客人,想來瞧瞧,叔叔你能教我武功嗎?我想跟你一起學武。」書恆雙眼滿是懇求的望着陶安,讓陶安心裏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又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聽到師妹已經去世,陶安愣了愣神,隨後惋惜的嘆了口氣對書恆說道:「要想學武就得好好練,一定不能半途而廢,當初你娘一身醫術毒術使得出神入化,明日你再來我這裏,我有東西要交給你。」告誡了書恆幾句,陶安便準備回屋,把師妹以前教給他的東西寫出來,他天資蠢笨總也理不清那些藥理,或許這些知識在書恆手裏,能發揮出更強大的作用。
書恆與陶安約好明日見面之後,便離開了院子。
皇宮,皇帝看着下方跪着的二人,一個是他的生死至交,一個是他的血親妹妹,罷了罷了。
「你們倆起來吧,我就不信了,沒有了赤靈草我軒轅國便打不過西涼國,來人,去取一顆赤靈草上來。」軒轅皇對着殿內吩咐道,便有一黑影從殿中一閃而過。
軒轅皇四十多歲的年紀,不胖不瘦的身材,此時正是魅力茂盛的時候,看他那**那些娘娘便知。
對於程榮,軒轅皇心裏還是有自己的算計,給了赤靈草,對戰西涼便是他出征,此時買他一個人情,以後在戰場上還,這份交易怎麼算也是自己得利。
沒過多久太監便捧着一個盒子進殿,鴨聲鴨氣的說道:「稟皇上,赤靈草已經取來。」
「賞給程將軍,這次出征西涼,程將軍定要得勝歸來才是。」上位的皇帝笑得面容可掬,一旁的心雅心裏滿是苦笑,她的皇兄,無利不做,讓程榮出征西涼怕是心裏早就定好的,只是沒有契機,何況現在這契機可是他們送上的,哪有不用之理。
雖說皇帝讓臣子出征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程榮不同於一般的將軍,他還是附馬,這等身份按皇室規定,皇親國戚只要不是亡國之戰便可拒絕出征,這便是身為皇家之人的福利。
但皇子王爺只有立功才能封賞,所以大多數的皇子皇親還是選擇入戰場,這樣才能為自身、家族爭取更多的榮耀。
「臣叩謝皇上賞賜,臣願立下軍立狀,不退西涼永不還朝。」程榮高亢自信的聲音環響在大殿,久久未能平息。
「好,朕等你得勝還朝,必出城門恭候。」
皇帝出城門迎接,無論對誰都是莫大的榮耀。程榮連聲道不敢,心裏盤算着,此次西涼一戰已定,西涼日益強大,早晚會威脅到軒轅,難怪皇上如此看重這一戰,程榮心裏知道,此戰,只能勝不能敗。
皇上留了程榮與心雅吃飯,下午二人帶着赤靈草回了府。
心雅回府之後便去準備程榮出征穿用的物品,程榮入府便向陶安院子走去。往日這個時辰師弟不都是在練武,怎麼今日靜悄悄的?
進了院子發現房門大開,裏面傳來微不可察的呼吸,如果師弟刻意隱藏氣息,可能他都不會發現,不得不承認,師弟的武功比他強。
程榮進屋便見陶安伏在桌上寫字,頓時便納了悶,何時這個不愛讀書的師弟,竟愛上了練字?
當初陶安就是煩書上的東西,才總也學不會師妹教他的醫術。
「師弟好雅性,只是這字未免寫得太過急燥了些。」程榮走到書桌前,看了一眼陶安寫的字,雖然急燥,不免透出一股捨我其誰的氣勢,這可是那些天天練字練不出來的。
再看寫的內容,程榮眉頭越皺越深。「師弟這是何意?」
陶安拿着手裏的毛筆,沾了沾墨對着程榮說道:「這些都是師妹教於我的醫術毒術,今日看到你的二兒子,讓我想起了師妹,這些本事反正我是學不會了,便想着寫下來留給書恆,讓他好生專研,定會學出本事來的。」
程榮早就知道陶安聰明,過目不忘,親眼看見陶安寫出那些繁瑣的藥理,用法,內心還是震驚不已,算了,就算是當爹的給兒子的一份禮物,該。
陶安看到程榮沉默不語,便猜測程榮是想起了師妹,趕緊轉移話題:「師兄,那赤靈草皇上怎麼說?」
陶安一邊詢問一邊寫字,心裏打定主意,如果不成,他便進躺皇宮。
看陶安那副表情,程安瞭然「你心裏打什麼主意,你以為我不知道,別動那些歪心裏,皇宮裏的水深着呢,給你,拿了東西趕緊回去救你的寶貝女兒。」話音剛落,程榮扔給陶安一個盒子,正是皇宮皇上賞給他的那個。
陶安打開盒子,裏面躺着一顆火紅的小草,正是他苦苦尋找的赤靈草。
他沒有告訴陶安,為了這個盒子他得出征西涼。看到陶安拿到盒子那激動的神情,程榮心想,陶安一定很愛他的娘子與女兒。
關於陶安的家事程榮不願多問,知道陶安過得越是幸福,他心裏越是對師妹付出感到不值,雖然錯並不在陶安。
不想再看陶安高興的表情,程榮轉身離開了院子。
陶安稟燭寫了一夜才把師妹教給他的東西全寫完。
看着面前厚厚一塌紙,紙上佈滿密密麻麻的小字,再看陶安雙眼通紅的模樣,書恆突然覺得心裏酸得難受,眼睛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
「傻孩子,哭什麼,記得好好練習,爭取以後強過你娘,這樣她在天之靈也會感到很欣慰的。」陶安摸了摸書恆的腦袋,囑咐了他幾句便離開了程府,對於師妹他是愧疚的,師妹對他的情他不是不懂,只是娶了師妹,他會害了師妹一生的,他心裏只有一人。
跟程榮告辭的事情,陶安覺得沒那必要,反正他知道自己拿到赤靈草便會離開。
書恆望着陶安離開的方向,爹,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娘親留下的東西,也會好好練武,將來一定也會強過你的。書恆雙眼堅定望着前方,小臉滿是嚴肅。
秋天慢慢過去,天氣變涼,已經吹起了冷風,陶安還未回來,妖妖每晚睡覺都睡得不安穩,一是擔心陶安,二是心臟外的毒越來越厲害,常常趁她不注意襲擊心臟,好幾次她都差點喪命。
這天妖妖坐在課堂上,正練習着夫子教的字,突然心臟一陣疼痛,妖妖臉色一下變得煞白,手中的毛筆不停的抖動,墨水滴落在乾淨的宣紙上。
「二姐,我想回家。」妖妖咬着牙,額頭冒着汗,這些毒素進攻比前幾次都要強烈,難道自己今日難逃一死?
楊月聽到妖妖說話聲,心裏正奇怪,正上課呢,怎麼就要回家,前面二人也好奇的轉過頭看向妖妖。
入眼便見妖妖臉色無一絲血色,身子輕微發抖,額頭上的汗水如墨水一滴一滴滑落。急得楊月六神無主。
「三妹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楊月着急的說話聲極其響亮,惹得整個課堂上的人扭頭來看,夫子也發現妖妖不好的狀態。
「英子快去男班叫楊墨,讓他快點過來,芙蓉快去找王大夫過來,其餘的人好好練字。」夫子一聲厲喝,所有人都拿起筆專心練字,只是那轉動的眼睛出賣了他們心中所想。
英子與芙蓉二人飛奔出了課堂,此時英子顧不得是平日好奇的男班,衝進楊墨學習的課堂,不管屋內驚訝好奇的眾人,英子對着楊墨着急的大吼。
「楊大哥,妖妖妹妹不知怎麼了,夫子叫我過來找你。文字首發。」
楊墨這些天本就心神不寧,他知道妖妖體內毒發時間就在這些天,師父到現在還沒回來,他每天都擔心着。
聽完英子說的話,楊墨急忙放下毛筆,大步朝女班走去,臉色越發冷漠,心裏越來越平靜,現在急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師父說過,內力可以抵擋毒素,希望結合他與妖妖的內力,能撐到師父回來。
陶安此時覺得眼皮莫明跳得厲害,心裏突然一陣驚慌,行走的速度越發快速。
楊墨到女班時,妖妖臉色已經發青,往細看還能看到一些小黑點。
「三妹。」楊墨一把抱起妖妖往外走,此時妖妖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一心只顧着抵擋心臟外的毒素,外界的事一點感覺不到。
楊月哭着跟在楊墨身後,三人行走速度異常快速,幾個呼吸便行走了十幾米,看得英子芙蓉張大嘴巴。
楊墨與楊月此時心急行走,動用了內力,如此快速的移動,楊墨還是覺得很慢。
家裏是不能回的,當物之急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幫助妖妖抵擋體內之毒,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地方適合,那個有大蟒蛇的水潭。
「二妹,三妹不會有事的,三妹只是生了一點小病,你回去之後不要告訴爹娘三妹的事,免得他們擔心,現在娘懷有身孕,一點不能受驚,知道嗎?」楊墨轉過身囑咐着楊月,待看到楊月點頭後,抱着妖妖快速朝大青山走去,身後的楊月使盡全身力氣也追不上,無奈只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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