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里,一支飛劍從天而降,飛劍上站着個中年道士,赫然是天一派的金才道士。
「企鵝,我們好像闖禍了,怎麼辦?」趙芝芝有點慌亂,她不認得金才,只是覺得有點面熟。但是對金才這麼拉風的出場,心裏有點犯怵。第一次打怪,就引來了修真界的關注,而且一來就是兩個。怎麼辦?
「在下萬蝶谷萬無疆,不知道友是哪一門派?」萬無疆見金才踩着一支飛劍降落,心裏知道應該是天一門的,但是還是問了句。
「天一門金才。」金才望了一眼萬無疆,鍊氣大圓滿的修為,差一步就能築基了。金才出山時源一真人有過交代,讓他在世俗界好好盯着萬無疆,所以萬無疆前幾天到了羊城,他也追了過來。沒想到今晚有人除妖,竟然讓他們兩個人碰面了。這裏的空氣中還散發着蝙蝠妖和閃電能量的氣息,金才就算想忽略也忽略不了。不過,萬無疆從金才沒有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他的想法。
「我爹是萬蝶谷掌門萬有道,不知金才前輩是天一門哪位前輩門下?」萬無疆見金才對自己的神色淡淡的,急忙把自己的老爹抬了出來。他知道金才能御劍飛行,最少也是築基期的前輩,但是又不願意把自己的姿態擺的太低。
「原來是萬少門主,失敬了。」金才拱了拱手說,卻沒有回答他自己是哪一個人的門下弟子。金才當年成名的時候,萬無疆還沒有出生。金才失蹤後又回到天一門,門中上下對此都閉口不談。這幾年金才又是一點聲名都不顯。萬無疆顯然並不知道他是源一真人的弟子。
「不知前輩到此……?」萬無疆見金才知道他是萬蝶谷的少門主後。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知道金才的身份應該不簡單,不敢無禮。
「剛才貧道打坐時感覺到此處有天地能量異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才過來一觀。不知少門主到此又是……?」金才覺得萬無疆有點搞笑,明擺着的事還要這麼問。
「呵呵……在下也是。」萬無疆乾笑着說:「是一隻蝙蝠妖做怪,在下到來時蝙蝠妖已經被樓里的前輩除掉了。」
「不知是哪位前輩在此降妖除魔,可否賜見?」金才抬高了聲音,對着光幕稽首。能不惜法力釋放出光罩隔絕蝙蝠妖對凡人的傷害,樓里的高人想必是個生性善良的。
房間裏的趙芝芝和企鵝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了,主人,您可以學別人的語氣說話呀!就好像電視劇里的那些高人那樣……」企鵝出着主意。
對啊!趙芝芝眼前一亮,隨即要求企鵝為自己幻化一下形象。
不多時,窗邊出現了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女子。金才和萬無疆透過光罩看進去,只見窗邊的女子穿着一件華美的漢服。高高的髻上插着一支碧綠的玉簪,衣訣飄飄。
「我不是什麼前輩,只是借這個紅塵俗世的地界一用,馬上就要離開。你們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中年女子說。
「前輩,在下在仙台山從未見過前輩如此人物。不知前輩從何處來?」萬無疆真的很好奇中年女子的來歷,現在仙台山已經是地球修士的最後一塊樂土。地球上的修士基本上集中在仙台山。但是由於靈石靈丹靈藥的缺乏,仙台山裏面的修士很難修到築基期。看這中年女子的法力神通,肯定在築基之上,如果是仙台山五大門派的人,萬無疆自信能夠認出。還有一點私心埋在萬無疆的心底,他很想知道這個中年女子到底是在哪裏修煉的?是有天才地寶?還是地球上還有他們不知道的靈脈靈地?…
「從來處來。」中年女子有點不耐煩,面無表情地回答了一句。
「前輩,在下萬蝶谷萬無疆,對前輩的本事敬佩不已,不知前輩能否為萬蝶谷做供奉?萬蝶谷的供奉一年有十塊靈石,元氣丹三瓶。」萬無疆問道。
「不能,我只是個閒雲野鶴,不喜歡束縛。」趙芝芝幻化成的中年女子說。十塊靈石就想讓人賣命,這個萬蝶谷的算盤是不是打得精了點?說的好聽點是供奉,不好聽點還不是門派的打手?趙芝芝自己擁有大把的靈石,才不想去做這個廉價的打手。
金才望了萬無疆一眼,想不到萬有道的這個兒子這麼聰明,見到除妖的前輩法力高深,竟然知道拿靈石來誘惑此人加入到萬蝶谷去。要知道現在仙台山的靈石可是稀缺物品,一年十塊靈石絕對能打動所有結丹期之下的修士。就連金才自己,聽到十塊靈石三瓶元氣丹的價格,都覺得挺心動的。
「那……既然前輩此刻無心,無疆也不敢勉強。希望前輩以後想進門派修煉時能優先考慮我們萬蝶谷。在下先告退。」萬無疆失望地看了中年女子一眼,這樣的高手沒能拉進門派,真的有點可惜。萬無疆往身上一拍,整個人就不見了。
趙芝芝讓企鵝感應了一下,發現確實沒有了萬無疆的氣息。她覺得很奇怪,一個大活人怎麼幾秒時間就在原地失蹤了?趙芝芝不知道萬無疆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是萬有道給他的,是萬蝶谷上輩傳下來的寶物,有着迅速隱身並瞬移的功效。
幾秒鐘時間,萬無疆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住處。雖然他對今天的中年女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感到不快,不過當着天一門弟子的面,他並不能夠額外做些什麼,所以選擇了先離開,接下來找機會再看看有沒有辦法。
留下的金才已經收起了飛劍插入背後的劍匣。修真者對熟悉的人很敏感。金才發現中年女子所在的樓層里有他熟悉的氣息。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也逃避了這麼多年。該不該見見呢?
金才現在是築基期修士,境界比萬無疆高。萬無疆沒有發現趙芝芝的幻術,金才卻發現了。但是,他的功力不足以讓他看清趙芝芝的本來面目,他只知道窗邊的人是幻化的,身上有着幻術施展後特有的朦朧霧氣。
剛才的打鬥,因為結束地太快,而現在是深夜,熟睡的人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園裏來過一隻吸血蝙蝠妖。
趙芝芝站在窗邊看着透明護罩外的金才,只見他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趙芝芝正想離開,金才對她施了一禮說:「在下想向前輩打聽件事,不知前輩可認識大王莊的王大嬌?」
王大嬌?趙芝芝的心裏有點明白了。眼前的金才一副道士打扮,讓她忽略了自己對他的熟悉感。外婆家裏不是有外公的照片嗎?眼前的道士和年輕時的外公長相差不多。只是他為什麼一副道士打扮?是離開外婆後去修真的還是之前就是修真者呢?趙芝芝有點疑惑。
王大嬌之前和趙芝芝說過懷疑吳進財還在人世,所以趙芝芝對金才的出現沒有多震驚。金才--進財,音同字不同而已,趙芝芝覺得自己的猜測很靠譜。
「請稍等。」趙芝芝說了一聲,離開了窗邊,隨即讓企鵝撤除幻化,跑到王大嬌房間。
「婆,快醒醒。」趙芝芝顧不得王大嬌在熟睡,急忙叫醒她。…
「小芝,怎麼了。」王大嬌清醒過來,看見窗外一片漆黑。
「婆,外面有個人很像年輕時的外公,他說自己叫金才,我帶您去看看。」趙芝芝有點興奮地說。
「真的?」王大嬌一愣,隨即一骨碌爬了起來。
從窗戶里往外望,王大嬌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就是她的丈夫吳進財,可是又有點猶豫,死了幾十年的人真的出現在眼前,好像挺怪的。
金才已經看到王大嬌了,和他想像中一模一樣,臉上有了皺紋,頭上有了花白的頭髮。
「大嬌。」金才叫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幾十年,對於修真界來說只是一眨眼,可是對於凡人來說,卻是半輩子。
「有什麼話進來再說吧!」王大嬌不知道自己住的這棟樓被芝芝弄了個保護罩,見到眼前的人確實是自己的丈夫吳進財,按住心裏的激動說。她不是還對他有心,只是想問問他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什麼重要的原因讓他做出拋棄妻女的舉動。
趙芝芝隨手一揮,撤走了光罩。金才神色變了一下,邁步走進了樓道里。
王大嬌開門讓金才進門後,一直坐在沙發上不說話。這麼多年了,她想問的太多,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
趙芝芝避開了,她知道自己的在場會讓多年未見的兩個人尷尬,索性就沒有出面。
「大嬌,這麼多年來,苦了你了。」金才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孔,幾十年堅定的道心霎時間崩塌了。
「沒什麼,只能怪自己識人不清吧!」王大嬌淡淡地說。激動過後的心情說不出的平靜,這麼多年的辛苦,並不是金才的一聲抱歉所能彌補的。
「我……」金才知道自己說什麼都不適合,眼前的王大嬌讓他想起了幾十年前在那個寧靜小山村的點點滴滴。
「我是天一門弟子,當年奉師命出山歷練……」金才知道自己欠王大嬌一個解釋,就把前因後果和王大嬌說了一遍。等到說完,天也差不多亮了。(未完待續……)
102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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