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芝芝!」廖清叫了兩聲,沒聽見回答,只聽見山洞裏傳來『嗡嗡』的回音。
廖清的耳朵動了動,前方好像隱隱約約有水流的聲音?想了想,廖清朝前走去。他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總要找個方向走出去。
廖清一路走着,一路感受着迎面吹來的微風,風中夾雜着一絲濕氣,還有一絲植物的清香。廖清不知道是什麼植物,在他的記憶中還從來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裏,廖清五感放大了上百倍,眼睛可以在黑暗中視物,他知道這股清香離他現在的位置還有點遠。
水流聲斷斷續續,洞壁里像是有一條忽隱忽現的地下河。順着那股植物的清香,廖清走⊥≌無⊥≌錯⊥≌小⊥≌說,.q∷uled︾u.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後,來到了一個略顯空曠的地方。
狹窄的山洞到了這裏後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廖清放眼望去,眼前呈現的是一個一百多平米的大廳。廳壁上,山洞頂,錯落有致地分佈着一朵朵熒光。
這是多麼讓人遐想的熒光啊!一顆顆,一朵朵,疏散地分佈着,在洞壁兩邊和洞頂,發出綠色的幽幽的光芒,熒光像是在呼吸般,一眨一眨地,讓人像是置身在廣瀚的宇宙星空下。
好爛漫的場景,要是芝芝看到這些肯定會喜歡!廖清心想。腳下卻沒有一絲停頓地往前走去。
再走近一些,廖清才發現這些熒光是從洞壁的一種苔蘚上發出來的,微弱的光一朵接着一朵的,剛好破開了這片黑暗。
洞壁上濕漉漉的。廖清伸手抓住一叢苔蘚拔了出來。濕漉漉的泥土味一陣陣地朝廖清鼻子裏鑽。
在離開洞壁的那瞬間。苔蘚上的熒光漸漸衰弱,過了幾秒鐘,熒光就完全沒有了。
看着根部並不發達的苔蘚,廖清陷入了沉思。熒光消失後,苔蘚的濕度肉眼可見地變幹了,空氣中的清香味也更濃郁了一些。
遠處,傳來一陣『叮,叮。叮』的聲音,可能是隔的太遠,廖清聽着像是武器碰撞的聲音,又像是金屬敲打在石頭上的聲音。
這是在哪裏?還在仙台山嗎?廖清思潮翻滾。
大廳里衍生出去幾條小道,廖清思索了一下,沿着那條傳啦聲響的小道繼續前行。地面的凹凸不平沒有阻止廖清的腳步,他一步一步,一腳一腳地慢慢走着,心裏卻牽掛着趙芝芝。
他太大意了!在奧它聯邦訓練了一千多年後,廖清以為自己的實力就算不能站在現在地球的巔峰。也應該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他一直說要保護芝芝,不讓芝芝受到一絲傷害。可是。在他踏入小徑的那一刻,他還沒有預料到危險,身邊的芝芝在半秒鐘不到的時間已經沒有了蹤影。而他?被扔到這個不見半個人影的地方。
芝芝呢?她又去了哪裏?她會在前面等着自己嗎?
趙芝芝站在台階上,迎面撲過來一隻威風凜凜的大老虎,虎皮上白,黑,棕色三色相間的花紋非常美麗。此時的趙芝芝卻無暇欣賞,下意識地抬起手掐了個法訣抵禦這個動物中的王者。趙芝芝的法訣掐到一半,才發現身體裏的靈力調動不了分毫,一瞬間,老虎就到了趙芝芝跟前。
「站住。」趙芝芝大聲喝道。
老虎果然站住了,就停在趙芝芝身前一米遠的地方,它的血盆大口張開着,嘴邊還有一絲透明的白線往地上滴落。
沒想到這隻老虎還能聽自己的話?讓它站住它還真站住了?
趙芝芝疑惑地皺了皺眉,發現自己好像疏忽了些什麼。
台階上的白霧翻滾着,一團團,一波波。老虎碩大的身軀在白霧中若隱若現,一雙眼睛卻微眯着,像是準備隨時發動攻擊。
對了?氣味!趙芝芝想。
雖然她沒有見過真實的老虎,但是老虎生活在山林之中,又是肉食動物,身上肯定會有一股腥氣。
趙芝芝眼前的這隻老虎卻是皮毛光亮,全身上下乾乾淨淨的,離着趙芝芝僅有一米的距離,張開的大嘴卻一點氣味也沒有,這一點都不合常理。
這一切可能就是自己的一個幻覺!趙芝芝判定。
佛語說:「物隨心轉,境由心造,煩惱皆心生。」在她踏進小徑的那一刻,她的心裏曾掠過上次在落霞谷看到過的仙宗,小徑馬上變成了她熟悉的仙宗台階。在她體內靈力被困的這一刻,隨着她內心的恐懼,出現的就是這隻大老虎。
趙芝芝沒有再管攔住自己去路的這隻大老虎,抬起腳往台階上走去,經過老虎身邊時,趙芝芝用她的手指在老虎的頭上輕輕點了一下。果然,老虎在她的手指下化成光點消散了。
台階不見了,眼前還是那條彎彎曲曲綿延而上的山間小徑。聞着小徑兩邊不知名的花朵和青草的香氣,趙芝芝覺得體內的靈力開始流轉起來,比平時的流動更歡快。
趙芝芝笑眯了眼。還好她的猜測沒有錯,幻境才這麼簡單被破掉了。
「清子,走了。」趙芝芝叫了一聲,沒有聽到回答。
趙芝芝回過頭來一看,之前的景色雖然已經恢復原樣,只是卻不見了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廖清。
怎麼回事?清子怎麼會不見?幻境被破後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會恢復原樣嗎?趙芝芝皺了皺眉,繼續往前走。
一路上鳥語花香,樹木蔥翠,趙芝芝卻沒有了出發時的好心情。身邊少了個影子般的廖清,趙芝芝渾身都不得勁。
趙芝芝雖然知道廖清在奧它聯邦學習了上千年,實力說不定比她還要強上幾分,足以面對任何突發的狀況或是危險。但是,她的心為什麼這麼牽掛?
這難道就是戀愛的感覺嗎?看到他的時候,覺得整個人歡快地恨不得飛起來。沒有看到他的時候,滿心滿肚都是『他怎麼了?』『他去哪兒了?』或者是『他在做什麼?』
清子他會不會在上面等着我?趙芝芝摸了摸發燙的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沿着曲折的小徑繼續前行,兩個時辰後,趙芝芝終於到達了山頂。站在山頂往下看,只覺得曾經住過的天一門諸峰,一座座都顯得非常矮小。」喲嗬嗬嗬嗬!「趙芝芝高興地衝着山下吼了一嗓子。難怪那麼多人喜歡爬高峰,站在高峰上,她這個渺小的人都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來。
山頂上是一塊空曠的平地,一眼就可以看完。沒見到廖清,趙芝芝有點掃興。
山頂正中間有一個石頭堆砌的祭台,祭台有兩三米高,呈一個扁扁的圓柱形狀,柱身上刻着一些繁複的花紋和一些古樸的文字。
趙芝芝見眼前的花紋有點熟悉,沿着祭台慢慢地走了一圈。
感謝修真後的聰明頭腦,此時的趙芝芝把祭台的花紋都記在了腦子裏。對應着腦中為數不多的幾個陣法,趙芝芝從記憶深處翻出了在仙宗看到的那個殘缺不全的傳送陣。
仙宗的傳送陣是天道為了轉移地球上的修士到他管轄下的修真星球而設的,等修士們轉移完畢後,天道降落了一道神雷,把傳送陣破壞掉了。趙芝芝記得很清楚,仙宗的傳送陣不僅符號殘缺,就連一些線條也是七零八落的。
仙宗的傳送陣花紋和這個祭台上的花紋差不多,看來以前那些飛升到仙界的修士,應該和天道管轄的修真星球有關。
或許照着升仙台上的花紋和文字,可以修復仙宗的傳送陣?趙芝芝的心裏閃現過一個大膽的念頭。
趙芝芝飛身上了祭台頂,凌空觀看起祭台頂部的地上。祭台頂部的地上由一塊塊的大青石築成,趙芝芝好奇地數了一下,一共有大大小小一百零八塊,青石上依稀可見一個個古樸的符號,正是趙芝芝熟悉的道家的一半陰一半陽的雙魚圓形。
咦?為什麼靠近中間的地方有塊青石碎裂了?連帶着那個大大的符號都有些模糊不清。
趙芝芝好奇地站在破裂的青石邊,用手去描繪那塊破裂青石上的小圓形。隨着她不自覺地向手指上輸送的靈氣,青石上的符號越來越清晰,像是一個被喚醒的精靈。
升仙台頂的圓形符號閃射出明亮的光芒,直通天際,形成一個直徑為一米左右的光柱。光柱中隱隱約約的,有一陣仙樂裊裊響起。
躺在在仙台山某處高空白雲上的一隻小白狗從睡夢中驚醒,只見升仙台上光柱通天,光柱內一個穿着鵝黃衣衫的身影若隱若現,正是它熟悉的那個傻丫頭。
趙芝芝滿臉大汗,和身下的那股金光做搏鬥。金光想把她騰空托起,趙芝芝卻要使勁地站立到青石上。
黑暗的山洞裏,廖清心有所感,一陣心慌。他顧不得慢慢查看周圍的情景,往前急奔。
趙芝芝覺得腳下那個圓形符號越來越亮,往上托升的力也越來越大,整個人撐不住往上飄了起來。趙芝芝心中不由氣急。都怪她好奇心太重,手太欠,沒事去畫這個符號幹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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