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會手機,林婉薇又沒了心思,滿腦子都是何燁霖早晨說的話。
咚咚的敲門聲傳來,林婉薇還以為是何燁霖來了,沒好氣的說了聲請進。
「何燁霖,你要是來教訓我的,可以走了。」
林婉薇假裝看雜誌,頭也不抬的冷冷說着。
裴佑廷的腳步頓時頓住,心裏的某個地方刺痛。
這個女人和他在一起五年,這五年從來都是一種表情,一沉不變冰冷的眼神,雷打不動的冷漠口吻。
她和何燁霖在一起也只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林婉薇整個人就好像變了一副模樣一樣。
半晌沒有聽到動靜,林婉薇以為何燁霖走了,抬頭看到門口提着花籃的男人瞬間瞪大了眸子,驚訝萬分的看着。
「林婉薇,難道見到我這麼驚訝?」快速的抹去心中的那抹不開心,裴佑廷走了過去,把花籃放在床頭柜上,半是打趣的口吻說着。
林婉薇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嗯了一聲,說完,林婉薇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難堪至極。
「呵呵,怎麼感冒了?你的身體一向不是很好嗎?在裴家的那幾年,你基本上都沒有生過病,怎麼突然就住院了?」
裴佑廷忽略了林婉薇的難堪,坐在另一張病床上,關心的問着。
「哦,突然就生病了,裴佑廷你找我什麼事情?」
林婉薇看着正襟危坐的何燁霖,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繃緊了神經準備着隨時應付眼前的男人。
「沒事難道就不能來看看你嗎?林婉薇,好歹我們做過五年的夫妻,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難道我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感情你真的就一點都不在乎嗎?」
「呵呵,裴佑廷你應該沒忘記吧,我們之間只是名義上的夫妻,這幾年你過得你的生活,我過我的生活,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名存實亡!你現在不應該出現在我的病房裏,你關心的人也不應該是我,既然你選擇了林菀攸,那就回去好好照顧她!」
裴佑廷的心再一次被林婉薇的話刺痛,深邃的眸子裏掛上了濃郁的悲涼。
「林婉薇,如果說我其挺後悔沒有好好珍惜你,你會相信嗎?」
「不相信,從你逼着我做你老婆的那天開始我就沒有相信過你,你在我的心裏只不過是路人甲!」
「路人甲!」裴佑廷自嘲的笑着,笑聲悲涼淡漠。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他現在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好了,既然你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不要告訴何燁霖我來這裏看過你,雖然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但我們還可以做朋友,以後要是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
林婉薇怔怔的看着裴佑廷離開的背影,有些懷疑裴佑廷話里的真假。
同在一個屋檐下的這五年,裴佑廷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關心過她,也沒有像今天這般,和她心平氣和的說過。
今天的額裴佑廷就好像是吃錯了藥。
「對,裴佑廷就是吃錯了藥。」林婉薇看着早已經沒了裴佑廷人影的病房門口篤定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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