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冥婚丈夫 第十九章

    "沒有?有沒有你一個看門的怎麼清楚呢?我看你不如去通知你們領導,說江家派人來了,我看他會跟我說有還是沒有?"江子文的口氣更加咄咄逼人了,我想如果不是用着秦朗的身體,身高上矮了一點,再加上身高優勢的話,他的氣勢一定更加明顯。

    刀疤臉驚懼的瞟了一眼我們,轉身便向裏面跑去,應該是去通報領導了。

    我卻有些擔心的問:"子文,我們就這樣直接說明自己的身份嗎?會不會有危險?"

    他的臉上又浮現出讓我安心的笑容,"你不是說過?不如虎穴,焉得虎子?"

    是啊,回想起自己當初直面許佳音和冒牌貨的英勇,不知為何,當初江子文需要我保護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很勇敢,現在江子文在身邊了,我又開始范慫了。唉,這樣可不好,搞不好會托他後腿呢。

    江子文悄悄的在我耳邊說:"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還有,以後人前記得叫我秦朗!"

    我用力點點頭,我不能這樣慫包了,我要堅強起來幫助他。

    不一會兒,刀疤臉便跑了出來,這次他的臉上多了一些諂媚。

    "二位,我們館長請您到辦公室坐坐!"

    我們二話不說,直接跟着刀疤臉到了辦公室,這間辦公室很簡陋,大約還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家具很破舊,但房間卻很整潔。

    辦公桌前做着一個蠻斯文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邊眼鏡,這眼鏡大約跟了他很多年了,金屬邊框已經有磨損了。

    大約這就是館長了,他熱情的將我們讓進來,還為我們泡了茶。

    "敝姓陳,是這裏的館長,二位是江家的人?"他說話帶着一股濃重的鄉音。

    "我是江總的助理秦朗,她是江總的秘書。"江子文也開門見山。

    陳館長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們一眼,繼續說:"二位來問無名男屍的事情?"

    江子文呵呵一笑,"看來這裏的確火化過無名男屍啊!"

    "無名男屍無名女屍這裏都火化過,這地面不太平,時常有暴死的人,若無人認領就拉到我這裏來燒掉。"陳館長撫了撫厚重的眼鏡,"二位來這裏找無名男屍做什麼?"

    "江總讓我們把骨灰拿回去,具體什麼緣由,我們也不得而知。"

    "哦,這樣,那二位稍等,我去下面安排一下。"陳館長說着便站起身要走。

    "那就麻煩陳館長了!"江子文客氣道。

    陳館長頭也不回的出去了,可我仿佛看到他啤酒瓶後面的那對小眼睛透出了奸詐的光。

    果然,"哐啷"一聲,門外便落了鎖,這下可好,我們被鎖在這屋子裏,插翅難逃。

    "秦朗,怎麼辦?"我急的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

    "有人要留我們做客呢!喏,嘗嘗這裏的茶怎麼樣?"他卻坦然微笑着遞給我一杯茶,自己也抿了一口,"呵,鄉下的茶果然難喝!"

    我也學着喝了一口,卻沒品出任何味道來。

    我看着江子文悠閒自得坐在那裏喝着茶,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秦朗,秦朗似乎一輩子都在為江家活着,連死了也要把他的身體獻給江家,我頭腦一熱,一句不合時宜的話便沖了出來。

    "秦朗死了,你不難過嗎?"

    江子文一愣,放下了茶杯,轉頭看着我,"你覺得我會不難過?我跟秦朗幾乎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我會不難過?"

    我一時語塞,默默低下了頭。

    "小意,你覺得我佔用着秦朗的身子,不道義是不是?"他急的扳着我的肩膀,"你抬頭看着我!"

    我依舊垂着眼皮,不去看他。

    "小意,你這麼想我?你甚至不為了我能借屍還魂而高興,卻只顧着替秦朗難過?"

    他貌似真的生氣了,我想說沒有,我真的很高興,但說出口的卻是:"你在嫉妒秦朗?嫉妒一個死人?"

    "你!"他一記拳頭重重的砸在桌面上,茶水劇烈的晃蕩,灑到桌面上,漸漸暈成了一圈水痕,我就看着那水痕,心裏就像堵着一塊大石頭。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誰也沒有再搭理誰,各自生着悶氣,知道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

    這次走進屋子裏的是兩個人,依舊是那個陳館長帶頭,後面跟着一個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小伙子,這人身材高大魁梧,單眼皮,厚嘴唇,臉頰飽滿,一看便有些功夫在身上,眼神淡然,似乎不關心一切,又似乎已洞悉一切。他盯着江子文看了好久,轉而又含笑的看了我一眼。

    "你們是江總的人?"陳館長面露奸詐。

    "是的。"江子文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那麼是不是黑爺的人?"他狡黠的笑着

    黑爺?黑爺又是誰?我疑惑的看着江子文,江子文一言不發的看着我。

    "那看來不是了!"陳館長的笑容更大了,露出了一嘴吸煙過度發黃的牙齒,"對不起,我們做事,向來要江總和黑爺的雙重命令!學滔,這兩個人擾亂殯儀館秩序,請他們去後堂的休息室坐坐!"說完他便轉身離去了。

    我突然明白了江子文的意圖,雖然我們看似深處陷阱,實則在一步一步的逼近真相,想到這些,我便也不覺得可怕,反倒興奮起來。

    那個叫學滔的小伙子很輕鬆的將我們一手抓一個,推搡着向後堂走去,我們踉踉蹌蹌的順從着他,可心裏想的都是黑爺是誰?

    所謂的休息室,不過是禁閉室,我們一踏進門檻,門外邊落了鎖。直到天黑,那個黑爺也沒過來處置我們。因為之前與江子文有了一些小矛盾,再加上生怕這裏有攝像頭啊竊聽器什麼的,我們也一直都沒有說話,就那麼安靜的坐着。

    正當我們無聊都快要長毛的境地之時,張學滔卻開門進來了,遞給我們兩份盒飯,我疑惑的盯着那盒飯,會不會下毒?吃還是不吃?

    江子文卻大方的掰開筷子吃了起來,"吃吧,放心!"說着便夾了一大塊土豆塞到嘴裏。

    那小伙子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怎麼?死人還需要吃飯?"我們吃飯的動作都頓住了,仿佛剛被雷劈過一樣,他怎麼知道江子文是死人?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怎麼?我說錯了?"他細長的單眼皮里閃爍着不凡的精光。


    "你到底是什麼人?"江子文警覺的問道。

    "我是這裏的入殮師張學滔!"他一笑,那笑容滿是與這個殯儀館不相稱的明朗。

    "入殮師?"我咽了口唾沫,就是那種每天擺弄屍體,給屍體做美容神馬的人?我看了看他的手,手指細長,指節發白,想想這雙手剛剛遞給我盒飯,我嚇的趕緊我手上的盒飯扔了出去。

    "恐怕不單單是入殮師吧!我看閣下是高人!"江子文警惕的盯着他的臉。

    "呵呵,我就是個入殮師,談不上高人!最多長了雙通靈眼而已,小把戲!"他又笑了,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通靈眼?難道是因為整天和屍體打交道煉化出來的?他會不會還有別的道術?我下意識的擋在了江子文前面,生怕這個詭異的人使什麼妖道傷了江子文。

    "你想怎麼樣?"我大聲嚷嚷着,給自己壯膽。

    "我師父說過,已死之人,如果沒有什麼天大的怨懟,是不會留在人世蹦躂的。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

    江子文緩緩的拉開我,又握了握的手,示意我不要害怕。

    "既然您是高人,我也不再隱瞞了,我確實是借屍還魂,也確實有天大的怨懟。我在人世,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

    "你那天大的怨懟究竟是什麼?跟龍湖山莊有關?跟江家有關?"

    "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陳館長的手下!"我憤憤不平。

    他思索了片刻,說道:"我是陳館長的手下,也是他最信任的得力助手,但這不代表我認同他的做法。這位秦朗心中有數,這禁閉室自然擋不住你,可你留在這裏做什麼?後半夜黑爺會過來,他的手段別說我沒提醒你們,我不保證傷得了你,但可保證不了這女人的安全!"

    我的心陡然一哆嗦。說到我的安危,大約江子文也有所顧忌,握着我的手又緊了緊。

    "我為了找回我的骨灰!"良久,他終於說出了真正的目的。

    "你是10號送過來的那具無名男屍?"張學滔的眼睛炯炯有神。

    江子文默默點了點頭。

    "那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如果你能說明白,我便把骨灰的所在告訴你。"

    "我是江子文。"

    張學滔皺起眉頭,一臉迷惑,"江子文?江子文不是好好活着呢麼?"

    江子文不顧我阻攔的眼神,便把前因後果一股腦全告訴了這個張學滔,張學滔的兩道劍眉越來越皺,幾乎都要擰到一起去了。

    "看來,黑爺這次做的這一票真是夠大的!"張學滔面色的沉重的感慨。

    "你怎麼都告訴他了?"我急的埋怨江子文的魯莽,張學滔立場如何還未可知,單從他和陳館長一起出現就不像個好人。

    "沒事的,我再商場混跡了多年,看人的本事還有的,張先生不是壞人,只是身處淤泥罷了!"

    張學滔無奈的一笑,"謝謝你的信任!你們走吧,走之前把我打暈就行,我相信你有這個力道。從這裏向正南走,大約500米的地方有棵老槐樹,骨灰就在樹下埋着。"

    "你怎麼知道骨灰在那裏?"我覺得張學滔越來越神秘了。

    "我怎麼不知道?那骨灰就是我藏的!"我和江子文面面相覷,"陳館長把那骨灰交給我處理,他本來讓我撒到山裏去,可我覺得這件事不一般,就悄悄留了下來!順便告訴你們,火化前我給那屍體好好的整理了一番,它走的很體面!"

    呼!幸好他留了下來,此刻不管他究竟是什麼人,我都想謝謝他了。又聽到他給了江子文最後的尊嚴,我站起身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道了聲謝謝!

    "不必!死人原比活人更單純善良,他們本就該清清白白的來,乾乾淨淨的走!"

    看着這個大男孩,我們對入殮師的工作油然升起一種敬佩。

    "黑爺是什麼人?"江子文問道。

    "沒時間講這麼多了,有緣你會見到他的,快走吧!"張學滔諱莫如深。

    江子文亦不再多說,拉起我便準備離開了,"兄弟,多謝了,如果日後再相見,我一定會報答你!"

    張學滔也站了起來,恢復了初見時爽朗的微笑,我這才發現,他和秦朗一般高,又都屬於魁梧型的,看起來特別想一對兄弟。

    "謝倒不用了,我也有我所圖!我看,你得先說聲,兄弟,得罪了!"說罷,便指指他的後腦勺。

    "那,兄弟,得罪了!"說罷,江子文利索的一掌砸在張學滔的後腦上,張學滔應聲倒地,江子文便拉着我逃出了殯儀館。

    依然是鬼魅一般的速度,我覺得以這種速度,連攝像頭都照不到他。

    轉瞬間,我們便達到了老槐樹下,由於沒有工具,而這裏的土質又比較鬆散,我們就徒手挖了起來。

    "剛剛你會不會打傷他?"我邊挖邊問。

    他停下了手裏的活計,滿頭大汗的看着我,"我怎麼發現你關心任何一個男人都比關心我多呢?"

    "無聊!小氣!"我嘟囔着,低頭繼續挖土。

    "放心吧,你老公手底下有準頭!"這廝繼續說着。

    "你是誰老公?別口沒遮攔的,誰說嫁給你了?"我臉上一熱,便把頭更低了,趁着夜色把自己的羞澀掩蓋起來。

    "不嫁給我?那你跟這挖什麼土?再說了,你沒聽張不三說?我們是三世夫妻,你要不嫁給我,那什麼邪靈哪天鑽出來,人家老頭半輩子不是白幹了......"

    這人怎麼這麼多廢話,我恨的抓起一把土扔到他身上。

    "嘿!你冷靜點啊,這土可是埋你老公骨灰的土,你這可就有失敬意了!"他佯怒的看着我。

    "你自己挖吧!"我賭氣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他自己在那挖着。

    不一會兒,他仿佛真的挖到什麼東西,"老婆,過來!我挖到了!"

    PS:

    最近沒有時間去更新所以不能給你們加更了,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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