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自不遠處響起。
葉曦抬眸望去,竟然是突然趕來的上官霖天。
而剛才的聲響,卻是景池月手中的白骨扇掉在地上發出來的。
葉曦皺眉,剛才她和爺爺的話,上官霖天他們聽到了嗎?
應該沒有吧。
「不好意思,我手滑了,我說霖天,你跑那麼快幹什麼?害得我扇子都掉了。」景池月笑嘻嘻的說着。
他真不是故意的。
「你不也跟的挺快麼。」上官霖天沉了臉。
葉曦鬆了口氣,景池月的扇子掉的真及時,還好上官霖天他們沒有聽到。
三個人走了過來,葉寒突然出聲:「你們三個先出去,我有事要和兒說。」
「葉將軍,今天你可得好好訓訓她,她真的是太大膽了。」上官霖天以為葉寒要管教葉曦。
「我知道了。」葉寒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
上官霖天和景池月還有墨蘭,出了院子。
葉寒站在一邊,剛剛回過神來,他一張老臉,完全變了,那種錯愕心驚的樣子,是葉曦不曾見到過的。
「……兒……」一想起葉曦剛才說的名字,他覺得他的呼吸都要急促了,「再重複一遍他的名字。」
從未有過一刻,他這麼心顫過。
葉曦看着葉寒如此彷徨和失態,心中的猜測,更加肯定了幾分。
「爺爺,我剛才說……他叫凰君夜。」
這一次,她說的低緩而有力,這一句話,清清楚楚的落在葉寒的耳朵里,一字不差。
「凰君夜,凰君夜,凰君夜……」葉寒咽了咽口水,喃喃:「是他,是他,竟然真的是他。」
「爺爺,你怎麼了?」葉曦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失神的爺爺,不由得擔心起來,「爺爺,他是不是……」
「是,他是,兒,他就是帝師大人啊。」葉寒眼前發黑,身子有一瞬間的搖晃。
葉曦慌忙扶住他,心驚的同時,卻更加關心葉寒的身體,「爺爺,你沒事吧?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葉寒緊緊的抓着她的手,那麼緊,那麼用力,「兒,爺爺真是瞎了眼,帝師大人明明在府上住了好幾天,我卻不知道他是誰,枉我這麼崇拜帝師大人,卻連他站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兒,你說,爺爺是不是老了,是不是一無是處了?」
「不是的爺爺,你別這麼想,帝師大人能力通天,以他的手段,他若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別人就不會發現,否則,他也不能叫帝師大人了對不對?
爺爺,這不是你的錯,帝師大人要做什麼,我們是無法猜中的。只能說,他手段非常,藏得太深。」
「兒,我累了,想要先回去休息休息,這件事,我需要消化消化。」葉寒到現在都無法從這件事的事實中反應過來。
他無法相信,葉府家宴上,他居然和帝師大人坐着吃了一頓飯。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是他這輩子都沒有想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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