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不閃不避,冷聲道:「你碰我一下試試?」
景池月的手,微微一頓。
他明明看不到眼前這個人長什麼樣子,但他就是覺得,有一雙冰冷如雪的眼睛,正在透過這層黑紗,如刀般盯着他。
「你有潔癖?」
葉曦站着不答話。
景池月撇了撇嘴,「有潔癖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葉曦也不管景池月在給他找什麼下台階的理由,索性朝着櫃枱走去。
一邊走,一邊還適時的甩出了一句話:「我就算再不是好男人,那也好過你這聲音陰陽怪氣的人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太監呢。」
許杏兒在旁看着有些吃驚。
誰不知道景家大少爺,動時性子潑辣像少婦,靜時安靜如書生?
這個少年,竟然敢如此對他無禮?
「你說什麼?」他陰陽怪氣?他像太監?
這死男人眼睛和耳朵有毛病是不是?
「我看你才陰陽怪氣,不男不女的。」景池月反擊。
「說我是男人的是你,說我不男不女的還是你,我說你說話能不能撿准了一條說?別像牆頭草,隨風倒,行麼?」
「豈有此理!」景池月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葉曦卻不再理他這茬,任由他火冒三丈去。
「景少爺……」許杏兒的聲音,忽然間變得軟綿綿的。
「幹什麼?」景池月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我要那個!」許杏兒纖細的手指,指向老闆手中正在合計價錢的三張符紙。
她剛才可是看準了的,這個穿黑衣服的少年,擺明了就是想要老闆手中的低級符紙。
今天來,她本來就是要買符紙的,這下,正好。
景池月深知,許杏兒在外人面前,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實則一遇到熟人,就跟李薇一樣,是個刁蠻的大小姐。
他自小與許杏兒相識,交情不能說太深,但也不算淺了。
「老闆,這三張低級符紙多少……」葉曦正在和老闆說話。
老闆是個老實巴交的人,正在專心聽着她的話,手中一空,三張低級符紙,瞬間被人扯了去。
葉曦和老闆同時看向對方。
許杏兒微笑着,說:「老闆,這三張低級符紙我要了。」
老闆皺皺眉頭,看向景池月。
景池月哼了一聲,「杏兒,你又不是符術師,你買符紙做什麼?」
「玩,不行嗎?」許杏兒說的理直氣壯。
葉曦淡淡掀起眼眸,「拿過來!」
她的語氣,不清不冷,可就這般清清淡淡的話語,卻讓景池月不由得詫異。
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一定沒這麼好說話。
「哎呦呵,你說拿就拿?你以為你是誰?我看你武力也不高,還想着買符紙,你跟我一樣,買符紙是用來玩的吧?看看你這身窮酸勁兒的裝扮,這買符紙的錢,是不是省了好長時間才省下來的啊。
我勸你啊,別跟我搶,否則……啊!」
她的話,正在興頭上,尖叫聲,突然傳來。
景池月等人側目去看,葉曦的手,緊緊的掐住了許杏兒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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