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子墨也覺得事關嚴重,「小曦玥,我覺得凰君夜說的對,北宮妖還在血染手裏,倘若血染拿北宮妖威脅你,你會放棄北宮妖不管嗎?」
「不會。」她的回答,堅定果敢,「無論做什麼事,無論何時何地,我都不會放棄我哥。」一如這些年他從未放棄過她一樣。
無論他是不是在三界,無論他是不是在靈界,他時時刻刻牽掛着她。
「你重情重義是好事,可血染無情無義,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和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交手,誰有情,誰就會輸。要麼劍走偏鋒,準備充足,一擊擊中,要麼做到你比對方還狠,冷血無情。小曦兒,你想做哪一種人?」
他盯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一萬年前,他有情,在無情的她面前,他輸的一敗塗地。
如果他能夠做到對她斷情絕愛,他想他也不會死的那麼慘。
明明只是一個問題,可葉曦玥對上他的眼,剎那間有一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誰有情,誰就會輸……
「準備充足,一擊擊中。」
「很好。」凰君夜勾唇。
「凰君夜,如果是你,你選哪一種?」突如其來的,她開口詢問。
「我想選冷血無情,只可惜……」
「嗯?」
「面對有些人,還是做不到。」一萬年後的今天,凰君夜面對『失去月帝記憶』的葉曦玥,設想過一種情況,假如在不久的將來,他和她再次對立,面對她的殺招,他是回擊,還是避開?
他想回擊,想將劍狠狠刺進她身體裏,讓她嘗嘗什麼叫切膚之痛!
可是……他光是想想,渾身都處於一種捨不得的狀態下了,真到了那一天,他只怕連拿起劍的力氣都沒有了,在葉曦玥面前,他永遠做不到無情。
所以他回答了:面對有些人,還是做不到。
也許,這就是他的宿命。
明明想恨她,卻又做不到不愛她。
又愛又恨,折磨的只是他一個人而已。
「你們兩個人怎麼回事啊?」薄野子墨拍了拍兩人的肩膀,「我怎麼感覺你們兩個人怪怪的?」
兩人看了他一眼,「最怪的人是你吧?」
兩人轉身離去。
薄野子墨在後面叫,「喂,你們別走啊,我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啊?血染那老怪物都快要復活了,眼瞅着靈器都被他搶走了,我們可怎麼辦?」
「去神域之門。」
「哦,去神域之門啊……什麼?喂!凰君夜,你給我說什麼,去神域之門?你找到十大靈器了?你別走啊。」
安靜的房間,別致優雅,紫檀香爐繚繞,一縷青煙從窗戶中掠進,轉瞬化成人。
「你這傢伙,大晚上的也不讓人睡覺,好在今天甦醒了,只有一個時辰的清醒時間,有什麼事要問,說吧。」藥翁大大剌剌的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他今天甦醒,沒告訴葉曦玥他來找凰君夜。
「通天教主。」
「嗯……啪!」藥翁剛好捲起一個杯子,聞言,杯子摔在地上,他『噌』轉身望着窗戶旁的紫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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