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祖佳對石苓人說了上清宮的淒涼景象和他的發現。
&好!」石苓人擊節說:」對了,你手上的血符還在哪?」
&於祖佳接着對王朝正說:」擬文吧,不要只叫冀北的,市局再增派點人護送。
我不希望路上出什麼意外。」
&白了!」於祖佳又對石苓人說:」你就耐心在那裏等兩天哪。
老王來電說了:沒見着瀋水月,估計回去我還要繞一圈,你不用着急哪!」
&啊!不過我心裏隱隱不安,希望是多想了。」
放下電話,機要送來密傳。於祖佳一看大驚。
是追蹤瀋水月的密報:瀋水月已經進入龍潭村。
進村後的蹤跡正在努力辨認。
於祖佳心裏唧咕:天哪!瀋水月真到那裏了。
他很不願意看到這個事實。
&或者說女土蝠,懶懶地躺在床上。
看上去氣色不錯。
一個女人走了進來。」是女土蝠嗎?」女人問。」是哪,危月燕,你到哪裏去了,回來兩天,你們都不在!真無聊!」危月燕大笑說:」我可以想像你的無聊!想去找相好都找不成哪!壇主怎麼還讓你穿着女人!」
&把我這俘虜身體養好哪!」
&還挺金貴的!」危月燕說完在」我」臉上摸了一把:」皮膚保養得還不錯。」女土蝠推開我說」你現在摸我,感覺特別怪異。」
&了,室火豬折了,你知道嗎?」危月燕說。」聽牛金牛說了,怎麼回事?」
&壇主冒險讓他去找那個重案支隊的將功贖罪,想乘他們還沒開啟甘泉宮下手,沒想到真折了。」危月燕幽幽說:」不過室火豬還是把他們幾個相關人員打了咒印,現在他們的行蹤我們幾乎都能知道了。」
&嗎要知道他們的行蹤?甘泉宮是不是快開啟了。」
&是不知道哪!」危月燕說:」據壇主說他還要找到那個女人才行。」
&就懷疑那個女人沒出現。否則按預言上一次應該就現身的哪!」
&些問題你不要問我,連壇主都搞不清了。」危月燕擺擺頭說。
&宮那一位也不知道嗎?」女土蝠小聲問。」月宮那一位也許知道,但他畢竟不會直接替我們這些小人物說話哪。」女土蝠接着問:」這個女人是要拿來血祭嗎?」危月燕點點頭說:」可能!但還不完全?」
&完全?還有什麼?」危月燕神秘一笑。」你一直跟在壇主身邊,知道得多,指點迷津哪!」女土蝠討好說。
危月燕的聲音低下來了:」我倒是聽說一個遮遮掩掩的信息,據說這個女人身上佔着月宮那一位的咒力,必須想辦法拿出來還給月宮那一位才行?」
&的?這怎麼可能哪?」女土蝠顯得很吃驚。」哎!」危月燕嘆了口氣:」也是不巧!據說月宮那一位傳法那天,正好這個女人也出生。夢中正好進入失落之都,吸走了很大一部分咒力。所以上次血祭,月宮那一位施術到一半就明顯後勁不足了。」
&哪!這太不可思議了。」女土蝠幾乎叫起來:」按理說,月宮那一位是無上的哪,而且不應該有嬰兒進入那失落之都哪!」危月燕嘆口氣說:」靠!誰知道哪?我卸嶺門真是多災多難,出這事!不過幸好找到罪魁禍首了。」女土蝠接着說:」教主叫我養好這丫頭,是不是要把這丫頭殺了,用這丫頭的血獻祭給月宮那一位?」
&就很難說了,處理這丫頭必須謹慎。
必須保證把占走的咒力全部還給月宮那一位。
如果搞錯了,那咱們這一輪佈局白來了。」
&這麼嚴重?」女土蝠出謀說:」其實可以直接血祭,夜長夢多哪!」
&主也這麼打算!」危月燕說:」不過……」
&過什麼?」
&丫頭的三魂還沒有找到,換句話說就是沒有元意識,如何獻祭?」
&對了,都這麼久了還沒找到,會不會飄散了哪?」女土蝠表情很不好:」難道叫我老當個女人哪?」
&嘿!應該不會!壇主說這個女人的三魂很厲害……應該不會輕易飄散。」危月燕很樂意看女土蝠好玩的表情:」你就耐心等哪!」
&有,如果這個女人三魂找不到怎麼辦哪?」危月燕正要回答,響起敲門聲:」壇主有請兩位星官!」
暗室四面都是鏡子。
居然沒開燈,只是點着微弱的蠟燭,在牆上倒映出。
卸嶺壇玄武壇主和女土蝠、危月燕三個人的身影。
玄武壇主說:」你們也知道室火豬折了,我收了這麼多天都收不着他的三魂,估計散了。
現在只能用血符把他的法體封住,等真人出來看怎麼辦了。」女土蝠、危月燕對望一眼,女土蝠小聲問:」能封多久?」玄武壇主看他一眼說:」至少可以封半年哪!」危月燕討好地插話說:」半年時間足夠了,咱們這次血祭肯定沒問題了。」
&怎麼知道?」壇主冷冷問。
危月燕指着女土蝠說:」不是找到罪魁禍首了嗎?」壇主說:」但是這個女人是不是正主還不知道哪!萬一誤中副車怎麼辦?」
&可只得我再次出馬!」女土蝠說:」反正還有時間挑挑揀揀,到時,合作也得合作,不合作也得合作。只是一個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乖乖聽話。」壇主擺頭說:」這你就錯了。原來我也想:搞定這個女人很容易。
現在我發現不容易,這丫頭的三魂比我想像的厲害。」
&就一巧合占走了月宮那一位的部分咒力嗎?其實這丫頭自己並不知道這一點哪。
這丫頭身上的力量如何用其實都不知道哪。」危月燕奇怪地問。
壇主說:」你怎麼知道這丫頭不會用?牛金牛上次想帶這丫頭時,怎麼知道反過來出陰神,還把牛金牛的得力手下都抓死了哪!」
&主,這個問題前幾天牛金牛來時,我們討論了一下。」危月燕趕緊說:」我們分析了一下這丫頭的行為,發現這丫頭還是不知道如何用自己的力量,真是無意中用到的。」危月燕有點得意地分析起來:我們發現這丫頭三次出陰神,都是在憤怒和緊張的情況下,無意中調動了自己的能力。
你想,第一次我們發現這個女人,是因為您調動了侍奉月宮那一位的遊魂去抓人卻鼠標左鍵。
我們發現後覺得很奇怪,才開始追蹤這個女人的來歷。
一而再再而三,到牛金牛親自出馬時,我們發現這丫頭和那個警務人員混得很熟了,可能他們也發現這丫頭身上有這種能力,只是不知道如何調動。
而牛金牛要鎖魂時,這丫頭一緊張,不由自主地調動了力量,正好牛金牛拿去鎖魂的咒具又是月宮那一位傳法的,牛金牛才反被算哪。
隨着危月燕的分析述說,壇主腦海里浮現出當時的情景:那天,月宮那一位突然失控。
他們怎麼咒禁也止不住。
決定扶鸞問侍奉月宮那一位的星宿。
扶鸞結果是:咒力突然出位,不知去向。
侍奉月宮那一位的星宿神都是培養了多年的,對月宮那一位忠心耿耿,當時就驚怒交加,責問人間界怎麼出現出位的事哪?這讓壇主十分憂心。
上次血祭出問題,他就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哪裏出了問題,現在又出現咒力出位的情況,都是根本不應該的事。
如果情況不好,這可能就是某種徵兆……說明他們這一輪佈局又白來了。
卸嶺門看似風光,其實只不過是跑龍套的,按照上級部門的層層加碼要求,作為坐鎮冀北的玄武壇主,他必須查明原因,並作某種特殊的記錄特殊保留,以圖讖的形式傳達上天!
壇主暗嘆,他也是風雅人,當初讀到梁章鉅《歸田瑣記》記載,某縣令強調,絕不能擔任重要城市的附郭縣的知縣。明萬曆時沈榜編《宛署雜記》,說因為所處地位尷尬,連地方志都不敢輕易編寫,所謂「宛平建縣以來二百年余,無人敢任記事之責,其中固有吶於心而惴於辭者耳」。
所謂附郭縣即縣治在府城,如宛平、大興即為順天府的附郭縣,有俗諺說:「前生不善,今生知縣前生作惡,知縣附郭惡貫滿盈,附郭省城。」其意是說,做知縣不是一件好事,而做附郭縣的縣令則更糟,如果在省城也是府城做知縣,就是最糟糕的事了。那時候他還以為是別人才具不足,覺得自己是輕輕鬆鬆。如今才知道這裏頭的原因比較複雜,一是在同一座城市裏,有許多比自己官階大的人,有自己的上司,處事不易。
二是要受上司的差遣辦差,常常不勝其擾。如《宛署雜記》進一步說:「赤縣事體多於望緊不同。上干宮禁,則有齒馬之懼,吾不敢記也下關貂,則有投鼠之忌,吾不必記也外涉部府,則有越俎之嫌,吾不暇記也。」而在天子腳下獨當一面,那就比省城的附郭縣縣令更難做了。
據梁章鉅說這條謠諺在宋犖的《筠廊偶筆》中就記載了,而且是他父親宋權在明末做縣令時就知道的,因此歷二百多年官場的情形未變。玄武壇主認真思考起來,這首謠諺應當不是出自民眾之口,而是做官者的經驗之談。本來他的任務輕輕鬆鬆,只不過是等待預言中的時刻,等不到就在大限到來前告訴他選定的下一任壇主……作為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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