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是個人才,沒想到他的手下這麼怕他。
蘇貴媛不傻,雖然我們的話都沒說太明白,她居然好像也悟了,臉上煞白一片。
就在這時,只聽呼呼風聲起,然後是啪的一聲脆響,陳華貴一聲慘叫,抱着腿在地上打滾。
陳威把斷掉的球杆丟在地上,撿起錢袋還給我說:"剛哥,不好意思,管不住手下,讓你見笑了。現在有空嗎?兄弟作東,請你吃個飯,上次的事都沒跟你請罪呢!"
我瞟一眼陳華貴,搖頭說:"不了,沒空,有點事要忙,先走了。"
因為對以往的自己的厭惡,我對這種人向來沒有好臉色,說完話拉着蘇貴媛就走了。
身後傳來陳威一聲冷哼,然後聽他怒喝:"把他給我扔出去,以後他要敢在這一帶出現,你們就見一回打他一回。"
我隱隱覺得自己太不給陳威面子,好像得罪他了,但也不後悔。我沒想跟這一類人有太多交集,被他恨也沒什麼。
出到外面我才把錢還給蘇貴媛,冷冷的說:"以後別傻了,賭鬼的話你也信。"
一路上蘇貴媛都沒怎麼說話,我拿了自己的車就走了。
真沒法幫她太多,有一個放不開手的前男友,她不讓人給賣了就阿彌陀佛了。
她就是另一個莊香,還好我沒想過要禍禍莊香,要不然賣了她,只怕她也不怨我,只會默默的難過。
我突然覺得很對不起莊香,她總是這麼默默的忍受我對她的冷淡,卻沒有過一絲怨言。實在憋得慌了,喝了兩回酒,還讓我罵得狗血噴頭。她要像以前戀愛時那樣對我發幾回脾氣還好,雖然聽着不爽,但至少我心理平衡一點,不會覺得有多對不起她。但她這樣,實在讓我內疚得不行。
我現在很想見她,於是加大了油門。
有些事很怪,你越是想見到一個人,卻偏偏見不到。你不想見她的時候,她卻好像一直都在。
我找不到莊香,她家裏沒人,打她電話也不通,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她平時都不這樣的,我有點擔心她,心情難免煩躁。
我在她家裏等了半個多小時不見人,正準備出去轉轉,手機突然響了。
我以為是莊香,看都沒看,接通手機就說:"香香,你去哪了?擔心死我了,你怎麼不開手機?我在你家裏呢!"
手機里好一陣沉默,我正納悶,那邊終於說話:"是我,子剛,你事情辦得怎麼樣?"
我一聽是陸如霜的聲音就懵了:"還,還行。你到家沒有?"我現在才想起我叫她到家的時候給我打電話,算算時間也該是時候了。
陸如霜說:"順利就好,你繼續忙吧,沒空的話晚上就別過來了,我這邊沒什麼事,剛到家,準備跟我媽出去吃飯,我掛了啊?"
她說完話就把電話掛了,我還想跟她解釋莊香的事呢!
我之前跟她說了什麼來着?我說擔心莊香,然後在莊香家裏。。。。。。
完了,這關係的親密程度是不是有點大?她會怎麼想我們?總不會覺得我們是普通朋友吧?都摸上門去了。我好像跟她說過我沒有女朋友的,該怎麼跟她解釋我跟莊香的關係呢?看她剛剛那樣,會不會是生氣了?她不是沒當我是她男人嗎?怎麼還會生氣?難道李健兵以前騙過她,她觸景生情,被騙時心裏會下意識的難受?
這好像很正常。就是沒被騙過,只要是被騙,人心裏都不會愉快的吧!我很煩惱,不知道怎麼辦好。
我還沒理出頭緒呢,手機又響了。我這回學了個乖,看了下屏幕才接通:"大年,找我有事嗎?"陳大年給我打的。
"沒事,剛哥,我剛剛請到婚假了,想問你有沒有空,想請你吃個飯謝謝你。"
我這會兒心裏亂着呢,不想在莊香家裏呆,就答應道:"有空,你在哪?我去找你。"
陳大年給我報了個地址,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去到的時候我才知道楊清怡也在。
她見到我挺不好意思的,叫了我一聲剛哥就沒話說了。
我拿他們打趣幾句就不逗他們了,反正也沒心情。
陳大年老跟我說感謝的話,聽得我渾身不自在,就喊服務員拿幾瓶啤酒過來說:"自己兄弟,說那麼多幹嘛?來,喝酒。"
陳大年有些為難,看一眼楊清怡,見她點頭才接過我遞給他的酒說:"好,剛哥,我陪你喝。"
小樣的,還沒結婚就看媳婦兒眼色了,不錯,楊清怡算是找到好歸宿了,不枉我救她一場。
大中午的其實我不太想喝酒,只是煩他老那麼跟我客氣才叫酒的。沒喝幾杯陳大年有點不好意思的跟我說:"剛哥,我想謝一下齊總,她現在有空不?"
我愣了下才想起他謝齊沐晨為什麼要問我。在陳大年心裏,齊沐晨一直是我老婆呢!
趁着酒性,我想都沒想齊沐晨有多大牌,拿出手機就說:"我問問,她應該還沒吃中飯。"齊沐晨一向吃飯都很晚,這個見識過好幾回了。
"喂!找我有事嗎?要車了?"齊沐晨一接通電話就問我。
"沒,想問你吃飯了沒有。就結婚那同事,我跟他在外面吃飯呢,他想當面謝謝你,讓我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有沒有空吃個飯。"
齊沐晨沉吟一下問我:"你們在哪?"
我知道她是肯來了,心裏一樂,把地址告訴她了。說完想想,交代道:"你最好穿得隨意一點,我們吃飯的地方是個小飯館,很低檔的小飯館。"有點萌,我現在才想起齊沐晨是個大老闆,請她來這種地方吃飯,實在有點掉份。
飯館老闆娘經過,白了我一眼。
陳大年聽說齊沐晨要來,高興得跟什麼似的。他見楊清怡疑惑,就把我跟齊沐晨的夫妻身份給說出來了。
我聽他在那兒吹,臉有點熱。
楊清怡去過我那屋,我什麼背景她知道。突然有人跟她說我是個大老闆的老公,只怕她不會信。我要那麼有錢,以前資助她逃跑時給那點錢怎麼可能會肉疼。
還好,楊清怡看我一眼後,也不說破,裝出一副第一次知道我的身份的樣子,唯唯諾諾的聽着。
因為我那"低檔"那倆字傷到老闆娘的自尊了,她之後給我們上菜,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齊沐晨來得快,一輛寶馬往凹凸不平的店門口一停,然後穿着身很平常的t恤牛仔褲的齊沐晨下車進店,在我們那桌坐下,老闆娘一直目視她進店,嘴都合不攏了。
我猜她是終於沒對我說她的店低檔有意見了,寶馬車主一枚,一般人誰敢瞧不起?我光想着要齊沐晨穿低調點,卻沒想過她的車子很招搖。不過沒叮囑她換車也好,老闆娘見到她的車後,過來給加碗筷時沒再惡聲惡氣。
我怕齊沐晨嫌碗筷不乾淨,就倒熱茶給她洗了下。
忘了給她叫酒杯了,她跟陳大年客套幾句後,問知哪個酒杯是我的,拿起來就一口乾了。
我們仨都看傻眼了,這哪是一個富家千金幹的事呀!喝我的酒,身份倒是合適,她明面上是我老婆呢!
她應該是心情不好,沒怎麼說話,就是一味的灌酒,菜都沒怎麼吃。
本來我們吃飯的氣氛挺和諧的,她一來就僵住了。還好她情商高,見我們總是看她,就拿起酒杯給陳大年一對新人敬酒。
這場面有點亂,最後我也被拉了進去。氣氛倒是重歸熱烈了,就是三個人都喝高了,只有楊清怡一直刻意躲酒,才沒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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