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小晴,見她點頭,於是說:"我們沒問題。"
"對了,另外一具屍體你們真不認識嗎?"
我說:"不認識。"其實我心裏已經有想法。牛勇不是讓倆貨追殺嗎?那具屍體應該是其中一個人。
夏警官讓我們先休息一下,說吃完中午飯再出發。還提醒我們說有可能很長時間都是在車上過,讓我們準備一點乾糧水什麼的,以備在荒山找不到吃的時候食用。
他這麼說條件倒是挺艱苦的。看來他是早準備好快速查案的了,連休息都準備在車上休,幹警察這一行的也挺不容易的。
我還想說到酒店給小晴開一間房睡一下,誰知她說不要,非要跟我一塊去採購路上需要用到的東西。
我沒野營過,不知道什麼用得上什麼用不上,所以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買了一堆,花了我一千多塊。
這陣子不差錢,要不然這一千塊會心疼死我的。
我們把車開到警局外休息,中午吃的盒飯。
下午快兩點的時候,夏警官開車出來找我。我見到他的車裏只坐着個黃小璐,忍不住問他說:"你們就兩個人去嗎?"
夏警官呵呵笑道:"本來是我一個人去的,正好黃警官過來這邊學習,我帶她出去轉轉。"
學習?明白了,我說以黃小璐睚眥必報的性子,上次被我佔了那麼大的便宜怎麼不來找我麻煩呢,原來是被調到這邊學習了。
我們的車子是要下鄉,沿江深入,一路風塵僕僕的。
這些對我沒有太大問題,倒是小晴讓車子顛得有點想吐。
因為想弄清楚死者是誰,每每見到有人,夏警官總要停車詢問一番。他手裏有死者的照片,還有小晴提供的牛勇的照片。我們四個都要找人問,想快出結果,當然不能站在一邊看熱鬧。
一路沒有收穫,傍晚的時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路黑怕撞下山去,不敢再走,就在荒野里過了一夜。
第二天繼續。走走停停的,又問了好幾個村,終於有人表示見過牛勇跟那個面目浮腫的屍體,說他們是過路人,沒在他們村里多逗留。
我們滿懷希望的往上游再走,有個在江邊放牛的小屁孩跟我們說他見到幾個在河邊打架的人,跟照片上的人很像。
這一收穫早在意料之中,我沒什麼反應,夏警官倒挺高興的。他說確認了死者是仇家,而且還不止兩個人有仇。聽那小孩的說法,至少有三個人。
我不管這些,催着他再往上走。
經過這段時間的忙碌,小晴的心情好像平復了許多,我不用再安慰她了,倒是讓黃小璐給氣着了。她老來找我絆嘴,要不是念着她是警察,還是個女人,我早抽她嘴巴了。娘的,當我心情好啊?煩着呢。牛勇這事一天不弄明白我就煩,他要死了我更煩。我怎麼跟他爸媽交代呀?
這天傍晚,終於去到齊家寨了。
我們現身的時候,那老寨子的村民見到我們都瞪大眼瞧我們。最主要是瞧身着警服的夏警官和黃小璐,還有他們的警車。
我們一看這樣就知道肯定有故事,於是找人問。
果然,一問就問出了有人在他們寨子鷹嘴崖那邊打架,正是牛勇他們三個。
因為淋江到他們寨子這邊,正好在瀑布之上,也就是從鷹嘴崖往下掉。他們說打架的人摔到瀑布下面去了,沉到瀑佈下的水潭不見影了。他們寨子裏還組織過人去找,可什麼也沒找着,倒是撿着一把槍了,說是其中一個人身上掉的,現在在村長那。
槍支一上繳,夏警官拔拉幾下說:"土製品,質量不過關,沒法用了。"
我一聽不禁捏了把汗。
牛勇這丫還真敢呀,要不是對頭槍壞了,他多少條命都不夠死呀!
從上一個村莊起我就覺得黃小璐神經兮兮的,老四處看。夏警官在齊家寨問不出那兩個跟牛勇干架的人的身份,正叫我們準備到鷹嘴崖看一下現場,黃小璐突然大叫一聲道:"你,給我站住,鬼鬼祟祟的跟了我們一路,幹嘛的?"
我見她往圍觀的人群里一指,然後人群里一陣騷亂,有人轉身要走,黃小璐緊趕急趕大呼小叫的就追了過去。
我見那人背影熟,心裏一動,也跟了過去。
那人跑得很快,黃小璐也不慢,因為我起步慢,所以落後比較多,追到村邊的時候,黃小璐兩人已經沒影了。
夏警官跟小晴更慢,我也瞧不見他們倆了,卻沒心思擔心他們會不會走散。
我隨便估了個方向,便鑽進了村邊的大山。
這荒山野嶺的一通跑把我給累的,還好有收穫。我看到大山高處有兩個人正在糾纏打鬥,其中一個人正是黃小璐,另一個人蒙着臉,剛開始還跟黃小璐打了個不勝不敗,見到我後被黃小璐踹了兩腳倒飛在地上。
我還以為就這麼收場了呢,誰知黃小璐拿手銬去銬人的時候。那人起腳一蹬,黃小璐猝不及防之下被踢到,軲轆轆的就滾下了另一面的斜坡。
我見黃小璐不停的往下滾,心裏一緊,有點打不定主意是先救人還是先抓人。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掀開了那個起身要跑的傢伙的面巾,我一瞧見他半邊臉,立馬決定先抓人。
黃小璐雖然一直在滾,但斜坡不算陡,沿途也沒見着大石頭,生命應該無礙,那個逃跑的傢伙我卻有不得不追他的理由。
我吊在他後頭追了一會兒,見他還跑,於是喝道:"姓牛的,你再跑試試,信不信我跟警察爆你家底。"
那人身子一顫便停下來了,他扯掉面巾哭喪着臉回頭看我說:"剛哥,你眼睛能不那麼利不?"
我氣呼呼的過去就佯作要踹他,他稍微躲了一下我就放下腳了。
我瞪着他說:"你丫干毛呢?警察都敢打,你不要命了?"
牛勇無奈道:"不打能咋滴?我要讓她逮住了,肯定沒好事。"
我說:"為什麼?就因為你幹掉了兩個綁架的劫匪?"
"可不是,那倆貨雖然不是被我幹掉的,但是卻是因我而死的,我要被那女警逮回去的話,肯定得坐牢,還很有可能把牢底坐穿都出不來。"
我一想確實有那種可能,不禁有些頭疼。我責怪他說:"我不是讓你盯住人就報警讓警察處理麼?你丫沒事幹嘛要幹掉他們?喜歡找刺激呀?"
牛勇拉我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跟我解釋我才知道他為什麼下這麼重的手。
原來,那倆劫匪確實是把他惹毛了,所以他才一直不報警,吊着他們玩兒,想先揍他們一頓把人綁了再報警。誰知那倆劫匪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的槍在開了幾槍後崩壞了,但手頭功夫也不含糊,跟牛勇幹了好幾架都不分勝負。
後來一直打打停停到了齊家寨鷹嘴崖那邊,打着打着就糾纏到一塊滾下了水潭。
鷹嘴崖多高啊?水潭下面還有岩石,他們掉下去哪還討得了好。其中一個劫匪的腦袋直接摔成爛西瓜了,另一個也不省人事了。倒是牛勇命大,暈眩了一下後就緩過來了。
他見到那倆貨都不行了,嚇得要死。
他的本意只是打人出一下氣的,結果出了人命,這可是他承受不來的。雖然這人不是他殺的,但跟他扯不開關係,他擔心這罪會擔到自己頭上會吃一輩子牢飯,見到那腦袋摔爛的傢伙跟自己身材相近,腦袋又摔得認不出人來了,乾脆給他偽裝了一下,把手機塞到了他褲兜里,這才有了被警察誤會死者是他的事。
PS:
差點斷更了,原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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