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陳大年那種頭腦簡單的人沒了那玩意兒才不會要死要活的,一般男人,命根子失去功能,哪還有勇氣活在這世界上。
我給陳大年打電話,他接了我的電話,說傷口已經沒那麼疼了,只是晚上偶爾會疼得睡不着覺。
我聽了着實蛋疼。你說那玩意兒被踢壞了,不是要切除才不影響生活嗎?他還留着,以後會不會有麻煩啊?我不懂醫,所以無從揣測是不是一定要切,只是無端覺得自己下面涼嗖嗖的,就像缺了什麼似的。
我再給楊清怡打電話,她說知道陳大年出院的事,但她不好追到陳大年家裏去,就留在了市里。
我問她以後有什麼打算,她說如果陳大年還要她,她就陪陳大年過,只是沒信心說服陳大年的家人。兩人計劃好了,等陳大年身子轉好,就再來城裏打工,兩個人一塊租房子住,攢錢還給我。
我聽着一陣心酸,又是一陣感動。陳大年都這樣了她還肯陪着,一般女人可做不到。
不是說女人沒了xing生活就會嫌棄男人,我看過報紙上有篇有關女人xing事的文章,說女人對xing的渴求程度遠沒有男人高,所以她們不是一定要做那個才會覺得幸福。最主要的遺憾在於,不能生兒育女,對相當多的女人來說,那種人生是不完整的。
楊清怡能接受不完整的人生,可能是因為她被自己的那些人生經歷給影響了。幹過那一行的,大概心裏都有想過很難會得到幸福人生了吧?少點什麼,對她們來說應該不難接受。就像小晴,沒了牛勇之後,她也跟我說過不想再找人了,一輩子一個人過也挺好的。
我問她為什麼不回老家跟家人過,她說她爸媽知道她干那個,早不認她了。
做她們那一行的,是不是都這麼慘呀?一入行就沒有回頭路,連家人都沒有了,只能一個人混混沌沌的過一輩子。
其實我覺得她們去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找個男人嫁了,應該不難才對,可她就是說曾經墮落過,心裏就有隻鬼一直纏着自己,心理壓力太大,總怕被人挖出過往影響到身邊的人,所以結婚心裏也不踏實,乾脆不嫁算了。
反正這個世界上也不是沒人選擇一輩子單身,尤其是一些民風比較開放的外國人,只要把自己的人生安排好了,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自在。唯一感覺淒涼的是,如果沒有後代的話,老死無人送終挺悲哀的。
倒也不是沒辦法解決,大不了領養個孩子或是自己生一個,她有過這種想法。
雖然我跟小晴很少見面,但零零散散的她也跟我聊過不少事,我覺得她的話也挺有道理的,就是感覺不容易撐過來。
楊清怡的決定有了,陳大年卻好像不定心。他曾經跟我透露過,說不想耽誤楊清怡,想讓她另外嫁人,只是一直開不了口跟楊清怡說。
他變成現在這樣,對於一個真愛自己的老婆的男人來說,放手也許才是對自己的女人最好的方式。只是,這麼一來,就罔顧了楊清怡的感受。楊清怡要也愛他,那他就是在楊清怡的傷口上撒鹽。我是這麼跟他說的,他也聽進去了,只是還在猶豫。
他們這一對的悲傷歷程,讓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愛情真不是用時間來衡量的。他們從相識到相愛,其實並沒有花太多時間,還沒有我認識他們久呢,可他們卻痴纏到讓我汗顏。
話說,我跟莊香都兜兜轉轉好幾年了,為什麼我就是不覺得我有很愛她呢?是我要求太高了還是我在擔心什麼?又或是她的不婚言論傷害到我了?
我想不明白,倒是知道我是喜歡莊香的,比一般情侶還要喜歡,只是沒到愛得死去活來的程度。我對她沒有那種衝動,對陸如霜才有,只是陸如霜心裏沒我,難道這是老天怪我對莊香不夠用心的懲罰?
我掛掉電話後一直在胡思亂想,到家的時候發現莊香已經回來了,她慣常穿去上班的小高跟已經放在鞋架上,廚房裏傳出鐵鏟磕碰鍋身的聲響,伴隨着還有絲絲香氣飄出來。
我過去一看,莊香正在炒菜,額頭瑩然一片,只是隨手一抹額頭的汗就又忙起來。
其實莊香家的廚房很少開伙的,只是因為知道我會在她家裏用餐,才買菜回來炒。
我到洗澡間拿了條毛巾出來,給她抹了把汗她才發現我。
她笑着問我說:"你回來了?剛剛去哪了?"
我心情正澎湃呢!覺得挺對不起她的,就沒說話,只是摟着她,在她額頭親了一記。
莊香愣了下,放下鏟來就回身踮腳要吻我,跟我纏綿一陣才重新拿鏟搶救起要燒焦的菜來。
汗!最近感覺很不妥呀!當初我們只說做好朋友,pao友,但似乎我們都踩過線了。這哪裏只是好朋友pao友呀!都成情侶模式了。我以前就是怕這樣才不敢跟她走得太近,你說長此以往,我還能脫身出來嗎?不行,我得找個機會打破這種關係。我思來想去,也就覺得把陸如霜祭出來比較好。可以不說結婚,但起碼得讓她知道我是有喜歡的人了,否則她就總覺得我是單身的,會一直像現在這樣陪她。
可想想我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莊香自己都說過只要我給她當pao友,沒說不讓我找女朋友結婚什麼的啊。是我自己太敏感了,還是怕她投入太深會傷害到她?
我越想就越想不通我們這是在幹嘛,再想腦子就亂了,一煩躁,就又不想了,只堅定要跟她透露一下我有喜歡的人的想法,只是什麼時候說適合,還真不知道。
用餐時我一直在想這個,就顯得心不在焉。餐後我陪她洗碗的時候,陸如霜給我打電話來,我才把那些糾結丟開。
我本來想躲開聽電話,後來想想,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契機,看她一眼後,就大方的在她旁邊接了。
"喂!你到了嗎?"我都沒壓制音量,還故意說大聲了些,莊香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沒呢,剛準備出門。現在還有點時間,我是想提醒你先洗個澡再出門,給人一個好印象,省得別人不願意。"
手機話筒傳出的音量還好,我站這麼近,莊香應該能聽到一點半點。就算聽不到,最起碼也知道跟我通話的是個女人。只不過,我還盼着陸如霜給我說些比較曖昧的話,好讓我能順勢給莊香製造出一種"有愛"的感覺呢,誰知她是這麼說的。
我擔心跟她這麼聊下去會暴露,一心虛,就不想繼續了,於是說:"行,我打扮一下。就這樣吧,拜拜。"
放下電話,見莊香在看我,我就裝作不好意思的說:"有人介紹我去相親,呆會兒就走。"汗!只能這麼說了,都是陸如霜那句話給帶的,她都那樣說了,我只能說是相親了。
莊香一聽,臉上出現異樣的神情,但最終沒阻止我,只是說道:"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她果然聽到我們說的話了。
她說完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實在猜不出她心裏是什麼樣一種情緒。難過嗎?還是真像她自己之前承諾的一樣,可以很灑脫的接受我另外找女人的事?
要是在往常,我洗澡她會要求給我搓背,今天卻一聲不吭的回房去了。我洗完澡回房,倒是見到她給我準備好衣服了。
我在她旁邊換衣服,她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看着,我感覺氣氛很壓抑。她看不過眼起身幫我整理衣領的時候終於說話:"晚上回來嗎?"
PS:
感覺很囉嗦的樣子,總是在重複說一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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