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設計師呢?"我又問她。
齊沐晨笑眯眯的看我。
我忙搖手說:"我不行,我有別的事忙。"我感覺像現在這樣跟葉旋混挺好的,很自由,不想再被束縛。
齊沐晨略微有些失望,很快振奮精神說:"那你給我介紹個人。"
本來李子跟相親都可以介紹給她的,可是最近那倆貨都有些古怪。
李子自從跟了我和葉旋混以後,就說以後不找工作了,讓我以後都帶他玩,他大概是跟我一樣喜歡上這種工作模式了。
而相親,那貨的活幹得比較雜。他不僅要我帶他玩,還想精修攝影技術,報了個職業人士辦的培訓班,說以後想做職業攝影師。
你丫別讓我說中,你就是拍美女拍上癮了,現在一天不往我網店那邊跑就渾身不自在。
我還知道你跟長腿美女走得比較近,不會是想泡她吧?等知道她是什麼出身,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齊沐晨見我為難,嘆口氣說:"好吧,我自己招人,不過我就招一個,以後我公司里生意忙不過來的話,你一定要幫我的忙,我給你設計費。"
還公司,你就直說是店吧!就你這樣的作業模式,會有忙不過來的時候嗎?我毫不遲疑的點頭說:"行。"
齊沐晨一聽就高興得忘了形,挨過來要親我。
我後退一步避開,生硬的轉移話題說:"你是想找我過來帶你去買設備吧?咱們走吧,我一會兒還有事呢。"
齊沐晨親不到我,也不生氣,甜甜一笑說:"好。"
這妞是越活越年輕了,笑得跟個小姑娘似的,不知道她公司開起來以後,會不會還穿上那身女強裝。
難以想像她穿上女強裝坐在門口的藤椅上逗鳥的畫面,就是讓她坐在門口休閒的看車來車往,我也覺得不可思議。那麼大一美女坐門口眯眯笑着,就算所有人都當她是神經病也會為她的美貌驚嘆吧。
說是有事,我還是幫她打點好了一切,就等賣家運設備上門了。
給她出主意呆會兒設備怎麼放,辦公間怎麼粉飾的時候,我琢磨着以後她店裏要是沒生意做的話,我可以讓葉旋拿設計圖來她這裏噴畫。
葉旋的門路確實廣,她在本地也有不少客戶,有些客戶定稿後,雖然知道她開的只是一間只管設計的工作室,但還是會花些錢委託她把圖紙噴出來給送過去。
因為同行間噴制,是可以拿到很優惠的價格的。客人自己去找廣告公司噴畫的話,要貴不少。廣告設計涉及的範圍很廣,這些當然只是針對說那些戶外廣告或是宣傳畫冊之類的東西。
我正想着,被一通電話擾亂了思路。
NM真是家無百日好,我丈母娘的病穩定了才不過一個星期多點,現在又發作了。陸如霜打電話給我,急得跟什麼似的。
我能想像她慌神的時候的樣子,她現在肯定是一個人站在急救室外不知道做什麼好,就給我打電話哭訴,她需要有個人陪在她身邊。
我急急趕過去,去到急救室那邊的時候,果然見到她在門口走來走去,一刻都不肯停。
她一見到我就朝我撲過來。
我把她抱住了安慰,她的情緒才穩定下來,不過照舊是憂心,垂淚。
還是虛驚一場。
聽了醫生的建議,我丈母娘最近在試用新藥,現在起了點排斥反應,不過問題不大。謹慎起見,醫生又用回了原來的藥,然後跟我們說,他還盼着新引進的藥能對我丈母娘的病情有幫助,現在看來,是沒用的,吊命還不如用原來的藥。只是用量現在太大了,有點嚇人。
我們才剛放下心呢,誰知庸醫誤人,中午剛吃過飯沒多一會兒,我丈母娘就上吐下瀉,把我們的臉都嚇白了。
NM這叫問題不大嗎?副作用還很明顯好不?
第二次從急救室出來,醫生再說沒事了,我們都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盯着我丈母娘,總怕她又出點什麼事。
兩番折騰,老人家臉憔悴得嚇人,躺在病床上,不戴氧氣罩,不呼出霧氣,我們都懷疑她氣息停了。
陸如霜的臉也蒼白得可怕,她中午飯都沒吃呢,我買了東西給她吃,她怎麼都吃不下,只是拉着她媽的手不肯放下。
過了一個多小時,我丈母娘才醒過來,她睜開眼看了看,想說話說不了,沒多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幸好她再沒發作,不過我們也讓她折騰得夠嗆,當真是身心疲憊呀!
陸如霜晚飯還不肯吃,我把勺子伸到她嘴邊了她才勉強吃了幾口。
我丈母娘吃不了飯,一直在昏睡中輸液,半夜才停。
她要是醒着的話,肯定又會叫我們走了,就因為她沒醒,所以我們倆才能在醫院呆一晚上,輪流着照看她。
說是輪流,其實陸如霜壓根沒睡,半夜只倚我身上打了會兒盹,就又起來看她媽了,我怎麼勸她都不肯再睡。
第二天太陽升起,看着陸如霜滿是血絲的眼,我一陣心疼。
幸好她現在肯吃東西了,可能是餓得慌了,我到外面打了點粥回來,她滋啦幾下就把粥喝完了。
還以為醒過一回,第二回就很容易再醒,誰知我丈母娘一直在昏睡,直到中午也沒有醒轉的跡象。
我們憂心忡忡的,跑去問了醫生好幾趟,他們都說沒辦法,只能等病人自行醒來,說這次用藥的副作用超出了他們的預期,他們現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我TM想打人,沒事換什麼藥啊?要不是換藥,我丈母娘會這樣嗎?
心裏在怪責,我卻也知道,像我丈母娘這種情況,也是沒有辦法了才要嘗試新藥,而且還是經過我們同意的。
。。。。。。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丈母娘接連昏睡了三天,一點醒轉的跡象都沒有。
極度擔憂之下,陸如霜已經瘦了一圈,比上我重遇她時還要清減幾分,如果她這個樣子讓我丈母娘看到的話,肯定罵我個狗血淋頭。
她這樣哪像個大肚婆呀?如果她真懷上了,那我就是在虐待我兒子,孩子還能健康成長嗎?
去到第五天的早上,我丈母娘突然醒來,她慈愛的摸着陸如霜的頭髮,把陸如霜給驚醒了。
陸如霜累得睡着以後一直都是我在照看的,所以我能第一時間看到我丈母娘醒。
我看到她精神很好,大喜之下跑去找醫生做檢查,留她在病房裏跟陸如霜說話。
我走時陸如霜大喜過度,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伏在她媽身上,我回來時,卻看到了一個泥塑一樣定住的陸如霜,兩行清淚無助的從臉頰上緩緩滑下。
我看到我丈母娘又重新閉上了眼,一隻手無力的垂在床邊,然後氣氛罩里再沒一絲反應,我腦子嗡一下就不知道怎麼思考了。
我帶來的醫生都飛跑着進去查看情況,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挪動腳步的,來到陸如霜身邊,就把她抱到了我身上。
。。。。。。
入秋了,天氣有些微涼,送走我丈母娘後,陸如霜就一直失魂落魄的。除了火化當天她瘋狂哭了一場,之後就一直一聲不吭的,像傻子一樣。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就一直陪着她,怕她餓壞了身子,我就天天往她跟楊清怡的住處跑,給她煮清粥吃。
別的她不肯吃,只有我煮清粥的時候強行動手餵她,她才肯咀嚼。
我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少天,有一天,我給她餵粥的時候,她總算是說話了,很平靜的跟我說:"我沒事了,不用餵了,這段時間麻煩你了。"說完她就接過我手裏的碗自己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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