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訊出去後就如同石沉大海,陸如霜一直沒給我回信。
不知道她在幹嘛。可能是沒看到,也可能是看到了,在為難,不知道這個忙怎麼幫好。
原因可以有很多種,我卻仍舊不願給她打電話直接交流。
一大早我讓錢圓圓的電話吵醒了,她跟我說學校的老師聯繫她,讓她回校一趟。
我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壓力,隱隱覺得有事發生了。
錢圓圓可能也是想到了什麼,所以才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讓我陪她回校。
我們那傳聞實在不好聽,學校的領導不會是知道後迫於壓力叫她回去解釋吧?錢圓圓叫我陪着,應該是希望我能給她做個證明。可我們倆成雙成對的回去,有種耀武揚威的味道呀!一個處理不好,學校領導還以為我們是在挑釁他們呢!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我不幫忙解釋,別人解釋不了,這事跟我關係太大了。
我答應作陪,錢圓圓很開心。
回校的路上,我們倆都挺忐忑的,不知道將要面臨怎樣的責問。
其實這擔心大可不必要,我們倆清清白白的,還能被幾句問責找出問題來呀?
有車子做掩護,我們倆進校很順利,沒被人圍觀騷擾,進教學樓的時候才有些難堪。沒辦法,沿途被認出,總被那些老師還是什麼人拿怪怪的眼神看,小聲議論,我臉皮就算再厚都受不了啊!
錢圓圓下巴都抵鎖骨上了,一直沒敢看人,也不怎麼看路,要不是有我偶爾給她提醒,她早撞得滿頭包了。
跟我們談事的是她們系主任,一個五十出頭的女人,滅絕師太一樣的面孔,鼻樑上架副黑色的粗框眼鏡,一低頭,倆眼跳過眼鏡看我們,眼神挺嚇人的。
對於我的出現,她有些意外,不過沒表現出過多驚詫的表情來,倒是很快賞了我一臉鄙夷,還有對錢圓圓毫不掩飾的厭惡。
她一開口,果然跟我們想的一樣,是衝着我們倆在學校的傳聞來的。
"錢圓圓,知道我通知你回校是為了什麼事嗎?"
錢圓圓故作不知的搖了搖頭。
滅絕冷哼一聲說:"你們這些孩子,做事怎麼這麼不檢點?雖然我們學校沒明文規定不准談戀愛,但是,可沒說讓你們亂搞男女關係。。。。。。"
我聽她說話太武斷太難聽,就打斷她說:"主任,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亂搞男女關係?你了解事情的真相嗎?別人云亦云,你們做教育的,是不是該嚴謹一些先調查過再下定論?我猜你指的是最近網上瘋傳的有關我跟錢圓圓的謠言,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解釋一下的。"
"不用解釋了,你們是什麼關係我一清二楚,錢圓圓這段時間請假也是因為你吧?還父親生病,哼!為了逍遙快活,連自己父親都詛咒,這種人留在我們學校只會污了我們學校的名聲。學校已經做出處理了,錢圓圓,從現在起,你已經被開除學籍,再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你回宿舍收拾東西吧,現在就走。手續我已經幫你辦好了,你簽個字,拿了你自己的東西就走吧。"
前一秒我們還在聊傳言的事呢,沒想到下一秒滅絕就要趕錢圓圓出校,我們都嚇到了,齊齊張着嘴發愣。
錢圓圓是這件事裏最大的受害者,滅絕又是針對她說難聽的話,她率先醒來,像被惹怒炸毛的貓一樣,怒視滅絕質問道:"主任,你怎麼可以這樣?請問你憑什麼說清楚我們的事?我爸是不是真生病,你確定有調查過?如果事情屬實,讓學校開除也沒什麼,可你憑什麼查都不查就血口噴人?誰給你權力污衊學生的人品的?"
我也很生氣,就附和說:"我也要個解釋。網上說我是個有錢人,bao養了錢圓圓,你信了?你有了解過我的背景嗎?"
滅絕被我們雙雙質問,居然不亂,只是冷冷看着我們說:"你們回來是要演戲給我看嗎?不好意思,我沒空跟你們胡鬧。這位先生,麻煩你離開我們學校,我們學校不歡迎你這樣的人來訪。"
靠!還高級知識分子,這女人怎麼混上這職位的?她居然可以做到根本不調查也能拿出理直氣壯的氣勢來,我要不是當事人,都讓她給騙了。
我說:"你們學校歡不歡迎我來,這事兒另說,我就想知道,你們憑什麼平白無故的污衊一個人的清白?你確定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如果連這個都說不出來,別以為你年紀比我大我就不敢抽你。"
主任辦公室里就我們仨,可能是我表情太過猙獰,滅絕有點嚇到,就往後縮了縮。
我還以為她就這樣慫了呢,誰知她坐穩後輕蔑的跟我說:"我知道你是陸如霜陸教授的老公,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事什麼行業的,但我相信,就憑陸教授的關係,你玩個小女生還是挺方便的。"
靠!還真知道啊?不過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我是陸如霜的老公就能玩學生妹了嗎?這什麼邏輯?她不會是有妄想症吧?覺得我是利用陸如霜的關係玩女生的?
我在那驚奇,錢圓圓卻看着我,嘴巴都合不攏了,半晌問我說:"大叔,你結婚了?你是陸教授的老公?"
額!現在是談這個的時候嗎?雖然說我挺好奇我跟陸如霜的關係是怎麼曝光的,但也不是無跡可尋。我擔心這事傳開後惹來麻煩,卻心知當務之急還是先要解決錢圓圓的事。
我不理錢圓圓,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措辭跟滅絕交涉。
滅絕倒好,一開口又爆了個大料:"因為你的事,你老婆也已經被我們學校辭退了,昨天晚上發的通知,麻煩你督促她儘快來學校辦理離職手續。"
靠!這麼大動作?我怎麼一點風都收不到呀?
等等,陸如霜昨晚不回我信息就是因為這事?她怎麼看我跟錢圓圓的?不會是信了校方的話吧?所以才保持沉默?還有,她傻呀?莫名其妙的冒出件事來,學校把她辭退了,她就一點不好奇事情有沒有別的可能?她就這麼認了?我怎麼覺得她這態度等同在害我被人落實罪名呢?
她捂得有夠緊的,都收到消息了還不提醒我一聲,昨晚早前跟她通電話的時候她還跟個沒事的人一樣跟我說不回家睡了呢!她當時不會是還沒收到辭退通知吧?如果真是那樣,那這學校的辦事效率還真有點可怕,一夜之間就決定了一個老師跟一個學生的去留。
對於陸如霜被牽連,我雖然有點難過,卻沒覺得對不起她,因為在這事裏,我根本就沒錯,只是她們學校做事的人粗心大意而已。
我想着只要把錢圓圓的事情解決了,她的危機就能解除,於是重振精神跟滅絕說:"這事先放一邊,我想先弄清楚你憑什麼認定我跟錢圓圓是網上傳的那種關係?還有,你憑什麼懷疑錢圓圓的父親生病是假的?你去了解過嗎?如果你不能給我個明確的答覆,別怪我們告你誹謗。"
可能是見我們一直都理直氣壯的在跟她理論,滅絕終於露出疑惑,不確定的表情來。
我見她那樣,就知道她之前可能一直是嘴硬,因為被我逼問,面子上過不去,才死撐。
她再次開口,果然露了怯:"你跟錢圓圓真不是網上傳的那種關係?錢圓圓的父親真生病了?"
我沒好氣的說:"要不要我帶錢圓圓跟你到醫院驗處啊?她爸是真出事了,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
PS:
滿世界開炮,這書打得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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