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是我住,她怎麼說就怎麼建吧,別讓我免費供應零食就行了。這麼多張嘴,養不起。
我跟包工頭大叔說承重柱最好別在地面,掛在高空比較好,這樣就不會給地面造成障礙。
他說那樣會貴很多,因為要拿大鋼樑架在屋頂懸掛載重。
我讓他別管,算出來再說。
包工頭大叔一量完,拿他記數的本子一算,給我報出了一個讓人膛目結舌的價。
"十五萬吧,這是初步的估價,很有可能超出這個數。"
我無語道:"你沒宰我吧?這麼熟了,你可別玩那一套。"
那大叔應該是實誠人,他撓頭跟我說:"少不了了,再少我怕不安全。你這兒承重的全是鋼鐵架構,只有隔間才是木板,很燒錢的。只是建門口兩邊上去的樓梯跟幾條大鋼樑都要不少錢,少了我整出來也不耐用啊。"
我實在接受不了這價,就說:"你再算算,能不用鐵的地方你全給我換了,我也不要架空載重了,頭頂的鋼樑撤了,你在下面搞承重柱吧,不過要儘可能少,我不希望一樓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全是鋼柱。價格,看能不能壓在十萬以下吧。"我想想補充道:"最好是五六萬。"臉有點熱。
包工頭大叔一聽我那麼說就拿"你逗我玩呢"那樣的眼神看我。我尷尬道:"實在是窮。"
包工頭大叔哭笑不得,他想想說:"這樣吧,咱們就別用新材料了,你跟我一塊到廢品收購站看看有沒有合用的材料,咱們淘一批回來,這樣應該可以省不少錢。不過我還是不敢保證價格能壓在十萬塊以下。"
這是真朋友呀!要換做別人,就算肯幫我想辦法,也不會說讓我跟他一塊去淘貨。那樣的話,價格上就動不了手腳了,因為談價的是我,他想下手都沒機會。除非他預先跟相熟的廢品收購站打招呼提我價。
我對二手材料沒什麼信心,就問他說:"那種材料耐用嗎?"
"耐用,咱們挑使用時間不長的淘汰品買就行了,上一層油漆,跟新的也沒差。"
今天沒什麼時間了,我們約了第二天去淘貨,我讓他回去再算一下,給我報個更具體的價,就讓他先走了。
在門口目送包工頭大叔的車子走遠,我見小晴看着前方發呆,就晃醒她說:"怎麼了?"
小晴指着不遠處的派出所跟我說:"那邊有間派出所,咱們在這裏開店方便嗎?"
她一說我就想起我們網店的經營方式來,有些頭疼,但還是說:"沒事,你們只要別動不動就像以前那樣扒衣服就行。還有,低調點,咱們是開網店,這拳館大門能不開就不開,省得工商的跑過來要你辦證什麼的。拳館的招牌也別拆,咱們是網店,不用打開門做生意,換招牌沒意義。就是進貨咱們也儘量晚上進,省得引人注目。"
我怎麼覺得像做賊呢?貌似這樣做也沒大用處,只要在這裏住得夠久,誰還不知道我們那點事呀?就是快遞公司的天天跑來收件就容易走漏風聲。算了,先這樣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因為擔心有人嫌住處簡陋窄小,隔音不好什麼的,我就讓小晴把那幫四散玩耍的女人集中過來說裝修大計。這一說把她們興奮的,都說懸空住好,沒一個嫌房間小的,都說原來的地方才是麻雀窩。對小晴的關於休閒場所的設計更是讚不絕口,都說要把這地方弄成女人之家,住死一輩子都願意,因為太好玩了。
想得倒美,誰見過房子能租住一輩子的?
害我白擔心了,我原來那地兒確實比這裏還狹窄,她們連我那兒都不嫌,又怎麼會嫌棄這裏。
倒也不是沒人提問題。
有個妞說以後是有獨立的房間了,就是隔音不好,要是帶男朋友回來啪啪啪的話,有點不方便。
她的話招來了所有人的鄙視,有個悍妞擺出怒哼哼的姿態說:"你要敢帶男朋友回來啪啪啪,勾得我們癮起,大家就一起上,把他榨乾了。"
悍妞的話引起一片轟笑附和。
我聽得頭皮發麻,那個說要帶男朋友回來的妞不依的說道:"討厭,你們就知道針對我,有本事說小晴姐啊。"
我正琢磨着這事關小晴什麼事,突然發現那幫妞把視線全集中到了我身上,一個兩個的眼神都像餓狼。
汗!我跟小晴沒什麼的好不?我只是老闆一枚,來這裏也都是為公事,什麼時候跟小晴啪啪啪過讓她們知道了?
我受不了被她們那麼盯着,就當作什麼都沒聽到,臊着臉站起來拍掌說:"好了,正事談完,咱們回去吧。"說完我率先走了出去。
後頭傳來吃吃吃一片笑聲,還有小晴的斥罵。
我送她們回去,出來時齊沐晨給我打電話,接通她卻不說話,我也只是"餵"了聲,就聽着話筒里傳出的呼呼聲。不知道是她在喘氣還是周圍有風,隱隱好像還聽到海浪聲。她在哪?沒到時間下班啊,辦公室里有那種聲音嗎?
半晌她問我說:"放在葉旋的辦公桌那兒的早餐是你給我送的嗎?"
"嗯!"我應了聲,有種千言萬語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感覺。
我是挺想為她家裏那點事安慰她幾句的,可她一直以來給我的形象都太要強了,雖然脆弱過讓我看到,我卻不敢輕易把她當作那種需要安慰的人,怕傷了她的自尊。越是這種時候,人好像越需要用堅強來偽裝自己,一旦放下偽裝,反而更容易崩潰。
又靜了一陣,她突然問我說:"現在有空嗎?"
我忙說:"有。"
有點想見她,陪一下也好,親密過,總有種割捨不去的感覺。
"過來找我,我在以前跟你去過的那個沙灘。"她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果然是在外面。
我拿着手機發了會兒怔才去拿車。
我找到她的時候,太陽已經有些西斜,她搬了張沙灘椅,孤伶伶的坐在空曠無人的沙灘上,怔怔的望着無際的汪洋,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很長。
我走近一看,她的椅腳邊丟着好多酒,有紅的,有白的,好些酒瓶已經喝空了,我從她臉上卻看不出醉的感覺,只是紅彤彤一片,不知道是太陽曬的還是因為酒。
她耳力很好,居然聽到我的腳步聲。她側頭看我,我從她臉上只看到了一片木然,好像海風把她眼睛裏所有的靈xing也都吹走了。
"你來了?"她淡淡的說。
不知道怎麼的,我看不到她的難過,就越發的擔心。我不答她,走近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撫上了她的臉。
她怔了下,看了我好一會兒,突然眼淚就下來了。她發現後,很努力的想擦,卻怎麼也擦不完。
我見不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就兜手把她的臉抱在了我懷裏說:"沒關係的,你哭吧,讓它流,我的衣服會幫你把眼淚吸走。"
她聽我那麼說,就嗚嗚像個孩子一樣哭出了聲音,只是不太大,哽咽着跟我說了句不搭調的話:"我怎么喝都喝不醉,怎麼辦?"
我本來是想說安慰她的話的,可到嘴卻是:"怎麼可能,你上次跟我去喝酒的時候不是喝醉了嗎?"
"那是裝的,我從來都沒醉過。"
我:"。。。。。。"
搞毛啊?合着上次我們不是酒後亂xing,而是,她是有預謀要騎我的。靠!我有種被侮辱了的感覺,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又不適合對她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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