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他竟然知道她是來求情的?沒有任何詢問的就知道她會來找他?
難道連這個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嗎?
靠!這人真是……
夏初錦早已習慣了以高姿態示人,可是不知道怎麼了,此刻看着慕正西的眼睛她竟然有些心虛。
心裏一直嘀咕着要不要直接問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可是轉念又想到張可心就在外面,小舟的那些提醒也都還在腦海。
他既然心裏有數卻不當面問她,或許就是已經做了選擇,希望她也一樣就當這些事都沒有發生過。
想到這裏,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頓了頓,說:「我只是想讓慕總幫幫郭子衛,他這次是因為的事情才被關進去的,就這樣放着他不管我心裏過意不去。」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慕正西看着她,嘴角依舊噙着壞壞的笑容。
「我……」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問郭子衛的事和他有什麼關係?還是在問她,既然是因為她進去的,那他為什麼要管?
慕正西突然站起來,悄無聲息的來到她身邊,站在離她只有二十公分的距離,饒有興趣的看着她。
「你幹嘛?」看着他有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夏初錦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
他笑着,輕輕壓低身子靠近她的臉,在她脖頸里嗅了一下,看起來極為陶醉的樣子,似乎對她的味道特別滿意。
唇角微微揚起,他直起身子,看着她,又說:「你想求我幫忙,卻又不捨得放低自己的姿態,可我是一個生意人,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我又不太想做,那你說該怎麼辦?但是……如果你能拿點什麼東西和我交換,說不定我還會考慮一下。」
說完還不忘低頭,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她的胸口。
夏初錦真是快被他氣死!
她聽得出慕正西的每一句話里似乎都帶着令人難堪的調侃,他說的也沒錯,她確實需要他的幫助,卻又不想放下姿態。
可是,既然他都已經知道真相了卻還在這裏裝傻,這個時候要是向他低頭了,以後豈不是更沒地位了?她才不會那麼傻。
想到這裏便更加理直氣壯了,努力睜大眼睛想讓自己看着沒那麼弱勢,「沒錯,我就是來讓你幫忙的,但是既然你沒這個意思,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便側着身子故意躲開他,打算往外走去。
就是要讓他知道,不是少了他,她就找不到其他辦法!
「夏初錦。」慕正西突然叫住她,嘴角依舊帶着自信又邪魅的微笑,「你確定就要這樣離開嗎?明知道這件事只有我能幫忙,也不願意低頭?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走出這扇門,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夏初錦冷着一張臉,終於還是停下來,絲毫不怯場的瞪着慕正西,「我可不想像他們一樣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既然你不幫忙,那我只好尋其他的出路了。」
夏初錦說完就要走,慕正西卻突然在身後輕笑了一聲,有些嘲諷又充滿調侃的態度,讓夏初錦十分不爽!
轉過頭瞪着他,卻聽到他說:「還讓我走了那麼遠的路來到這裏,孤男寡女的,還以為你想做點什麼愛做的事,沒想到就這麼兩句話你就想把我打發了?」
夏初錦的眸色頓時一沉,誰要和他做什麼愛做的事啊?
「如果耽誤了你的時間,恕我冒昧。」說罷,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裏。
這一次慕正西卻沒有在攔,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沒關係,夏初錦,我們來日方長……
見夏初錦走遠,一直站在門外的阿力才突然推開門進去,對坐在沙發上的人說:「先生,執法機關那邊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短時間內他絕對出不來,就算以後放出來了,身上也會帶着污點。」
沙發上的人眸色邪魅,「教訓他一下便可,要死得太難看,那遊戲還怎麼繼續。」
「知道了,我會再去疏通。」阿力點頭應着,「鬧事的民眾都已經安撫好了,亡者的家屬也都商量好了補償,不合格的建築也已經在做補救,還有……郭子衛的這件事確實是個意外,您看……要怎麼處理?」
慕正西唇角一勾,漫不經心的搖晃着手中的杯子,「既然進去了,就讓他多待上幾天。」
「是!」阿力應着立即着手去辦。
這對郭家兄妹他早就想找個機會教訓他們一番了,如今他自己倒時送上門來,不耍一耍他,怎麼咽得下那口氣?
接下來還有誰?
郭子嬌……張可心……
*
夏初錦往外走,只感覺剛才還明淨如洗的天空瞬間就烏雲密佈了,天的那邊一團團黑雲正在緩緩飄來,這個季節該是南城最煩人的雨季了。
嘆了聲,她加快速度往外跑,在這裏本來就很難打到車,要是再淋了雨,那今天可真算是倒霉到家了。
正想着,就聽到一陣沉悶的雷響在頭頂響起,果真,還沒跑到門口雨滴就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
頃刻間,已經換做瓢潑大雨。
夏初錦趕緊往身邊最近的屋檐下跑去避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那邊傳來。
夏初錦立馬就警惕起來,還以為是慕正西又追了來,眼看着下雨故意跑來說送她或者給她送把傘,一邊拍着衣服上的雨水一邊抬起頭來看。 ; ; ;
事實證明,她還是太自以為是了。
那邊正朝她所在屋檐跑來的確實是一個熟悉的身影,但是好像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是誰了。
直到他那帶着魔性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真是糟糕,好不容易出趟門,還遇到這種天氣,我的鞋子啊……」
話音剛落,人已經到了房檐下,對方出於禮貌的抬起頭,看到夏初錦的瞬間,兩個人同時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錦兒?夏初錦,是你沒錯吧?」對面的男人先問了她一句。
夏初錦還沉浸在怎麼會在這裏遇見他的疑問當中,所以當對方問出這麼一句的時候,她明顯的愣了一下,忽然沒想起來要怎麼回答……
因為站在前面的男人,正是當年因為陪她參加了那次聚會,而不小心得罪了慕正西,被他們修理而被迫轉學的系主任兒子,丁志遠。
這樣的淵源,算是真的很湊巧了吧,夏初錦還以為這輩子都別想再南城見到他了呢。
畢竟當年他爸在南城也算是很有名氣的教授,媽媽也是當時很有名的講師,而且他本身的學習也很優秀,可以算是出自書香門第了。
他的五官幾乎沒怎麼變化,只不過好像比那些年越發壯實了,好像快接近中年發福的狀態,但仍舊可以看出清秀的五官,雖然已經沒有了當年的俊朗。
在他身上,讓夏初錦不得不感嘆,歲月是把殺豬刀這句話的真諦。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些年他確實成熟了不少,就連穿衣服的品味也提升了不少,至少來打球知道穿運動衫了。
想起當年在學校,體育課穿着西褲皮鞋去的那個丁志遠,似乎已經不復存在了。
唯一不變的是,他看着夏初錦時,那炙熱的目光。
他看到夏初錦也是驚訝的張大嘴巴,半天不敢相信,特別是問出那句話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時,臉上的吃驚就越發的明顯了。
夏初錦的意外不見得比他少,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回來。
在心底努力平復了半天,夏初錦收起臉上的吃驚,淡淡的沖他笑了笑,說:「嗨,丁志遠,好久不見了。」
丁志遠這時才反應過來,欣喜的笑了一聲,說:「錦兒,沒想到真的是你,剛才見你不回答,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呢,還想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像的兩個人。」
見夏初錦只是看着他微微一笑,他又說:「我前幾天在群里聽他們說你回來了,還以為是假的,沒想到真的在這裏被我撞見了。」
他訕訕的笑着,有些炙熱的目光來回在夏初錦臉上看着,臉頰上的紅暈和接下來的語無倫次已經成功的將他的緊張和激動暴露無遺。
「錦兒,你……你來這種地方做什麼,我……我記得你以前一向不……不怎麼樣喜歡上體育課的。」
夏初錦笑了笑,「哦,過來見個朋友,你呢?」
「我也是,陪一個歐洲的客戶過來談個生意,哦,你不知道吧,我現在在一家跨國企業里做營銷總監,管着整個亞太地區,忙得不得了,經常飛來飛去,這些年倒是經常回來,很多同學我都見過了,他們總喜歡請我吃飯……」
「這樣啊……」夏初錦應付似的點了點頭,眼睛卻看着外面還在下的雨,擔心着今天到底能不能回去。
在南城的這些富家子弟中,很多人都是和夏初錦一個中學裏出來的,自然在這些場所走到哪裏都會遇見以前認識的人。
這是她決定來這邊時就已經做好了的準備,所以,在她聽到丁志遠各種變着法的在她面前炫富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態度也是絲毫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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