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正西走進辦公室,直接繞到了桌子後面,想着最近發生的這些事,他雙手撐在桌上,手臂上的肌肉都跟着緊繃起來。
竟然那麼巧合的剛把她送走爺爺的人就發現了?
為什麼早不發現晚不發現,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這也巧合得讓人意外了些。
他努力克制住心裏快要爆發到怒意,讓自己平復下來,現在,還有最緊急的事情沒有處理乾淨,而這件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正想着,屋外突然傳來兩聲有節奏的敲門聲,之後便聽到手下的聲音響起:「慕總,你讓查的事有結果了。」
「進來。」他淡淡的說了一句,側身坐到椅子上。
手下聞聲推門而入,將一份資料交到他手裏,慕正西伸手接過來,隨意的翻看着。
手下說:「慕總,您果然料事如神,我們確實在當年的事件中查到很多疑點,其中最意外的就是慕副總當年竟然也在現場出現過,而且張小姐中途有好幾次離開,都在客棧後山秘密與他回合。」
他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果然還是和慕正帆脫不了干係。
見他不說話,手下又說:「還有,當年那藥就是慕副總給你下的。」
那麼明顯的事還用說嗎?想了想,他合上手中的資料,抬眸看着站在那裏的人。
「整件事情和夏初錦沒有任何關係嗎?」他有些不死心的問。
手下說:「目前還沒有發現,不過我會繼續查。」
慕正西臉色一變,「去把那段時間客棧里所有的監控都找來!」
他就不信什麼關係都沒有,那個女人的反應那麼強烈,不可能沒有關係,她肯定知道什麼,或者……就如他所料,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這個該死的夏初錦,最好別讓他逮到!
「可是,畢竟那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
「我不想聽到任何不可能的話!」慕正西沉着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是!」
看着手下離開,他又拿起桌上的資料看了起來,原來慕正帆私底下竟然和張可心那麼熟,看來又多出了一條線索。
整件事情好像已經在他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條理,現在就等着證據確鑿,所有對手gameover。
*
阿力帶着張可心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慕正西坐在精緻華貴的皮椅上,拉開面前的抽屜拿出一疊資料扔在桌上,看着張可心,聲音清冷,「你說除了我沒有和其他任何男人發生過關係,那麼我給你樣東西,你看,這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你和大哥在一起的資料,沒想到會被我發現,要不是看到這個,我或許還會一直認為是自己耽誤了你……」
慕正西語氣平淡的說着這些話,聽起來婉轉中還帶着幾絲可惜,讓人察覺不到他的話里的高興。
聽到這些話張可心的臉色立即就變了,她知道,這個男人拒絕的理由和藉口總是說得那麼自然又完美,好像明知這一切都與他無關,自信篤定的笑容已經眼睛裏的脅迫都讓她感到害怕……
這明明就是懷疑她,想讓她承認所有事情的模樣。
沒想到,他竟然會查到這些資料,慕正帆不是說當年的所有證據他都銷毀了嗎?
他手裏到底還有什麼把柄?
張可心這時才感到害怕,卻也不敢輕舉妄動,說不定他只是查到了些皮毛,想引蛇出洞而已。
她悄然拿起資料握在手裏,看着上面的照片,潸然淚下,「這個照片上的人……確實是我,男的也是慕副總沒錯,但是這就能說明我和慕副總發生過關係嗎?我們不過是恰好遇見了在一起聊聊天罷了,正西,你怎麼能這麼誣陷我呢?我知道你不想承認這個孩子,但是你也不能這麼損害自己哥哥的名譽啊……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相信我?」
慕正西只是目光冷然的看着她的眼淚,「我不會誣陷任何人,也不會損害任何人的名譽,那請你告訴我,這又是什麼?」
話音剛落,他又從剛才的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扔在張可心面前。
照片上,慕正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行李箱,張可心面無表情的跟在他的身後,兩個人行色匆匆的正往機場的通道出來。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應該是當初慕正帆帶她回南城時被偷拍的照片。
她記得當時是一名娛記偷拍,不過已經被慕正帆用錢打發了,怎麼照片還會落到慕正西的手裏?
「這個……是當時慕副總送我回南城,因為不想讓你知道,我一個人帶着孩子又不方便,所以才找了慕副總幫忙,你怎麼連這樣都會懷疑,是不是要我死你才肯相信我和慕副總是清白的……」張可心路哭着,有些無力的坐在了地上,消瘦顫抖的肩膀讓人看着確實也有些於心不忍。
慕正西皺眉,「你要哭到什麼時候,先起來。」
張可心依舊不管不顧,手裏緊緊的捏着那張照片,哭聲一聲比一聲淒涼。
慕正西終於忍不住冷聲呵斥道:「你是想讓人看我的笑話嗎?」
張可心的哭聲驟然停住,身體因為哽咽不停的顫抖着,她幽幽的抬起頭來帶着淚花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慕正西,終於還是站了起來。
「正西……我只是覺得心裏頭委屈。」張可心哽咽着說。
慕正西依舊沉默,側身抽出一支煙來點燃,張可心見狀,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的眼淚就像開了閥門的河堤,一直流個不停,慕正西連續抽了兩隻煙,只是不動聲色的看着她。
終於聽不下去,他沉着臉捻滅了手裏的煙,看了她一眼,說:「誰讓你死了?有什麼好委屈的?所以,當初讓你聽我的話乖乖留在離城治病等着做鑑定,你卻背着我找了大哥,還讓老爺子的人找了來,這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可心,我並不想傷害你,相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可惜,你總是喜歡咎由自取……」
張可心看着他,「只要我答應你做了鑑定,證明孩子確實你慕家的骨血,你就會相信我說的話嗎?」
慕正西掃了她一眼,靠着椅背,淡淡的說:「我只相信科學,相信直系親子關係成立!」
張可心咬着唇,模樣嬌弱可憐,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定定的看着慕正西,說:「好,我答應你馬上就去做鑑定,這次,我不會有任何退縮……」
慕正西終於彎了彎唇角,「最好如此,我也期待着結果是我想要的……」
事情終於商定結束,慕正西抬手打了一個響指,阿力聞聲立即推開門走了進來。
慕正西看着張可心沖阿力使了一個眼色,阿力意會,走上前將張可心帶了下去。
張可心跟在阿力身後,在辦公室門關上的瞬間,她回頭看了看坐在依舊面無表情坐在那裏的慕正西輕輕舒了一口氣。
事在人為,計劃了那麼久一定會成功的。
等人走了慕正西才抬手看了看腕錶,時間也差不多了,老爺子的人也該找上門來了吧。
這次的鑑定必定要轟動整個慕家了,希望結果能如他所願,如果說四年前的事真是老天爺和他開的一個玩笑,那麼這次上天應該會眷顧他了吧……
*
下午的時候,慕正西果然收到了老爺子已經準備好直升機,讓他帶着張可心母子回南城做鑑定的消息。
差人帶來了張可心母子,慕正西已然等在機場。
遠遠的他就看到阿力帶着張可心以及那個孩子從外面走來,卻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陽光正盛,張可心穿着飄逸的長裙,就連阿力也是單薄的襯衫和西褲,以及周圍所有人都是一件單衣,而偏偏那個孩子卻被捂得嚴嚴實實,手上戴着手套,高領的t恤,頭上還帶着鴨舌帽,就連口鼻都被口罩遮着。
這麼熱的天,這副打扮倒是讓人心生奇怪了。
「這孩子不怕熱嗎,怎麼穿這麼多?」見她們走近,慕正西淡淡的問了一句。
張可心嘆了聲,有些無奈的說:「沒辦法,孩子紫外線過敏,不能曬太陽。」
「嗯……」慕正西點點頭,最後看了那孩子一眼,便轉身向安檢那邊走去。
張可心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見他就要走到那邊了,暗自抓緊了孩子的手,快速追了上去。
「媽媽,痛。」身邊突然傳來孩子有些嘶啞無力的聲音。
張可心抬眼向四周看了看,見阿力一直跟在她身後離她兩步遠的地方,而慕正西也已經到了安檢處。
她蹲下身子,將孩子輕輕攬進懷裏,貼着他的耳朵,小聲說:「再忍一忍,媽媽向你保證,只要做了鑑定一定讓你變回原來的樣子,和其他小朋友一起愉快的玩耍,好不好?」
「好。」孩子很懂事的點了點頭,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在此刻看來是那麼讓張可心心疼。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要達到目的首先就必須要做出犧牲,沒有付出哪裏來的收穫?
咬了咬牙,她起身牽着孩子的手大步往安檢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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