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他又向前走了幾步,然而,就在那人的五官在他眼前逐漸清晰以後,小孩子嚇得呆呆站在那裏,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柵欄外的女子嘴角一直帶着柔柔的笑,看着慕夏的眼神更是充滿濃濃的愛意。
慕夏仿佛從那個笑容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他痴痴的看着,突然間一眨眼,眼前的人就像是變魔法的一樣的瞬間就消失了。
小孩子被嚇到了,仰着頭到處張望,突然間,仿佛又在前方拐角的地方看到了那件顯眼的紅色大衣。
二話不說,他立馬就追了上去。
「是你認識的人嗎?」同伴說着就轉過頭,可是卻看到他已經跑了出去。
「喂!你去哪兒?」
「慕夏,還沒放學呢……」
小夥伴的聲音還在身後傳來,可是,慕夏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他熟練的繞過草地,跑到操場邊的大樹旁,快速的往上爬去,直到可以夠到外面的高度,他才停下來,順着柵欄一點點的往下滑。
順着剛才看到的影子,翻出柵欄小慕夏就一直往那個方向跑去。
可是為什麼又突然不見了?他應該不會看錯,剛剛那人就是往這個方向走的。
站在十字路口,看着來回穿梭的人群,那麼多的身影里唯獨沒有他要找的那個穿着紅色大衣的女子。
嘆了聲,他準備放棄,正打算轉身往回走,就在這時,耳後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就好像被螞蟻咬了一口短暫的疼痛。
他沒有放在心上,摸了摸耳後的地方,抬起頭打算繼續往回走,卻突然感覺眼前變得一片模糊,就連邁出去的步子都變得很飄渺,到最後甚至都已經站不穩了,只能重重的倒在地上……
安誠醫院。
夏初錦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在醒着的人看來,她的睡顏是那麼安靜,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身心有多麼疲憊。
現實世界太複雜,只有在睡夢中,她才能尋得一絲清淨。
這段時間經歷的種種像是一個不怎麼美麗的傳說,就在這虛幻的夢境裏,以一種終將分離的狀態在她的腦海里不停的回放,而她始終以一種局外人的姿勢,安靜的看着……
熬過了加利博士實驗室的殘忍,也記得模糊中曾經聽到的薛墨私下與加利博士的對話。
「我答應你可以放她出來,前提是,你必須肯定她會對我言聽計從。」
「前段時間,很巧的讓我尋得一個寶貝,我可以替你在她身上試試。」
……
雖然得到自由,可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控中,這種猶如傀儡的日子,現在看來也會替自己悲哀。
薛墨的宮殿很大,可她只要走過的路,看過一遍就會全部記得,所以無論哪個角落,她閉着眼睛都能找到。
對了,她還記得那個看台。
在她醒來之後,和一群侍女一起看士兵演習的地方……
她記得在那裏看到薛墨的身邊跟着一個孩子,是一個男孩,雖然沒有看清他的樣子,但一種強烈的意識始終牽引着她。
思緒立馬就回到了五年前,那場讓她想起來就渾身發抖的墜機事故……
她記得事故發生以後她就昏迷了,也記得薛墨用了很長的時間救她,還記得臨盆時孩子的哭聲,也記得薛墨把孩子放進她的懷裏,那是一個男孩,她甚至已經替孩子取好了名字。
她不知道為什麼原本一切正常的薛墨,會在孩子出生後忽然向她提出結婚,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有人住在那裏。
於是他們之間開始變得陌生,千萬種感恩在無止境的爭吵中終於消失殆盡……
五年了,整整五年,她從來沒有記得過那個孩子的存在,即便他們很可能就住在同一個宮殿裏,可是竟然從未謀面。
孩子在哪裏?這麼多年他有沒有找過媽媽?薛墨有沒有讓他健康的長大?或者說,他還有沒有活着……
想到這裏,她的心頓時就失去了平衡,她知道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回憶,是她自己編織的夢境。
她想醒來,可是無論怎麼樣,都好像沒有辦法穿透那層屏障,越來越無法平息自己,狹隘的空間裏只是一陣陣不停的傳來她徘徊不定的腳步聲……
蔣媛手撐着腦袋靠在床邊打盹,突然感覺床開始出現了輕微的搖晃,嚇得她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起身便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像是受到束縛不舒服的掙扎一般,用力晃動的自己的身體。
她的眉頭緊鎖,雙手緊握成拳,眉宇間的傲氣似乎已經明顯的宣誓了她此刻的憤怒。
「錦兒,你怎麼了?」蔣媛被徹底嚇壞了,一邊安撫着床上的人,一邊喊着坐在那邊睡覺的秦暮雪,「暮雪,你快過來,你看錦兒這是怎麼了?」
「啊?什麼?」聽到蔣媛的喊聲秦暮雪從睡夢中驚醒,揉揉眼睛,看清眼前的情況以後她快速跑了過去。
「天吶!這是怎麼了?錦兒,錦兒……」看到夏初錦的反應,秦暮雪也嚇了一跳。
「你看着她,我去叫醫生!」蔣媛說完就轉身快速跑了出去。
「哦,哦。」秦暮雪睡眼惺忪的點頭應着。
不一會兒,蔣媛就帶着醫生趕了過來。
支開了圍在床邊的兩人,安易翎帶着幾個護-士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夏初錦的身體,兩人站在邊上看着,誰也不敢輕易出聲。
良久,安易翎才放下手中的聽診器,轉身看着兩人說:「放心吧,沒什麼大礙,她那是在做夢,肯定是夢到了讓她着急的情景,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是一個好現象,證明她的主觀意識已經漸漸甦醒了。」
「真的嗎?你的意思是說她可能很快就會醒過來?」秦暮雪聽到他的話,高興得大叫起來。
蔣媛也覺得不可思議,「你沒有在說笑吧,醫生?」
安易翎看着兩人吃驚的樣子勾了勾唇,說:「當然是真的,難道你們連醫生的話都不相信嗎?」
輕笑間,好看的桃花眼閃着邪魅的光芒,就連往一邊翹起的唇角都彰顯着他高貴的痞氣。
蔣媛這才恍然大悟,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已經和安易翎親密相處了大半個月了。
之前是因為情況危急加上夏初錦暈迷不醒沒心情,現在想來才是真的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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