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天被這人給雷得不輕,不就一杯紅酒至於這樣祭拜嘛。
「先生,你沒事吧?」見他完全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顧晴天不得不蹲下來安慰安慰他,畢竟這酒灑了她也有一半的責任。
「這可是我的心肝兒寶貝,你說有事沒有事?」柯楠憤怒的抬起頭,這可是他珍藏了好些年的酒,自己都還沒捨得喝一口呢,今天程言歌來他才捨得拿出來嘗嘗,沒想到,被這個臭丫頭一下就給撞沒了。
顧晴天心裏想,這人作這麼大陣仗,該不會是要她賠酒錢吧?
「我……這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誰叫他站我身後也不出聲兒啊。」顧晴天順勢抬手一指,那那那,不是程言歌是誰?只見他一身整潔的西裝上也被染上了幾個紅酒印。
慘了,顧晴天心裏暗叫不好,潑了人一身酒不說現在還想推脫責任,程言歌對她的印象肯定大打折扣,再要他接受採訪豈不難於登天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樣吧,這酒多少錢,我賠給你好吧?」顧晴天現在什麼話也不想說了,只想趕緊解決完離開這裏,她現在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安靜了十秒鐘,誰也沒說話。
「好了柯楠,快起來。」十秒鐘過後,程言歌把柯楠從地上拉起來,轉頭又向顧晴天道,「不用你賠,你走吧。」程言歌上下打量着面前這個一身狼藉的女孩,上回她說自己是樓下《時代尚鋒》雜誌社的實習記者,收入應該賠不起柯楠這瓶酒,況且這事他也有一半的責任。
顧晴天哪裏知道程言歌是在替她解圍,看到他打量她的眼神,忽然氣不打一處來,咬咬牙道,「不行!我一定要賠,這酒,還有你身上的衣服,我都會賠,不過得等我發了工資之後,我……現在錢不太夠。」其實哪裏是不『太』夠,而是現在根本連吃飯都成問題。
聽顧晴天這樣一說,柯楠也有些震驚,從她這套二百塊錢的衣服就能看出,她並不是很有錢的人。他這瓶酒值五位數,而程言歌身上那套衣服就更不用說了,加起來她一年的收入都賠不起。真不知道她是太天真呢還是打腫臉充胖子。
「先生,你留個電話給我吧。」顧晴天從包里拿出小本子和筆遞給柯楠,然後轉頭向程言歌鞠了一躬,道,「對不起程律師,非常抱歉把你的衣服弄髒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賠給你的,還有,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這衣服,我並沒有讓你賠,有什麼問題你問。」程言歌坐了下來。
「謝謝,程律師你好,我是《時代尚鋒》的實習記者顧晴天,這次的採訪任務就是做到你的獨家,請問,你能不能接受我的採訪?」顧晴天再次向他介紹自己,她可是知道這人容易貴人多忘事。
顧晴天知道,在這個時候她不應該說這些,但是要賠這些錢她就必須做到他的獨家,因為做到他的獨家就有好大一筆獎金呢。而且最關鍵的是她更不能丟掉這份工作。
「不能。」
意料之中的,程言歌無情的拒絕了她。
顧晴天在心底長嘆一口氣,這也是意料之中的,如果他的採訪那麼好做的話就不會是《尚鋒》榜上有名的釘子戶了。
「好吧,但是我不會放棄的。還有,程律師,你衣服的錢我會賠給你。」顧晴天從柯楠手中接過自己的小本子和筆,裝進口袋準備要走。
「等等。」程言歌忽然出聲叫住了她。
顧晴天欣喜的回頭,以為他要改變主意了,卻沒想到他說,「既然你執意要賠,那麼你的衣服由我賠。」
其實程言歌剛落座不久,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就被他發現了,但他並不想拆穿她。
沒想到後來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看着顧晴天走遠的身影,程言歌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顧晴天回家換了一套衣服,想起剛才那件事心裏就堵得慌,想想自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出門前應該看看黃曆的,今天是她顧晴天的倒霉日。
但是剛剛程言歌說要賠她衣服倒讓她很詫異,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說,真是奇怪。
算了,大神的心思要那麼容易猜早就做到他的採訪了。對着鏡子整了整衣服,顧晴天拿起包包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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