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前那樣,抱着她,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下巴抵着她的頭髮,聞着她身上一陣陣散發的熟悉氣味。
直到這一刻,吼天才敢確定,他的小雌性真的回來了,此刻就睡在他的懷裏。擔心已久的心,直到現在,才漸漸地恢復以往的平靜。閉上了日夜擔心,無法安睡的眼睛。
看着藍若歆睡在他們的中間,每個雄性都為她或多或少的受了傷,但是她卻依然享有着一切被他們疼愛。
他們誰也沒有責怪她給大家找了這麼多麻煩,甚至還害死了其他兩個族人!
雖然那兩個半獸人其實是為了救她才會被抓的,但是巫師仍然強硬的把這個罪過,栽贓在藍若歆的頭上。
一直孤獨單身的巫師,看到這一幕,眼神中必殺藍若歆這個雌性的信念,再次加深!
烤肉上的油漬沾滿了她的手心手背,甚至嘴角臉上都有,但是她卻一點也不感激剛才吼天送過來的烤肉。
眼裏、心裏只有----吼天懷裏的那隻該死的雌性,破壞了她的一切,取代了她在艾啟亞部落族人的心中,至高無上的地位。
這一睡,就是一天。最先醒過來的居然是月白。他睜開朦朧的雙眼,顯露出亮晶晶的眼神,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起先,當他一眼看見旁邊一條巨大蟒蛇的尾巴的時候,還嚇了一大跳,差點尖叫。幸好順着蛇尾看上去,發現了吼天跟藍若歆。
這時,吼天已經坐了起來,看着月白,指了指身邊仍然在熟睡的小雌性,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雖然月白沒有弄出大動靜,但是一向睡眠警惕的吼天還是感覺到了。再加上又是在野外,剛剛脫險,所以他立即就醒了過來。
月白點點小頭顱,見吼天起身騰出位置,立馬跑到那一頭,看了看藍若歆,發現她只是熟睡,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這才放下心。
扭過頭,看着蟒蛇模樣昏迷不醒的蘭斯,這才轉過身跑到吼天的腳邊。
還沒來得及發出獸語。吼天轉過身,深沉的看了一眼蟒蛇獸型的蘭斯,嘆了口氣。
「蘭斯為了救出小雌性,受傷很嚴重,你在這裏看着點,我去打獵。」
吼天的眼神有意無意的,從閉着眼睛的巫師身上划過。月白看了看巫師,瞭然於心的點點小頭顱。
「那裏有烤好的肉。」吼天指了一下之前烤肉架起的火堆,此時早已經熄滅,周邊清理出一塊地方,與周圍的青草出米隔開。
即使原始人也懂得這些,不然引起火災,他們也知道其後果的嚴重性!
原始叢林中,經常有天上雷鳴,閃電劈中樹木,然後起火燃燒,如果有風,在肆意亂刮,整片森林都會被燒毀。
親眼見過這一幕的原始人,幾乎代代口頭相傳,所以這點忌諱和常識他們自然也懂!
「吱吱!」交給我吧,你放心去吧!月白髮出輕微的狐狸叫聲。
趕緊跑到那木頭架子上,只剩下骨頭,沒幾兩肉的烤肉跟前,扒拉着小爪子,撕下一點,吃一點。
吃東西的時候,還一邊不斷的回頭看着藍若歆他們趟的地方。
他總感覺嘴裏有一股血腥味,而且,按理說幾天沒吃沒喝,看到這些,哪怕沒有幾兩肉的骨頭,他不是應該狼吞虎咽嗎?可是他發覺他只是稍微有點餓,而且也不口渴。
奇怪的他,撇下頭這才發現,灰色的皮毛上還有淡淡的血跡。
一看,就知道是被人隨便敷衍的清理了一下。會這樣給他清理身子的估計---月白的眼神投向藍若歆。
就只有她了!魔多他們這些雄性是不可能幫他清理身體的。
既然不太餓,他只吃來一點,從骨架上好不容易撕下來的一點烤肉,就不吃了。
跑到魔多採回來,被吼天用了一些,還剩下很多的清潔草,仔仔細細的給自己的身體皮毛做了一個全面的清潔。
乾淨了之後,跑到藍若歆的肩膀前,依偎着她。
腦海中想起了之前的一幕幕。他只知道,連夜通知了吼天之後,再次趕回了熊族部落,當他到達藍若歆所住的洞穴之時,等了好久,直到見到藍若歆本人的時候,才已經身疲力竭的徹底昏迷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藍若歆被黑噠追殺的尖叫聲吵醒的。
他發現身邊除了留有藍若歆氣味的兩個葫蘆,耳邊還傳來異樣的腳步聲,那聲音一聽,他立馬就知道來人不是小雌性。
雖然不明白,藍若歆怎麼會把他丟棄在荒郊野外,但是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果然,一分鐘之後,他就見到一直跟在薩爾身邊的,那個叫熊十的半獸人,在他之前藏身的草叢,四處翻找。他怕被發現,自己一直躲在那裏,直到熊十離去。
後來他想回到藍若歆所在的洞穴找她,可是他發現,一直有一個獸人在藍若歆的洞穴邊轉悠。
那個人除了薩爾還有----熊族部落出了名的黑噠。他沒在敢靠近藍若歆所住的那個洞穴,一直在旁邊躲着藏着怕被發現,反而連累她。
當他躲在草叢中昏昏欲睡的時候,耳邊卻傳來熊族獸人瘋狂的喊叫聲,驚喜聲。
當時他見熊族部落的獸人,都向一個方向狂奔,雖然是大白天,但是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但是,當他再次鑽進那個洞穴的時候,卻失去了藍若歆的蹤影。
後來他到處找,藏身在一個樹洞裏面的時候,才聽那些熊族部落的獸人說,藍若歆趁機逃跑了不算,還把瓦米他們幾個也就救走了。
於是,他安心的在樹洞裏面繼續躲到了下半夜。直到熊族的獸人放鬆了警惕,不在到處搜尋,他才趁機逃了出來。
卻沒有料到。半路中,居然幾次撞見四處埋伏在暗處的熊族獸人。他慶幸的肯定,熊族部落的獸人肯定沒有抓到藍若歆,不然不會大半夜的還守在叢林的各處埋伏。
他想哭的是,倒霉的他幾次從這些兇殘的熊族獸人手裏,九死一生的逃了出來。結果本來就吃力的身體,添了新傷痕,雖然只是皮外傷,卻讓他心疲力竭,更何況還附帶兩隻沉重的葫蘆。
要不是上面有藍若歆的氣味,他堅持認為這是藍若歆留給他的東西,他早就扔了!
當他再次被追殺的時候,終於昏昏沉沉的見到了魔多,昏倒在他的腳下!
想着,想着,月白再次沉睡了過去。
過了沒多久,巫師卻突然睜開眼睛。她一直都沒有睡着,可以說她一直的假裝閉着眼睛在假寐。
吼天的離開她自然清清楚楚!巫師站起身,走了兩步之後,抬頭看了一眼樹上的魔多,發現他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姿勢,沒有動過。
略一放心,眼神掃向蛇形的蘭斯,睡在旁邊的藍若歆,甚至緊緊依偎着她的灰色狐狸。
月白!你可是我們狐狸種族的獸人,怎能如此墮落到跟着一個外族雌性,甚至被當成寵物養着!你簡直丟盡了我們狐狸種族的臉面。
巫師一邊想着,眼神一直不停地在,熟睡中的藍若歆和月白之間來回掃射着。
當她發現月白和那個雌性的身體,在她的眼前越放越大的時候,才意識到,仇恨讓她不自覺的走近他們。讓她恨不得此刻---立刻把他們都解決掉!
蘭斯重傷,吼天離開,月白不足畏懼,藍若歆卻沉睡不醒,唯有......。巫師再次轉身抬頭看向大樹頂上的魔多。
他任然陷入沉睡中。再次轉頭看向藍若歆和月白,甚至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處處跟他們狐狸種族作對的蘭斯。
他們現在都處於最弱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不把他們全部解決,恐怕以後再也找不到如此好的機會了!
那首先----巫師伸出鋒利的狐狸爪,走到蘭斯他們的頭頂,眼神中必殺的仇恨立刻閃現。
蛇眼突然睜開,倒望着頭頂上的巫師。
「蘭--蘭斯,你沒事了?」巫師實在忍不住放棄如此好的機會,剛想下殺手的時候,卻陡然與蘭斯陰森的蛇眼對撞上。
那眼神陰狠的,嚇的巫師,讓她的黑嘴唇不自覺的哆嗦了幾下。
哪知巫師話音還沒有落下,蛇眼再次又閉上了。
巫師略微一愣,瞪大了渾濁的狐狸老眼,仔細的盯着蘭斯碩大的頭顱。發現他的眼睛確實是閉着的。
那--那剛才?是她的幻覺?還是.......。
那一瞬間,實在發生的太快,連狡猾的巫師都無法確定,她是因為心底本身就害怕蘭斯,對他下殺手,所以恐懼的產生了幻覺?還只是---蘭斯的受傷只是一個假象?是在試探她?
狐狸生性多疑,更愛惜小命。狡猾的巫師考慮再三,最終只是繞着他們走了一圈,然後再次走回到之前的大樹底下,背靠在上面坐在地上。
狐狸眼一直緊盯着蟒蛇獸型的蘭斯,發現他始終都沒有再次睜開眼睛,好像之前真的只是她的幻覺一樣。
即使如此,巫師也不敢在動歪腦筋。狂跳的心安靜了下來,閉上了眼睛,這次-----是真的睡着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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