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頗為不凡的院落中,一群人正在討論着林雷。
這一群人皆為男性,而且都不年輕,除了一個看上去六七十的老人之外其他的三四人全是中年,從他們身上統一的着裝可以得知他們應該來自同一個宗門。
「這次絕對不能讓金陽宗將這個林雷收為門下,我們就算搶不到,也不能讓他們得到。」幾人中唯一的老人說道,聲音中滿是斬釘截鐵。
幾位中年聽到老人的話不由點頭,深以為然。他們自得到消息後,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好不容易才在李泉帶林雷回到金陽宗之前趕到了金陽城。
「我們此次具體該怎麼辦?」一絡腮中年說道,眼睛看向老人,等待指示。
「我們直接去搶人!」老頭答得很乾脆,指着林雷此時所在的方位,大聲的說道。
幾位中年人聞言都陷入了思考,他們知道以自家宗派和金陽宗的關係,萬萬是不能讓對方發展壯大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搶人?」又有一人說道。
「什麼時候?嘿嘿,當然是他們上路的時候,可不要被別人抓到了把柄,不然還是會有麻煩的。」陰惻惻一笑,老頭的話令人難以捉摸。
深知自家長老性格的幾位中年第一時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開始思考起接下來可能發現的情況。
「行了,這幾天都注意點,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可別讓他們溜了,不然我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
林雷醒來的第二天,李泉過來找他了。在一番噓寒問暖後,李泉開門見山的說道,「現在你醒了,我們也可以上路了,東西我也收拾好了,馬上就可以出發。」
眉頭一皺,林雷頓時就反對了,「這麼急幹嘛,反正金陽宗已經離得不遠了,休息幾天又沒關係。」自己的身體還處於不適的狀態,林雷並不想那麼急着離開這裏,他可不知道李泉的那些心思。
「不行,我們必須馬上就得走。」李泉肯定不答應,也不等林雷回答,便離開了林雷的房間。
「幹什麼啊,憑什麼,我就不走。」李泉的態度令林雷非常不爽,不假思索的,他就準備和李泉對着幹了,之後便又繼續躺了下去。
此時林山正在自己的房間整理自己的行李,他知道此次他們是違抗不了李泉的。
「果然光有記憶還是不行的啊,還是得儘快恢復實力啊。」不得不暫時和李泉一起,林山感覺到現在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差了一些,這加深了他離開林雷獨自去恢復實力的決定。
房中,看着眼前的李泉,林雷突然對他感到了厭煩,明明自己都和他說了不走還要強迫自己。
「我不走。」林雷說道。
「不走,那可不行,我背你走。」不管林雷,李泉上前一步,將林雷背在了自己身上。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就不走,我就不走。」李泉的強硬態度一下子惹惱了林雷,性格倔強的他在李泉的背上開始叫喚起來。
可任由林雷怎麼喊怎麼叫,李泉就是不為所動,將他背出院子後直接把他放到了停在門口的馬車中。
看到人來了,馬車上的車夫一鞭子用力的抽在馬屁股上,馬一吃痛,開始跑了起來。
穿過大街,出了城門,馬車再次加速,在後面帶起滾滾煙塵。
人跡杳杳的大路上,只有馬車的軲轆聲和馬時不時的嘶鳴聲。
一處密林中,鷹揚宗的幾人正隱藏着身形,躲在那裏,而在他們的周圍,濃密的樹木將陽光都給擋住了。
「打起精神來,按時間來算,目標就要到這片林子了,雖說那個金陽宗執事只有練體九重的實力,可誰也說不準暗中是不是還有人在保護目標。」
「記住這次我們的任務是搶人,下手的時候注意分寸,千萬不要傷害到了目標。」低着聲音,鷹揚宗的老者向圍繞着自己的幾個人說道。
此時他們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早已將鷹揚宗的宗服換成了黑衣,並且臉上還圍上了面巾。他們的視線一直盯着不遠前的大路上,只待目標出現,便會立即出手。
在連續趕了一個時辰的路後,馬車終於到了離金陽宗只有幾里的金陽林,看着眼前平靜的金陽林,李泉卻怎麼也安不下心來。
這一路太平靜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知道鷹揚宗的做派,他們是不可能眼睜睜看着金陽宗招收如此天才的。
仿佛為了應驗他所想的一般,在馬車剛剛行駛到林子前的道路上,幾道黑影伴隨着呼呼的風聲從密林中突然竄出。
李泉駭然的發現,這些黑衣人,即使實力最低的一個人也不會比自己弱,領頭的那個人行動間更是伴隨着聲聲風雷,實力赫然是氣海境。
氣海境,一動起風雷,一喝驚虎豹。練體境的武者在其面前就和幼童沒什麼區別。
來不及多說,李泉知道這些人的目標絕對是林雷,至於自己,如果敢稍加阻擋,等待自己的必將是死亡。在萬分之一秒的時間裏,李泉在權衡了利弊之後,放棄抵抗的想法,準備聽天由命,將林雷帶回去的獎勵再豐厚,他自己也要有命拿才行。
見李泉不反抗,領頭的黑衣人上前掀開了馬車的帘子,在確認馬車裏的人是此行的目標後,便一招手,用靈力將之吸到了自己的手中。
「得手,撤。」在得手之後,領頭的黑衣人向其他人一招呼,準備立即撤退。
他們來了五個人,原以為會有一場大戰,可沒想到對方只有一個練體巔峰的老頭,在感到輕鬆的同時也知道他們的時間並不多。
其他黑衣人聽到了聲音後,立馬向林雷聚集了過來,然後便轉身後退。
可事情會有這麼簡單?
「鷹揚宗的同道們幹嘛這麼着急着走,我們宗主派我們來邀請你們去金陽宗做客,而且再三囑咐,不要怠慢了你們。」
就在林雷被黑衣人帶着將要穿出密林的時候,從金陽宗的方向出現了幾道身影,帶頭的中年人人未至可身音卻傳過來了。
聽到身音,黑衣人更不敢停留,速度在原本就已經很快的基礎上再次增加,那速度,即使是馬車也比不上。
「哼,這次就等着你們自投羅網呢,如果讓你們跑了,豈不是白費了這個好機會?」金陽宗的那個中年人見自己的話不起作用,也不着急,因為他知道那些人跑不掉。
「尚老兒,你還是將人放下吧,不然我的刀可是要見血了!」
黑衣人們在狂奔了很久後,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前方竟然也有人存在,待近了之後才發現,那原來是金陽宗的長老。而此時的那個最前面的老者,手中的刀已經出鞘了。
「嘿,吳老匹夫,你以為我怕你?有什麼招數趕緊使出來,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誰的刀可以見血!」知道身份已經不是秘密,領頭的黑衣人摘下面罩,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黑人人正是鷹揚宗的人所扮,而抓着林雷的那個人便是他們一行的最強者,氣海境的尚天玄。
「呵呵,你怎麼不繼續跑了,剛不是跑的很歡嗎?」
此時,剛剛出聲的那個中年人也趕了上來,他是金陽宗的長老之一,柳隨雲。
至於尚天玄口中的吳老匹夫,便是在他前方攔住他的老者,也是和他仇怨頗深的吳乾。
「跑?幹嘛要跑,我們可沒跑的必要。」仿佛沒聽出柳隨雲話語中的嘲諷,尚天玄口氣輕鬆的說着。
嘲弄的看着鷹揚宗的一群人,柳隨風用手向其他的金陽宗人比了個手勢,準備行動。
「我看要逃跑的是你們吧?」尚天玄看着在柳隨雲動作後逐漸圍上來的金陽宗眾人,眼裏沒有絲毫的驚慌,反而不緊不慢的說道。
「哈哈,我們逃跑?你怕是傻了吧……」身音戛然而止,正在說話的吳乾再也不能保持戲謔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
看着逐漸出現在周圍的人影,柳隨風的心沉了下來。
五毒派,巨海門,清音派。
這三個宗門的實力可是比金陽宗弱不了多少啊,再加上多年的老對頭鷹揚宗,這次的情況變得麻煩起來了啊。
果然其他的宗門不會放任不管的嗎?也是啊,即使是一向關係還行的清音派估計也不想金陽宗招到如此天賦的人吧,不然他們也不會出現在這了。
「金陽宗的諸位同道,我奉勸你們還是回去吧,我手中的人你們還是別想了。」
尚天玄慢慢的說起來,話雖不多,可卻讓柳隨雲什麼話也說不下去了。
「做夢,我們發現的人,憑什麼讓你們帶回去,如果你們執意不給人的話,那囉嗦什麼,打吧,以為我們會怕?」
吳乾的性格比較火爆,也不去管其他,第一時間向尚天玄發起了攻勢
只見他渾身紅光一閃,手中拿着的刀身上立即覆蓋了一層火焰,隨後,他挺起刀身,便向尚天玄劈去。
刀上火焰翻騰,將周圍的空氣都燒灼了。
「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瘋,當我怕你不成?」
看到吳乾的攻擊到來,尚天玄嘴上雖然不饒人,可深知對方深淺的他立刻做出了反擊。
將一直夾着的林雷放下,尚天玄取出了自己的武器,瞬間閃身而上,與吳乾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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