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安徽省境內,「榮光」基地。時間是下午三點左右,而美日聯軍的軍機已經順利降落在「榮光」的機場。
來者統共是一百二十人的隊伍,兩國人數各佔一半,而剩下的機子空間內卻是帶足了食物和飲水,想來他們也知道末世中飲食的精貴,若是打着「學習」的名頭佔用「榮光」太多的資源,估計是達不到原來目的了。
兩方高層寒暄完畢,在相互介紹的時候,日方右翼一名中年男子不着痕跡地打量着「榮光」的陣容,可就在視線掃過藤原兄妹的剎那,竟是陡然間瞪大了眼睛。
極大的錯愕從神情中流露,些許的異樣引起了周圍人的窺視。
「藤原先生……」有人在他耳邊喚道,中年男子恍惚間回神,不着痕跡地掩去眼底的驚濤駭浪,只淡說道「只是累了」。
「哥哥……」藤原純子抓起兄長的衣袖,看着那張與兄長有着七分相似的面孔,說道,「他認出我們了嗎?」
「嗯。」藤原兼一仍然是冷冷的態度,對於自己的生身父親,他似乎並沒有「恨」之外的情緒了,「不出意外,他回來找我們,只要他還想着權力地位,就會像利用母親一樣利用我們。」
「純子,在這個男人面前,不要期待所謂的父愛。」藤原兼一淡淡地說道,「他不配為人父,能將自己妻子推出去做籌碼的人渣,不是我們的父親。」
「他……真的會……利用我們?」藤原純子有些難以置信,「明明不見了那麼多年……為什麼一見面……」
她不明白也不能理解,為何對方自初見就能想着利用,而連打親情牌都省去了步驟。
「就因為,我們體內有一半華夏血統。」藤原兼一淡漠地說道,「這是右翼勢力無法容忍的存在,他們自詡為純淨的天照大神的後裔,對於『腌臢低賤』的華夏人從來不屑一顧。」
可偏偏,這批人若是失去了華夏這個打擊對象。還真找不到別的來抬舉自己。殊不知華夏並非是不敢與他們爭,只是不屑爭而已。
藤原純子的心一點點冷了下去,然而她從來是個善良的女孩,不願意將人心往最惡劣的方向想。這大概是從小缺乏父愛的緣故。對於生父,她終究是抱着一絲渺小的期待。
只可惜,深夜降臨之後,當這個男人帶着他的左右手私自闖入異能者公寓見他們的那刻,藤原純子心頭的最後一絲熱度終於褪盡。剩下的,便是那一點點溶解掉的冰封恨意。
這個男人告訴他們,他們的身心應當歸屬於日本,而不是與低賤的支那豬呆在一起。作為兩名出色的異能者,就該回到日本為帝國大業服務,這是他們對體內血統的尊重和該履行的義務。
隔着一張茶几,兩方人相互對峙着,也幸好藤原兼一冷靜非常,沒有冒冒然在公寓裏頭殺人,否則。在聯軍前來的第一日就發生血案,這對於「榮光」來講絕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在雲默還未將京都收拾妥當以前,京都永遠壓「榮光」一頭。
「藤原先生,我想我們並沒有太多的關係。」藤原兼一淡漠的眼神淡漠的話語,就像是在對待一個不起眼的路人,「日本與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隨你前往美帝?」
「我是你的父親。」男子肅着一張臉,眼神掃過後方的藤原純子,說道。「你妹妹也到了年紀,是時候找個家室強橫的精英子弟聯姻了。美帝的適齡男子倒是不少,其中海德恩家族的克利斯就是一等一的人選。」
克利斯……
從澳洲回來的藤原兼一手一抖,真特麼差點拔刀出鞘了。他還真想不到。這個男人居然還有臉面說出這種話!
十幾年前他能拿着他們的生母送與高層取樂,現在,竟然還盯上了自己的妹妹!如此牲口,簡直殺千刀也不解恨!
「純子,你已經十九了吧。」男人抬頭看向面色同樣冷淡的女兒,對於他而言。子嗣可以再有,而權力一旦失去,就很難翻身。
眼見藤原純子有着與她母親如出一轍的美貌,他的心思自然是活絡了不少。
即使藤原純子不能給他爭取太多的利益,但只要他送得出手,想來有人會記得他的好,至於這個女兒最後會如何,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身為大和民族的子民,你該把你的身心奉獻給自己的母土。」男子看向藤原純子,說道,「這是你身為日本女人該有的覺悟!」
一句話落,藤原兼一的長太刀直接出手,一陣白光「刷」地閃過,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直接切下了男子脖頸間掛着的玉牌,待聽得「啪嗒」一聲碎裂聲響起,室內的氣氛一下子沉入了低谷。
「你!」後頭的左右手瞬間掏出了槍支,可他們快,哪裏比得上從澳洲戰場爬回來的藤原兼一,槍支才堪堪出了口袋,便被刀光削成了兩截。
散落的子彈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這下子,室內是徹底地安靜了。
「藤原先生,我們體內有着一半的華夏血統,比起日本,華夏才是母國。」藤原兼一淡淡地說道,「我們對日本沒有感情,它害死了我們的生母。」
「如果你再打我妹妹的主意,我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你。」長太刀並沒有入鞘,一陣寒光的顫動,讓室內幾人都跟着心寒。
藤原兼一將自己的妹妹拉到身後,對他們說道:「我的妹妹不需要你的關照,克利斯既然是青年才俊,你乾脆將自己送給他吧。」
「當然,如果你告訴他我的名字,想來比你自薦要來得順利。」藤原兼一冷冷地嘲諷道,「你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初的財閥掌權者麼?藤原先生,別忘了在末世,你比不上兄妹的一根手指。」
男人臉色鐵青異常,他沒想到藤原兼一一出手,就是如此雷厲風行的模樣!
為了不讓自己變得跟那些個槍支一樣,男子終是沉着臉將人帶了出去,眸中的陰狠如有實質。
「純子,你看清楚了嗎?」這,就是我們的生父。
「嗯,我明白了。」我再也不會奢望些什麼了……哥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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