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豹女王途 第二十九章 威懾5

    艾麗絲打造的塔羅牌,質地極為特殊,似金非金,似銀非銀,拿在手裏卻輕盈得不像話,觸在指尖摩挲,還能撫摸到一片繁冗複雜的詭異花紋。

    每一張牌面除卻周邊相同的紋路,再沒了一丁點的圖案和畫面,看着就像是副半成品,完全沒有塔羅該有的模樣。

    可即便如此,當韓修宇初初接觸牌面的那刻,一股說不出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殺意、痛苦、歡笑、愉悅、憤怒……諸多情緒在心頭一閃而逝,於分秒內呈現出難言的複雜。

    「這副塔羅牌,是給我的?」韓修宇收斂起差點兒失控的「預判」,重新將塔羅包裹完畢,強行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你口中的艾麗絲小姐,和雲默是個什麼關係?這種牌,居然能送出手?」

    何梓矜點了點頭,微笑着說道:「艾麗絲小姐是雲默名義上的監護人,稱得上雲默的姐姐。這副塔羅牌,據說是為你量身打造的。」

    「量身打造……」韓修宇喃喃念道,「我們沒見過面,那位艾麗絲小姐,怎麼會知道我需要什麼?」

    他都快覺得艾麗絲也是個「預判」大師了,回憶着夢境中的那些畫面,一幅幅、一幀幀、一幕幕,韓修宇越想越覺得有理,可一念及「艾麗絲」這個名字所象徵的國籍,心頭不免咯噔一下,涼了半截有餘。

    「艾麗絲小姐很厲害,只需要聽說,就能為對方打造最棒的武器。」何梓矜說着,解下腰上的鞭子和後背的弓箭,將其交到韓修宇手裏,「這些,都是艾麗絲小姐的作品,也是我慣用的武器。」

    「她是一名獨一無二的鑄造大師,還將自己的佩刀交給了雲默。」何梓矜笑道,但不一會兒面上就露出了些許苦澀。「只是,艾麗絲小姐終究是選擇了美國……」

    果然……韓修宇心頭閃過瞭然,國籍的限制和民族歸屬感,還真是所有人都越不過的坎。

    而按照艾麗絲選擇美帝的現狀來看。雲默八成是留在了華夏,如此,他倒稍顯心安。

    吐出一口濁氣,韓修宇再三打量了何梓矜一番,最後不確定地說道:「你的眼睛。應該沒什麼問題。我看你解下鞭子和長弓的動作還算利索,但……怎麼沒有眼神光?」

    何梓矜指着自己的眼睛,笑得很淡然:「覺醒了第二異能,就變成這樣了。」

    第二異能……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恭喜。」韓修宇笑道,「畢竟你這樣,會被很多人看成……視覺障礙者。」他終究不好意思對個女孩說出「瞎子」兩個字。

    「沒關係,如果能變強,一切都是值得的。」很顯然,何梓矜看得非常開,「換成你。你也一定會這樣。」

    韓修宇微微一愣,心頭頓時感慨萬千,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這批曾經躲在他們背後的孩子,都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肖琛已在原地站得不耐煩了,因為「蜀都」基地毗鄰死亡森林不遠,再加上該地還殘留着兩股高階體相鬥的氣息。

    被鬥爭意識影響的異形基因在肖琛血管里翻滾,他不耐地用腳摩擦着地面,雙眼看向厚實的城牆。

    屠昆見狀,即刻迎合着「蜀都」高層的話頭將這批孩子牽進了基地。而待安置工作妥當之後,韓修宇瞧着肖琛捂着肚子神色懨懨,便也明白這貨大抵是餓了。

    打發他往死亡森林的位置去尋找吃的,順便帶回一些肉食。只是在臨走之前。肖琛還是按捺不住地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中頗有幾分彆扭。

    「喂,姓韓的,誰把你傷成這樣的?」肖琛側過臉瞧着韓修宇,雖然對方掩飾得很好,但他還是知道些大概。「別裝,剛剛見面的時候你想教訓小爺結果自己先撤了力,臉都白了。」

    「怎麼?你想幫我找場子?」韓修宇挑眉,瞅着肖琛一下子變青的臉,暗笑這貨一如既往地口嫌體正,「想不到你還挺有同伴愛的,我還以為你不把我當朋友。」

    「誰說的……啊呸!誰要幫你找場子!」肖琛惡狠狠地說道,「老子就想着能夠打得你哭爹喊娘的人一定是個對手,想會會而已,你以為你誰啊老子要給你找場子?」

    韓修宇微笑,肖琛突然就尷尬了不少,眼看這少年就要惱羞成怒暴跳如雷了,韓修宇也歇了逗他的心思,三言兩語將之打發到死亡森林去了。

    澤爾和杜穆凱的交鋒,肖琛遲早會知道。

    但現在,他一點都不希望肖琛循着威壓的氣息搜上二者的蹤跡。他們幾個不過都是五階罷了,按照澤爾和杜穆凱的水準,五階只是一盤子開胃小菜,根本不足為懼。

    再等等,等他覺得可以了,就該佈置佈置前往西藏了。料想着雲默遣人來到這兒,大概也是因為猜到了什麼,畢竟藏區若是失守,中部地區怕是也無法倖免了……

    現實已和夢境相去太多,至少,他身後已經站滿了朋友,作為不再孤軍奮戰的一份子,澤爾的那筆賬,他總該想法子要回來了。

    ……

    吉爾吉斯斯坦,比什凱克堡壘之內,第一實驗室和第二實驗室的研究就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着。自從科研人員造就了第一批「臣服」於人類的四階體喪屍之後,控制強者的野望就好像一把火在他們心頭點燃,愈演愈烈。

    解密T病毒和掌握生化武器,幾乎成了吉爾吉斯科研學者的日常,猶記得第一批四階體像是奴隸般跪在澤爾面前的場景,他們只覺得腦子裏緊繃的弦終於斷了,無數瘋狂的念頭在腦海中升起,促使他們繼續將大把的精力投入實驗室。

    八頭四階體裝載於集裝箱內,被運送到澤爾的身邊。而剩餘的高階體已經被他們投入到印度戰場,原想着吉爾吉斯的時代即將來臨,卻不料這個時候,早先按兵不動的西歐各國紛紛有了動作。

    事情出現的細微變故,首先從德邦出了個半機械戰士開始,那位名叫「巴夫曼」的半機械戰士以強悍的實力掀翻了朝西涌動的蟲潮,並率領的德邦的一支精銳部隊突入波蘭、直奔白俄羅斯,將俄羅斯邊境的蟲族巢穴都翻了個底朝天。

    當澆灌汽油的烈火在俄羅斯邊境燃燒起來。低階蟲族的屍體噼啪作響,而光與熱的擴散吸引着無數蟲子的腳步,它們控制不住趨光性的本能朝火焰中心襲去,前後不過是幾日的工夫。就損失了大片的「領土」。

    黑色的濃煙遮蓋了白俄羅斯的天空,德邦用最快的速度說服了波蘭,並強勢要求白俄羅斯調集軍隊抵禦俄羅斯邊境的蟲災,在各方協調之下,眼見法國和英皇也加入了戰局。波蘭和白俄羅斯也只能妥協。

    而這一妥協,自然就看到了特別嚴重的問題。

    譬如,若是這次沒有德邦的據理力爭,可能白俄羅斯和波蘭就是下一個遭災的難民區。


    「俄羅斯已經調集兵力前往西部了。」德邦少將拍了拍巴夫曼的肩膀,沾滿血和硝煙的臉龐凝重異常,「蟲災比想像中要嚴重,已經成為異形、喪屍之後的第三方勢力。」

    「所以,吉爾吉斯確實有問題嗎?」巴夫曼摸了一把血,抬眼看向火勢熄滅後黑煙漫天的方位,「為什麼不直接出兵吉爾吉斯?」

    「因為沒辦法靠近。」德邦少將苦笑道。「它的上空瀰漫着飛蟲,邊境佈滿了蟲巢,我們只能合軍朝內擠壓前進,直接出兵並不理想。」

    巴夫曼沉重地點了點頭,想到這次撞上的不少體型龐大、等級三階的蟲體,不由更是憂慮了幾分。

    「少將,你說……蟲子,會不會成長到異形那樣的地步?」巴夫曼問道,「根據隨軍研究員的說法,螞蟻、蜜蜂什麼的。都是母係為本的社會結構。為了繁衍和生存,這和異形沒什麼區別。」

    德邦少將沉默了良久,最後才開口道:「母蟲,就相當於異形女皇。是嗎?」

    「是。」巴夫曼肯定地說道,「進化到最後,一定是接近的。與我交手的三階蟲族,其表皮堅韌度不亞於成熟期的異形,類似甲蟲類的蟲子,連坦克戰隊也得費很大力氣。」

    「那還真是糟糕了。」德邦少將喃喃說道。「也就是說……我們將面對三方勢力的夾擊?」

    如果蟲族走上成熟的巔峰,那麼,只怕有一天他們就會聽到「蟲族女皇」的名頭了。異形、喪屍、蟲族的到來,人類的明天豈止是夾縫中生存的狀態!

    如此想着,二人不由地冷汗淋漓,事情的嚴重性似乎超出了他們的預計,而在他們未知的背後,好像有着更為恐怖的秘密。

    ……

    印度,被認為文明象徵的恆河之上飄滿了無數的屍體。

    黑壓壓的蟲子順着屍體上下起伏着,在黃褐色的河水中啃食着殘屍,一點點地壯大自己的軀體。

    這是澤爾投入的第一波蟲子即將呈現效果的時刻,印度由於人口眾多,喪屍的變異也十分可怕。在最初病毒蔓延的日子裏,恆河的水因為屍體的積累而斷流。

    一年將近的時間,恆河流域的城市早已經陷入了一片死寂。滿城的灰敗和破舊,腐骨遍地,蛆蟲蠕動,破碎的鴉鳴在城市上空盤桓,整片灰濛濛的地域都籠罩着死亡的氣息。

    這裏,已經是一片死城。

    巨大的骨翼輕輕收斂,少年清瘦的身影從高空緩緩落在建築物之上,他血紅色的眸子掃了遍熟悉而又陌生的地界,剎那間的恍惚,仿佛將思緒拉向了日本的沖繩和東京。

    在記憶里的曾經,姚甄煦還活着,可在現實中的眼前,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

    不,確切地說,還有一個同類……

    澤爾告訴他,喪屍是人類進化的必然,喪屍才是人類最終的回歸。他聽不懂別的,但主要意思還是明白的——如果在乎的人都變成了喪屍,也許,他們就不會死了。

    跟着澤爾,他在乎的所有都會重現,澤爾說的「復生」,應該……不會騙他……

    畢竟,對方說過,他們才是同類。

    既然是同類,既然是喪屍,是不是就……不會存在欺騙?

    杜穆凱的手顫抖着扣住了心房的位置,眼中的負面情緒緩緩凝聚,他從與澤爾如出一轍的白袍內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蟲巢。

    巴掌大小,外頭用蠟密封起來,隱約間可見裏頭盤纏蠕動的活物。漆黑不安的氣息在蟲巢中涌動,杜穆凱盯着它看了良久良久,心頭的矛盾一重重升起。

    【杜穆凱,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是你的同伴。】

    【杜穆凱,如果你當初狠心一點,也許你在乎的人就永遠不會離開你了。】

    【杜穆凱,我就問問你,你心中想要的東西,你想握在手心裏麼?】

    【如果你回答『是』,那麼,就交付你的信任吧……】

    交付你的信任吧……最後的,唯一的,信任……其實早已隨着姚甄煦的死亡而被塵封。

    但澤爾有句話確實沒錯,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才是真正的同類!

    白皙的掌心陡然傾斜,密封的蟲巢順着地心引力從建築物高處跌落,三兩下就被鑿開了蠟體。

    內中黑色的蠕蟲忽然涌了出來,七七八八地灑落在各個地方,一部分和着蠟塊直接滾進了恆河,帶出一波浪花後就再也不見了。

    水是流動的,那一波蟲子會被帶向何方,誰又會知道呢?

    當西歐衝着中亞動手的那刻,澤爾就知曉吉爾吉斯被盯上了。但他並不在意,吉爾吉斯的生死都不重要,畢竟,那只是他放在明面上的棋子,也是最大的炮灰。

    兩個實驗室的存在和加西迪亞的王者位置,足以將所有人的矛頭和火力瞄準吉爾吉斯,至於他這個站在制高點的信仰,相信他的信徒們死活都會保住他。

    沒有一步走錯的棋,即使西歐異變已生,澤爾依舊穩如泰山。

    杜穆凱是他的「刃」,且,還是一柄最鋒利的「刃」!(未完待續。)

    PS:  誒嘿,差點兒滑倒在浴室,讓我喝口熱翔壓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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