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不好當 第十五章 如答應

    「這奴婢做不了主，其他小主來了都是這樣，奴婢知道如小主，新貴正得盛///chong///，只是奴婢實在做不了規矩的主。」

    衛如素尷尬的笑笑，將含珊拽到身邊，「就在這等，天也不太冷，看着滿院的梅花，心情好的很呢。」

    竹喧冷笑了一聲轉身進屋去了。

    含珊將衛如素的袍子繫緊了些幫她擋着風，衛如素笑着說：「今天穿的已經是這些年來我最暖和的一次了，你放心，凍不到我的。」

    只是她疑惑的是已經這個時候了，平時皇后娘娘早就開始打理後宮事宜了，皇后娘娘可是三更必起的鐵娘子啊，難道她是故意為難自己的？似乎也不像，站了半天也沒見到其他嬪妃來。

    正巧小義子抱了捆柴火往後院去，衛如素忙攔着他，小義子見她也不比以往自在了，跪在地上刻了個頭，衛如素將他拉起來，失望的說：「難道你也與我生分了嗎？」

    小義子低着頭不敢看她，只一個勁的說：「奴才不敢。」

    「我問你，怎麼這個時候來沒人來請安呢？」

    小義子小聲的說：「娘娘前些日子感染了風寒，夜裏要喝湯藥才睡得着，身體不大舒服，昨日便讓把請安停了。」

    衛如素不是沒怨過皇后莫名其妙的針對自己，可是她於皇后到底是沒什麼深仇大恨的，說白了，她還是理解皇后的所作所為的，雖然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皇后總是對那些陳規禮節那麼固執。但是單從她拒絕皇上納自己為妃這件事她是絕對支持的。

    怎麼說人家現在也是大老婆，不想小老婆進門又有什麼錯呢。

    衛如素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的三觀還沒有絕對的被這個時代摧毀，她還是個號女紙的！雖然睡了一個不認識的別人家的男人。

    又等了會兒，竹喧出來稟報：「小主可以進去了。」

    衛如素深深地又吸了口氣，她想着進去後無論皇后怎麼罵她，她都忍着，自己一定要當個透明人，在後宮安安穩穩的終老。

    田答應就是她的前車之鑑。

    「你來了。」皇后端坐正中，看着的確是一臉的倦容，身上是灰色的鳳凰圖紋的長袍，屋裏點着幾個炭爐，衛如素覺得有點熱的冒汗。

    「臣妾拜見皇后娘娘。」之前老嬤嬤教過她規矩，見到皇后時要行大禮的，她將手舉起來，雙膝跪下，頭伏地上舉手齊眉直起上身，仍舉手齊眉，然後雙膝起，手還不能放下。

    皇后不讓她起身，她是不能起的，衛如素慶幸自己記住了步子。

    皇后雖然很憔悴的樣子，但是還是一如既往的維持着自己正宮的尊嚴，她伸手向上微抬，衛如素才敢起身，低着頭等着訓話。

    「如答應氣色不錯。」皇后的表情看不出是氣憤還是討厭，總之是不喜歡自己，衛如素覺得像是真的勾/引了皇上，無地自容。

    皇后咳咳的咳嗽了幾聲，竹喧拿來痰盂，皇后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淡茶，才又看着衛如素說道：「你現在是皇上的妃嬪了，以後要恪守本分，循規蹈矩。」

    「是」衛如素低着頭一句別的都不敢說。此時她知道那些電視劇里演的嬪妃跟皇后娘娘沒大沒小的戲碼都是扯淡的，這個時候管你是哪裏穿來的，只能按他們的規矩來。

    「看着你還算本分，現在住在乾清宮不是長久之計，哀家給你準備了地方，你這幾日便收拾了過去吧。」

    「是」

    皇后上下打量着衛如素，幾日不見，的確是嬌艷動人，一身碧色的衣服不張揚顯得還ting雅致，看着也沒有一絲冒犯的意思，她也沒緣由去責備她什麼。

    「竹喧！」皇后叫過來竹喧，輕聲說：「賜下吧。」

    竹喧心領神會不一會兒端來一個碗端到衛如素恭恭敬敬的說：「請小主飲下。」

    衛如素往碗裏看了眼，雖然不太清楚那裏面是什麼，但是看着就有種不詳的預感，她疑惑的看着竹喧，竹喧則是面無表情也看不出個什麼。

    皇后又咳嗽了幾聲，催促說：「如答應，放心，哀家從不會任意殺害無辜，這是祖上的規矩，你喝了吧。」

    「娘娘，這是什麼？」衛如素就算在皇后面前再怕也不能喝這不明不白的東西，聞着苦的刺鼻。

    「浣花草」皇后用手拖着頭似乎很不舒服，不耐煩的說：「放心，吃了無害，只是為了防止你懷上龍子而已。」

    「什麼？」其實在皇后說這個前，衛如素還真沒想到這點，她還來不及想生孩子的事，她也不想要孩子，只是要自己喝下這種奇怪的東西為的是避孕，她一時間難以接受的了。

    「你不願意？」皇后的眼色變了，變得深不可測，又是那種無法決絕與迴避的威嚴。

    「我……」衛如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拒絕她。

    竹喧解釋道：「宮女出身的嬪妃，能不能留下孩子是要皇上皇后恩典的，這是歷來的規矩，小主不喝就是不遵循咱們大清的規矩了。」

    衛如素見這麼大的帽子蓋了下來，她哪裏敢接着，端起碗來一飲而盡，她心想着反正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有了孩子也不一定是好事，再說她也不想爭///chong///。

    皇后見碗空了滿意的點點頭，竹喧扶着她起來，皇后對這衛如素打發的說：「回去吧。」便慢慢被扶着走進了後室。

    這時候竹煙湊過來對着衛如素說：「小主，皇后娘娘寬待小主，賜了青溪閣給小主獨居。」

    含珊面露難色，衛如素是看在眼裏的，想必這個地方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自己也無力拒絕，只能乖乖的認下來。

    皇上忙於前朝的事，哪裏知道後宮發生了什麼，等他夜裏回來竟人去樓空了。

    衛如素其實還ting喜歡這個地方，雖然有點陰風陣陣，皇后似乎是怕她賴在乾清宮不走，派這竹煙和幾個小太監跟着她回來搬家。

    衛如素進宮雖然很久了，這偌大的宮廷她還真不熟，只知道東西六宮，沒想到原來細細碎碎的還有那麼多小殿。

    這青溪閣離着乾清宮要走上快半個時辰，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出了紫禁城了，果然遠遠的看到了神武門，想着自己竟被安排到了北面，她原以為后妃都要住在東西宮中呢，這裏竟連個侍衛也難見，不像是之前在坤寧宮一出門就是來回巡邏的侍衛。

    這樣倒也自由，衛如素心裏還有點竊喜。

    終於到了一個宮門外停下，竹煙跟衛如素說：「小主，這就是青溪閣，雅致的很。」

    衛如素看着這門比起之前自己見過的的確是小氣的多，不過也的確不算破敗，看來過年也是整修過了的，皇后這點還是很盡責的，不允許她統治的後宮有一點瑕疵。

    衛如素跟着竹煙走進去，院子不大，開了滿院子的野玉蘭，雖然有點雜亂，可在冬日裏，熱鬧極了，看着讓人也暖了，衛如素對這院子的第一印象好的很。

    竹煙積極的介紹着：「青溪閣分為東西兩殿，東面叫沙泉居，西面叫竹笙坊，這裏原本是瑞清公主的寢殿，公主喜歡清靜，順治爺特意挑了這裏給公主，今日皇后賜了小主，是皇后看中小主。」

    衛如素不知道瑞清公主是誰，她斜眼看看含珊，含珊微微搖頭，似乎有苦難言，想來那瑞清公主怕不是像竹煙說的那麼簡單。

    竹煙繼續說道：「這裏雖比不上乾清宮，華貴又在皇上眼皮底下，可是皇后娘娘安排您在這也是怕您久居乾清宮惹六宮非議，小主還是要體諒皇后娘娘的良苦用心。」

    「自然是。」

    竹煙將事情交代清楚了，便讓人把東西放下，其實衛如素也沒什麼東西，皇上還沒來的及賞她什麼，她帶着含珊，便是帶着自己所有了。

    現在看來，倒有點相依為命的意味。

    竹煙走後，衛如素和含珊到各屋轉了轉，含珊老大不高興的嘟着小嘴。

    衛如素不好意思的說：「都是跟了我，委屈你了。」含珊若不是被指給她，現在還不是好好的在乾清宮做着高人一等的宮女，沒想到跟了自己這個地位不高的小主不說，連住的地方都這麼偏遠。

    含珊心中肯定是有不悅的，但是她畢竟是個忠心的下人，知道既然自己跟了如答應，以後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了，哪裏敢埋怨如答應。

    「小主這麼說，奴婢擔當不起，奴婢的命都是小主的。」

    衛如素連忙將她拉起，感動的想哭，又覺得自己承擔不了這麼大的信任和尊重，「你也知道我是從辛者庫出來的，你這樣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回你了，我只答應你一句，以後我只要有吃的，必定不會餓了你。」

    她不會那麼文縐縐的說辭，便來了句實在的，想來含珊現在便是自己的親人和朋友了。

    皇后之前是派人收拾過的，也不用她們自己再打掃，生活起居的東西倒也一應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