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熟悉的房門,雲辰大方的走入裏面,帶着自信的微笑,踩着玉石板,對着書桌前的身影,緩緩開口:「門主,多日不見,可還好?」
「什麼,是你?」風天揚猛地抬頭,瞬間的不可思議後,內心翻滾浪濤,隨後被意志給禁錮,淡淡一笑。
「小友天生神命,將來的九天之主,少不了。」風天揚給了一個高台階,但卻真心誠意,沒有譏諷之意。
「多謝門主厚望,但晚生前來,有重要事情,要確認一下。」雲辰不卑不吭說道。
「說吧,我盡力而為。」
「那麼,先看看這個吧。」雲辰說完,撒手一揮,結界凝聚,而後緩緩從乾坤戒指之中,拿出一顆珠子。
隨着識的滲入,投影眨眼之中,出現在風天揚身前。
畫面不斷變化,雲辰沒有看,而是盯着風天揚,看其反應。
但是,雲辰驚訝了,從始至終,對方始終沒有變化,直到最後,隨着畫面里的少年,憤憤喊出那句話,對方這才皺了眉頭,像是有些不解。
「門主,這有問題嗎?」
「很奇怪,那道身影,不是雷兄,為何裏面的少年,既能得到風雷靴,又喊出那句話?」風天揚如實說道,說出心中的不解。
「果然是這樣……」雲辰波浪翻滾,內心不斷轟鳴,如同被天雷轟擊。
「小友,怎麼了?」看着雲辰怔怔的樣子,風天揚奇怪的問道。
「門主,您還是準備好吧……」雲辰緩緩轉身,準備離開,可當其走到一半,不放心的說道:「或許,你最了解的人,同樣在了解着你,多餘的,我不便多說。你隱瞞的一切,或許會被緩緩揭開,因為他們掌控的,還有另一種至寶——長天焚炎。」
說完,一道長虹橫掛在黑色的天空,被天上的顏色抹去,可藏在其中的身影,沖入了天風住處。
「長老,您沒事吧?」雲辰一步上前,急切的問道。
「沒事,就是老了,骨頭好久沒動過。」天風無所謂一笑,他的那一招,傷人自損,鑽過對方身軀,他感受到的,是無盡的雷電,以及隱藏暗處的風屬性,對方修煉的法術,似乎與風雷有關……
「黑袍修士的身份,不知長老,可有發現?」
「或許,他是風雷門的人,修煉的法術,全與風雷有關,並且雷電佔據大部分,是一位強大的雷修。」天風評價道。
「看來,只有那人了。」雲辰大膽猜測,隨後搖着頭:「事情,很麻煩。」
「麻煩?」天風不解,雲辰葫蘆里的藥,他看不透。
「長老,我會在大戰的那一刻趕來,剩餘的事情,靠你了。」雲辰焦急說道,而後抱拳告辭:「長老,面對黑袍修士,要小心了,告辭!」
「怎麼了?」天風問道。
「告辭,切勿保重。」雲辰再次叮囑,而後帶着決然的神色,駕起祥雲,沖向遠方……
「現在,能阻止他陰謀的,唯有斬去那幾根草,每個看似不關鍵,可每到關鍵,他們就是不可缺少的!」雲辰相信自己的判斷,正如矛盾起源,需要順逆對沖,有時候,順境看似強大,可實則藏在暗處的逆境,悄悄構建起規則以外的事物,藉此來打壓順境,形成強大的水流,達到最後的平衡。
「想要構建起規則之外的事物,除了那一個家族,怕是沒有任何家族,符合要求吧……」雲辰自從聽到那夜的談話,由其是雲少的憂慮,他同樣明白很多不解的疑問。
「陳雷,這個熟悉的名字,倒不如反過來好聽點吧——雷陳。」
雲辰內心冷笑着,從那熟悉的少年背影,他就看出點端倪,隨着那晚的談話,他完全認定,當初的少年,就是現在的同門!
血染出現在冷風之中,雲辰凝視着如此變化的血染,內心有些激動,槍身複雜的紋路,槍尖之中,出現虛幻的珠子,通體不再透明晶瑩,而是一種淡薄的血色,比較符合上古的殺戮。
……
隨着雲辰暗中行動,風天揚沒有閒着,他不多咀嚼着前者的話意,而後露出一絲精芒,他開始自己的打算,死守至寶,不是萬無一失,在這之後,他也有着自己的計劃。
另一邊,則是平三宗長老級別的聚會,他們雖然年齡大,邁入古稀時代。可是,多年的經驗和心理素質,遠超青年一代,對於這次事情的認知,幾乎做到全面剖析。
尤其是天風,他似乎知曉的最多,他現在,也開始籌謀,雖然很多未解的疑團在困惑着他們,可已經暴露出來的問題,卻是這些籌謀的開端。
例如黑袍修士的實力,他手下的那些擇死修,以及雲少的實力,一位天驕的存在,可不是表面境界那麼簡單。
之後,面對這些種種,加上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天風與其餘兩宗長老商議,並且各自毫不吝嗇,拿出宗門的符咒和法器,甚至一些稀少的天地奇物,都被其拿出來,作為不時之需。
「好了,如果真的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我們只能召喚宗門的守山獸靈來幫忙,以其趕路速度,怕是能來得及。」最後,天風稍緩眉頭,放鬆的說道。
「不錯,我們平天宗的守山獸靈,速度舉世罕見,莫說來到這裏,就連巡查一遍統天,也只是一兩日的事情。」平天宗,一位健壯的老者說道,他十分自信宗門的獸靈。
「既然如此,我們不必過於擔憂,只要按照計劃行事,便可。」平隱宗的一位老者,他的身影,若隱若現,語氣緩和說道。
……
高聳的黑暗大殿內,冥尊坐在黑金寶座上面,兩旁的侍女,望着前來匯報的手下,側耳傾聽。
「稟告冥尊,少主開始行動,準備覆滅獨立在這次事情的第四方,並且其蒼穹覆,得到進一步改善,實力接近化神。」手下匍匐着匯報。
「不錯,在我的意料之中,你下去吧。」冥尊語氣緩和,這是很少有的事情,近日,他的心情,不再沉悶。
「是。」手下急忙鬆了口氣,快速離開,空蕩的大殿,只留下兩邊的侍女和冥尊。
「冥尊,滅掉那第四方,少主他又能如何?」右邊的侍女,總是帶着無盡的好奇。
「呵呵,如果那一族覆滅,那人的計劃,就會出現紕漏,之後再難完美,甚至要更多的代價彌補,而這些代價,就是另一方的機會。」冥尊心情愉悅,緩緩說道。
「冥尊,為了培養少主,付出這麼精力多,值得嗎?」左邊的侍女,關切的問道,語氣有些擔憂:「您從一開始,就介入此事,從風雷山澗開始,幻化山貂引那女孩。事先找好鎧甲和珠子,步步誘導。而後,取出明寧腹中的玉簡,放在顯而易見的地方,之後又在寒煙家中,放了一本記載木偶修士的書籍……」
「之後,幻化成紀藺,給他們同樣的玉簡,打消禛滇二老的疑慮。以及在最後,潛入風雲門內,找出風少遺言,做這麼多,值得嗎?」左邊的侍女,越說越激動,銀鈴的聲音,成為震盪的風鈴。
「不,遠遠不夠,我做到的,還是缺少完美。」冥尊望着左邊的侍女,她一直陪伴自己,從久遠,到現在,因此對其,知無不言,更不會責備她。
「什麼,還不夠?」右邊的侍女,再度不解。
「這些,有的過於明顯。但是,無奈之舉,給不了的答案,才是完美詮釋,許多事情,太清楚,反而是岔口的分支,尤其是你們少主,心智聰慧,差的就是經驗。」冥尊喃喃說道,眼中帶着悠久的深邃,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清澈泉水,但卻望不到底部。
「可這個人,與您毫無關係,至於嗎?」
「不,他是我帶回來的人,他存在着無窮潛力,我只是幫他一次,無論將來如何,他怨我或者恨我,我會以我的最後結果,讓他回心轉意!」這一刻,冥尊帶着強烈的求死心情,鄭重說道。
……
距離風雲城很近之地,由十多位修士組成的隊伍,他們帶着興奮,興致勃勃,朝着風雲城趕去。
「這一次,由兩位長老帶領,那件至寶,定是我們的。」隊伍之中,青年男子,帶着興奮之色,得意的說道。
「不錯,當下風天揚實力下滑,平三宗的長老,又和雲少一方火拼,我們只要左手漁翁之利,輕而易舉,得到最後的東西。」滿臉皺紋的老者,帶着沙啞的笑聲。
「兩名化神後期長老,其餘的八位,也皆是化神境強者,這樣的陣容,橫掃這個區域,怕是足矣。」隊伍中的青年男子,帶着飛揚的微笑,這一次,他拼死逃出,帶來如此重要的消息,把家族之中的底蘊,全部拿出來,更是號召九成的頂尖實力,準備大幹一場,如果成功,那麼他未來的地位,無人可撼動。
「還是二少英明,如果老朽能成功,這一次功勞,我等願意,交付給二少。」隊伍之中,實力最強的一位,帶着神秘笑容,緩緩開口。
「如果日後可能,晚輩定不敢忘記各位前輩的大恩大德。」青年肅然起敬,抱拳一拜。
「哈哈,都是一家人,何需如此。」在場的其他修士,開懷大笑。
然而,他們的自信,還沒能付諸實施,卻迎來天空中的狂暴,雲辰帶着肅殺的神情,凝望着他們,如此強大的陣容,想要除去,將是一場,艱難困苦的戰鬥,需要的不是實力,而是陰謀!
「什麼人,哪裏走……」立即,有一名化神修士,沒等青年和那兩個領頭的長老吩咐,率先迎上雲辰。
「不好,是他!」青年剛要開口,只看到,一串血花飄落,血染嗡鳴之中,加上一把青色屠刀,斬落那名化神強者。
「是雲辰,他竟然沒死……長老,你們要小心。」青年大驚失色,這個神奇的對手,一次次把他震駭。
「哼,想死,就來吧……」雲辰微笑着轉身,似乎想要逃離……
「追。」兩名長老級別的修士,帶着剩餘的化神修士,駕起祥雲,猛地追趕,失去一名化神強者,對於在這個區域的底蘊,是一個重要打擊。
……
不知過去幾日,臨近風雲城之地,雲辰找到了寒邵村村長,此刻的他,正帶着十多名修士,隱秘的趕往,專走那些人煙罕見的地方,趕往風雲城。
雲辰在高空,低頭凝望着,只見十多名修士,他們行動僵硬,如同活死人,緩緩的跟隨寒邵村村長。
雲辰微微一笑,帶着輕蔑的神色,落在寒邵村村長身前。
「寒邵村村長,寒禁,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啊。」雲辰微笑着說道。
「你是誰?」寒禁內心一凜,在這個微妙時刻,雲辰的出現,無疑是刻意的。
「在下雲辰,平三宗弟子,特意來找寒村長您的。」
「何事?」寒禁暗中擺動手指,指揮身後的木偶修士,讓其緩緩靠近自己。
「說吧,說出你身後木偶修士的用途,你就可以走了。」雲辰說道。
「哼,口出狂言嗎?」寒禁面色一寒,直接大手一揮,整個人,趁機一退。
十多名修士,搖晃着身軀,圍向雲辰。
雲辰一拳轟在最前方的一名修士身軀,只感到如同砸在無比堅硬的鐵塊上,微微震裂的虎口,反映着木偶修士的不凡。
「身軀堅硬,難道他是想作為盾牌?」雲辰疑惑着,而後一腳轟出靈力,震開木偶修士,縱身一翻,準備越過木偶修士,直接攻向寒禁。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誰都懂。
「哼,小子,你這是找死。」寒禁臉色猙獰,猛地隔空一抓,只見木偶修士,瞬間爆發驚人速度,張開雙手,後腳一蹬,飛向雲辰,臨近其之際,雙手一抱,抓住雲辰的腳跟。
而之後,在其後面的木偶修士,一個接一個,不斷靠近雲辰,抱住雲辰的各個身軀部位。
轟……
十多名修士,拖着雲辰,摔入地上,但他們依舊死死抱着雲辰,紋絲不動。
雲辰散發靈力,也無法震開木偶修士。
「哼,這一招,對於困鎖修士,可是戰無不勝的。」寒禁冷笑着,法器從木偶修士其中一位的腹部取出,一杆金色長槍,明晃晃,槍尖鋒芒畢露,對着雲辰的身軀,猛地一刺。
鏘!
血染及時出現,散發着殺戮的氣息,原本的寒氣,全部轉化成殺戮,殺器瀰漫,渲染着寒禁的心。
「哼,這一些,就想困住我?」雲辰笑着,緩緩起身,他力大無窮,體魄強大,雙手對地一掌,藉助反震的力量,站起身。
可他,還是被十多名修士困鎖,如同臃腫的胖子。
「好堅韌的身軀,果然神奇。」趁着血染與寒禁僵持,雲辰腦海之中的識,猛地一散,化成一道屏障,包裹着自身,同時屏蔽寒禁對木偶修士的控制。
想要控制這些修士,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在修士體內,刻畫陣法,用靈力操控,另一種,就是用識控制修士腦海,簡單方便。
但無論哪種,雲辰只要用識化成屏障,屏蔽靈力或者識,即可解開寒禁對修士的控制,從而擺除修士的困鎖。
果然,當其識散開後,木偶修士,如同癱瘓的機器,瞬間失去力量,所有的部位,無力下垂,如同死亡之後的狀態。
「現在,該你了。」雲辰輕蔑笑着,血染主動一橫,臥在他的身前,而他則是,趁機一閃,帶着不可阻擋的氣勢,長槍如龍,戳入寒禁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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