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彩舞會出現在此地?」
「彩舞怎麼會被修士羈押,成為俘虜?」
「她在遺蹟裏面,究竟遭受了什麼?彩逍怎麼會不知道彩舞遇險?」
種種的問題,翻來覆去而來,讓雲辰內心竟有絲慌亂,目標出現了迷離,因為一位曾經的故友,開始了混亂。
雲辰的心,完全被彩舞的驚鴻回頭,佔據整個心扉,由她的遭遇,引發很多想法,他的腳步,竟在這一刻,遲疑了……
「追!」無論如何,不管怎樣,雲辰猛地抬頭,看着彩舞和那羈押他的修士消失之地,急忙追趕去。
繞過廣闊的湖泊,走向那一片小湖泊的岸邊,沿着小湖泊,走向草原之中,開始追隨彩舞的足跡。
在雲辰離開不久,那消失的神秘修士,再度顯露出頭顱,望着雲辰離去的方向,冷冷的一笑,一個翻身,佈滿倒鈎的尾巴,還有覆蓋龜甲一樣的背部,曇花一現,整個身軀,沒入了湖泊之中。
進入草原裏面,雲辰的身前,有着數道凌亂的蹤跡,分別指向四個不同的方向,若是尋找錯誤,將會偏離彩舞很遠。
對於被羈押的彩舞,時間就是一切,遲則生變。
雲辰雖然心裏着急,但還是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回想起彩舞和那修士的情況,想要從他們遺留下來的某些不在意的物質,尋找答案。
數道凌亂的蹤跡,雲辰先慢慢觀察,採用排除方法,除去了幾道很久前留下的蹤跡,餘下了四道,而這四道,差別很小。
第一道,一看便知道,有很多腳印,像是三四位修士經過,但也不排除只有兩位修士經過留下,畢竟腳印一前一後,一小段泥土,有明顯的兩位走過的痕跡,還有一些泥土,卻留下三四位修士走過的痕跡,這很奇怪。
第二道,看似只有一位修士的痕跡,可卻不排除,彩舞和那修士,一前一後,那修士羈押着彩舞,踩過她的腳印走下去。
第三道和第四道,卻是完全一樣,腳印凌亂,像是趕路的修士不和,相互在推搡之中走過草原。
這兩道蹤跡,不排除彩舞不服,反抗那修士,被那修士推搡着走向前方。
如此一來,四道蹤跡,皆有可能,至於到底選擇哪一道,卻成為雲辰的難題。
因為這四道,分散的很快,沿着某一道走下去,將會分散很開,相隔極遠。明白錯誤後,若再要追蹤,時間可不會留給雲辰彌補犯錯。
「等等……要冷靜……」雲辰暗暗鎮定,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放了那五位,既然出現在尋幫的範圍內,不排除那羈押彩舞的修士,就是尋幫之中的修士。
隨着面容緩和,心跳平靜之後,雲辰的瞳孔,驀地一擴,隨即笑了笑:「我怎麼沒想到,彩舞身為女子,體重定比那修士輕很多,只要不是刻意發力,腳印將會很模糊,畢竟這不是鬆軟的泥土。」
想到這一點,雲辰急忙再度掃了眼四道蹤跡,發現第一道蹤跡,有些符合,其餘的三道,算是被排除在外。
「如果第一道是正確的答案,那麼可以肯定,羈押彩舞的修士,放心彩舞。再根據後面的多道腳印,難道說是……」雲辰緩緩的推理下去,直到最後,得出最簡單的答案:「那只能是到了後面,冒出幾位修士,他們或許是一夥,也可能是素不相識嗎?」
但云辰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素不相識,那是暗中的祈禱。
果然,當雲辰來到後面突兀出現的腳印,朝兩旁望去,發現了雜草堆中,有着明顯的修士走過的痕跡,像是他們來接應羈押彩舞的修士。
「裏面的水,似乎很深啊……」雲辰看着複雜的腳印,發現這一夥修士,像是有備而來,似乎彩舞至關重要。
「不管了,無論裏面的渾水有多深,彩舞我救定了!」雲辰堅定道,當初在彩蝶山莊,若沒有彩舞的幫忙,不知道後果如何,但肯定不是好結局。
可以說是,現在的一切,算是有彩舞的痕跡在。
雲辰不再猶豫,沿着認定的蹤跡,快速追趕上去,雖然知道他們在今日,無法相見,可還是鍥而不捨。
沿着湖泊趕到這裏,已經花費數個時辰,現在追上去,若對方不停下腳步,最快也要明日才能追上。
昊陽西下,在這遺蹟裏面,除了天空有些假,其它的自然景物,一點也不假,尤其是昊陽,完全像是被弄到遺蹟裏面,光芒真實,感覺也很真。
雲辰沒有心情研究昊陽,順着蹤跡,在這昊陽西下的時候,走出了草原。
他的前方,群山連壑,與遠遠看到的一樣,群山之中,有點點星火,像是有修士駐紮。
「看來,我要面對尋幫?」雲辰喃喃自語,若根據蕪禁光等修士所講,這群山是尋幫的地盤。
而羈押彩舞的修士,顯然進入裏面,不是尋幫的修士,也會與之大有關聯。
但是在這遺蹟裏面,雲辰不會佔據多少優勢,若尋幫以修士來壓制他,只要有幾十位修士,雲辰將極為被動。
「看來,我要智取……」雲辰打定主意後,暗暗的走向山腳,行動隱秘,躲避耳目。
果然,當雲辰走出草原,走向山腳之時,有很多火把點亮,一聲聲吆喝,相互對應,這是他們巡山的招呼,表示沒有問題。
「小二子,有難否?」
「無難無難,你如何?」
「一般般,是如此。」
……
奇怪的回答,被山腳下的雲辰,一字不落的聽見,他正貼在山壁上,去往山上,有幾條平坦的路徑,可路徑的幾段地方,皆有修士把守,負責尋幫的安全。
現在,若要避開這些耳目,唯有攀岩而上。
雲辰看了幾眼岩壁,稍稍活動一下,試了試岩壁的光滑程度,經過一些時間的適應,完全能夠做到攀岩而上。
終究是化身境,加上強大的體魄,攀岩還是比較輕鬆的。
雲辰步伐輕盈,一手劃在岩壁上,鑿出一個痕印,藉助凹陷進去的痕跡,快速踏了一腳在岩壁上,藉機上去,而後亦是如此,再度踏上岩壁。
沙沙的聲音免不了,雖然巡山的修士,有所警覺,可看到四下無修士,沒有心情,去看陡峭的地方,是否有修士出沒。因為那裏設有機關,加之四周皆是岩壁,很是險峻,有機關在,萬無一失。若是有修飾觸碰,定讓其有來無回。
不知情的雲辰,正沿着岩壁,往上攀爬。
很快,雲辰來到頂端,只要轉身躍過去,就能進入半山腰,接下來的事情,可就好辦很多。
但是,正如那些巡山修士所放心的,雲辰所在之處,有着機關。
雲辰的手,剛觸摸岩壁,只感到有絲摩擦聲音,而後數道尖銳的弓箭,至上而下,對着他所在的地方,嗖嗖的射出。
一拳打散無關緊要的弓箭,可緊接着,轟隆一聲,像是悶雷炸裂,雷聲滾滾出沒。
雲辰猛地抬頭,發現數塊圓形的巨石,從上至下,對着他滾落下來。
「原來是機關!」雲辰不由一驚,放棄了上去的希望,直接快速往下滑,左閃右避。
直至臨近山腳,望着巨石滾來,雲辰不再退避,一拳轟擊巨石,頃刻間,巨石一聲巨響,裂成數塊,掠過雲辰的頭頂,落入地上,他的腳下,已是塌陷數寸,顯然巨石雖不堅硬,但卻奇重無比。
「不好!有敵者闖入尋幫!」
不知是誰,率先聽到巨石滾動,大聲一喊,四周的火把,齊刷刷的升起,對着雲辰所在的方向,點亮那一片的黑暗。
雲辰也不害怕,縱身一躍,來回跳動,精妙地閃過修士的視線,最後魚貫而入,沒入草原之中。
當修士把視線轉向了草原之際,雲辰進入時候造成的搖擺,已然停止,放眼望去,四周靜悄悄的,毫無修士蹤跡。
「哪個笨蛋在亂喊?」立刻,粗獷的聲音響起,讓那些站崗巡山的修士,戰戰兢兢,似乎十分俱畏聲音的主人。
「五哥,真的有敵者闖入啊!」那些站崗巡山的修士中,不缺少眼神精細的修士,一眼看到了碎石存在,還是幾根箭矢,散落在岩壁的凹凸之處。
由此可見,有敵者觸動機關,隨後安然離去。
那粗獷聲音的主人,聞聲而來,若虎背熊腰的大漢,胳膊有尋常修士大腿那般粗,光是體型,足以看出他的強壯。
他光着頭,絡腮鬍密佈下巴,推開圍聚看熱鬧的修士,來到了雲辰想要上去的地方,正好看到岩壁。
幾根箭矢,還有最底部的碎石,在眾多火把的照射下,坦然的躺在地面,等待他們的想法。
「看來,機關被敵者觸動,竟然能夠脫身離去,實力不差!」大漢心思細膩,掃了一眼,不作聲響:「散去吧,沒事。」
「是,五哥。」
陸續之中,眾修士離開,不再關注,繼續開始各自的行動。
巡山的回到了巡山之中,站崗還是站在崗位,望着黑夜璀璨,星光點點,偶爾間,露出一些懷念,屈服在現實下,默默地看着四周,防止敵者步入。
現在,遺蹟之中,不算太平,五大幫派間,爾虞我詐,已是常有之事,那些次於五大幫派的勢力,亦在暗處,虎視眈眈。所以,無論是哪一個幫派,每當黑夜來臨,總會警惕萬分,在黑暗之中,是隱蔽行動的最好掩護,不可掉以輕心。
雲辰躲在雜草內,望着火把散去,大漢也隨之離開,開始思索如何上山。
……
「嗷……嗷……」黑夜之中,幾聲如野獸的叫聲響起,這是生活在遺蹟的奇怪野獸發出,它們毫無靈智,整日徘徊在遺蹟陰暗處。
或許在很早以前,進入遺蹟裏面的修士,與之發生過火拼,最終外來的修士勝利,它們只能躲在暗處,夜夜哀鳴。
趁着奇怪野獸的吼叫,雲辰再度出擊。此時,距離之前行動,已過去數個時辰,而那些巡山和站崗的修士,心中也應該放下警惕。
果然,雲辰成功閃到了山腳下,望着曾經用手鑿下的痕跡,嫻熟的抓在上面,快速攀爬。
緩緩的,再度臨近頂端,靠近了機關,回想起之前,急忙一掌拍在機關處,而後快速離去,不再猶豫。
可是,弓箭迅速,嗖嗖的射出,雲辰只能閃身躲避。
緊接着,巨石再度滾落,由於早有準備,沒有陷入被動,快速砸出幾拳,轟破岩壁,迅速鑽入能容納一位修士的凹陷處。
巨石順着岩壁,從雲辰身前,短暫的停留一下,在重力的推動下,還是滾了下去。
望着巨石滾落,一個轉身,翻身一躍,藉助岩壁的凹陷,雙腳一蹬,完美的空轉翻後,落入了想要進入的半山腰。
「好小子,身手敏捷啊!」
未等雲辰抬頭,四周火把頓現,火光煌煌,十來位修士,舉着火把,帶着絲絲笑意,看着剛做完空轉翻,半跪在地上的雲辰,儘是奸計得逞的笑容。
為首的自然是那名大漢,他怒目圓睜,看着雲辰,沉聲問道:「小子,是何來歷,哪個幫派,什麼目的,趕快交代吧!」
一連串的發問,讓雲辰苦笑着搖頭,事到如今,只能實話實說:「在下初入遺蹟,想要尋找修士,並無歹意闖入閣下地盤,還望見諒。」
「哼!分明是狡辯!」立即,大漢身邊的修士,呵斥一聲。
「哦?何以見得?」雲辰臨危不懼,反問道。
「就憑你兩次闖入,一次未成,再來一次,賊心不死!」那名修士,言之鑿鑿。
此話一出,周圍的修士,一片譁然之聲,像是認可了。
雲辰微微一笑,到現在為止,可還沒有出現難倒他的問題:「閣下何以見得,什麼第一闖入此地的修士,便是在下嗎?」
「什麼,難道不是嗎?」那名修士,目光微微閃動,有些驚疑。
此話一出,饒是大漢,也感到一絲意外。
雲辰豈會全盤托出,若是托出,將真的難以辯解,倒不如趁對方無證據下,索性耍賴一把。
「五哥,此修士生性狡詐,分明在耍賴,說不定,乃是盛天幫派來的奸細,竊取山裏的佈置分佈,以備下次開戰偷襲!」站在大漢身旁的修士,狐疑的眼神,如同一隻狐狸。
「這麼巧?赤狐一族的修士!」雲辰無奈,看出了那修士的真身,便明白若大漢信任他,此次難以善了。
「小子,姓甚名誰?」大漢似乎不為所動,反倒詢問雲辰。
「在下雲辰。」
「你說你要找修士,叫什麼名字?」大漢心思細微,竟然追隨雲辰開始的話語,心智不一般。
「正是,名為彩舞!」雲辰斬釘截鐵道。
「彩舞?是位女的?」大漢眼神中,有了異常。
「是!」
「抱歉,沒有你要找的修士。」大漢直接拒絕,目光凜然。
「可是,我追隨着蹤跡而來,她確實進入你們山中,難道還有假嗎?」雲辰目光直直,看着大漢語氣,有絲不正常。
反倒是其他修士,神情正常,有些迷糊,不明白雲辰和大漢間,所說的彩舞是何修士。
如此判斷,雲辰認定,彩舞被尋幫挾持,並且極為重要,只有幫中的大人物,才有資格知曉,線索已然明朗。
「怎麼,我的話,閣下是不信了?」大漢有絲意外,眼中神情閃爍,雙拳緩緩握緊,欲要準備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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