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帝言:七子無難,古國不興。七子之心智,關乎國運,關乎古之三國千萬人之命,七子不可無才,不可無德,更不可無大智大勇之品行,吾願七子過幽怨陵,達修身之極致,通天地之命,奪天地造化,纂改天命,傲立於其餘九天龍鳳子之上,震懾古今極陽子,有望臨九陽虛神垂髫年間之無畏,吾願至此。」
同一時間,不同的七個皇子殿中,他們同時接到古帝的帝諭。古翊雙膝跪地,低着頭,雙手舉起,緩緩接過帝諭,而後站起身,沉默不語。
「七皇子,古帝還是比較看重你的,不然就不會讓你去幽怨陵,這可是皇族認可之人才能進去歷練。」來傳旨的,是古翊在這皇宮之內,唯一可以說的上話的人,雖然此人只是一名普通宦官,但從一開始,他便無私幫助古翊母子,直至現在,他還是如此。
古翊帶着感激的神色,抱拳鄭重說道「多謝雲霧昇,多年了,都是你來照顧我。」
「哈哈,皇子客氣了,小的只不過看不慣皇族恃強凌弱,況且你的母親,可是幫過我的。」
雲霧昇十分客氣的說道,眼神清明,深藏內心的秘密,卻從吐露過。古翊雖然疑惑,可時間之下,這淡淡的情緒,終歸消散。
「小的先走一步,可這一次,希望皇子可要把握。幽怨陵,一步造化,一步生機不絕,可多了幾步,厄運難免,一切需量力而行,不可被貪慾侵蝕內心。」
「不可被貪慾侵蝕內心?」古翊看着雲霧昇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古桀宮殿內,一向桀驁不訓,天資不凡的他,卻在一個女人面前,恭恭敬敬,比起在古帝面前恭敬之中的一絲虛偽,這時刻多了真實。
「皇兒,這一次的幽怨陵,你看到誰,都不可出手,皇子內的爭鬥,在那裏,可不是好機會。」站在古桀前的女子,她風華絕代,說話時的聲音,宛如天籟。雍容華貴已被她展現到極致,而她正是古帝最為在意之人,也是古之三國的帝後,她的故事,恐怕曲折跌宕的令人無法置信。
可她,現在失去所有的爭鬥之心,唯一在意的,是眼前還不太懂事的古桀,雖然古桀比起同齡人,多了許多成熟,可在她的眼裏,還是差了很多……
「是,母親。」對於帝後的話,古桀言聽計從,每一句都會印在心裏,沒有絲毫反駁的情緒,比起古帝的話,更加有用。
「那五弟他怎麼辦?」
「這你就不用管,我自有打算。」帝後眼眸微動,縝密的心思,早就把一切就算好,而後轉身離去,她沒有嫵媚嬌羞的身姿,可卻是能抓住古帝那難以揣測心的唯一之人。
……
「問香,過幾日我就要去幽怨陵了,你可不要在這裏闖禍。」古翊和天問香,在問心殿之中,正暢快的談論。
兩人的關係,早就從最初的相遇後,迅速轉變成親密無間。或許是他們的無邪,或許是上一世還有未了的情,亦或是同為天涯淪落人。
天問香在皇宮中,只是充當天度不敢侵犯古之三國的籌碼,她雖然有些自由,可還是只被困牢籠的鳥,只有些狹小的空間被稱之為自由吧。
而古翊,他自小庶出,皇宮之中,有些權勢之人從未曾把他放在眼裏。再加上明爭暗鬥,他不過是隨波逐流的小人物,雖然空有皇子名號,可卻顯得那麼的卑微。
……
「古翊哥哥,你可要小心,那古桀前不久跨入了脈境巔峰,打通了督脈,你可得好好保重。」天問香無邪的眼中,帶着深深的擔憂。
古翊連忙摸下天問香長滿秀髮的小腦袋,笑道「怕什麼,你古翊哥哥多少年都熬過來,還怕這一次?」
古翊神色輕鬆,可天問香依舊無比的擔憂,她看着古翊,眼中閃過一絲狠絕的果斷之色,隨後神情莊嚴,滑潤的右手,伸出兩根玉蔥般的手指,趁古翊沒有注意,迅速點在他的眉心。
「你?」古翊猛地一顫,但為時已晚,天問香倔強的神情,儘管每一息,她都有着無比疲倦的感受,可她卻依舊堅持着。
古翊的心神,一下子被鎖住,他無法動彈,也沒辦法抵抗從未有過的感受,那是如同把一杯水灌入容器之中,而這容器正是他的腦海,那一杯水之中,裝着什麼,他都會源源不斷地吸取。
天問香,此時已是香汗淋漓,可渾身的疲倦睏乏,潮水般湧來,她的境界不夠,實力不行,無法再把這杯水灌入古翊腦海之中。
漸漸地水越灌越多,可灌入的水,她依舊不滿足,似乎還有最重要的那幾滴沒有灌入,她神色緊張,體力幾乎到了崩潰邊緣,「怎麼辦,最重要的幾轉還沒有傳給古翊哥哥,幽怨陵他還會有麻煩的,我怎麼這麼沒用……」
在無數的自責紛飛而來下,天問香的眼,不覺的閉上,神色有些迷離,而古翊,則是緩緩回過神,逐漸掌握着身體的控制權。
咻,也就在這一時間,一道虛影出現在他們背後的石柱,沒有人注意,因為這問心殿,除了古翊和天問香,已無他人。
「凝。」虛影輕輕一叱,幽淡的黑光,划過虛空,深邃着迷離的天問香,她猛地一抬頭,而後左手抬起,依舊是伸出兩根手指,緊緊靠着右手指,點在古翊的眉心。
砰……
「你這是何苦呢?」古翊雖不知發生什麼,可天問香付出的一切,他還是明白的。
「好好珍惜,天度九轉,真神不遠。」說完,虛弱的天問香,便昏倒在古翊的懷中。
在這瞬間,無數的信息在古翊腦海中紛飛,這是天問香傳給他的。
天度九轉,一轉一登天,九轉可逆天,破蒼穹。這本是天度不傳之仙術,如果不是巡天大典這次意外,天度來不及封印天問香的天度九轉,她也就不可能把天度九轉傳給古翊。
可這要在其自願下,方可施行,就算是對其搜魂清魄,都無法得到天度九轉。
「問香,你的好,我會珍惜的。」古翊默默的下決定,懷中的無邪女子,不覺中代替了他母親,成為這世上最後的留戀。
……
幽怨陵,這曾經的皇陵,如今的試煉之地。
古帝以及七位皇子,站在充滿着無盡黑暗的皇陵前,他們的身後,是古之三國的文武百官。
下一刻,身後的人,全都匍匐在地,半跪着朝拜皇陵。
「幽怨陵,你們的血不可出。而你們,各憑機緣。」古帝依舊是那麼的威嚴,他的神色,從未柔和過。
「是,父皇。」七位皇子恭敬的回應。
而後,踏在七個不同位置的圖形上,這圖形如出一撤,在皇陵之前,有着數百個之多。
這是傳送至皇陵的傳送陣,吸取着皇陵之中的力量,多少年來,依舊保持着最初的狀態。
黑光一閃,七人在同一刻,沒有來得及再看一眼身後,便消失不見。
「這是皇陵嗎?怎麼這麼幽暗?」古帝身後,朝中文武百官半跪着,小聲議論着。
「傳聞這裏邊困着三妖呢,皇陵中一寸寸土地,都是三妖的血肉鋪成,仙氣無窮無盡。」
「不會吧,三妖不是隱居世外,從不出來,怎麼還會被困在皇陵?」
……
「吾,渡虛仙,超脫世間。三妖昆,蛩,宓不知所謂,屢次動搖吾國。吾與其大戰數百日夜,終在皇陵帝氣之助下,困三妖,鎖入皇陵之中,造就幽怨陵,成修身之寶地。」
古帝站在眾人前,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帶着深深的疲乏,跨入了虛空,留下百官面面相覷。
幽怨陵,本為古帝建造的皇陵,埋葬古帝祖輩之地。可三妖侵犯,古帝難以斬殺,最終藉助皇陵帝氣,困鎖三妖,以其血肉為地,使其成為修身者的歷練寶地。
但也只有修身者能進入,否則將遭受三妖的怨氣侵蝕,就連古帝都不會輕易踏入此地。
三妖,始終是這一時代的巔峰,是妖獸一族的領袖之一。昆,蛩,宓,是三妖的姓,也是代表三個妖族,而困在裏邊的三妖,正是這三個妖族的族長,它們的怨氣,怎能不大,如果不是古帝實力強,整個古之三國,早已被三妖的怨氣瀰漫,將整日昏天黑地,永墮黑暗之中。
……
沙沙的腳步聲,十分的細微,可在這萬籟俱寂的皇陵中,樹葉被踩的聲音,分外的響。
古翊一步一步的走着,不急不躁,周圍一片漆黑,但依舊有些幽暗的閃光,時隱時現,透露着神秘的氣氛。
這裏面,地是血紅色,在漆黑的光芒下,呈現着暗紅色的恐怖,宛如血肉,有時還會有一絲血流淌。
古翊神色平靜,如果遇到危險,只要捏碎古帝給的仙玉,便可傳送出去,因此沒有過多的擔憂。
可對於幽怨陵,古翊一臉茫然,在這裏邊,要做什麼,他不知道,而其他皇子,其實也一概不知。
其餘的六人,也都如同古翊,緩步向前走,茫然沒有目的。
唯有古桀,境界最高,在數百步之後,竟就感受到肉體受到血氣的侵蝕,在於其抗爭之中,逐漸變強,雖然皮膚上密佈血絲,可肌肉的輕微蠕動,正不斷加快,這是錘鍊肉體時才有的現象。
「原來如此。」古桀微笑着,繼續踏步前行,他已經明白這幽怨陵的一個修煉用途,而且越深入,錘鍊的效果越強。
「這一次,我要徹底的擺脫通脈,在這境界,我已經待太久了……」
……
古翊,他是七位皇子之中,第二人踏足百步之人。可同樣的百步,古翊卻無絲毫異樣感覺,他的肉體正常,周圍只是環境改變,樹木少了很多,即將迎接廣闊的平原般,青草滿地,只不過棲息在血紅色的土壤上。
青草地上,奇怪的蟲子層出不窮,只不過,每一隻都有着手掌般大小。但蟲子沒有因古翊的到來而躁動,而是享受着寧靜,愜意。
古翊不由緩緩握拳,腳步變得更為柔和緩慢,神情凝重下來,眼前的絕大部分蟲子,個個呈暗紅色,雖然光線暗弱,可暗紅色卻顯得尤為明顯。
蟲子沒有什麼爪子,跟常見的蟬很相似,可這蟲子,卻多出一對若隱若現的尾翼,這尾翼通體透明,比蟬翼更為輕薄,可危險的氣息,十分強烈。
「半屍蟬?」良久後,古翊這才緩緩吐出三字,隨即轉身急忙離去,內心有些恐懼,慌不擇路。
半屍蟬,乃為陵墓之中特有的妖獸。它平時只吃腐爛的屍體,可如果惹惱半屍蟬,它們會群起而攻之,滴落的鮮血,最能激起它們本能深處的嗜血。傳聞有一仙人,就是死於半屍蟬之下。
這是連仙人都忌憚的妖獸,古翊怎能不怕,何況傳聞半屍蟬殺人之時,會有屍毒如體,死相慘烈,死亡之時會痛苦不堪,最後屍骨無存,令人聞之膽寒。
「不愧是皇陵,竟然還有虛仙妖獸。」古翊直至倉皇逃離數十里後,這才喘着粗氣,停下休息。
同一幕,也發生在不同皇子身上,他們似乎也到了同一地方,那裏草色青青,可卻棲息着一隻只半屍蟬,他們的選擇,與古翊相同,短暫的逃竄,在確定半屍蟬沒追趕上來,這才喘着粗氣,安心休息。
可六位皇子,不同時間,從不同方位來到了半屍蟬棲息之地,但唯有一人,沒有經過那裏。
古桀,他是唯一一人在百步後感到肉體被錘鍊,也是唯一沒有遇見半屍蟬之人。
他被一股奇特的氣息深深誘惑,那股氣息,帶着錘鍊肉體之效,不斷吸引着他趕往深處,皇陵的最深處,也是三妖鎮壓之地。
……
「昆哥,為什麼要聽古苟這天殺的話,把我們肉體分離,還要幫他錘鍊他最疼的兒子,我們這麼悲催?」
幽怨陵最深處,一道帶着玩笑的聲音傳出,可其不甘,顯露無疑。
「古苟,誰知這條狗竟然能危險到我們,都是我害了你們。」一聲沉重的嘆息,令皇陵深處顫抖了一下。他是三妖之首昆,也是昆妖一族的族長。而古苟,為古帝本名,古帝本是古國皇帝,是一個苟延饞喘國家的帝皇,可誰知風水輪流,隨着古帝的崛起,不斷侵佔周邊國家,還到了如今名震冥陽大陸的地步。
「昆,我們不怪你。」柔和溫暖,宛如春風留戀,她乃三妖之宓,她語氣之中,卻充斥着一絲滿足……
「吼。」不知何處,在古翊離開半屍蟬棲息地後不久,一隻妖獸從後突襲而至。
古翊眼眸一閃,而後全身迅速旋竅,在天度九轉幫助下,雖然只修習了第一轉,可他現在,已不是七十二竅,而是開啟了一百零八竅,天度九轉,只是幾日,便有此翻天覆地之變,不愧為當世修煉至強仙法之一。
只是一拳,平淡無華的一拳,妖獸未靠近古翊,就被其拳風震退,咽嗚一聲,欲要逃走。
「二階妖獸竟然如此不堪?」古翊內心暗喜,他只有一脈之境,可卻能一拳擊退二階妖獸,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同階無敵四字,湧入古翊心中。
「滾吧。」古翊一個踏步,追上妖獸,而後抓住其後肢,猛地一拋,砰砰,轟轟……
雜亂的聲音,響徹整個樹林,妖獸如同垃圾,被古翊扔到數丈之外,直到數棵大樹被撞斷,這才止住。
此時,妖獸的目光暗淡,生命垂危。
咔嚓,還沒等妖獸緩過氣,一隻腳猛地一踩,帶着血肉濺射而來,走向古翊。
「呦,最弱的小弟,不錯嘛,單手屠大妖?」一人帶着戲謔的神色,走向古翊。
古翊目光一寒,來的是六皇子,也是平日看他最為不爽的皇子,不知為何,他對古翊充滿着敵意,從古翊認識他開始,便是如此,從未減輕過。
古翊輕微瞟了一眼,便欲要轉身離開。
「想走?」六皇子快速伸手一抓,緊摁着古翊的肩膀。
「放手。」古翊大聲一喝,震得樹林都是沙沙聲。
「翅膀硬了?想飛?」六皇子依舊記得,當年古翊無意中的那一腳,令他痛不欲生數個月,這個仇如今該了結。
「滾開。」古翊感到四周無人,索性就放任一回,猛的一腳,甩向六皇子。
電光石火,六皇子不愧為皇子,一個轉身,輕步快捷,身如飛燕,躲過古翊的一腳。
緊接着,六皇子開始反擊,空氣凝重,他正在凝聚着脈術,強烈的波動,轉瞬即發,恍惚之中,一根白箭射向古翊,帶着極快的速度,夾雜着強烈的力量,咻的一聲,沒入古翊。
古翊一咬牙,單掌朝前,欲要擋下白箭,嘶啦,一些血花飛舞,古翊手掌被洞穿,然而,就在受傷之際,古翊低聲一喝「初陽,升……」
血花飛舞,但在半空,被一股力量凝結,形成一朵六棱形的血花,飄落在古翊掌心,而後古翊手掌猛地朝向六皇子一推,風起雲湧,樹葉也紛紛捲起,化為一片片利刃,刺向六皇子,而那血花,如同飛鏢,直接沒向六皇子的額頭之中。
「血出,殘殺,我們機會來了……」皇陵深處,隨着昆的一聲怒吼,整個皇陵開始搖晃,正趕往深處的古桀,驀地停下腳步,帶着凝重的神色,看向不知名的遠方……
他母親曾言,皇陵之中,不得濺含生機的血,否則有大亂。
而生活在皇陵之中的妖獸,體內都是蘊含屍氣的血,因此可以殺戮。可外來的歷練者,卻不得出血的。
「是誰這般無知?」古桀心中大急,三妖出世,他也難逃一死。
……
暢快的怒吼,大地的咆哮,在三妖的控制下完美的展現,而外邊,古帝似乎被什麼屏蔽,他只是感到皇陵無異樣,十分平常。
……
六皇子猛地回過神,急切地大聲一喝「古翊,別忘了皇陵不可出血,不然我們可……」
沒等六皇子說完,古翊猛地想起來之前古帝的話,而後急忙一抓,大地在顫抖,六皇子被震倒在地,險而又險的躲過樹葉和血花。
可血花,即將飄落在地上,這是昆的唯一生機,逃出皇陵的唯一機會。
但古翊的一抓下,血花凝在半空,遲遲不落地。
「初陽,落。」古翊低聲一喝,穩住身形,血花如同有靈性一般,緩緩飛向古翊,飛向他的掌心。
「小子,放下血花,我可以給你機緣,給你造化,給你無窮無盡的好處……」深處,昆憤怒的咆哮,帶着急切,傳音給古翊。
雖然機會渺茫,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機緣?造化?」古翊內心一震,三妖的傳說,他還是略有耳聞。
就在其愣住時刻,昆猛地一顫,機會似乎沒有消失。
「沒錯,我可以錘鍊你的肉體,讓你無比的強大,遠超修身同境之人,到達極致。」
「我還可以帶你走,來三妖祖地,開啟血祭,讓你平步虛仙,我還可以……」
無盡的好處,昆不斷地說着,宛如大浪,一波又一波激盪着古翊的心。
六皇子見古翊凝住血花在半空,不禁有些疑惑。但他卻牢記古帝的話,不由急忙喊道「古翊,別被三妖誘惑,他們都是騙人的,造化需靠自己。」
六皇子的話,瞬間驚醒古翊,並非古翊太過於貪婪,而是他從不知道有這事情。其他的皇子,各有其母親和太傅教導,而唯獨他,自小獨自修行,什麼都不知道。
古翊聽後,準備抓住血花,可昆帶着更多的不甘,怒吼道「你還不信,可以先來皇陵深處,我給你機緣,給你造化。」
「是嗎?」古翊嘴角微揚,但還是握住血花,運行竅脈的力量,凝固在傷口處。
古翊瞥了一眼六皇子,朝着昆引導的方向走去。
六皇子內心不禁舒口氣,要是三妖出世,他們都得死。
尤其是昆,只要有血,便能浴血而出,加上秘術,短暫獲得力量,恐怖之極。
……
「昆哥,你這是要?」蛩不解的問道。
「既然古苟說要錘鍊皇子,我錘鍊那人,也不算違背。至於剛才指定的,滾球吧……」戾氣閃現,昆不顧古帝危險,鋌而走險,他賭古翊能為他放血,助他出世。
就在昆發話後,古桀的腳步再次停下,這一次大地平靜,可那股力量,卻消散了。
「啊,我的力量……我的肉體……」古桀不禁着急的一吼,可氣息還是消退下來,他再也不能感受。
「這或許是造化……」沉默之中,古翊追隨着氣息,趕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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