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一晃而過,摩訶在這幾日,一直沉心領悟摩訶經,愈發感覺,此經似乎記載着一門法術,但是晦澀難懂,無法看透。
這一日,王家的練武場上,王家的修士,還有那幾十位外來的天驕,全部處於練武場。
練武場的中間,有着一個比武台,比武台的四方,結界豎立,而這結界的強度,似乎極不一般。
眾修士站在比武台的周圍,只等待王長峰的安排,而王乾卻站在那些外來的天驕身邊,似乎也要參加比武。
「乾兒,你這是何意?」王長峰問道。
「父親,孩兒前幾日,正好到達化神境,眼下這些天驕來到我王家,孩兒不才,想要請求他們賜教一番。」王乾字字在理,不卑不亢的說道。
「好吧!加上你一個,正好二十位,只要每一位,戰勝一人,則可代表王家,前去參賽。」王長峰說道。
「好!既然如此,周某不才,願意甘當第一人!」只見一位滿臉鬍渣的大漢,赤手空拳,一步踏上比武台。
他的雙腳,如同兩座金山一般,讓這個比武台,微微一顫,幸虧結界存在,讓比武台絲毫不損。
「周剛!我來也!」瘦骨如柴的一人,快速跳入比武台,與之爭鋒相對。
「吳興,原來是你啊!」周剛說道。
「來吧!」
轟!
比武台上在切磋,而台下的人,也不閒着,吳興和周剛的身份,立刻被有心人揭曉。
「原來是九天峰的吳家和周家,剛來的時候,還沒認出來呢!」
「傳聞九天峰九大家族,每一個家族,都有着極點坐鎮一峰,似乎很久之前,這九大家族,屬於同一個宗門,後來被莫名分裂。」
「吳興和周剛的名號,雖然沒有聽過,但既然出自其中的周家和吳家,定然不弱。而且才三十多歲,就已經跨入化神中期,非同一般的天驕啊!」
「他們定然能與炎家的天驕,一爭高低!」
台下的修士,議論紛紛,但幾乎都是在讚美台上的兩人。
而比武台上的兩人,也沒讓眾修士失望,他們實力幾乎相當,境界相當,並且連法術也是相當,實在難以分出高低。
他們的戰鬥素質,也確實不錯,相互打鬥數百招下,竟然沒有給對方一絲可趁之機,只不過兩者靈力損耗嚴重。
體力不支下,他們的出手速度,施展的法術,盡皆大不如之前般強盛浩大。
原本凝聚出來的山嶽,有形有質,力量強悍,並且一落之下,如同金山銀海傾瀉,一力降十會。
可現在,空有其形,靈力不足下,如同一張蒼白的紙,軟綿綿的,不堪一擊。
「吳興!放手吧!」周剛怒道,隨即隱忍已久的一掌,猛地拍出。
周剛和吳興,皆是各自家族內的分支一脈的修士,本日不受看重,只能各自出來遊歷,取得造化,如今正好遇到這次機會,他們斷然不會輕易放手。
「哼!就等你這一掌!」誰知,吳興大笑一聲,側身一閃,一掌擊中周剛的右肩,直接讓周剛,毫無反抗之力,摔在了地上。
「好!這一場,吳興勝!」饒是以王長峰,也忍不住讚一個「好」字,吳興能夠隱忍至今,拼着體力不支,一招制敵,其心性有此可知。
接下來,王乾迫不及待出場,他面對的,是一個無名小卒,雖然也是化神境中期,可一看資質平平,能夠跨入化神境,是靠多年的積攢,不出十招,就敗於王家的大法術——川內翻空。
隨後,又有幾場精彩的切磋,那些上台的修士,要麼是附近家族的天驕,要麼是隱居山林的天驕。
而且還有不少人,開啟了上古極限,最引人注目的一位,竟然開啟了遠古極限,一身浩瀚的氣息,讓在場的修士,為之驚嘆。
才數年過去,沒有強者的指導,就能開啟遠古極限,確實是天驕中的天驕。
七場比武切磋過去了,第八場未開始前,只剩下六人,而王長峰的目光,一直看着摩訶。
摩訶對此,只能一笑了之,他念叨着阿彌陀佛,一步步,走上了比武台。
「哼!裝模作樣!」立刻,有一人看着摩訶不舒服,一腳踏上比武台,與之相對而立。
「阿彌陀佛!」摩訶微微頷首。
「哼!少假惺惺了!什麼佛教,我可沒聽過呢,山野來的小子,裝神弄鬼!」
轟!
說完,一掌滔天,浩大的掌風,帶着一條真龍的虛影而來,咆哮着空間,欲要將結界沖毀一般,光是氣勢,就壓倒了很多化神境。
然而,如此強大的一掌,王長峰也感到驚訝之際,卻被摩訶微微張手,如同輕撫過春風,讓掌風喪失了攻擊性,如同和煦的春風,吹過了臉頰。
出掌的修士,看到這樣的場景,早已是內心大駭,原本積攢下來的自信心,一朝之間,徹底地轟塌。
「下去吧……」摩訶的雙腳,不知踩着什麼,身體微微漂浮,速度極快,一掌之下,讓台上的人,跌落至台下。
如此強大的壓制,摩訶與那人的強弱,立竿見影。
摩訶這般強大,讓王乾和王德,為此刮目相看,內心有些複雜的心情。
王長峰對此,倒是沒有多少意外,反而覺得理所應當。
接下來,另外兩場,也很快分出勝負。
那些敗下陣的十人,自然也感到顏面無存,匆匆忙忙,與王長峰告辭後,離開了王府。
「好了,兩日後的比武,就看各位的本事了!記住,切勿使用法器、符咒、丹藥等物品,若是查出來,就會取消進入兩忘界的資格!」王長峰有意提醒道。
「多謝族長提醒!」
「下去吧!好好準備吧……」
摩訶的客房,一直處於平靜,兩日的光陰,對於修士而言,只是彈指即逝的剎那。
比武之期已到,王長峰帶着摩訶、王乾等十人,離開了川城,飛躍一座高山,來到了另一座高山的山底。
當王長峰趕到時,只見另外十一人,早已在山底等待着,為首的老者,正對着王長峰微笑。
「怎麼,這麼晚?這一次,就認輸了?」老者開口問道。
「張言,這一次,怕是要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了!」王長峰與之爭鋒相對,兩人一見面,無形之中,氣息就已相互纏繞在一起。
「張族長,稍安勿躁,很快他們就會離去的。」只見張言的身邊,一人微笑的說道。
「如此,有勞炎公子幫忙。」張言急忙抱拳說道。
「炎公子?他就是你請來的炎家天驕?」王長峰對於炎家天驕,分外重視。
「好了!本公子也不願意多廢話,直接開始吧!我還想要快點進去,拿一些趁手的法器,還有那舍利子,聽起來倒也有趣?」炎昶說道。
他雖是炎家支脈的天驕,可在這個地方,便是不可一世的天驕,強大無邊,沒有同境修士,可以攖其鋒芒。
他有這個資格自傲,他更是可以無視張言這等化感境修士,對於炎家而言,化感境雖然不多,可也不少,而張言不是極點,不值得其尊敬。
「炎公子說的是,不知長峰兄,意下如何?」張言微笑道。
「那就安老規矩辦吧,先是雙方各出一人,剩下十人的,就看哪邊人多,由哪邊挑選比下去,但不可車輪戰一人。」王長峰說道。
「好!」
「張族長,在下先來吧!」鄭啟說道,他來自平隱宗,乃是宗內的天驕,來到此地,自然也是為了兩忘界內的好處。
「好!有勞鄭少俠了!」
「父親,我來吧!」王乾耐不住性子,即刻想要出手。
「不必了!你再等會!」王長峰說道。
「那就我吧!」吳興說道,面對不知來頭的鄭啟,他想要渾水摸魚。
這一次,張家請來的天驕,有一半出自不歸宗、平隱宗、炎家、天機宗,他見鄭啟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便想要爭取一下。
王長峰也不知道,對面的修士,哪幾個才是來自宗門和炎家的天驕,只能謀定而後動,先看看情況,而他也有意讓摩訶在後幾位出場。
然而,者第一場,王長峰擔憂着,吳興信心滿滿出場,卻被迎來當頭一棒。
鄭啟仿佛能夠憑空消失一般,忽然間,讓吳興找不到他的蹤跡,而後出其不意,從隱蔽的地方,一掌擊中吳興的後背,讓其踉蹌地跌倒。
至此,鄭啟勝了,而他平隱宗的身份,昭然若揭。
「可惡!」王長峰維持結界的同時,暗嘆一聲。
另一邊,張言維持着結界,但卻笑意連連。
吳興含着嘴角的血,走出結界,望着鄭啟,雖然不甘心,可對方出自平隱宗,又是宗內天驕,能勝了自己,絕非僥倖,只能哀嘆自己運氣差,遇到了平隱宗的修士。
隨後,張家那邊,又派出一位不歸宗的天驕——陳東,不歸宗號稱上五宗之首,從裏面出來的天驕,強大無比,而且到達了化神境,幾乎都是經歷宗門精心培養的修士,不容小覷。
陳東鋒芒收斂在目光中,王長峰看出他鋒芒收斂,不禁暗暗着急,這樣的修士,定然出自宗門,實力強大,不可匹敵。
無奈之下,王長峰隨意示意一位比較弱的修士,讓他出去,與陳東一戰。
但是,剛一與陳東交戰,陳東就讓在場的修士,明白何為宗門內出來的強者,不歸宗威名赫赫,乃是般若地的大宗門,而且還是上五宗之首,屹立在般若地數萬載,從未斷過傳承,也沒被任何勢力覆滅,其強大由此可知。
陳東也是宗門內,精心培養的天驕,他鋒芒內斂,可一出手,鋒芒顯露,無敵的法術,強橫的行動,不顧一切,如洪荒蠻獸般瘋狂,橫推身前的修士。
轟!
數招之下,王家那邊的修士,被震出結界,身負重傷,就此落敗。
「繼續吧!」張言微微一笑,只要他這邊勝的人多,他就越有優勢。
「我來!」
張家那邊,天機宗的天驕——平穀子,就此站出來。
在他的身上,仿佛有着五行八卦的氣息,掌控着天地萬物,星辰運轉,似乎無論如何,都能根據當下的天時地利,找出適合自己的契機。
天機宗素來以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神機妙算聞名般若地,此宗門的弟子很少,鼎盛時期,宗內弟子,也不足百人,天機宗的神秘和強大,已經深深印入般若地修士的心。
王長峰感知平穀子的氣息,便已經知道,對方來自天機宗,那種運籌帷幄的神態,分外明顯。
「你去!」王長峰無奈下,只能暗中傳音,讓剩下來,最弱的那位上場。
依照之前在王府內的比武情況,他帶來的十人中,誰強誰弱,早已熟知於心。
這一場比武,又一數招的時間,結束了比武,平穀子不負眾望,很快終結了王家這方的修士。
三場比武,三場皆敗,王長峰有苦難言,張言囂張的氣焰,愈發旺盛。
「下一場,就我來吧!來一個四連敗,倒是很好的開端啊!」炎昶說道,一腳踏前。
面對炎家天驕的飛揚跋扈,在場的修士,誰也沒有多言,畢竟對方有着驕傲的資本。
「既是如此,我來!」王乾忍不住說道。
「阿彌陀佛,還是在下來吧……」摩訶雙掌合十,帶着平靜的語氣說道。
「摩訶小友,他可是……」
「阿彌陀佛!世間本無高低,不因浮雲遮眼望。」摩訶說着,攔下了王乾,步入結界。
「光頭?你是哪來的?這麼不容易參加比賽,還要爭着來認輸?」炎昶譏諷道。
「施主言重了。」
「光頭,佛教早就滅亡了,你當我不知道嗎?想要步入佛道,你遠遠不夠的!」炎昶不是尋常修士,對於佛教,這神秘而又突然滅亡的大教,自然多少了解過。
「請!」
「哼!找死是吧!給你一個痛快的!」炎昶最恨這種無視他言語的人,何況出現在這種小地方,殺一個人,無阻掛齒。
一條炎龍,順着他手中的刀,猛地衝出來,威能蓋世,睥睨世間萬物。
炎家本就以火炎一道而出名,炎家的法術,大部分與炎龍相關,而且具備一些真龍氣息,極為奇妙。
一條炎龍,就已經如此強大,具備了狂暴的力量,仿佛觸之則死。
但是,這樣的一條炎龍,卻在摩訶的手中,成為一條渾身紅色的小蟲,一掌蓋下,炎龍被他輕易地輾滅,成為火星,順着數掌,落入地上。
這一手,讓炎昶內心一顫,心生不祥預感。
「阿彌陀佛!施主殺氣過盛,不利於繼續修行如此狂暴的法術。」摩訶真心說道,炎家的法術狂暴,對於修士有一定的影響。
但炎家乃是四心訣的傳承家族,修煉此至法,重在於心,自然可以從容掌握炎家狂暴的法術。
可炎昶則不然,來自支脈,一直被主脈天驕踩在腳下,久而久之,心境不佳,使用法術的時候,氣息中的狂暴,愈發明顯。
「哼!不用你管!」炎昶說着,手中掐訣,一團濃重的火焰,似乎要焚天煮海,溫度節節攀升。
「不滅聖火!去吧!」
炎昶猛地抓起火焰,與其雙拳接軌,一拳砸向摩訶,濃重的火焰,化成一條怒龍,直接衝擊摩訶。
「很好!」摩訶微微一笑,手中紅色的光芒被舉起,隨後化成一道長虹,沖入火焰內。
咻!
火焰消退,紅色的光芒,繼續沖向炎昶。
「可惡!」兩招失利,這種失敗,心高氣傲的炎昶,豈能忍受,隨即大喝一聲,渾身藍色光芒綻放,一頭湛藍色的長髮,還有雙目染上藍色,讓他愈發浩瀚。
「遠古極限!你還算可以。但是,前三甲,已無你的位置。」摩訶說着,身軀上面,青色光芒微微綻放,體內五條怒龍咆哮着。
這一次,他沒有使用滅道訣,畢竟害怕身份暴露,在如今的般若地,會滅道訣的修士,怕只有雲少和自己,因此不到萬不得以,不能輕易施展。
四古極限,雖然各有千秋,但是一古盛過一古,前一古對於後一古,有着絕對性的壓制。
掌握太古極限的摩訶,對於掌握遠古極限的炎昶而言,仿佛有着血脈的壓制,讓他感到有些顫慄。
尤其是摩訶刻意而為之,讓自身太古極限的氣息,狠狠衝撞炎昶的遠古極限,高低立判,而且效果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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