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走在一起,在別人妒忌的目光中凝聚,在同情中感到分裂。
任何的兩個人,男人和女人,走在大街上都希望被人注視,在這注視中找到存在感,在存在感中找到優越感。
人心都是虛榮的,愛情也是同樣,沒有哪一個男人願意和一個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的女人一起走在大街上。
同樣也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和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一起逛街。
來到了吧枱前,柳如煙拿出了她的高級p卡,付錢開房刷卡,動作一氣呵成,那瀟灑的模樣有着一股說不出的豪氣。
這麼一個美的如同妖精一樣的女人,還有這麼颯爽的一面。
周圍的那些個穿着整潔的男服務生,已經驚艷的快跌掉下巴,而那些個女人,目光則習慣性的落在了林昆的臉上。
這是穿着乾淨頗有幾分英俊的男人,臉上始終掛着痞痞的笑容,先入為主的思想,令她們很自然就覺得林昆的背景一定不簡單,否則憑什麼能泡上這麼一個妖精般的美女。
這些個姑娘甚至都在幻想了,要是自己身邊有這麼一個男人,她們肯定願意為之獻身,這年頭有錢的男人不少,可有錢長的還帥的男人,可是不多見。
而在那些男服務生的眼中,對林昆可是絲毫的友好之色也沒有,一個個甚至都在心底暗罵:「小白臉,可惡的小白臉!」
樓上,大床房。
負責給兩人帶路的服務員禮貌的說了一聲:「先生,女士,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晚上!很高興為你們服務,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撥打我們酒店的前台電話。」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房間的門關上,窗外仍有着一縷燒紅的黃昏,天光越來越淡,隨之而來的是夜襲而至的黑暗。
林昆走到窗邊,望向窗外的風景,柳如煙跟了過來,從身後把他抱住,按照她心目中本來的想法,她既然已經把林昆給誘惑到了酒店來,那接下來就應該留下些蛛絲馬跡,好讓楚靜瑤可查。
但這一刻,柳如煙心思單純,她只想這麼安靜的抱着林昆,什麼也不想,當第一縷夜色灑進窗戶,她甘願脫下衣服。
而至於那些心中早就制定的好計劃,就讓它暫時擱淺吧。
嘩啦
窗簾拉上,房間裏的光線一下子暗淡了下來,天黑還要太久,柳如煙親自動手了。
林昆轉過身就要去開燈,這烏漆墨黑的,氛圍有些令人壓抑。
一隻鮮嫩的玉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輕輕的說了一聲:「別開燈。」
藍庭假日酒店的外面,一輛黑色的中級轎車停在馬路的對面,大塊頭華松坐在車裏,兇巴巴的望着酒店門口,他剛才可是親眼看着林昆和柳如煙走了進去,孤男寡女的來酒店,就是用腳丫子想都能想出來,肯定不是看看電視聊聊天那麼簡單。
華松倒是想乾脆拎着短刀上去,解決了那個敢搶他女人的傢伙,要不是這個混蛋出現,他相信自己早晚能將柳如煙的放心虜獲,認識柳如煙這麼長時間了,柳如煙外表看起來堅強,也是一個極有手段的女人,但他能感受的到她內心的孤獨與無助。
一個女人如果有人可以去依靠,可以不用去拼搏,試問有幾個人願意將自己投身在夜場這種混亂的場所里,在那些個心懷不軌的男人中間刨食吃。
華松確定自己是真心喜歡柳如煙,所以一直在暗中幫助她,如果不是他,柳如煙不知道多少次被心懷不軌的男人給算計了。
「姓林的!」
華松握緊了拳頭,此時他的心裏就像是有一百萬隻螞蟻在爬,一向行事果斷雷厲風行的他,平生頭一次這麼糾結。
咚咚咚
副駕座的車窗被人敲響了,華松回過頭,兩道凶戾的光芒射出,嚇的車窗外的盧月不由的一哆嗦,嗔怪似的罵了一句:「要死啊你,這麼凶,搶你女人的又不是我。」
華松將車門鎖打開,盧月坐了進來,華松冷聲低吼道:「你又跟着來幹什麼!」
盧月笑着說:「我要是不跟來,誰知道你這大塊頭會不會又干出什麼傻事來,我這是在對你負責,更是對我自己負責。」
「你就特麼的是老闆的一條狗!」
「你難道不是麼?」
華松咬牙切齒,似乎要將那滾滾的怒氣都作在盧月的身上,盧月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笑着反問。
「哼,我現在就去宰了姓林的,大不了以後不跟大老闆混了!就憑我華松的一身本事,到哪兒還不混口飯吃!」
華松拎起了短刀就要下車,盧月卻是絲毫沒有攔着的意思,直到華松的一隻腳邁了出去,她那慢悠悠又帶着冰冷的聲音,才在華松的耳後根響起,「不跟老闆混了,老闆有一百種讓你死的辦法,我敢打賭你活不過今天晚上。」
華松一下子愣住了,回過頭陰狠狠的等着盧月,盧月還是笑盈盈的模樣,這副模樣恨的華松牙根痒痒,想給她一刀。
「別這麼窮兇惡極的,也怪不得柳如煙那娘們看不上你,老是習慣了這麼一副兇巴巴的面孔,會給人留下心理陰影的。」
盧月笑盈盈的說着,掏出手機遞到了華松的面前,「給你看點有用的東西吧。」
華松瞥了一眼,是一串數字,確切的說是一串電話號碼。
「什麼意思?」華松挑了挑眉頭道。
「你不是擔心柳如煙那娘們被姓林的給拱了麼,算上前戲到插入,如果你現在趕緊打電話的話,應該來來得及。」
見華松還是挑着眉頭沒聽明白,盧月揉了揉太陽穴,一副無奈的口吻說:「這是林昆媳婦的電話,打個電話叫人來捉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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