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柳河沒看錯的話,黃豆豆胸前那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應該是吻|痕。
拜彭煜城所賜,她的身上,現下也有不少這樣的痕跡。今天早上穿衣服的時候,她還對着鏡子一邊看吻|痕一邊埋怨彭煜城呢。
黃豆豆剛剛經歷了那些事情,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有新的戀情,那個男人是誰?難道她和趙奇和好了?
若真的和好了,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連她最好的朋友張虹都不告訴。
不過是幾息之間,柳河腦子裏已經想了很多。
黃豆豆已經走錯過一次,她不希望她繼續錯下去。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黃豆豆身上,黃豆豆竟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她伸手把被子拉到胸口,垂頭不語。
張虹和唐甜甜並沒有看到吻痕,並不知柳河為什麼突然沉了臉,都是一臉狐疑地看着她們。
「豆豆,如果你有什麼難處,可以和我們說,我們都會幫你的啊,不要拿自己開玩笑,你還這麼年輕。」柳河語重心長地說道。
她不知道黃豆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憑直覺和猜想,她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黃豆豆依然不說話,這下,張虹和唐甜甜都有些急了。
「豆豆,你要是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啊……」張虹坐到黃豆豆的床邊,想要伸手去握她的手。
誰知道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黃豆豆的手,黃豆豆突然像是瘋了似的推開她。
她一把掀開被子,光着腳站在寢室里,伸手扯開自己的睡衣,露出乾癟的身軀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
「你們不是想知道我有什麼事嗎?那我就告訴你們,我去賣了,我又去賣了!」黃豆豆幾乎是嘶吼着說道。
「賣」是什麼含義,寢室里的幾個人都知道。饒是柳河往這方面猜想過,聽黃豆豆直言不諱地喊出來,她依然覺得驚訝不已。
「豆豆……」
「你別說話!」張虹剛開口,就被黃豆豆喝斷,「我不是為了錢,我就是賤,我就喜歡賣,我就喜歡被男人干……」
她的話越說越粗俗,簡直不堪入耳。她好像瘋了一樣,對着她們三個人吼了好久。
最後,她吼累了,坐在床沿兒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張虹已經捂着嘴哭了起來,唐甜甜也被嚇到,縮着脖子躲的遠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柳河上前,把黃豆豆睡衣上的扣子一顆一顆扣回去,開始黃豆豆還有些掙扎,後來便也隨着柳河去了。
扣完扣子,柳河坐在她身邊,「豆豆,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你剛才說的都不是實話,你才不是那樣的人,你不是。」
黃豆豆早前雖然因為寢室里柳河和張虹的改變心理上起了一些變化,也做了一些錯事,但是她絕對不是自己說的那種天生yin|盪的女人。
柳河還清清楚楚的記得,新生報到的時候,黃豆豆進到寢室,對她們和煦的笑的樣子以及成為寢室長後,她把從外面打聽到的最新消息和寢室所有人分享時候的樣子。
黃豆豆雖然不是出生在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是她家的條件也並不多差,至少不用她靠出賣身體養家。否則她的爸媽也不會在聽說她在這裏陪睡之後把她狠狠的打了一頓。
所以說,黃豆豆說的肯定不是實話,她心裏,一定藏了很多事。
「你別問了,你們都別問了!」黃豆豆喊累了,聲音低了幾分,卻帶了幾分不耐,「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們沒有關係。如果你們看不過去,那我搬出宿舍好了,以後再也不在你們跟前礙眼。」
說着她真的要起來收拾東西,柳河趕緊拉她坐下。
「好,好,我們不問了」,柳河發現她情緒不大對,也不敢多說了,只柔聲細語地說道:「你在寢室好好住着,我們沒覺得礙眼,只是關心你,你今天沒有去上課,我們還以為你生病了呢。」
黃豆豆坐下平復了一會兒,又爬上床,把自己整個蒙在了被子裏。
三個人面面相覷,柳河指了指門外,兩個人會意,跟着柳河出了寢室。
「我覺得黃豆豆不大對,你們平時在宿舍的時候也多看着些她。張虹,你看情況如果實在太糟糕,就給她父母打電話吧,再這樣下去,好好的一個人可就毀了。」柳河擔憂地說道。
張虹還在哭,卻鄭重點了頭,哽咽道:「豆豆也是一時糊塗,等她情況好一點兒,我好好和她說一說,我這就打電話請假,這幾天都不去店裏了。」
唐甜甜也趕緊表態,「我下班就回來,絕對不在外面磨蹭,咱們倆換着班兒的看着她。」
事情商定妥當,柳河就說要回家。吳微天天來接她,這個時候,她應該早已經等在門口了。
接下來的幾天,黃豆豆都老老實實的上課,下課之後基本也沒出過宿舍,就是出去,不大一會兒也就回來了。
柳河她們都以為是她們上次說的話起到了作用,黃豆豆打算在學校好好學習了,對她的看護也逐漸鬆懈下來。
十二月低,各個科目的課程都已經結束,只等着元旦過後的期末考試。
元旦放假前的最後一節課,大家都無心看書學習,只三兩湊在一起交頭接耳。
元旦要放三天假,唐甜甜約柳河去省城比較有特色的冰雪城去玩兒。那裏有各種各樣的冰雕雪雕,不僅能看還能玩兒,據說晚上燈都打開,五顏六色的,很漂亮。
「你是約我去玩兒的還是讓我給你和周鵬照相去的啊?」柳河一下子就把唐甜甜的小心思戳穿了。
唐甜甜哎呀呀叫了幾聲,挽着柳河的胳膊,「當然是去玩兒了,順便拍拍照。」
柳河無奈一笑,剛要應下,電話響了。
是聶紹輝。
自從上次打電話,他問過那個奇怪的問題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聽張虹說,他已經回公司上班了,一切好像和以前都沒有什麼不同。
「愣着幹什麼,你聶大哥的電話還不趕快接。」唐甜甜捅了捅她。
柳河和講台上的老師示意了一下,起身去外面接電話。
「聶大哥,找我有什麼事啊?」柳河直接問道。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才聽到聶紹輝的聲音傳過來,「沒什麼事,就是想問你元旦假期有什麼安排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想請你幫個忙。」
就算是有安排,聶紹會找她幫忙,她也義不容辭啊。
於是,柳河很痛快地把唐甜甜剛才的邀請拋到了腦後,應道:「沒有安排,聶大哥有什麼事不用和我客氣。」
那頭的男人輕笑了一下,「那好,明天我去接你。」
柳河也沒問具體要讓她幫什麼忙就掛了電話,回到教室,她很抱歉地對唐甜甜道:「真是不好意思,假期聶大哥找我有事,不能陪你去玩了。」
唐甜甜怪叫了兩聲,把老師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柳河趕緊捂住她的嘴,等她冷靜了才放開她。
「咱們不是放三天假呢嗎,你聶大哥還能天天找你有事啊。我不管,這三天你哪天有時間哪天陪我們去。」唐甜甜撒嬌道。
柳河無奈嘆了口氣,她剛才忘記問了,到底她要幫幾天忙啊。
回家之後,柳河就把聶紹輝找她幫忙的事情告訴吳微了,吳微倒是沒說什麼,只關照道:「柳小姐,你身上的傷雖然好了,但是也要注意一些,別磕了碰了。」
柳河知道她是關心自己,痛痛快快地應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聶紹輝就過來了。進來和吳微打了聲招呼,就帶柳河出了門。
「聶大哥,你找我幫什麼忙啊?」柳河坐上車便急急問道。
聶紹輝並沒有急着開車,轉頭看着柳河,柳河不懂他目光里的意思,便也呆呆地看着他。
聶紹輝對她寵|溺地笑一笑,俯身拉過安全帶幫她繫上,「要注意安全。」
柳河一張臉頓時羞紅。
她上車竟然忘記系安全帶了,還讓聶紹輝親自幫她系,剛才兩個人挨得那麼近,要是讓別人看到,指定得誤會啊。
發動車子,等車子出了別墅區,駛入寬敞的車道,聶紹輝才回答柳河剛才的問題,「有一個酒會推不掉,需要女伴,請你幫個忙。」
酒會,女伴……
這些詞柳河只在電視上聽活過,絕對沒有想到自己也可以身臨其中。
「聶大哥,我從來都沒參加過酒會,什麼都不懂,要不,你還是找別人吧。」柳河抱歉地朝他笑笑。
她真的很想幫忙,可惜,愛莫能助。
聶紹輝卻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沒關係,我們還有兩天時間準備。」
所以說,她放假這三天,都要和聶紹輝在一起嘍。
柳河有了這個認知之後,拿起手機給唐甜甜發了條信息,讓她別等了,她三天都沒有時間。
唐甜甜恢復的信息言辭激烈,甚至已經把這件事上升到聶紹輝重要還是她重要的高度了。柳河看着信息,都能想到唐甜甜氣的跳腳的樣子,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聶紹輝轉頭看着身邊低頭對着手機傻笑的小姑娘,心裏又滿足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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