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道延伸到了半山腰的時候,竟然憑空折斷了一節,大約有兩丈多遠,因為我們是貼着懸崖峭壁而行,右側是山壁,左側是懸崖,我們根本無法繞行,要不就想辦法過去,要不就退回去。
在場的兩人兩鬼當中,也就只有齒三能夠飛過去了,其餘我們三人是無法通過的,別看婷婷是鬼,可她卻沒有飛起來的本事。
而如果讓齒三背着我們過去,那也決然不行,齒三是陰靈,它只能帶着婷婷過去,我和師傅就要留着這邊乾瞪眼。
我說師傅怎麼辦?
師傅嘆了口氣,對我說,我們還是先下去吧,等天亮之後再作打算,晚上行事,卻有不便,說到這裏,我們後隊變前隊,由婷婷領着我們原路返回,這次來巫峽,我來的時候買了一個臨時帳篷。
等回到了山腳下的時候,我搭建起帳篷,邀請師傅進裏邊睡,師傅說他常年露宿街頭,還是讓我進去睡比較好。
其實我就是跟他客氣客氣,我當然想睡帳篷了,雖然這炎炎夏日躺在外邊比較涼爽,但晚上的蚊蟲也不是吃素的。
我鑽進了帳篷,婷婷也跟隨我鑽了進來,帳篷本來不大,這下更是塞的滿滿的,兩個人並排躺下都顯得擁擠。
婷婷眨巴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說,亮子我趴你身上吧?
這…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要是同意吧,顯得我太不含蓄了,要是拒絕吧,那估計就太不給婷婷面子了。
就在我思索之際,婷婷二話不說,已經笑嘻嘻的壓在了我的身上,我本能的用力吸了一口氣,因為我怕一會呼吸不暢通。
但這次婷婷壓在我身上之後,我卻沒有感覺到特別重,可能是婷婷在自己的身體上做了什麼手腳。
帳篷外傳來了師傅的聲音,他說讓齒三今晚就站在我們的周圍守夜,如果齒三敢逃跑,那他絕對不會輕饒。
齒三用力的吼了一聲,具體說的什麼,我也不懂。
過了一會,四周都靜了下來,第一次在這山谷腹地扎帳篷宿營,感覺還挺新鮮,這跟以前出去旅遊不同,旅遊的話,至少有安全措施,而現在,如果跑出一頭野獸,還得我們自己想辦法對付。
四周的山上不時傳出狼吼之聲,饒是這樣也沒有打消婷婷那調皮的想法。
她趴在我的身上,先是親我了一口,隨後雙手像是兩條靈活的小蛇一樣,不停在我身上遊走,不停的撫摸着我的全身,說實話,這一刻我只感覺腹部熱氣上涌,快要忍不住了。
我說婷婷你別這樣,咱們是出來盜墓的,不是度假,這荒郊野嶺的,萬一出點啥事,那可怎麼辦?
婷婷說怕啥啊,你師傅在外邊呢,有什麼邪物,他完全能抵擋,我說這話不假,可問題是我怎麼抵擋你啊?
婷婷要是這麼一直摸下去,我真的擔心我會擦槍走火,可問題的關鍵在於我們目前正在辦正事,明天上山尋找古墓,說不好還會遇上別的東西,保存體力才是王道。
可婷婷不依不撓,非要和我親熱親熱,到最後還非要讓我摸她,我要是不摸的話,她今晚就一直給我搗亂,不讓我安心睡覺。
我可真算是舉雙手投降了,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好讓這罪惡的雙手伸向了那高昂的山頭。
尼瑪,想想我可真機智,得了便宜還賣乖,摸了婷婷還裝好人。
又跟婷婷嬉鬧了許久,我困意上涌,漸漸的睡着了,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一陣毛骨悚然的哭聲傳入我的耳中,我嚇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那哭聲像是女人們極為慘烈的叫喊聲,又像是嬰兒不停的啼哭聲,而我旁邊的婷婷,早就嚇的捂住了耳朵,讓腦袋埋進我的懷裏。
我伸手摟住了婷婷,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拍打她的後背說,婷婷別怕,有我在呢。
安慰過了婷婷,我走出帳篷,正好看到師傅與齒三站在湖水邊,朝着湖面不停的觀望。
我走了過去問師傅,這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嬰兒的哭聲?
師傅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畢竟師傅牛逼歸牛逼,但他也不是宇宙百科全書,這世界上肯定也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過了一會,大地開始顫抖,平靜的水面上也開始盪起一波一波的漣漪,借着明亮的月光,我看清了師傅臉上的表情也是略微恐慌。
我知道師傅應該不是害怕,而是擔心這次又遇見了什麼超乎常識的東西。
我擔心婷婷一個人在帳篷里會害怕,就讓她喊了出來,牽着她的手讓她一直呆在我的身邊。
過了一會,湖面上的水波越來越多,我心想該不會從湖裏跳出一隻大水怪吧?
那些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大,聽起來好像是在空中傳來的,又像是在山林里傳來的,師傅已經取出了浮塵,以備不時之需。
我說師傅你還有武器不?給我一把。
師傅一愣,從身後的包裹里摸索半天,最後給我了一把短劍,尼瑪,劍刃只有二十多公分長,加上劍柄,整把劍也就是將近四十公分。
我說,師傅你有沒有大傢伙?越大越好,師傅白了我一眼說,這可是西夏時期的寶劍,叫做夏人劍,當時被稱作天下第一劍,享有很高的名譽,鋒利無比,你可要小心點。
我剛說一聲好,頓時湖水的顏色開始變黑,不一會完全變的漆黑如墨,師傅說小心,可能有東西要出來了!
話音剛落,在這湖水邊上竟然爬上岸了許多…許多…
那東西猛的一看像癩蛤蟆,但仔細一看卻又像個嬰兒,並且大小與嬰兒相似,只是那些所謂的嬰兒渾身漆黑如墨,背上還有一些類似於鱗片的東西,腹部雪白,腳掌之上還有鰭,應該是方便游泳。
它們剛一上岸,就伸着腦袋猛吸鼻孔,我知道它們像動物一樣,正在嗅覺氣味,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可口的食物。
當他們聞到了我和師傅這種大活人的味道時,那種哭聲再次襲來,這次的哭聲比之剛才更為尤甚,甚至有鋪天蓋地之勢,整個山谷中都是那種像女人又像嬰兒的哭聲!悽慘無比。
但我仔細一看,那些蛙嬰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像是在哭,但猙獰的臉上卻是露着笑容,尤其是露出來的幾顆尖銳的牙齒上還掛着令人作惡的粘液。
看那蛙嬰渾身漆黑如墨,此物定然身含劇毒,如果被咬上一口,估計大羅金仙也難以招架,雖然我有太歲護體,但我真心不想那些蛙嬰帶有黏液的嘴巴親密的給我來一口。
剛上岸的蛙嬰已經朝着我們爬來,而且速度不慢,後邊陸陸續續繼續從湖水中湧出大量的蛙嬰,而且哭聲更加慘烈,師傅大驚失色,連忙對我們說,快往山上走!
師傅在降妖捉鬼上是個高人,但在對付這種並非是鬼魂的邪物之時,卻有些無能為力,我一邊跑一邊後悔來到這裏。
後邊的蛙嬰緊緊的追趕着我們,我牽着婷婷的手一直跑,婷婷秀眉微蹙,跑的時候有點慢,她說肚子有點疼。
我不敢發愣,只是心想她肚子為什麼會疼?難道女鬼也會來大姨媽嗎?如果真的會來,那麼也是一個月一次嗎?
想來這青輪也真非凡人,他不但奴役陰靈為自己守墓,同樣也不知道如何用巫術或者別的方術弄出這些蛙嬰來守衛墓地。
這個方法真心狠毒,這些蛙嬰算不上鬼魂,所以青烏之術,降妖捉鬼的秘術對這種蛙嬰根本不起作用,青輪這一招,可謂是保險加三級。
眼看我們漸漸的跑出平坦的地區,馬上要跑到山腳之下了,這裏沒有道路,只有密密麻麻的藤蔓從山頂上延伸下來。
那些藤蔓也不知是何物種,更不知生長了多少年,師傅大聲對我說,爬上去!快!
我轉頭看了一眼後邊的蛙嬰,心裏真是悔恨極了,下次如果還有機會盜墓的話,老子一定帶上一杆加特林機關槍,他媽的再遇上這種不是鬼魂的邪物,老子一口氣射的他們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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