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薄倖人>
茉憂擔心沐緋身上的傷堅持讓她休假一段時間。沐緋雖然覺得那都是皮外傷,可是也樂得留在家裏休息,因為一來臉上的瘀青仍有些許未褪,走出去未免難看了點,另一方面她總得要騰出一些時間來教訓老k和陸家傑。
茉憂重新回到家裏來住,仍是每天清晨早起來,被老張載到花店去以後茉憂進畫室畫畫,沐緋則在畫室附設的小套房繼續睡覺。
平時醒來的時候茉憂多半已經開始忙碌,但是今天茉憂很忙,清晨到了花店就一直在工作枱前忙碌。沐緋在床上躺了躺,睡不着,於是索性下樓找茉憂。
她穿上一件白色長款襯衣搭配一條黑色細圍巾,外套一件黑色秀蕾絲花紋的小馬甲,配上鉛筆褲和高跟鞋,這樣的打扮讓她看起來既有中性的利落,又不失女性的靚麗。最後梳整齊頭髮,回國時利落的短髮現在漸漸留長已經過了耳際,幾乎可以紮起一個小啾啾來了。
下了樓茉憂果然在工作枱前忙碌着,穿一件深綠色的長圍裙,七分袖的針織衫下露出修長手臂和頸脖上白皙的皮膚,她的頭髮用髮夾簡單地固定住,些許細碎的長髮隨着她低頭的時候頑皮地垂下來。
沐緋從背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肩膀上,然後像長了狗鼻子似的湊近茉憂嗅啊嗅:「唔,小憂。」
&正在工作。」難道身上因為出汗了有什麼味道?茉憂羞怯地臉紅起來。
&很香。唔,有花的味道。」吸氣的聲音「嘶嘶」的響,真像是長了狗鼻子。一邊嗅嗅,一邊指着茉憂手上的花,「給我玩一下。」
&要試試?」茉憂淺笑,端過一個花盆。這是一個十寸大的圓形紫砂盆,古樸的造型看起來質感很厚重。裏面放了一塊墨綠色的花泥,茉憂拿了一支紫紅色的大花交在沐緋手上:「質感渾厚的紫砂罐很適合顏色鮮艷的大麗花,你來,插在這個地方看看。」
沐緋就着茉憂指尖點的地方將花插下去。
&不用多,用文竹放在最底下這層看起來錯落有致。」茉憂將一枝文竹剪短,牽住沐緋的手插在盆里。
&高的主枝適合用寒蘭的葉子,可以誇張大膽一點,修剪得長一點。不過一定要小心喲,許多花有刺,葉子上有鋸齒很容易劃傷手,所以插花的時候一定要耐心細心,急不得。」茉憂一邊用一種平和婉約的語調說話,一邊細心地修剪枝葉。那閒適的神態,那淡定的氣度,不是極有耐性,極個性柔和的人,還真做不了這種工作。
於是沐緋不耐煩了,伸手搶茉憂手上的蘭葉:「啊知道知道了,手術刀都拿過了,拿把剪刀剪一剪這麼簡單,我來很快就弄好了。」急性子的結果就是,蘭花葉邊上的細鋸齒一下子劃到沐緋的虎口上,突來的疼嚇了她一跳:「嘶,噯喲!」
&茉憂心疼得一鬆手花剪掉在地上,立即握住沐緋的手湊近唇邊,輕輕吮去那一線剛冒出來的小小血珠。
&呵~」一點小劃傷不在話下,被這麼「肉緊」簡直是喜出望外,沐緋不像是被花割破皮膚反倒是像被餵了糖,笑得噁心吧啦。
&沐沐,你啊就是聰明過頭了,什麼都貪快。你看,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好好的手又讓你弄傷了。」茉憂嬌嗔的語氣里難掩心疼。
沐緋繼續嘻嘻笑。
&咳,真有客人來都會讓你們的肉麻給嚇跑了。」賀詩欽推門進來笑着調侃沐緋。
&小姐早安~」茉憂微紅着臉,羞怯地對停在三大步以外的客人打招呼。
&憂早,你今天特別漂亮~」賀詩欽笑得眼亮晶晶,各種喜歡各種美女,一大早就見到這麼賞心悅目的美人兒,心情不禁更好了。
&又被帕麗斯趕下床了吧。」要不然為什麼那麼饑渴,別人的女人你看那麼仔細。沐緋擰着眉反手護住茉憂把她藏在身後,遮得嚴嚴實實。
賀詩欽踮起腳脖子伸得老長拼命往沐緋身後張望,不讓看,非要看,看個仔細,氣死你!
&呵~」茉憂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兩個人就會耍寶。「你們都餓了吧,我準備了早餐,你們坐一下,我去拿出來。」
看着茉憂纖細柔美的背影,賀詩欽嘖嘖有聲:「小憂姐姐對你好得也太沒天理了吧,說去就去……這得損失多少啊~」
想柳絕倫那女人,給她煮碗面也要收個三五八萬港幣,做個布丁,知道吧,按克算,黃金也沒她的布丁賣得貴。照茉憂這個做法,日子一過下來,豈不是真的要吃飯把人吃窮了!現在免費給沐緋這女人做飯,算下來茉憂損失不少,而她看在眼裏,那真是羨慕嫉妒恨。
沐緋的笑意在茉憂轉身上樓的時候漸漸收起來。輕描淡寫的語調像是在談論天氣:「老k和陸家傑被趕到香港去了?」
&哪裏是趕到香港的,那是屁滾尿流被打得死去活來逃竄到香港得吧。」賀詩欽仿佛在講什麼有趣的事情,立馬來精神了。
&肯定很有趣。」沐緋笑得好「單純」。
&止有趣。好你個沐緋,見你平時道貌岸然,做的工作也再正派不過,怎麼能和黑手黨的人有交情。那兩個傢伙給追殺得幾乎在這幾百里的大小海島上躲了個遍,給我見到的時候渾身是傷,落魄得簡直不成人形了,哪裏還有那天的囂張。」
&也沒什麼。黑手黨的老大也是人,也會有落難需要醫生救命的時候。」沐緋聳聳肩。然後再問:「你就放過他們了?」
雖然沐緋說得雲淡風輕,賀詩欽卻不禁重新評估打量沐緋,原本以為比起在商場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來,沐緋這個醫生本該單調得多。現在不禁心裏暗嘆,越讓人認為她簡單的沐緋才是最不簡單的人。任何人都免不了生老病死,沐醫生看似白色,可這些年也不知道接觸了多少灰色地帶,認識了多少別人想像不到的人。
幸好她的大學沒白混,並且很有慧眼地把這些人結識為朋友。如果做了敵人,那可真是一輩子都會頭疼。
&識我這麼久還不了解我?」賀詩欽笑,「我不就是傳說中最愛痛打落水狗的人嗎?他們跑去香港求做走私生意的人幫他們逃命,我略施小計把他們身上從你手裏搶走的幾百萬騙了個精光,現在他們走投無路,這不,我尋了個無良人蛇,昨夜他們上了人蛇的船,估計沒幾個月他們就要到逃難到非洲去啦,哈——啊~哈,茉憂,你怎麼那麼快就準備好早餐了。」
茉憂提着食籃站在樓梯口,微微咬着下唇欲言又止的神情,也不知道在那裏聽了多久了。賀詩欽尷尬地笑,不住對沐緋使眼色。沐緋對茉憂張開雙臂,在她走近身側的時候接過她手裏的籃子,將她擁入懷中。
&憂你心裏面是怎麼想的?對不起,這件事……我沒有過問你的意見。我驅離他不單只因為我認為他很危險會傷害到我們,也是因為我有私心,害怕他接近你攪亂我們的生活,更害怕他帶走你。小優如果你想見他,我也可以答應。」沐緋的語調很低,但是態度卻很堅持。
雖然不過問茉憂就私下決定不讓茉憂和陸家傑見面是她的理虧,不過做壞事就該這麼理直氣壯。沐緋在這一點上很霸道,如果換了以前她不會肯給茉憂選擇的餘地,但是現在她願意冒着失去的風險尊重茉憂的意見,如果茉憂堅持想見自己的生父,她會答應。
茉憂心裏五味雜陳。如果換了以前,她不會有別的答案,無論對方是誰,對她來說都是可怖的陌生人,她光聽到都會嚇得害怕得哭出聲來。有血緣關係的人,陌生人,也是傷害沐沐的人,她幾乎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對待。
不過茉憂不同於普通人,她的心思如水般柔軟溫和,但是也最是封閉而淡然的。她的性格天生就讓她不會去刻意勉強什麼,只是短暫的迷惘,她很快又回復了平靜。媽咪,沐叔叔和沐緋,構成了她生命的全部世界,別的什麼人,無論是不是有血緣關係的人,對她來說,也只能隨緣分吧……
&沐,你還會不懂我嗎。」茉憂輕輕靠在沐緋的肩膀上。
一切盡在默契中。
賀詩欽笑笑,調侃說:「現在只剩下沐緋你那筆爛桃花債,傅歆妍最近很憤怒,和自家人內鬥,攪得傅氏上下腥風血雨。想必,她憤怒之下做出的事情,也會很精彩。」
&麼人,唯恐天下不亂!」沐緋瞪她。
可是所謂說曹操曹操到,剛提到歆妍,沐緋就聽見手機來電,上面的名字赫然就是——傅歆妍。
&傅傅,我是沐緋。」
&緋,」電話那頭的聲音幾乎都聽不出來了。雖然她極力地壓抑,沐緋還是聽見了她哭泣的聲音,「請務必馬上來一趟醫院,曉楊……曉楊傷得很重……」
濃重的鼻音幾乎淹沒了歆妍的後半句話,連沐緋都被嚇到了,到底出什麼事了能讓這高高在上的傅女王哭得如此心碎?
作者有話要說:踮起腳尖,轉圈圈~
準時吶準時吶,有木有,
勤勞若準時更文吶有木有,笑眯眯狀
話說最近大家都太冷淡吶,蹲牆角默默內牛
大家都不虎摸我吶,撒花花的人也好少,滴眼藥水
若若會沒有自信心的捏,大家要多多鼓勵我,這樣我才能保持自信依照自己的想法努力寫下去吶~
挨個蹭蹭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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