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君,你這是在幹什麼?」孔子墨瞠目結舌的指着王莽問道。
王莽並沒有睜眼,懶洋洋的說道:「子墨,你這不是在廢話麼,沒看到我這是在睡覺麼?為了你,我這一路趕來,可真是累死了。」
孔子墨急道:「你這一來,就往床上一躺,總得想想我和竇歌吧?這床就這麼點大,你和竇歌都睡一起了,你讓本公子睡哪?」見到了王莽之後,似乎心中的恐懼少了許多,又成了當初那個紈絝公子哥。
王莽不急不緩的說道:「子墨老弟啊,大家都是大老爺們,沒必要這麼講究吧?又不是沒讓你睡覺,來這三個人擠擠還是可以的。昭姝妹子畢竟是女孩子家,難不成你這大公子要為難昭姝妹子?」
「你……」孔子墨臉色煞白,目瞪口呆的看着王莽,他倒是沒有想到一直謙讓的王莽,口舌居然如此厲害,這個天下太瘋狂了。
王昭姝噗嗤一笑,她倒是沒有太多的擔心,畢竟按照先前的安排,白越也應該快率領大軍乃至高手找到這裏了。但是在來之前,王昭姝必須要確保自己三人的安全,若是逼不得已,只有暴露自己的保命手段了。現在先養精蓄銳,多想想應變之策。
再說白越一路施展輕功,翻山越嶺,追尋王莽暗中留下的標記,來到了一處瀑布,頓時停住了腳步。只見一個黑衣蒙面人隨意的坐在瀑布水潭邊的一塊巨石上,一雙眼眸炯炯有神的看着白越。
白越原本還輕鬆自在的神色頓時一斂,眼睛微微一眯,笑道:「這位兄台,這大白天的遊山玩水,也不必這樣蒙着臉吧?莫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坐在巨石上的黑衣蒙面人,隨意的用手中的劍支撐着巨石,站起身來,笑道:「早就聽聞荊州城白越將軍的威名,本座仰慕已久,今日難得白將軍有閒來到此處,我若不來與將軍較量一番的話,豈不是太不盡地主之誼了?」
白越神色恢復了淡然,雖然面前之人給他一種深不可測之感,想來武功與自己不相上下,若不儘快將面前的這人處理了。恐怕先一步走在前方的王昭姝二人的安危,就難以保證了。
「呵呵,看來閣下對白某倒是極為了解,看閣下蒙頭遮面,想來也不會將姓名告知於人了?」白越知道對方既然會出現在此處攔截自己,想來在叛匪之中地位不會太低,不然也不會自稱「本座」了。
那黑衣人嘿嘿一笑道:「白將軍不用對本座使用什麼激將法,說明白點,你我都是一路人,心高氣傲。無非就是名諱而已,既然本座將白將軍當做平生的對手來看待,又怎麼會不說呢?本座梁羽,白將軍可否滿意了?」
白越緊緊的握着手中的長刀,朗聲笑道:「既然如此,白某就與閣下好好一戰。在荊州城,本將軍也着實無聊的緊吶。」說完之後,昂首挺胸,雙眼放光,居然戰意十足。
梁羽輕輕一笑道:「正有此意!」整個人高高躍起,「噌」的一聲,手中長劍一聲龍吟,一道白光閃過,依然迅速的出鞘。平日裏作為一個殺手般的存在,他擅長使用的是弓箭,但是對於劍法來說更是精通。
白越微微眯着眼,凝神看着迎面刺來的一劍,左腳微微一側,手中的長刀划過一道猛烈的刀氣,迎了上去。
「當……」刀劍相擊,發出了金鐵交擊之聲。梁羽黑色的身影在刀劍相接之時,一個翻身倒卷而回,落在了原來的巨石之上。而白越同樣受到巨力的反撞,「噔噔噔」一連退了三步。
兩人站定身形,面色凝重的看着對方。很顯然方才的這一次互相試探,二人勢均力敵,都沒有佔到對方的便宜。這一下之後,兩人反倒默然的看着對方,沒有誰會首先輕舉妄動。
就這樣兩人一直靜靜地站着,旁邊只有瀑布砸落的水聲,和飄蕩起的水汽。山風吹拂,兩人的衣衫隨之飄揚,一黑一白,在此處顯得極為顯眼。
終於過了半個時辰後,還是白越等不及了,要知道自己拖延的時間越久,王昭姝二人的處境便會越危險。除非自己能拖延到後方的高手追蹤而至,那麼面前的這位敵方的高手,要麼被斬殺,要麼讓對方敗逃。不過,在前面的王莽乃是自己的至交好友,他就算再如何心高氣傲,也不敢拿自己的兄弟的性命冒險。
對方的舉動似乎早就在梁羽的意料之中,他輕輕一笑,這一次並沒有躍起,反倒施展起輕功,以極快的速度,自巨石上一衝而下,手中的長劍一抖,挽出幾多劍花,將白越胸前的幾處要害罩在絕強的劍法之下,一上來便不再留手。
白越目光微微閃爍,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要打一場勝仗,便是要掌控全局,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讓局勢被他人掌控了。率先劈出的一刀只是引誘對方出手的虛招而已。
長刀輕輕一晃,刀光一閃,便橫在了胸前。不過他並沒有採取防禦的姿勢,而是手中的長刀一划,反倒向着對方的胸前划去。若是梁羽無動於衷依然要將手中的劍,插向白越的胸口要害的話,那麼他手中的長刀也會毫不客氣的給對方來一個開膛破肚。
一劍沒有湊效,梁羽並沒有太多的沮喪,身為一名高絕的殺手,對於這些反倒不以為意,興奮的叫了一聲「好」,持劍的右手一揚,手中的長劍如游龍一般,劍勢變得更快,絲毫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白越擅長使刀,無論是自己習練的刀法,還是自己久經沙場,講究的便是一往無前的氣勢,又怎麼會因為對方的犀利劍法退縮。隨即他朗聲笑道:「來得好!」
兩人翻翻滾滾的斗在了一起,一個劍法精妙,一個刀法高深,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簡直就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不過梁羽神色悠然,他在此處的目的便是攔截住白越,至於斬殺的話,若是自己武功高於對方,他倒是不介意。
白越心中焦急萬分,卻不敢煩躁大意。久戰不下,倒是激起了自己的凶性,怒吼一聲,手中的長刀氣勢一轉,由原來的大開大合,變成了專門尋找對方破綻,直截了當的便是一刀砍下去。
兩人抖了將近半個時辰,終於山林間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響,想來定是有很多人自山林中奔來。梁羽乃是極為老道專業的殺手,又怎麼會不清楚。既然不是自己這邊的人,會突然出現的,也就只有白越這邊的高手了。再繼續纏鬥下去已無意義。
白越臉色一喜,他同樣看出了梁羽的心中所想,朗聲笑道:「你我勝負未分,若是這麼急着走了,豈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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