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羅春 第098章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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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先生,都安排好了嗎?」

    齊謹之問着那中年文士。www..com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中年文士,也就是所謂的『季先生』,不是旁人,正是前任烏『蒙』知府梁知府的幕友。

    當日齊謹之初到,前來拜會梁知府的時候,便是由這位季先生接待的。

    那時季先生早已對梁知府感到失望,正盤算着是另謀他就、還是乾脆辭職回家的時候,就遇到了齊謹之。

    季先生心明眼亮,齊謹之心懷大志,兩個聰明人根本就不同太多的言語試探,無比默契的勾搭,哦不,是合作到了一起。

    這次齊謹之能放心的來烏『蒙』,季先生這個『內應』功不可沒。

    季先生跟着梁知府在烏『蒙』呆了十多年,不能說對烏『蒙』了如指掌吧,但對於最基礎的府衙事務他都非常熟悉。

    烏『蒙』的幾大家族、府衙的大小官吏,以及烏『蒙』治下的六個縣鎮等等等等的情況,季先生都能如數家珍。

    有這位『大管家』在,齊謹之只●,m.需將韃子們趕出出,然後把街面上蹦躂的一些刺兒頭料理乾淨,其他的事,根本無需他『操』心。

    甚至於,那些刺兒頭接受完『勞動改造』後,齊謹之只籠統的提出了一個『鄉勇』的概念,季先生就能麻利的將具體安置工作和後續安排做好。

    「好叫大人知道,鄉勇的事已經安排妥當,齊大勇已然派人去進行訓練,」

    季先生坐在堂下的官帽椅上。背脊『挺』得筆直,認真的回道:「城牆、護城河、路障等修建工程已經全部完工。那幾家原本還在觀望,但親眼見到大人您的雷霆手段後。他們忽然積極配合起來。今個兒一早,祿家就送來了二十石粗鹽,說是免費提供給鄉勇和齊家鐵軍食用。」

    季先生語速不是很快,吐字清晰,細細聽來還會發覺,他話語間還帶着隱隱的自信與驕傲。

    不管是籌建鄉勇,還是修建城防、聯絡當地豪族等事務。基本上都是齊謹之提出一個框架,然後由季先生全權負責的。

    可以說,這些工作基本上都是他親手完成的。

    古代的讀書人。都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野望,奈何季先生因為種種原因無法參加科舉,妄他飽讀詩書、一肚子治國安民的經世之才,竟沒有施展的機會。

    過去跟着梁知府時。季先生也是存着借梁知府給他的平台。盡情施展他的抱負。

    然而,梁知府雖然信任他,幾乎將全部的府務都『交』給他處理,但問題是,梁知府這個知府在烏『蒙』都沒有什麼話語權,他的政令連府衙都傳達不出去,又何況一個無品無級的幕友?

    季先生再有主意、再有手腕,沒人捧場。那也是枉然啊。

    梁知府做了十多年的知府,越做越窩囊。

    而季先生這個知府親信。比梁知府過得還要憋屈。

    如今齊謹之強勢入駐烏『蒙』,對於那些韃子和刺兒頭,半句廢話沒都沒有,直接揮起兩個拳頭開打。

    手段端得是簡單直接暴力,但效果卻是非常明顯。

    這還沒兩個月的時間,烏『蒙』六部重新回到了大齊治下,曾經被韃子盤踞的烏『蒙』三部全都安定下來。[超多好看小說]

    有了如此戰績,烏『蒙』府的那些豪族集體沉默了,誰也不敢跳出來指責齊謹之『撈過界』。

    尤其是前幾天齊謹之挖出了梁海等幾個與韃子勾結的衙役,經過一番嚴格『審理』後,梁海等罪證確鑿,齊謹之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捆到場院砍頭。

    一起被正法的還有十來個與梁海有關係的不法商人。

    一日之間砍了近三十個人,血流了一地,砍下來的腦袋直接掛到杆子上示眾。

    直到今日,烏『蒙』最大的菜場場院上還掛着一溜的人頭呢。

    這下子,烏『蒙』的上上下下徹底安靜了,那些被齊謹之抓起來的地痞、無賴和小偷小賊們更是嚇破了膽。

    本來他們被『齊家軍』押着做苦役的時候還滿腹牢『騷』,有幾個讀了幾天書的地痞,更是暗中煽動縣學學生們跑到齊謹之跟前『進諫』。

    段正道便是縣學學生們的代表。

    但,梁海等被正法後,段正道直接失蹤了,縣學的學生們也都躲到了家裏。

    慢說什麼『抗議』、『力諫』,他們連房『門』都不敢出,外頭但凡有點動靜,個個都嚇得如鴕鳥般把頭埋進被子裏。

    至於那些小『混』『混』們,每天都提心弔膽,清晨睜開眼睛後,都無比期待的等着『監工』帶領他們去修城牆、挖護城河——只要他們出工了,就表明他們還有存活的價值,齊砍頭才不會把他們拖出去砍頭!

    得,齊謹之到了烏『蒙』沒倆月,又光榮得獲得『齊砍頭』這一威風凜凜的綽號!

    有齊砍頭這個殺神在後面戳着,季先生不管做什麼都無比順暢。

    按理說,諸事順利、抱負有望施展,季先生該高興才是。

    可這會兒,他雙眉微蹙,瘦削的臉上寫滿擔憂。

    齊謹之挑眉,主動問道:「季先生,莫非有甚為難之事?不妨說出來,咱們也好一起商量商量。」

    季先生猶豫再三,「大人,我知道您所作所為皆是為了朝廷、為了烏『蒙』的百姓,但、但您到底、到底——」不是烏『蒙』知府啊。

    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齊謹之的所有舉措皆沒有『私』心,全都是為了烏『蒙』的穩定和百姓的安寧,然而,他只是烏撒知縣,來烏『蒙』是越級,不合規矩。

    在此情況下,他的行為再正確,落在旁人口中,那也是『不合規矩』,甚至有可能是違法。

    比如梁海事件。明明是他們通敵在前,只殺他們一個人已經是齊謹之『厚道』了。

    可齊謹之沒有上報朝廷就擅自動手,這本身就是犯法。

    朝廷追究起來。齊謹之定會受罰,輕則降級、丟官,重則被判入刑呢。

    齊謹之是個有抱負、有前途的『東翁』,季先生還想跟着他一起建功立業、施展抱負呢,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他『犯錯』?!

    季先生『欲』言又止的建議道:「大人,您京中親友皆是貴人,可否請他們、呃。幫忙活動一下,好、好歹讓您把『名』給『正』了?」

    有了正經的身份,齊謹之哪怕把烏『蒙』『弄』得底朝天。旁人也捉不到他的把柄啊。

    齊謹之聞言,微微一笑,從袖袋裏『抽』出一張紙,「季先生無需擔心。你且先看看這個。」

    季先生起身。拿過那紙細細的看了起來,看了沒幾行,他眉間的川字就消失了。


    看完後,他直接將紙拍在了桌面上,大笑道:「好好好,這可真是太好了。」

    朝廷正式任命齊謹之做烏『蒙』知府,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先生不擔心了吧。」齊謹之見他這般,『唇』邊的笑紋加深。緩緩說道:「烏『蒙』雖是個蠻荒之地,遭受韃子劫掠多年。然我既做了這一地的父母,就會全心治理。」

    聖人肯讓他齊謹之一個不足二十的『『毛』頭小子』做知府,原因很多:

    一來是事急從權,看重了齊謹之的能力;

    二來是給妙真大師以及齊、顧等幾家勛貴面子;

    三來嘛,也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烏『蒙』貧瘠、荒蕪,這樣一個地方,大多都是用來安置犯錯或是受排擠官員的。

    土地貧瘠、民風彪悍、『交』通不便、經濟困頓……可以說是要啥沒啥,反而多山匪、多動『亂』,與朝廷而言,不啻於『雞』肋。

    所以,梁逆在烏『蒙』六部四處流竄的時候,聖人雖有些不高興,可也沒有費心思派人去剿滅。

    或許在蕭燁看來,烏『蒙』一地的稅收,還抵不上朝廷一次出兵所耗費的錢糧。

    左右是疥癬之疾,蕭燁也就沒把這個地方放在眼裏。

    當然,如果齊謹之能把這個地方治理好,聖人還是高興的,又在妙真大師的勸說下,大筆一揮,直接給他升了官。

    季先生身形有些消瘦,但他臉上卻滿是異樣的光輝,迎上齊謹之的雙眸,雙手抱拳恭敬的深深一偮,「某本絲蘿,願托喬木!」

    齊謹之笑了,之前季先生『投靠』,只是把他當成了一個實現抱負的平台。可此刻,他是真心把自己當做了『東翁』。

    ……

    「好你個段正道,我好心救你,你不說感恩,竟然還想偷偷逃走?」

    阿卓掐腰站在高牆下的空地上,面前不遠處有個身形狼狽的年輕男子,清秀的五官扭曲着,卻還能辨認出模樣。

    這人正是烏『蒙』第一才子,段正道段秀才是也。

    此刻,溫文俊雅的段秀才五體着地,頭髮凌『亂』,正滿臉屈辱的瞪着阿卓。

    見此情況,阿卓愈發惱怒,伸出一根手指,頓時化身小茶壺,罵道:「怎的?你不思報恩,還想恩將仇報不成?我且告訴你吧,這會兒齊京觀,哦不,是齊砍頭正在烏『蒙』大開殺戒呢,你若回去了,定是死路一條。」

    阿卓一邊罵一邊覷着段正道的神『色』,見他聽到『齊砍頭』三個字時,瞳孔為不可察的縮了縮,心下大定,繼續嚇唬道:「還有,小梁王也率領三千『精』銳抵達烏『蒙』,早已把烏『蒙』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她收回手,繼續掐腰圍着段正道轉了一圈,一雙清亮的眼睛在他略顯單薄的身上掃來掃去,「你不過是個文弱書生,用你們讀書人的話說,叫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就你這小身板兒,能穿過小梁王的數千大軍,然後翻過高高的城牆,最後再『蒙』『混』過齊砍頭的鄉勇而回家?」

    段正道瑟縮了下,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心中更是生出無盡的屈辱感。

    是,他確實文弱了些,可不是沒用的書生。

    偏展阿卓這個蠻『女』,驕縱不講理,硬是把他從烏『蒙』一路捆到了水西。

    他不要去水西,他更不要受制於一個『女』人。

    雖然這個『女』人滿心滿意的為他考量,可、可他堂堂大理皇室後裔,豈可屈就一個鬼方蠻『女』?!

    當然,段正道不肯去水西,還有個他無法說出口的原因。

    水西與烏『蒙』不同,那裏更加繁華,文風也盛行,縣學裏的學生水準不知甩出烏『蒙』縣學多少條街去。

    段正道在烏『蒙』是第一才子,可到了水西……嘖嘖,排在他前頭的人少說也有兩個巴掌。

    段正道看似酸腐,其實心思透亮,他非常明白『雞』頭、鳳尾的區別。

    相較於在水西的默默無聞,他還是更喜歡在烏『蒙』的前呼後擁!

    所以,水西什麼的,他才不要去呢!

    趁着夜『色』正濃,段正道將帳幔撕成條、搓成麻繩,想趁黑翻牆逃走。

    剛順着麻繩爬到四分之一,手還沒有『摸』到牆頭咧,就被阿卓的護衛發現。

    護衛也光棍,直接砍斷麻繩,段正道一個不防,一屁股摔倒在地。

    幸好他爬地不高,離地面也就兩三尺,這才沒有受傷。

    阿卓足足罵了一刻鐘,又是恫嚇、又是利『誘』,段正道卻像個啞巴似得,一句話不說。

    阿卓又急又氣,想狠狠懲治他,偏偏捨不得,最後一擺手,命人將他捆起來丟回客房,待天亮後,直接放到馬背上拖回去。

    「二小姐,這個姓段的根本就是個沒膽子的軟蛋,您、您又何必——」

    阿卓身邊的護衛看不過眼了,低聲在她身後嘀咕着。

    阿卓笑了笑,「我不喜讀書,也不識幾個字,卻唯獨敬重讀書人。段正道確實有些『毛』病,可他有真才實學。膽子小怕什麼,至少不會像阿朵的男人似的惹禍。」

    她怎麼都忘不了,那年偷偷跑去烏『蒙』玩兒,在茶樓吃茶的時候,正好遇到幾個文質彬彬的少年郎作詩。

    幾人中,有一個少年生得眉清目秀,說話的時候也帶着一股她從未見過的風雅。

    用漢人的話說,那叫『腹有詩書氣自華』,阿卓不懂,可她就是覺得那少年跟旁人不一樣,看他『胸』有成竹的與人斗詩,聽他用清亮的聲音緩緩誦讀詩文,她就像揣了個小兔子般,心怦怦直跳。

    這些年,阿卓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追着段正道跑,可段正道是個死倔的人,怎麼都不願跟阿卓回山寨。

    如今阿卓瞧着阿朵連孩子都有了,她卻連個小書生都搞不定,心裏那叫一個窩火,所以這次乾脆狠下心,直接把人綁回去。

    「大小姐,她、她真的回來了?」

    提到聰慧能幹的展阿朵,護衛不禁面『露』嚮往之『色』。

    「是呀,帶着她的男人和孩子,她終於回來了!」

    阿卓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光彩,再看時,又恢復了憨直的模樣,心中暗想:齊勤之和展阿朵回來了,西南的局面定然會發生改變。

    ……

    另一邊的官道上,齊勤之、齊勉之兩對夫『婦』正往西南趕來。

    看着兩側越來越熟悉的景『色』,齊勤之和展阿朵都不禁『露』出笑容:西南,水西,我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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