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這破敗的懸島,曾經的主峰之上,山腰間的顏宮內,站着面具下右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白鶴!
它的右手指尖,於眼前這小傢伙的額頭上空,相隔一寸的距離被生生阻礙了下來,再也前進不了分毫!
似乎彼此之間,相隔着一個世界的屏障,堅硬的任它如何用力,甚至是展現出橫掃整個涅原的驚天威壓也無濟於事!
純純臉色通紅,頭頂呆毛高高揚起,就那樣呆呆的站着,站在騰欲的身前,阻隔一切,哪怕是這恐怖如斯的白袍面具人。
她的身子矮小,但此刻,其身軀卻如同分割了生與死的距離。
如同,一面盾!
一面守護騰欲的盾,任天空雲層倒卷,山崩地裂,甚至是這騰家小世界的爆炸!
「你好臭,臭死了,不不許過來。」
任仙尊威壓迴蕩,天塌地陷,也依舊站立,純純咿呀開口,皺着瓊鼻,大眼睛裏,充滿了對這眼前面具人的厭惡。
然而此時,最為驚訝的並非是騰家眾仙,也不是騰欲,而是那帶着面具的白鶴。
它的心,猛地咯噔一下,這種感覺,似它自出生至今無盡年來也從未有過!
當下雖是輕描淡寫間出手,但在被阻礙後的威壓釋放,多少也用了一成修為之力。
卻依舊被生生阻礙,似泥牛入海,且它看去,這眼前的小女娃,分明未動,只是擋在了它的身前,感知中,也沒有絲毫異樣。
且更為讓它驚訝的,是這浩大宮殿,竟將它這堂堂仙尊威壓吸收貽盡,僅僅外散出一絲波動罷了。只是這一絲波動,也相當於仙君級別,非這區區涅原南部可承受!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白鶴瞬間便收起心底的驚訝,對於下仙界居然有此等存在,雖在它意料之外,但似乎依舊胸有成竹。
那種與生俱來的自信!
只見它的右手五指聚攏,威壓霎那劇增,狂暴如要扭曲虛無,融合陰陽!
似將這方天地凝聚為一點,化為戰矛之尖,似無堅不摧,氣勢恢宏,如天道降臨,馭天而戰!
極其自信的,右掌一指向純純額頭再次戳去,頓時天地轟鳴!
這是,矛與盾的碰撞!
「鏗!」
猶如金石相擊,電光火石間,碰撞所產生的波動,縱然被顏宮吸收大半,也瞬息擴散至整個涅原,驚動南部之外,無數散仙的心神。
比之前強橫十倍的波動橫掃天地,所過之處,但見方圓萬里之內,一切樓台亭閣,殿宇長橋,通通摧枯拉朽,直接崩滅!
其中夾雜着無盡鮮血,悽厲繚繞,成百上千的仙人頃刻間一一隕落!
其餘四族,皆被波及,尤其趙家,最為損失慘重,懸浮空中的金色光球,其表面顯現出猶如蛛網般,縱橫交錯的裂縫,搖搖欲墜。光球之內的千百山川,更是山崩地裂,坍塌殆盡!
這一幕,看去簡直震人心魄,觸目驚心,霎那間,涅原大地之下,便傳來一聲鳳鳴。
鳳鳴傳九天!
一道金色虛影霎那凝實,威壓擴散,如春雷滾滾,目中無情,仿佛傀儡一般。虛影極為蒼老,似人似獸,身軀被羽毛覆蓋,神輝萬丈,頗為威嚴。
大袖一揮間,捲動蒼天大地,如同世界之主,向着懸浮空中的騰家主峰驀然踏去!
與此同時,顏宮內。
一滴鮮血由白鶴的右手食指間滴落,血色純正,晶瑩剔透,宛如一顆絕世瑰寶,散發着令人氣血沸騰,修為突破之意,這是,來自絕代仙尊的血!
無價!
伴隨着鮮血的滴落,是白鶴綻放猙獰的右目,那面具下的動容,不可置信!
此刻的它,已然釋放了三成修為之力,依舊未進分毫,或者說,與之前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並且,還在這碰撞中被狠狠反震,讓其流了血,然而是這對方嬰兒般的矮小身子,在人群中私都好不起眼的存在。
「不……可能!」
白鶴的語氣終於出現了轉變,此刻再思前想後,越發覺得這眼前小女娃的奇異。
奇異的近乎詭異!
縱如它也感受不到對方絲毫的修為波動,仰或是何種術法,沒有動作,一切卻渾然天成,毫無破綻!
惟有一點,隨着純純的憤怒,她的氣勢在急劇攀升,那反震之力愈加強烈,形成一圈圈漣漪般的波紋,向着八方擴散!
甚至因她如盾一般的抵擋,連帶着整個騰家族人的無傷,這一幕,讓白鶴更為吃驚。
「壞人,走開走開,你怎麼這麼臭吖!」
純純似非常討厭臭臭的味道,此刻伸出小手向着白鶴就是一推,沒有絲毫顧及的推開。
這一推之下,看似尋常,甚至感知而去,也沒有任何不妥,但在快要接觸白鶴身子的一瞬,卻是仿佛白雲蒼狗。似出現了本不應該出現的一幕,一幕不在三界中,超出五行外的無拘無束!
白鶴的身體,霎那被一掌推開,不是如它的術法,掌控對方行動,仿佛命中注定。而是意料之外,超出這方天地的意料之中!
且,讓這仙界規則退散,讓着冥冥之中的天地大道讓路,讓這掌寸之間,成為只屬於她的世界!
她要推開,就必然會推開!
白鶴不可置信中蹭蹭後退,一瞬十丈。就在此時,顏宮外,那金色虛影轟然來臨,沒有話語,沒有停頓,向着白鶴便是狠狠一拍。
「鳳麟老鬼,區區第九投影,也敢戰本尊?」
白鶴此刻極為憋屈,看向那來勢洶洶的金色虛影,嘴上雖說不屑,心裏卻有些忌憚。此刻大袖一揮,左手驀然對上,頓時九天轟鳴,只是它的目光,依舊看着十丈外的純純,極為凝重。
「這不是言出法隨,這不是世界之力,這是……!」它緩緩開口,字字珠璣,話至一半,戛然而止,似說不出口!
「好啦,我把它打跑了。」
純純連忙回頭,迫不及待的看向騰欲,卻見他早已暈死過去,身軀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股腐朽的臭味,似骨肉都化成了膿水,蒼老的仿佛那枯黃的落葉。
一邊的廂房內,魂魄存於世間的單柔,透過門縫,呆呆的看着,早已被嚇傻。
吼吼更是重傷連連,大片鱗甲的破裂,脫落中連着皮毛,顯露出鮮血淋漓的血肉。
另一邊,白鶴已然和那金色虛影僵持不下,二者手掌碰撞,修為相衝,似隱隱勢均力敵。
【最近非常忙,更新又晚了,接下來一段時間估計都這個點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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