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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擇人而噬的樣子讓時謹看得心痒痒的,抬指彈了下她的額頭,不再逼進,笑而不語。
薛池立即把要掐死他的欲|望收起來了:姐又不是真傻!非要挑戰皇權!——關鍵是挑戰不過。
她想從他身上站起,有記憶起就完全沒被人這麼抱過,說難受吧也不是,但確實感覺很怪異。
時謹手上一緊,又將她摁回去了。
薛池忍不住要找點不痛快:「殿下,您派的暗衛怎麼這麼」在他的目光中漸漸消聲,把「不頂事」三個字吞了。
時謹似笑非笑的:「看來一個暗衛是不夠,再多派幾個?」
薛池恨不能抽自己:讓你嘴賤!
但她怎麼說也跟時謹親過兩回了,那些頭昏眼花輕飄飄的過敏症狀也有點兒適應了,勇於反擊的天性就蹦躂了出來:「呵呵,一群羊圍着一頭兒狼,好像也沒什麼作用呀」一邊說一邊斜着眼看他。
時謹點了點頭,畫風一變,很正經的向她解釋:「此人名蕭虎嗣,是元國掌四十萬兵權鎮國大元帥的幼子。」
「咦?元人不是都抓了麼?怎麼還漏出一個來?」
時謹憐憫的看着她:「元人六十八人入平城,又六十八人出平城。」
薛池眨眨眼睛,沒錯呀!不是現場全部逮捕嘛,人家都沒敢反抗。
時謹嘆息一聲:「其中有一人是我的替身。」
薛池怔了怔,頓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元人為了不露馬腳,來去的人數保持一致,回去時其中既有一人是他們以為的攝政王,那必是讓被替的元人潛伏下來,日後再想辦法走脫,說不定這人還背負了點間諜任務什麼的
她怎麼就沒想到呢,要讓人這麼鄙視?
還好她的麵皮槓槓的,吹得風淋得雨受得羞!
立即不恥上問道:「這人就是蕭虎嗣吧,他身手很不錯?」
「自然不錯。據說他幼時不受重視,後來在元國對夷族一戰中立下大功,方才被重用起來。此人天生學武奇材,幼時似有獸|性本|能,無師自通,後得蕭家重視,請了名師教導,更是一日千里。休說在元國,便是放眼四國,其勇武也無人可比擬。」
薛池一聽,這是天下第一高手啊!影十九輸得不冤!
只是時謹這說話的樣子,頗像薛池原先所喜的易容時的時謹,但此刻他這般正經了,薛池反倒心裏不踏實,而且他這麼給人貼金,實在不正常啊!因此薛池不停拿眼去看他,心中高度戒備。
時謹微垂眼帘看她:「因他極為危險,是以你便貼身跟着我罷。」
薛池:人還是不要和蛇精病斗好了!
「呵呵這次是意外,意外!他的目標不是我,我有什麼危險的?」
時謹一副沉吟的樣子。
薛池提心弔膽的看着,克星,祖宗!別再繼續出招了!
時謹微嘆:「池兒看來並不喜與我廝守。」
薛池一臉: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嗎!
時謹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發現她的髮絲柔軟而清爽,並無半點用了頭油後的滑膩,不由將手就停在她腦後了。
「也好,到底於禮不合。待這樁事落定,我再往遣人融伯府提親,到時方才名正言順。」
薛池瞪着眼看他。
或許尋常女子被人又親又抱了,人家答應上門提親,該是感恩戴德此人負責任。
但薛池不是呀,到了古代後她雖然明白這些規矩了,但她潛意識中覺得這種親近還上升不到結婚的高度,談戀愛談個一年半載很正常呀,不合適還得分呢,那有這麼火箭速度定下的?
而且經過她父母失敗的婚姻後,她覺得如果要結合,一定要在婚前看仔細,她完全不想婚後來爭吵,不負責任的給孩子一個破碎的家庭。在古代沒有離婚一說,那更需慎重,否則不是一輩子不幸?至少她爸媽雖然對不起她,但那兩人離婚後各自幸福了不是?
當即她就想出口反駁,但千均一發之際,她住了口,她的話可能太過於不合常理,不能輕易出口。
她眼珠一轉,換了個方式:「提親?殿下把我安在什麼位置呢?」
時謹用手圈住她,語氣溫柔下來:「讓你做側妃,好不好?」
這算看得起薛池了。融伯府如今無權無勢,空掛個勛貴名頭,在平城已漸不入流,何況她不過一庶女。
成國王爺的妻妾按品階名額可分正王妃一名,側妃二名,庶妃二名,昭儀、淑媛、奉儀、侍妾若干。時謹又是王爺中的戰鬥機:攝政王,就算再逾制些也無妨。
這些品級小曹氏曾讓薛池學過的,她知時謹讓她做了正妃之下第一位,融伯府睡着了都要笑醒。
薛池早有心理準備,然而親耳聽到,心中卻一陣氣悶。
七夕那夜起纏在心頭的一些情愫似乎也淡淡散去。
她用陌生的目光打量着時謹。
時謹對人的態度變化何其敏銳,立時看了過來。
「殿下您有王妃嗎?」
時謹神色淡淡:「王妃三年前薨逝了。」
薛池點點頭,從他懷中站起,這一回他並沒有攔她。
薛池心道,兩人的成本是不一樣的。
她若動了心嫁了他,是一輩子。而他若動了心納了她,不過多收一個人。
這麼不對等!
她退開幾步站定,福身下去:「殿下容稟,臣女原先確實不知『時謹』乃殿下名諱,鬧出誤會來。其實臣女有過誓言,一不做人妾室,二不做人填房,只做元配正室。若有人強逼臣女違誓,寧願一死。」
若她聰明一些,自然不會選擇這樣直接生硬的方式。但她畢竟年紀不大,胸中一股氣沖得她不吐不快。
時謹靜靜的看她,微微眯了眼,隱有譏誚之色。
薛池心道他難不成將自己當成了以退為進,貪心不足覬覦正妃位置的人?頓時便有了主意。
只強行按捺住心中的不適,嘴上說着「殿下有大量,還請原諒臣女。」眼睛卻斜斜的去拋了個媚眼給時謹。
時謹見她眼角和抽搐一般,頓時一怔。
薛池見他反應,暗道只怕切中了他的脈。
他這樣的人,予取予求慣了,老子天下第一號。是以自己之前的推拒,恐怕他還玩得興起。現在自己同別人一樣俗不可耐了,他怎麼還會強留?
「殿下,臣女可是絕對絕對不會做妾的。」一句話放軟了八度來說,一邊還輕輕的跺了跺腳。表現出來的意思就是:我想做王妃!
時謹慢慢的抬起了手撐在臉上,遮住了下半張臉去,眼帘半垂着,只餘一線虛盯着她看,卻令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薛池再接再勵,含幽帶怨的睇着他:「我們便兩相忘,各自安罷。」
這話一出,薛池便覺空氣一凝。時謹雖然虛着眼看她,但她卻覺這眼神比他睜着眼還要有如實質。
遠遠的突然傳來一聲唿哨,時謹放下搭在臉上的手,站起身來往外走。
薛池忙做痴纏的樣子去拉他袖角:「殿下!」
時謹回頭一瞥,目光說不出的古怪,聲音輕忽:「你也算有膽氣了。」說着自她手中抽出袖角,往外走去。
薛池驚疑不定的立在當場:這是分手了吧?他最後都不大願意搭理她了呀!也許人家話就是說得沒那麼明的,講究含蓄嘛!
又嘆了口氣:這手分得,火箭速度啊!還好只是被人家給帥了一臉,並沒有真正動心,可算是止損了!
待她走出亭子,就發現有兩人從暗處走出,拱手一揖道:「殿下命我們送姑娘回房。」
待薛池在他們的護送下回了院子,這兩人一言不發退走。
薛池立着看了一陣才進屋,猛然想起她的小銅箱。
這可怎麼辦啊?她可沒勇氣再找他一次!
第二日老太太並沒搶着頭柱香,雖說是佛前眾生平等,但供奉佛的和尚眼裏倒有三六九等,把這頭香讓給一品定榮公家的老太太了。
融老太太面上不露,薛池偷眼看她嘴角有點兒顫,估計心裏得是驚濤駭浪。
薛池見着山上還有禁衛,也只得老實的坐上馬車,隨眾人一道返回融府。
不管怎麼說,她總是心中有點發悶。還好其他幾個姐妹照常擠坐一起,並不來和她搭話。因此她把融語淮也給趕下了車,只說頭疼,要自己靜靜。
馬車行了一路,半道上停在個茶棚子邊歇腳。
車夫給馬餵了水,自到一邊去坐着喝茶。
旁人都下了車走動走動,薛池只是在車中靠着車壁出神。
突然旁邊光線一暗,薛池一驚,就見一人從車窗口鑽了進來,反手放下了車帘子。薛池還沒來得及叫,這人就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一雙暗黃色的眼睛近在咫尺,薛池心中狂跳:什麼運道!天下第一高手是能遇着兩回的?還值不值錢了?
蕭虎嗣聲音低啞:「別出聲,我會在你出聲前擰斷你的脖子。」
薛池連連點頭。
蕭虎嗣果然放開了手,目光微眯的盯着她。
薛池怕啊,這盯人的目光跟老虎似的,她在時謹面前說着要做妾寧願死之類,那不過是估摸着他不會和自己計較,那能真不怕死呀。
她幾乎在用氣流摩擦聲說話:「壯士您要的我都給了呀,還要什麼啊?」
蕭虎嗣冷冷看她一眼,抬手解下腰上盤的繩子要綁她。
正這時,外頭傳來融語淮的聲音:「妹妹,你好些了嗎?我給你送壺酸梅湯。」
薛池大急,她並不想融語淮進來,不過多一個人受罪罷了。然而蕭虎嗣已經一抬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融語淮才剛挑了帘子要上車,頭一抬,就見把匕首已經點到他喉間。而薛池正一臉苦色,用手掰着頸間的大掌。
融語淮也算曆練過一二,並沒有當即就摔了手上的瓷壺,只是臉色一變。
蕭虎嗣低聲道:「安靜點上來。」
融語淮身體僵直的上了車。
蕭虎嗣將薛池和融語淮綁在一塊,又掏出兩塊帕子來。
一塊帕子顏色暗陳,像沾了點血跡,另一塊乾淨點。
他低頭看了看,將乾淨的塞薛池嘴裏了。
薛池同情的看看融語淮,融語淮臉色發白,他這樣的公子哥是有潔癖的,然而此時也不得不受了。
薛池從蕭虎嗣這些舉動看出他是有備而來,心中不由更沉了下去。
蕭虎嗣冷硬的道:「你們若是發出半點響動,我逃走之前也必將你們擊斃。」一瞬間雙目滿是嗜血的意味。
薛池連忙點頭。
蕭虎嗣這才悄無聲息的鑽出窗去。
融語淮見他出去,便想要以頭撞車壁求救。他才撞了一下,車壁處突然就從外□□來一截寒光閃閃的匕首尖,這匕首□□車壁便仿佛穿了塊豆腐般悄無聲息,只差半寸就要戳進融語淮的太陽穴,驚得融語淮出了一身冷汗。
薛池着急上吊的對着融語淮連連使眼色搖頭。
融語淮總算是不敢動了。
只兩人在車內熬着,過得片刻便感覺到車子一動,似乎向前行了幾步,然後又停住了。過了片刻又動了動停住。
薛池心知這蕭虎嗣只怕在一點一點的趁人不注意驅馬挪動車子,只消漸漸的將車子移到了眾人視線被遮擋之處,到時候他必然無了拘束,要驅車離開的。
然而她再着急,也是毫無辦法。
果然這樣反覆幾次之後,車子突然向前一衝,再無滯澀的前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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