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出現的屍體,已經打亂了我們的原本計劃,不僅如此,這屍體的死因也比較奇怪,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遺固了。
沒有出現那種恐怖的巨人觀,就連身上的屍斑都沒有,幾乎是瞬間死亡的,我用刀子劃破他的皮膚,連裏面的血液都沒有流出。
這種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在這麼密封的壞境下,屍體不僅沒有產生變化,連裏面的血液也消失不見了,太不可思議了。
郭雙看了一眼那屍體的衣服,哇的大叫一聲∶「這不是我們探險公司的服飾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們搜搜他的衣服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
郭雙說着這屍體穿的衣服是他們公司的服飾,這屍體十有八九是他們公司的員工,那麼出現在這裏的這具屍體是不是代表着這就是小舅組織的那隻探險隊。
根據這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就連時間上也是相當吻合,也就是說小舅組織的探險隊也進來過這裏。
他們來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我跟楊子便搜索腦子裏邊想,但是腦子裏就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根本就沒有什麼邏輯性。
我們從屍體身上搜出一個防水的袋子來,然後遞給郭雙,她打開防水袋把裏面的東西取了出來,如果不出我的意料之外,郭雙取出來的那東西我見過。
是小舅離開前給我看的那塊雙魚玉佩,怎麼會出現在這屍體的身上,難道說小舅已經遭遇什麼不測了。
我根本就不敢相信這種事情發現的結果,我也只能寄希望於郭雙,看她能不能找出什麼關鍵的東西來。
郭雙把那塊玉佩遞給我,一臉沉重的說∶「這東西是你舅舅的,我見過一次,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這屍體的確是你舅舅組織的探險隊裏的一員。」
「但是我們不能僅憑這一具屍體就斷定那支探險隊全軍覆沒了,也許他們還被困在某個地方,正等待我們前去救援。」
楊子看我蹲在旁邊一言不發,知道我心裏不好受,立馬跑過來安慰我,我也不知道突然從那裏湧出來的力量。
把楊子一把掀翻在地,揪着他的衣服怒吼道∶「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心情嗎?他是從小看着我……長大的,可現在卻生死未卜。」
「我要是找不到他,不帶他回去,我怎麼跟家裏人去交代,你懂我的意思嗎?」
郭雙跟那傢伙一同跑過來拉住我,說∶「我們知道,你心裏難受,這不是還有一絲希望嗎?咱們不能放棄。」
我苦笑一聲∶「對不能放棄,哪怕就是只有一線生機我也會找到他,然後帶他回去。」
我蹲在地上恢復情緒,楊子遞給我一支煙,坐在我旁邊,說∶「青哥兒,我跟你的心情是一樣的,鄧爺對我有知遇之恩,把我當自家人看待。」
「我楊子就是不要這條爛命,也要救出鄧爺,」我吸了一口煙,這煙的味道比較刺鼻,一下子嗆的我眼淚直流,我擦了擦。
拍着楊子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楊子有你這句話,就是咱們最後沒能救出他,咱們也是一輩子的兄弟了。」
等我們吸完煙,郭雙她們已經挖好了一個坑,我跟楊子抬着那具屍體放到坑裏,填上土埋好。
我倒了一杯酒說∶「兄弟,我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也不能讓你回歸故里了,只能在這裏給你立個衣冠冢了。」
那鐵架子裏面的東西我們也懶得去看了,既然有了小舅他們的線索,我們在原地吃了一些乾糧就準備出發了。
這台階下面的洞窟是那種階梯狀的,形式梯田那種,簡直就是呈九十度的直角,這一段路程走的我們異常艱難。
而且這往下的石階因為多年沒有使用了,上面長滿了地衣跟苔蘚,又濕又滑,很容易就會滑到,我們幾乎是手牽手,肩並肩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推進。
前面是個倒懸型的洞窟,這種洞窟就是被滴水洞穿形成的,下面肯定有暗河,因為我們在洞口就聽到了嘩啦啦的流水聲。
這個洞窟很小,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我們都是一個個弓着腰,又背着包,這受到的重量可想而知,我差點就被壓的喘不過氣來,昏迷過去。
大概走了十來分鐘,這個艱難的洞窟終於被我們走出來了,這裏是一條暗河,水深不過幾尺,我們在暗河邊休息了一會。
就看到這暗河像是被煮熟了一樣,不停的翻滾冒蒸汽,這應該是地下的熱氣通過岩石縫隙冒了出來。
看來這條暗河的水溫應該不算冷,完全是一個獨立的生態壞境,在這種地方最容易產生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
楊子可以算的讓是位洞穴專家,他對地下壞境的了解跟我們這些沒有經歷過洞窟探險的門外漢,意識強的太多。
剛走了沒多遠,前面的楊子就停住了腳步,說前面不對勁,咱們不能往前走了,這是他的直覺。
我們一下子被楊子的舉動給搞懵了,連忙問他怎麼了,他用電筒照了照前面的水面也不說話。
這前面一下被蒸汽瀰漫,我們也看不大真切,只好往前跨了幾步,用電筒照了照水底,剛開始什麼也看不清楚,過了一會等蒸汽小了點。
才看到前面的河道里躺着幾具屍體,跟之前發現的那具一樣,已經被水給泡腫了,正沿着暗河水緩慢的移動。
這幾具屍體身上都佈滿了一個個黑點,用石頭一撥,全部都是些密密麻麻的螞蝗,我不僅感嘆道∶「這螞蝗也太多了。」
楊子說,肯定是這裏面的地下水溫過高,這些螞蝗才能生活在這裏面,要是水溫太低的話,螞蝗是受不了的。
這些螞蝗看上去雖然噁心,但是並不致命,尤其是南方地區稻田裏螞蝗也很多,冷不丁的就會被它們鑽到腳腕上吸上一口血。
我心想楊子也太過大驚小怪了,這裏水溫高出現這麼多的螞蝗,那不是挺正常,又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呢?
楊子說,我並不是看到這些螞蝗才覺得不對勁,而是這些屍體,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要說這些屍體,他們是自然死亡的,可是從他們的神色來看像是死的極為安樂,不僅如此這些屍體幾乎都沒有了血液。
就算是這些螞蝗全部圍着吸他們的血,總的留下一點痕跡吧!可是他們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乾了血液……
「你是說,他們被吸血鬼吸乾了血液嗎?」郭青湊過來冷不丁的搭了一句話,楊子朝郭青點點頭說,吸血鬼就太過離譜了,肯定是別的什麼東西。
我看他們兩個越說越離譜,於是拿起電筒照射水面,就看到在離他我不遠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張四四方方的黑糊糊的物體。
這是什麼東西呢?我盯大了眼睛一望,這東西倒像是一張被人丟棄在水面上的毛毯!這張「毛毯」在水面緩慢地漂浮着,但是在這地下暗河裏面,誰會丟棄一張毛毯?
我站起來眺望着,集中精力察看,好奇心驅使我決定走近去瞧瞧,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朝着那漂在水面的東西走去,那「毛毯」仍然一動不動,我仔細觀察,才發現在這張「毛毯」的一角是它的頭部,生着兩着細小而亮晶晶的小眼睛。
在黑暗下下藍幽幽的,對稱的另一角生着一條細長的尾巴,這「毛毯」的另兩隻角,其實是它的雙翼。
我這下才感覺這東西並不是什麼「毛毯」,而是一個有生命的東西,於是好奇心驅使我,蹲下來抓起一塊石頭,朝這張「毛毯」扔過去。
就聽到「撲」的一聲,石頭正砸在它的中心,這時奇蹟發生了,這張奇怪的「毛毯」突然飛了起來,滑翔在水面上飛了一段距離。
很快就在水面消失了,顯然這是一個動物,我真是不可思議,這會飛的毛毯到底是啥東西呢?
楊子他們回過神來,問我發現什麼事,我攤攤手笑着說∶「剛才看到暗河裏出現一條毛毯,誰知道它是活的還會飛,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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