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高手 第十章，渡河

    聽老闆娘說的此道，我便心裏細想，想必小舅他們的想法也跟我一樣，這河神是什麼。

    這渭河連着黃河，黃河裏的傳說多的去了，八十年代每年黃河都要進行清淤的工程，每次清淤都會發生一些詭異的怪事，說是有年頭從河裏頭挖出一隻鐵猴子，足有十幾米高，身上雕刻有非常精美的花紋跟銘紋，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這鐵猴子是做什麼用的。

    就有人傳說，這是當年大禹冶水時，用來鎮河的，一來二去，又發了大水，這鐵猴子也不見了蹤跡，邪門的是有人說親眼看到那鐵猴子復活了，跳進黃河裏頭，後來越傳越廣，黃河裏的古怪事也越來越多，什麼禿尾巴老李的傳說，什麼透明棺材，還有傳說當年從黃河裏頭挖出個一些巨型生物的骨頭，當然事情只是傳說，並不足為信。

    但是仍然可以見證黃河歷來的神秘，漫長歲月中那稀爛的河泥中，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的秘密，渭河是黃河的第一支流，黃河裏的東西流到渭河裏也不足為奇。

    於是我便問道∶「老闆娘可曾見過這水裏的河神，是什麼樣子的。」

    「哪能見過，那是河裏頭的神仙，咱們這平頭老百姓的，反正只要一發大水，這河裏頭總不安生，有時候很平靜的水面，突然就是一個巨浪打來，十幾米高，那水裏頭就有綠瑩瑩的光芒，比斗還好，直射出來，瘮人的很，村裏的老人都說，那是河神的眼睛，若是滿月的時候，這河裏頭可熱鬧了，到處都是光芒，什麼東西都有」，那些慘叫聲讓人一輩子也忘不了」，老闆娘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望着小舅他們說道∶「老舅你們怎麼看的，這水裏頭莫有什麼古怪，難道還真有什麼河神作祟。」

    小舅說∶「河神什麼的我不敢說，我們走了這路子，還怕什麼，八百里秦川，什麼事兒都有，估計着也是古時候傳下來騙人的，神鬼之說，由來以久，可有何人見過神鬼之類的，都是傳說，不足為信。」

    老闆娘抿抿眼說∶「瞧哥幾個說的，你們愛信不信，都跟你們交待了，你們執意要去，出了什麼事別怪我沒早提醒你們。」

    說完抿着屁股走了。又提醒了一句，這河可是剛發了大水。

    楊子說道∶「這老闆娘怎麼這樣不解風情，沒意思。」

    我說∶「就你這大塊頭，別個會看的上你，你也不瞧瞧，那老闆娘眼賊的很，看我老舅的眼裏是雙目含春哪，誰叫老舅是金主啊！」

    小舅盯了我一眼∶「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你老舅可不是一般人物，倒是你小子心裏頭怕是痒痒的。」

    我們聊了許久，一看表，都半夜了，都上樓休息，這一覺睡起來就感覺神清氣爽，好幾日都沒有這般舒適，醒來的時候發現太陽都老高了，就匆匆下樓吃了早飯，在老闆娘那裏買了些必用品就匆匆出發了，臨走的時候那老闆娘還笑着對我們說下次再來，我們都一笑而散。

    走的時候忘記問老闆娘渡口在那裏，離河岸老遠，我們便聽到如雷般的水流聲，走到近前一看，我們一行五個人都是一震，之前聽老闆娘提醒過剛發了大水，沒有想到河面如此寬闊，水面浪頭很大，渾濁一片，河水就像一層層的黃色泥漿，能見度非常之低，水流也很湍急，水面上雖然有些小型漁船，在水上搖擺不定，但是卻沒有人影，連渡口也看不到一個，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有渡口，眼下這湍急的水流也會把它淹沒掉。

    這時候艷陽高照，我們挑了個視覺開闊的地方觀察四周的景象，只見這大河周圍是一片平原，應該就是八百里秦川的關中平原，南方遠處便是連綿不絕的山脈，書上講渭河橫穿秦嶺，那連綿的山脈便是秦嶺，面積廣大，氣勢磅礴，蔚為壯觀，如同九條巨龍一般向西突進，最高的山峰上銀光閃爍，我們估計着那就是號稱南北分割線的秦嶺最高峰太白山。

    《史記》中說:秦嶺天下之大阻也，遇水則止，渭河貫穿其中，剛如阻止了秦嶺的西進。大河對面也是連綿的山峰，氣勢上比不上秦嶺，如同一條銀龍橫臥在渭水之濱，非常壯觀。

    小舅拿出羅盤發現指針走的飛快，直說三個妙字，我便問他，什麼這麼妙，他指了指天地說道「山水為界，止乎天地也，養其靈止乎水，養其根止乎山，秦嶺源於崑崙，集天下龍脈於一身。

    你看，這水如九轉十八灣，上善若水，可成困龍之局，秦嶺剛好坐擁其北，可淺龍升天，這可是個大寶地，怪不得古代帝王將相都想方設法葬在這裏頭。」

    我抬頭一望，發現這山水之間仿佛有一種聯繫，這種聯繫是無形的，我心裏想，這地方雖然是塊寶地，若是有人破壞了其中一處，毀其靈根，這龍脈也就敗了。

    關中地區，氣候變化無窮，天空突然起了變化，雷聲陣陣，烏雲遮天而來，太陽一下子就被陰雲吞沒，消失不見了，我們都有點反感這天氣，這肯定是要下雨了，我們都是單衣上陣，又沒有避雨用具，還沒等我們考慮好，只聽得雷聲一響，天空中烏光閃爍，噼里啪啦的，就飄起了小雨點。楊子他們身強體壯，還能忍受，我跟小舅就有些吃不消了。

    我從背包里拿出勁酒，讓小舅就着灌幾口，驅驅雨水的寒氣，別感冒了，我也灌了幾口，身體才算穩定下來，我看着腳下奔騰不止的河面，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以前電視裏看到過，那些解放軍戰士沒船過河，就用一個個的羊皮筏子灌滿氣體扎在一起形成一個簡單的汽皮筏用來渡河，還以為只是電視裏演的，沒想到我們自己便遭遇了這種困境，別說羊皮筏子，連人影都沒有一個。

    我們只好站在雨中苦等，偶爾有人路過，我們便問出不出船，遭到別人一陣白眼，這種天氣出船，不是找死嗎？我們別無他法，看了看表，時間過的很快，但天地間的變化更快，颳起了旋風，在河面上形成大小不一的黃色旋渦，上流來的水流也更加洶湧湍急，如同一條條的黃色巨龍攜着雷霆萬鈞之勢，我們只有乾眼傻盯。

    等了許久，不見有船開來，明子說道∶「鄧爺，咱們這樣苦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先回去住上幾脫，等天放晴了，再出發。」

    明子說出了我們的心聲，眾人收拾背包準備往回走，卻聽見遠處有馬達聲響起，我們停下腳步，望向渾濁的河面，只見一般小船從上游駛了過來。

    我們趕緊在河邊揮動雙手，大聲招呼船主把船開過來，船上的人明顯看到了我們，連連搖手，示意我們這裏沒辦法停船，我們冒着大雨等了老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般船過來，如何錯過它，要是時間晚了，咱們又得在這裏多待幾天，看這天氣也知道，加上這裏的民眾又懼什麼河神之類的，還知道要等多久，索性就快刀斬亂麻。

    小舅從包里掏出一把紅太陽，舉着手對船上的人大聲說道∶「船上的，載我們過去，這錢就是你的了」。果然還是金錢的魘力大，在前面有遠處有個水灣子，因為漲水，河水淹了進來，水勢比較平穩，浪頭也不大，船老闆把船開了進來。

    小舅走過去跟船老闆商量，我們一上船才知道，這船是運貨的，上面堆滿了一些土特產，原來是下游有般搞旅遊的船，需要大量的土特產，這剛發了大水，要不是咱們給的錢多，也不會冒險過來接我們。

    這船上除了船老闆，就只剩下他的女兒，一個十幾歲的清秀小姑娘，不怎麼說話，看到我們上了船就有些不大好意思，我們也沒在意，對着她笑了笑，我們跟船老闆談好了價錢，把我們送到對面有鎮子的地方就行了，船老闆看到我們行禮眾多，有些懷疑我們，便問道我們是做什麼的，我們只好解釋我們是去大山裏頭搞科學考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