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四周黑漆漆的環境,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想不明白雷建峰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自殘而死了,甚至連魂魄也毀滅了。居然還能說話,我隱約覺得這事有些蹊蹺,雷建峰也算得上梟雄一類的,就算南宮二叔的身份可怕,也不至於直接逼死,顯然這是雷建峰的陰謀。
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時還想不明白,至少我清楚一點。那就是雷建峰沒有死,知曉這點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了,先前還鬱悶不能親手幫姥爺報仇,這下好了,看來自己還是有親手弒殺雷建峰的一天。
隨即我望了眼四周黑漆漆的環境,不由得皺了下眉頭,顯然眼前的一切是雷建峰搞的鬼。
雖然曾經聽姥爺提起過天墓,但是具體的姥爺並沒有細說,所以心中有種強烈的不安,而且我感覺緊緊抱着自己手臂的雲汐的身子因為恐懼在顫抖着。
原本我想喊下南宮二叔的,但是剛才黑幕突然降臨的時候,我看到南宮二叔就轉身向自己所在的位置跑了過來,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二叔的身影以及南宮二叔跑動腳步之聲,我覺得先前突然降臨的黑幕不僅模糊視線。也隔斷了聲音,也就是說眼前四周存在着能夠隔絕聲音的風水幻陣存在。
老實說經歷了幾次風水幻陣,我對風水幻境已經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恐懼。
「一……一語,現在我們怎麼辦?」拽着我手臂的雲汐,緊張的問道。
我聞言,正想安慰下雲汐,猛然間,我看到雲汐身後一個白影徐徐的飄來,我見狀。頓時泛起了一股寒意。
「蘇小憐出來。」我衝着鬼掐青喊道。
雲汐被我一喊,頓時嚇了一跳,猛的轉身向身後望去。
「鬼啊?」雲汐見狀,嚇得撲到了我的懷中。
我見狀,苦笑不已,雲汐都將穆家先祖的八隻冤魂締造成了血冥衛,此刻見到一隻普通的鬼魂居然嚇出這般。
等等,就在感嘆雲汐的時候,我發覺有些不對勁了,因為我試圖感應紫府之中的蘇小憐,居然感應不到,而且此刻蘇小憐也沒有被召喚出來。
看到越來越近飄來的鬼魂。我顧不得思索蘇小憐的事情,衝着懷中的雲汐急道:「雲汐,快將你的血冥衛召出來。」
「血冥衛?」懷中的雲汐楞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隨即鑽出了我的懷抱,但怕走丟,還是緊緊的拽着我的手臂。
看到八隻穆家先祖締造的血冥衛出現,我頓時鬆了口氣。
在雲汐的指揮之下,八隻血冥衛猛的向那隻飄過來的鬼魂撲去,在黑暗之中,白色的鬼魂顯得格外的明顯。
原本以為血冥衛會直接吞噬那鬼魂,沒想到八隻血冥衛紛紛抓住了那隻鬼魂,隨後往四周飄去,緊接着那隻鬼魂頓時被八隻血冥衛分屍了。準確的說是直接分魄了,望着眼前化作一縷白煙的鬼魂,我不由得想起了古代的五馬分屍,老實說血冥衛的手段確實有些血腥,雖然沒有見到鮮血。
雲汐也沒想到血冥衛是如此消滅鬼魂的,身子也因為震驚而有些顫抖。
隨即八隻血冥衛消滅完鬼魂之後,再度轉了回來,雲汐仿佛有些害怕血冥衛似得,讓它們遠遠的呆在一旁。
我見狀,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隨即我神色凝重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因為八隻白色的血冥衛存在,我依稀能夠看清腳下的情形,見狀,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因為我發現腳下不在是天幕廣場的地磚,而是一排排上面鑲刻奇怪圖案的青磚。
剛才自己明明未動,腳下的場景就變幻了,顯然是天墓開啟之後風水幻境的原因,因為對眼前的天墓並不了解,所以我沒敢輕舉妄動。
猛然間,我想到了什麼,低頭望着懷中的雲汐問道:「雲汐,以前我姥爺有沒有跟你說過這天墓到底是什麼來歷啊?」
雲汐聞言,隨即將先前因為南宮二叔在沒有細說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聽完雲汐的講述,心中反而更加的疑惑了,因為雲汐說當初雖然是小女孩九靈找到她的,但是姥爺要求雲汐告訴自己是一個穿着白色襯衫的女生,當時雲汐也不明白姥爺的用意,就詢問了下姥爺,但是姥爺沒說原因,只說照辦就可以。
先前自己一直沒有時間思索,此刻聽雲汐提起,我隱隱覺得事情可能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雖然此刻我已經想到了姥爺的用意是讓自己將掐嬰童小女孩祭奠成煞靈,也就是九靈,如果僅僅如此的話,姥爺根本無須讓雲汐欺騙自己,直接告訴自己是小女孩的鬼魂纏上雲汐就可以了,完全不用告訴自己是白衣煞靈蘇小憐,而且還有個問題就是白衣煞靈蘇小憐到底是什麼來歷,而且還和掐嬰童一樣的名字。
心想白衣煞靈蘇小憐該不會是姥爺的煞靈吧?
但隨即疑惑襲來,如果白衣煞靈蘇小憐是姥爺的煞靈,也就是說姥爺曾用風水凶穴祭奠過蘇小憐,加上先前王家老太打掐嬰童主意的情形,貌似自己想要再次祭奠姥爺的煞靈幾乎是不可能,最重要是自己根本沒有進入過姥爺祭奠煞靈的凶穴之中,如此說來,那自己根本不可能重新祭奠姥爺的煞靈的,如此這般,白衣煞靈蘇小憐顯然不是姥爺的煞靈,那白衣煞靈蘇小憐到底是什麼來歷呢?
九靈雖然是掐嬰童,但是顯然沒有如此簡單,能夠直接締造壘獸石,而且九靈那高高在上的感覺絕非充滿怨念的掐嬰童該具有,現在細想之下白衣煞靈蘇小憐的來歷也成了謎,不過我隱隱覺得蘇小憐和九靈之間肯定有什麼聯繫,否則的話自己不可能將兩者都祭奠成煞靈的。
想到這裏,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當初和瘸腳老李前去姥爺臥室的血蝠噬魂穴穴眼祭奠煞靈的情形,貌似原先穴眼之中就已經有了一具小孩的骸骨,但是當初瘸腳老李卻死活不承認,我覺得那小孩的骸骨極有可能是就是九靈的骸骨,而後來瘸腳老李用魂瓮帶來的骸骨是蘇小憐的。如此分析的話,也就是說姥爺很早就已經將掐嬰童九靈的骸骨葬進了穴眼之中,但是瘸腳老李不是說過只有祭奠煞靈的時候才可以將骸骨葬進穴眼之中嗎?姥爺提前將九靈的骸骨葬進穴眼之中,這顯然有些不合常理。
猛然間,我想到了什麼,全身莫名的泛起了一股寒意,加上雲汐說的姥爺讓雲汐欺騙自己是白衣蘇小憐的事情,我隱隱猜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姥爺根本沒打算讓自己祭奠九靈,如此才會讓雲汐不告訴自己小女孩九靈的存在,想來姥爺根本不打算自己知曉九靈的存在,而自己能將九靈祭奠成煞靈純屬是意外。
想到這種可能,我頓時有種闖禍的感覺,加上瘸腳老李對九靈諱莫如深、忌憚不已的樣子,我更加堅定這種猜測,顯然瘸腳老李也沒料到自己能夠將九靈祭奠成煞靈,或許姥爺和瘸腳老李先前只打算讓自己將白衣蘇小憐祭奠成煞靈。
思索至此,我還是有些疑惑,貌似先前雲汐央求九靈締造壘獸石的時候極其肯定說九靈才是掐嬰童。
「雲汐,我問你下,你是如何確定小女孩就是掐嬰童的?」我衝着懷中的雲汐問道。
「一語,那個我也是猜。」雲汐有些怯生生的回道。
「猜的?」我聞言,楞了一下。
「是的,我聽你姥爺說過你小時候就和掐嬰童蘇小憐訂過娃娃親,而且我和你那個之後,小女孩就找來了,雖然我不知道你那個白衣的女孩子是誰,但是能夠吃我醋出來的想來也只有和你訂下娃娃親的掐嬰童。」雲汐解釋道。
我聞言,頓時露出一絲苦笑,原以為雲汐之所以如此肯定九靈就是掐嬰童是姥爺告訴她的,沒想到居然只是猜測。
「對了,一語,我感覺你那個小女孩可能不是掐嬰童,因為那小女孩締造壘獸石時候太輕鬆了,和你姥爺說的完全不一樣。你姥爺說掐嬰童締造壘獸石的時候需要八隻冤魂的幫助,而且八隻冤魂至少要損失四隻以上才會締造出一顆壘獸石。」雲汐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
需要犧牲冤魂才能締造壘獸石?我聞言,驚愕了一下,但想到壘獸是庇佑魂魄的所在,締造壘獸石需要犧牲冤魂倒也可以理解,貌似按照雲汐的說法,九靈締造壘獸石的時候感覺太輕鬆了,感覺就是隨手拈來一般。
這下,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瞬間明朗了,白衣煞靈才是真正的掐嬰童,而九靈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從始至終,姥爺只是想讓自己祭奠白衣煞靈蘇小憐,而九靈的存在極有可能是為了庇佑自己祭奠煞靈成功,和穆家靈神差不多的作用,自己能夠將九靈祭奠成煞靈純屬是意外。
思索至此,想到紫府之中那高高在上的九靈,我有些哭笑不得,經過天墓一事,我感覺九靈的記憶已經甦醒了,而自己先前之所以召喚不出蘇小憐可能是九靈在搞鬼。
現在九靈只是不讓蘇小憐出來,想來九靈的記憶可能並沒有恢復完全,所以才會僅僅阻止蘇小憐出來。叉歲引技。
不過我想到九靈記憶恢復那刻就是自己的死期,我頓時有些苦澀和無奈。
隨即我想到了什麼,問道:「雲汐,當初我姥爺有沒有告訴你有關天墓的事情啊?」
雲汐聞言,搖了搖頭:「你姥爺當初只告訴我在天墓之中有冤魂可以用來締造血冥衛,還有可以讓掐嬰童幫我締造壘獸石,其它的好像就沒有了。」
我聞言,頓時有些失望。
「對了,一語,當時你姥爺說起天墓的時候臉色格外的凝重,好像曾念叨着什麼,等等,我想想,好像是出生鬼掐留鬼紋,命好命歹不過九,血蝠凶穴逆天起,九靈降世萬獸枯。」雲汐想到了什麼,說道。
出生鬼掐留鬼紋,命好命歹不過九,血蝠凶穴逆天起,九靈降世萬獸枯。我念叨了句之後,鬼掐青,不過九,血蝠凶穴,九靈?姥爺的話語顯然將所有的事情都涉及了,但是這幾樣之間到底隱藏着什麼驚天的秘密呢?不過一句萬獸枯讓我的心極度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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